第256章 给司马淑玉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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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连澜淡定无比,来日方长,不予争辩:“嗯,我休想。”
“还想听什么?”
叶子佩什么都不想听。
她现在只需要冷静,对,冷静,那句话……她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冥连澜口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子佩待不下去了,逃也似的一般跑了。
还听个锤子听!
冥连澜没拦他,心情甚是愉悦的坐到桌前抚琴,嘴角早已扬起,与清冷绝代外貌不一样的,是腹黑的内心。
媳妇还小,羞涩些是理所当然的。
来日方长。
叶子佩还未走远就听到琴声悠扬,象征着主人的喜悦心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墙上摔下去。
狗男人!
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叶子佩一路奔回院子里,翻墙走小路,路上碰到人就躲,猥琐得像个贼,“砰”的把门一关,立马沐浴换衣裳。
泡在水里,叶子佩清晰的看到身上的痕迹,羞得往水里一钻,溅起水花,突然,她愣住了。
等等……
她似乎没对冥连澜做什么?
叶子佩钻出水面,仰天留下悲桑的泪水。
这波亏大了啊!
在逆流成河的悲痛里换好衣裳,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她让人去把络梧喊回来,络梧回来是呆的:“郡主您怎么在院子里?”
她没见到叶子佩出来。
叶子佩尴尬,总不能说她心虚爬墙回来的吧,含糊道:“我走的后门,换衣裳吧,我们行动。”
澜皇子的院子有后门吗?
络梧疑惑了一刹,去换衣裳了:“那冬凌呢?”
“不等了。”叶子佩挥挥手,心头浮上担忧,“这么久还没回来冬凌不会真把风涯剁了吧,不行,等会儿得去找找人。”
一主一仆换好夜行衣,在暗卫们的注视下离开了王府。
后脚有人去禀告。
暗中也有人跟上。
叶子佩没理会跟着的死士,毫不掩饰的朝一户高门庭院而去,摸到后门,三长两短的敲了敲后运起轻功,飞到高墙壁的阴影处。
“吱呀。”门开了。
出来的竟不是守夜下人,而是一道娉婷的身影。
身旁跟着两名丫鬟。
暗处的死士疑惑,皇子妃要做什么?
出来的三人也疑惑,丫鬟望着空空如也的巷子,忍不住道:“小姐,是不是有人在耍我们?澜王殿下才回来多久,哪里会人知道他喜好什么女子。”
下午她们收到一封信,说知道冥连澜喜欢怎样的女子,可以帮她投其所好,让她晚上在后门拿银子等着。
听起来很荒谬,很像无视献殷勤,但耐不住有人死马当活马医的心。
司马漱玉抿了抿嘴:“那人自称是澜王殿下的心腹,应该不会骗我们,再等……”
一块极大的东西从天上落下,直接罩住了司马漱玉。
“麻袋?来,快来……”
丫鬟大惊失色,刚要高声喊人,两道黑影落下,分别把三人劈晕,叶子佩随手捡起两个大筐子把丫鬟们塞进去,拎起装着人的麻袋,露在外面的眼睛给了络梧一个眼神。
搞定,快,走!
络梧点头,两人迅速离开了案发现场。
依稀能看到屋檐上有两道人影远去,一道手里拎着一个重物。
暗处的死士傻眼,皇子妃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跑到大司马府给司马漱玉套麻袋?还带走了,是要打一顿吗?
那丫鬟说什么来着。
有人以殿下心腹的身份给司马漱玉传信……
他们面面相觑:“要告诉殿下吗?”
“说吧。”不说总觉得会闹出人命啊。
他们兵分两路,一半追上叶子佩,一半回王府去禀告,临走前还不忘多拿几
个筐,把丫鬟们露出来的部分挡得严严实实。
司马漱玉迷糊的睁眼,入目的是一个破庙。
她怎么在这儿?
“醒了啊。”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
是两个黑衣人,他们坐在门口似乎在赏月,听到动静走进来,为首之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知为何,那眼神让司马漱玉心生厌恶:“你们可知我是谁?知道绑我有什么后果吗?我劝你们快点把我放了,否则……”
她冷笑一声。
叶子佩挑眉,觉得这人属实不太聪明:“我在司马府门口绑的你,你觉得会不知道你是谁?”
司马漱玉脸色微变:“你们想要什么?钱还是权?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双倍给你们。”
她盯着这两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
“我给你们一人十万两如何?”
威逼改利诱了。
不错,还算聪明没再继续不过脑子的威胁。
如果换了真正的绑匪说不定就心动了,毕竟十万两很诱人,可惜,叶子佩的目的不在这儿。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叶子佩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很是和善,“我是来帮你认清现实的。”
司马漱玉皱眉,似乎不理解。
叶子佩指了指地上,司马漱玉这才发现前面有个拼凑出来的案桌,上面放了纸墨笔砚,纸厚厚的一叠,最前方还有一行字:“来,照着上面的写一千遍。”
什么字?
司马漱玉靠近一看,脸色顿时铁青,下意识道,声音都尖锐了:“你休想!”
上面的字赫然是:我再也不觊觎冥连澜了――司马漱玉。
字不多,却是一种极致侮辱。
她对澜王殿下一颗真心,绝不容人侮辱,也不会放弃,就是死也不会,司马漱玉红了眼睛:“你是谁?!是不是林昭若那个贱人派你来的?!”
哦豁?还有情敌?
叶子佩微微挑眉,笑眯眯的望着她:“不写是吧,行,吊起来吧。”
络梧上前,拿出一根绳子。
什么意思?
司马漱玉慌了:“你不是说不杀我吗?”
“你听话我就不杀你,可你一点都不配合。”叶子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摊摊手,“命和字,我总得拿到一样吧,你放心,这里很偏,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应该已经为你的爱情殉葬了,值得赞颂,嗯,你的墓碑上可能会有冥连澜之妾几个字。”
死都死了她要名分还有什么用!
她想完成的是愿望,不是遗愿!
眼看络梧真要把自己吊起来了,不是吓唬她的,而那个黑衣人坦然的看着,司马漱玉终于慌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荣华富贵,澜王殿下……对,她不是怕死,是不能死,尖声大喊:“我写!我写!放我下来!”
叶子佩抬了抬手,络梧会意,把人放了下来。
一落地,司马漱玉整个人就瘫了。
“想通了?”叶子佩把笔递到面前,在司马漱玉怨恨的眼神里,笑吟吟道,“来,写吧,一千遍,一个字都不能少。”
司马漱玉颤抖的接过笔,是害怕,也是羞辱,更是恼怒。
贱人!
胆敢如此侮辱她。
等她安然无恙的回去,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活剐了!
见她攥得很紧,叶子佩友情提醒:“笔就这一支,断了你可就得为它陪葬。”
司马漱玉一僵,咬紧了牙关,一笔一划的写着那令她愤怒的话。
一千遍并不多,却狠狠扎着她的心。
再看那两个黑衣人。
他们正在说什么,可惜离得太远,她听不清。
忽然,络梧警惕转头:“谁?出来!”
是来救她的人吗?司马漱玉满脸期待。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只有铁拳的伤害是永久的,出来的依旧是一名
黑衣人,手中拎着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主子让我来给您送混沌,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玩意饿着了。”
冥连澜是高岭花九天月,对不入眼的人从来不客气。
“好。”叶子佩接过馄饨,馄饨皮薄肉厚,又圆又大,青葱小段洒在汤上面,十分的香,嘬了一口见侍卫还没走,这侍卫是风涯的心腹,“对了,你们老大回来没?”
“还没有。”
还没回来?
这都快后半夜了。
叶子佩和络梧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诧异和惊疑:“好,那啥谁,司马漱玉,你,快点写。”
司马漱玉气得不行,本来半夜就容易饿,她被他们抓来羞辱就算了,还当着她的面吃东西。
偏偏她还不能反抗。
该死!
忐忑和怨恨中,司马漱玉把一千遍写完了,手是酸的口是干的,压着眼底的狠毒,牵强一笑:“我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叶子佩随手翻着一千遍抄写。
司马漱玉脸色大变,趁还没被绑着,站起来就想逃:“你出尔反尔?!”
可惜刚跑出几步,叶子佩手一挥,笑容有点意味深长,一个熟悉的漆黑麻袋就套了过来。
“砰!”
司马漱玉再次被打晕。
叶子佩把人扔到佛像后面,一千遍临摹随意往空中一扔,白纸飘飞,拍拍手:“完事了,走吧。”
“是,郡主。”
已经是后半夜尾,天边的星子都稀疏淡去了,隐隐有鱼肚白浮现。
得去找找冬凌。
叶子佩正要回去喊桑桐一起出去找人,结果得知冬凌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可风涯大人没回来。”
窝草?
该不会冬凌真的直接把人做了吧?
叶子佩惊疑不定的想着,冬凌闻声从院子里出来了,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