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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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李秋痕来到破旧小屋的门前,轻声叫了一声。他声音刚落下,小屋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紧接着一名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门刚一打开,李秋痕一闪便进了屋头。
见到李秋痕怀中的陈俊南,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微微一愣。
“又去打架了?”中年男人缓步来到李秋痕的身边,感受着从陈俊南身上传来的血味冷冷的问道。
“没,”李秋痕摇了摇头,但马上又点了点头。
就在中年男人即将发作的瞬间,周漠洳与韩雅诺马上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前。
“她们是?”中年男人面色逐渐冰冷。
“同学?”李秋痕回答简单至极,但他马上接着说道:“爸,你先别问这么多,你先帮我看看他的伤势。”
“不就是腿断了么,瘸不了。”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陈俊南,走到一张破旧的木桌前坐下,然后向周漠洳与韩雅诺说道:“既然是秋痕的同学,不嫌弃屋里乱,就进来吧。”
此刻的周漠洳与韩雅诺则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住,尤其是周漠洳,在她听到李秋痕叫那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爸’的时候,她终于知道李秋痕的生活为何那么落魄了。
但她们也顾不得过多的思考,双双走进屋,齐齐恭敬的站在中年人的面前,礼貌的叫道:“叔叔好。”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向一旁的陈俊南,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周漠洳与韩雅诺说话,李秋痕马上弯身凑到中年人的耳边,轻声说道:“血塔罗。”
“什么——”中年人在听到这简单而震撼的三个字后猛地一下站起来,吃惊的看了看陈俊南然后有看向李秋痕,见李秋痕点了点头,他马上快步来到陈俊南的身边顺手将陈俊南的脉搏把住。
“诡异……”中年男人感受着陈俊南的脉搏,面色越来越吃惊,最后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两个字。
“有没有救,”李秋痕轻声问道。周漠洳与韩雅诺也齐齐的看向中年男人。周漠洳最为心急,之前看到李秋痕凝重的表情,现在看到中年人吃惊的表情,让她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砰——”周漠洳突然直直的跪了下去,向中年男人哽咽道:“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啊。”
“求求你……”周漠洳紧接着深深的埋下头。
这是周漠洳出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低下头,第一次说出‘求求你’
三个字。但虽然出生高贵的她,在陈俊南的安危面前,她可以将自己放得更低。
中年男人纹风不动,静静的感受着陈俊南的脉动。
“他是你弟?”中年人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
“嗯。”周漠洳狠狠的点了点头,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心痛的她,在这今天彻底的感受了一次。一旁的韩雅诺则无声的站在周漠洳的身边,她能理解周漠洳的心情,所以沉默。
“起来说话。”中年男人放下陈俊南的手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向周漠洳。
在周漠洳站起身后,中年男人继续问道:“他姓什么。”
“陈,陈俊南——”周漠洳泪眼朦胧的回答道。
“你是他亲姐姐?……”中年男人似乎在调查户口一般不停的问道,一旁的李秋痕出奇的没有打断,而是一副他也很想知道一般。
“不是,我们是从小长大。”
中年男人在周漠洳的话音落下后一下变得不平静起来,急急的说道:“他父亲是不是死了。”
“什么……”周漠洳一下没反应过来,直直的看向中年男人,但她马上摇了摇头,道:“还健在。”
“不对啊,”中年男人一听喃
喃的说道,眼神停留在陈俊南的身上陷入到沉思。
“爸,您先帮他包扎一下腿吧,晚了他的腿就废了。”李秋痕见中年男人久久不语,感受到周漠洳的焦急,他马上出声说道。
“废了?”中年男人突然淡笑一声,道:“身体里被血塔罗依附的男人,没那么容易就残废。”
“血塔罗?”周漠洳与韩雅诺诧异的异口同声的说道,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带着疑问。
“秋痕,先带你同学出去,我现在要帮他疗伤。”中年男人将话题转移向李秋痕轻声说道。
李秋痕没有说话,向周漠洳与韩雅诺点了点头便带头走出了小屋。
三人走出小屋后,周漠洳马上急急的问道:“什么是血塔罗?”
李秋痕看了两人一眼,微微转过身,道:“我所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血塔罗是一种被咒怨力量依附的塔罗牌。也就是将怨恨溶入血液中,再以血液作为媒介传递给塔罗牌,然后得到血塔罗。”
“十八年前,有一名同样姓陈的男人在炼制了血塔罗后将血塔罗融入自己的身体从而得到了血塔罗里的咒怨力量。但因为血塔罗是世界的禁忌,那名男人被全世界的高手追杀
而惨死。但他虽然死了,却留下了继承了他恶魔血脉的后人。因为他与血塔罗融为一体,他的血液里流淌着血塔罗里的咒怨力量,也就是所谓的恶魔血脉。所以他的后代将继承血塔罗里的咒怨力量成为世界的禁忌。”
“十八年前?”周漠洳心中一动,仔细一算,今年陈俊南刚刚十八岁。但陈俊南的父亲还在啊!突然,周漠洳猛地瞳孔一阵紧缩,震惊的转过身看向小屋,喃喃的在心底说道:“难道,俊南不是……”
想到这个可能性,周漠洳赶紧甩开这想法。如果这是真的,陈俊南岂不是将成为世界的禁忌而招到追杀?
“俊南他不是血塔罗的继承者。”周漠洳转过身看向李秋痕,肯定的说道。
“希望吧!”李秋痕微微叹息一声,但看向小屋的眼神却多了一分期待。
周围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小屋中偶尔传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虽然很心急陈俊南的伤势,但周漠洳此刻能做的,便是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皮,远处的工地上也响起了机器的声音。在小屋门外守候了整整半个夜晚的三人此刻端坐在门前,眼神都停留在小屋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