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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正文完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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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落到七楼。

叶珏径直回了病房,  他推开门,发现陈主任带着几个小护士正在房等着他。

“叶珏啊,你去哪了?”陈主任道,  “怎么脸『色』这么白?上又难受了?”

他边问边朝叶珏走来,皱着眉,  目光在他脸上。

叶珏神思不属,眼睑低垂着,遮住了眼睛,  虽无从他的眼神得知他此时的情绪,  但陈主任已与他相处一月余,  对他些基本的了解。

“你现在在养病,  最忌心情大起大落,”陈主任宽慰道:“问题随时可以找我们帮你解决,不要藏在心。”

勉强的笑了笑,叶珏打起精神:“陈医生,  你们怎么来了?”

“哦,  我在八楼等你拿检测单,看你半天没来,就先来查房了,  顺便把单子给你。”

各项指标显示良好的检测单映入眼帘,叶珏没什么心思仔细看,  他捏着单子,  沉默片刻,房间小护士们在检查仪器是否正常,  他缓缓开了口,说:“陈医生,抱歉,  我刚才坐错了楼层,不小心去了顶楼。”

陈主任没反应过来,顺势接道:“顶楼?十楼都是肿瘤科的患者,你是到什么人了?”

“不是,”大多数疗养院的病人,在提到疗养院a区顶楼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十楼,就连陈主任不免俗,叶珏目光闪烁,语气却不变:“是十三楼,我不知道电梯是怎么上去的,不过门一开,我就发现自己上错楼层了,那儿气氛挺严肃的,我不会惹了『乱』子吧?”

陈医生闻言一惊:“十三楼?你竟能上去?”

不等叶珏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可能是电梯出故障了……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十三楼的患者是咱们疗养院接待的客户,你又没干什么,他们肯不会找你麻烦。”

“你放心复建,咱们疗养院一视同仁,不搞特殊化。”

“那就好,主要是我上去的时候看了一个男人,”叶珏顿了顿,嘴唇微抿:“好像是要动手术。”

陈主任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声音些感慨:“……已可以动手术了?两年了吧。”

……两年?

这个时间节点吸引了叶珏的注意,他想问,陈主任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小叶,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明早我再来看你。”

那边两个小护士检查完病房的仪器,在一切正常的选项后画了个勾,紧跟着陈主任离开。

他们脚步很快,要去隔壁房间查房。

叶珏突间不知道哪来的冲动,追出去抓住陈主任的衣服,陈主任一愣,惊讶的回过:“小叶?”

他从未在叶珏脸上看过这幅神『色』。

苍白、脆弱,好像很深很深的难过。

“陈医生……”叶珏呼吸急促,眼眶一片酸软,他深吸一口气,对上陈主任充满不解的眼神,艰涩的问:“他得的……是什么病?”

陈主任明白过来,想了下,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两年前这位病人住进来的时候行踪很隐蔽,他的主治医生都是国手,专门为他服务,我之前听说过……好像是——”

叶珏屏住了呼吸。

陈医生:“中风。”

叶珏:“?”

叶珏一懵:“中、中风?”

陈主任惋惜道:“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注重,很多中老年人常发的病状年轻人能患上,多喝水、少熬夜,劳逸结合,这才是你们这群孩子该做的事。”

叶珏点懵,三句话两句话被陈主任带偏了节奏,保持着一脸茫的神『色』,被推进了病房。

离开前陈主任特别叮嘱他:“别胡思『乱』想了,赶快休息,小心中风了。”

叶珏:“……”

叶珏麻木的坐在病床上,低看着自己的手指,与刚刚在13楼的惊鸿一瞥不一样,他的手指纤细、玉白,骨肉匀称,指肚泛着气血的粉。

可那双明显属于熟男的手,宽大、力,不知为何,看到的第一眼他便联想到了裴珩。

即便陈医生给出的答复是“中风”,叶珏心中是觉得荒谬。

他觉得陈医生对他隐瞒了什么,但这正常,私立疗养院一向以保护病人隐私为主,那十三楼的患者独占一层楼,走廊保镖把守,说明份地位肯不一般,陈医生怎么可能对他说实话。

看来机会他要上去一趟。

想到这,他便想到那个一直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黑衣男。

……看来得避开这个男人。

但是如果避开了他,他什么办能去十三楼。

叶珏心事重重的在床上坐了许久,直至月满西天,天黑的彻底,他才动动冰凉的脚,下床洗漱。

洗完澡出来,他擦着发,目光无意间落到床柜上。

床柜上的台灯散发着暖橘『色』光芒,光芒如缕缕细线,缠绕着墨绿『色』盒子,荆棘与鸟的图案在昏暗光线的映『射』下,越发神秘奢华。

他走上前,打开盒子。

盒子中央,赫是一张黑『色』电梯卡。

眼皮跳了跳,叶珏浑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立刻撂下『毛』巾,坐到床上仔细打量这张电梯卡。

手些颤抖,抚过卡面上的“通行”字。

他心顿时了一个猜测,正是因此,心脏泛起酸软的疼。

——那是裴珩。

一是裴珩。

原来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始至终不过几层楼。

拿到电梯卡,叶珏一刻等不及,迅速换好衣服出门。

电梯稳稳地停在七楼,门滑开后,他发现摁键最下方一个刷卡处,叶珏犹豫着把电梯卡贴了上去,只听“滴”的一声,电梯仿佛了目的地,开始匀速上升。

很快,红『色』数字跳转为“13”。

他做好了被保镖发现和质问的准备,电梯门滑开,叶珏平静的抬起,捏着电梯卡的手很紧,指腹微微泛白。

门后,两列守在走廊上的保镖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而他面前,站的是正是下午那几个黑衣男人。

为首的男人低看来,眼神冰冷无机质,隐隐闪烁着幽冷的光。

气氛顿时变得凝固。

寂静持续了不知多久。

叶珏在这一片无声无息的死寂中,准备开口说话,下一刻,他眼前的男人忽低下,深深地道:“……叶少爷,您来了。”

叶珏:“?”

他迟钝的“嗯?”了声。

黑衣男后的同伴们反应飞快,看出他脸上的茫,迅速上前一步,目光热切的看着他,七嘴八舌的解释:“我们就知道您迟早会发现!”

“少爷之前和我们说过,他把唯一一张禁卡送出去了,到时候如果您来了,我们谁都不许拦!”

“叶少爷您不要怕,我们是少爷……裴少边的保镖,他今天下午刚做完手术,现在人在观察室,请您跟我们来。”

叶珏暂且压下心的疑『惑』,知道现在的正事是去裴珩。

电梯前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仍挡着路,深深地弯着腰。

叶珏面对他时些心余悸,想着今天一天从对方眼中读到过的冰冷情绪,猜测他可能对自己心怀不满,正尴尬着,男人忽直起,从衣服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叶珏悚:“!”

等等,他没看错吧?!

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接受良好,正给他带路的男人心思回拍拍黑衣男的肩膀:“队长,坚强点,我先带叶少爷去了。”

被称为队长的黑衣男面『色』沉冷,一派冷肃正直的作

风,声音却很沙哑,眼光芒闪烁,对叶珏更咽着说:“抱歉,叶少爷,我失态了。”

“我只是高兴了,少爷如果看到您,一会更高兴……嘶,我真的……”

叶珏木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原来冰冷的不是眼光,是泪光。

是他狭隘了。

“没事。”他只能干巴巴道。

“队长是裴少边的老人了,从少爷住院开始,就一天不落的执行他的命令。”耳边响起一道解释,带路的男人说道。

“前几天少爷的情况突恶化,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谁知今天晚上少爷的情况转危为安,医生说已没了生命危险,只等醒来。队长情绪起伏大,才会在您面前失态。”

叶珏敏锐的抓到关键词,立刻问:“他生的什么病?”

“……突发昏厥。”男人说。

“说来奇怪,”他苦笑一声:“虽是突发昏厥,但包括队长在内,我们都觉得少爷的昏厥是意识的行为。就在少爷昏『迷』前一周,他安排好他昏『迷』后的所事,一直到今天,每一步都在条不紊的进行,这是我们一直坚信少爷他会醒过来的理由。”

“好了,叶少爷,到了。”

走廊很长,越往前走,守在两旁的保镖越多。

很快,叶珏在男人的带领下来到观察室。

观察室三面环墙,另一面由透明的玻璃组,透过洁净的玻璃,能看面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格。

这是叶珏真正意义上的与裴珩重逢。

一别年,再竟是生死相隔。

他抵在玻璃上,大脑白茫茫一片,怔怔的往看。

观察室内灯光明亮,倾洒在病床上的男人脸上。

他沉睡着,侧脸轮廓偏于冷硬,线条清晰且流畅,比记忆中的少年多了几分熟,上带着岁月沉淀下的沉稳、雍容。

即使静静地躺着,气场依旧强大凌厉,似一蛰伏的野兽,甚至会给人一种他并没昏『迷』,只是睡了一觉的错觉。

这张脸完全是“裴珩”和“纪翊”的结合。

高鼻薄唇、狭长深目,眉峰孤冷决绝,犹如刀裁,过时光长河的洗礼,五官越发深邃俊。

一瞬间,空间仿佛发生了错『乱』,叶珏恍惚的觉得自己在小说世界中,躺在面的是“裴珩”或者“纪翊”。

脑海被他刻意压制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来,他突想到离开书中世界前,那道轻轻徘徊在耳侧的男声。

低而含笑,是属于熟男人的声线,“等我。”

……原来他们并不是才相。

在很久以前他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和裴珩了无数次。

在虚幻世界的教室,在下着大雨的街,在偏僻简陋的出租屋,在很多个他没在意的角落,他永远存在于裴珩的目光中。

他一直一直,被裴珩温和的注视着。

那时的裴珩心会在想什么?

看着他对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蹩脚笨拙的隐瞒,听着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说辞,裴珩会不会很疲惫?

他想到裴珩十岁那年过生日许的愿,纪狭窄『逼』仄的客厅漏着风,外面是冰天雪地,寒风簌簌。

桌子上只一块纸杯蛋糕,上面『插』着细细短短的蜡烛,蜡烛的光晕在小裴珩酷酷的眉眼上,他嘴吃的是裴珩喂过来的糖,耳朵却在听小裴珩认真的许愿,会一辈子保护弟弟,会一辈子和弟弟在一起。

那块蛋糕最后进了他的肚子,他把裴珩的愿望吃了进去,就好像从此彻底占了裴珩这个人。

所以哪怕他掉进了一场充满恶意的陷阱,裴珩甘之如饴的跳了下去,拉他回来。

就像很多年前,将他从噩梦中拯救出来那样。

他的短短十几年的人生遭遇,荒唐又怪诞,被窥伺、被跟踪、被恶意陷害,掉入一场盛大诡异的循环,可这些恐怖的过往,总会被一人以一己之力摧毁、镇压。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裴珩是他的保护神。

于是十岁那一年,他的保护神从天而落,再次拯救了他。

叶珏闭了闭眼,喉咙干涩的吞咽着,咽下水汽:“……他昏『迷』前的安排是什么?”

一旁的男人听出他气息不稳,顿了两秒,道:“少爷说,如果他能醒过来,就把禁卡给你……如果他醒不过来,就当他从没回来过。”

“前几天他情况不好,医生下了通知书,今天上午少爷的呼吸一度衰竭,队长所以才会铤而走险,选择出现在你面前,希望引起你的注意。”

“你不要怪队长,”男人说:“……其实队长他就是觉得,少爷如果真的醒不过来了,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你,如果能让他看到健健康康的你,他应该就不会遗憾了。”

叶珏安静的抵着冰凉的玻璃墙壁,眼睫细密的颤抖着。

好像所人都知道他对裴珩的意义,都知道他和裴珩之间命运交缠的纠葛。

今天是四月七号,距离他的生日七个多月。

过去的三年他没

过过生日,没许过生日愿望,他想提前预支今年的生日愿望,希望裴珩能健健康康的回到他边。

等裴珩醒来,他要让裴珩吃掉他的生日蛋糕。

从此以后,他将彻底属于裴珩。

小小的裴珩和叶珏在山村相伴,长大后的裴珩和叶珏将永不分离。

这是愿望。

愿望就要实现。

叶珏开始往返于七楼和十三楼的生活。

白天他会在复建室积极复健,晚上他会在十三楼隔壁的休息室,陪护一夜。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

就连叶父叶母发现他的不对劲,曾私下试探着问过他是不是在疗养院交了朋友,不等他回答,叶婉便推走叶父叶母,帮他回答。

“爸妈,哥都是年人了,他自己的生活了,我们不要管啦!”

叶母到底是母亲,心思敏感,她停下了脚步,叹息着拍拍叶婉的手掌,犹豫着问叶珏:“是不是那个……裴珩?”

叶珏一怔,抬起,无声的看着她。

他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叶父似乎想抽烟,又忍住了,叶母的眼眶却红了,只是她脸上挂着笑。

童年的缺席使他们在面对叶珏时显得小心翼翼,就连叶珏长大后的生活,他们不敢随意的『插』手干涉,而是迂回的询问。

叶母坐到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叶珏:“你到他了?”

叶珏点:“……嗯,他生病了,我在照顾他。”

叶母没问他一个病人是怎么照顾另一个病人的,她只是问自己很关心的问题:“你喜欢他吗?”

包括叶珏在内,屋子所的人都呆了呆,没想到素来作风老派的她能直接问出这话。

门外,叶礼拎着食盒,一动不动的站着。

叶珏并没慌『乱』,他垂着眼,说:“喜欢。”

“很喜欢。”

叶母又笑了,她噙着眼泪,笑的却很无奈,比之三年前,那时终日忧心生活、苦于生计的叶母,现在的她好像一切都看开了,活的更加通透。

她说:“……那就好,喜欢就好。”

其实早在三年前,叶珏刚住院的时候,她就隐隐所察觉。

那时叶珏住院,公立医院没床位,她绝望的掉干了眼泪,第天便听说顶楼的单人病房突病人出院,叶珏被免费推了进去。

她请了很长时间的假,病危通知书拿了无数封,叶珏与其说住在病房,不如说住在icu,全上下『插』满了管子,透明的『液』接

连不断的流入他的。

她站在玻璃窗前,哭到失声。

这是她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能不心疼。

甚至迟钝的反应过来,这些年叶珏为什么一直不亲叶,他们错过了他人生中所的长节点,又怎能希望孩子毫无芥蒂、坦诚热烈的接受自己。

三天后,她就到了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男人穿着皱巴巴的风衣,脸『色』苍白,眼神很冷,进了病房便找医生沟通病情,当天下午,叶珏就被转入了更高一级的危重病房,边时刻医生守候,用的仪器全是从德国带回来的精尖款。

她知道男人的名字叫裴珩,知道他和叶珏的关系,巨大的感激充斥在心尖,她近乎诚惶诚恐的对待着裴珩,一点不像对待小自己很多的后辈。

叶珏痊愈的可能遥遥无期,无数次就连她都绝望的想过放弃。

叶珏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躺在病床上,医生无确他的意识是否存在,无确他痛不痛、怕不怕。

那阵子,就连做梦,她的梦都是叶珏哭着对她说,“妈,我想死”。

醒来后,她精神濒临崩溃,虚弱的抱着叶礼,哭的泣不声:“我们不治了……叶子跟我说他疼……他说他不想治了……叶子他说了,我不能不管他,我是他妈,我要救她……”

巨大的精神压力压垮了她,她的精神出了些问题,所以在那天傍晚,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她哭着抓住医生的袖子,疯狂的说:

“……我们不治了,叶子说他不治了,医生,你们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病房大『乱』,没人制得住她。

几个小护士慌得大喊,声音才喊出来,病房门就被一脚踹开,在隔壁休息间小憩的男人走了进来,气场冷峻沉稳,眉眼间尚未退散的疲惫。

医生像看了主心骨,连连向他解释。

她双目无神的跪坐在地,不停的喃喃:“不治了……我们不治了……”

耳边是皮鞋踩过地面的踢踏声。

她看了男人那穿了快一个星期的衣服,从绝望中稍稍回过神,满含希冀的说:“裴先生,你同意我说的话,对吧……叶子跟我说他疼,他说他疼……”

她翻来覆去的念着这几句话,痛苦的揪着发。

眼前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的男人却对她摇了摇,语气温和,眼却是一片幽沉的、冰冷的暗『潮』:“不行。”

他在她面前弯下腰,轻轻扶起她,拍掉她胳膊上的灰尘,声音却是沉稳

力的,在她前一字一句的说:“他的命是我的,他不会死。”

“他想活着。”

后来,叶珏情况转好,被转入了这私立疗养院。

所亲戚朋友都在对他们说,叶珏这孩子一大造化,赶上了国立,早晚能醒过来。

她在网上搜了搜这些新闻,所新闻除了“叶珏”的名字,再无其它暴『露』他个人信息的文字,那时起她就知道,这不是叶珏的大造化,是人,一直在背后抹平了这些麻烦。

——她的孩子快不属于她了。

就在那时,她清楚地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却又无力抵抗。

她缺席了叶珏前半生的人生,又怎会在他能拥这世上最爱他的人的时候,予以阻拦。

她只希望她受尽磨难的儿子往后余生顺遂平安,喜欢女人好,喜欢男人罢,能幸福就好。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她爱叶珏。

母亲的爱,总是舍得。

舍去了她的坚持,换得叶珏的幸福,很值。

病房静的出奇。

叶婉讷讷叫了声:“妈,你和爸怎么……”

寂静被打破,叶母从回忆中回过神,嗔她一眼,“我和你爸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都多,感情这点事,我们当能看出来。”

叶婉都大了,不再关注她们,转而去看叶珏,些心虚的问:“哥,你什么时候到裴大哥的?”

不等叶珏回答,她就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裴大哥跟我说你醒以后需要静养,不让我把他的存在说出来惹你平白担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哥,你别生我的气。”

想到她之前给自己地暗示,叶珏无奈的摇摇:“我没生气。”

“那就好,”叶婉顿时拍拍胸口:“我在想该什么时候跟你说裴大哥在这的事呢,既你们已面了,那就是缘分啊,要我说——”

听她越说越不着调,叶母咳嗽一声,“婉婉!”

叶婉识趣的熄了声,对叶珏眨眨眼,做了个口型:“恭喜。”

叶父无意间看这一幕,没好气的干咳一声,警告似得瞥着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叶礼仿若无觉的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笑呵呵道:“都在说什么呢,芝兰做了几碗冰粉,加了水果丁,夏天快来了,热得很,吃点解解热气。”

“叶子,”他打开盖子,找出一碗加了芒果丁的:“芒果味的。”

叶珏接过来,尝了一口:“好吃。”

叶婉手捧草莓味的,对叶珏说:“哥,

你要不要吃块草莓?”

叶珏摇,“你吃吧。”

“那我能吃你一块芒果吗?”

叶珏失笑:“当可以。”

叶婉高兴地凑过来,挑了块芒果丁放入口中,嚼了两口,没来得及说话,病房门忽又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男人眼眶微红,钢铁般的手臂竟在颤抖。

不等叶人出声询问,叶珏已猛地站起,随手把冰粉撂到桌上。

门外,男人深吸一口气,“叶少爷——”

“……少爷醒了!”

边迅速刮过一道凉风。

刚刚在屋子站着的叶珏已跑了出去。

叶礼盖上食盒盖子,转,发现整间屋子所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上,似若无的,些担忧。

他顿了顿,面上想保持冷静,实际上是叹了口气,手撑着桌子,沉声说:“我又不会反对,别这么看我。”

叶婉知道他钢铁直男的属,曾过他对裴珩横眉冷对的模样,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哥,你怎么突开窍了,你……”

怎么突开窍了?

叶珏一笑,掩下眼几分无奈。

他的弟弟情况好不容易些好转,嘴念着的却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他叫那个男人“哥”,在昏『迷』中流着眼泪,像一只找不到巢『穴』的小兽,脆弱又依赖。

他怎么能不开窍。

一个人在他缺席的岁月,给予了叶珏无尽的疼爱,是哥哥、是伴侣、是所份的集合。

叶人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但往后余生,他们总能为叶珏可以毫无保留信赖的、依恋的人。

时间会证明这一点。

他相信。

……

走廊上脚步声凌『乱』。

叶珏逆着光,冲进了十三楼。

他剧烈的喘着气,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观察病房,一道人影静静地坐立,形高大,肩背宽阔,似乎所察觉,他偏过,幽黑深邃的目光穿过玻璃墙壁,直直对上叶珏的眼睛。

接着,他轻轻笑了下,苍白的嘴唇弯起,无声叫着他。

“叶子。”

五月阳光正好。

这是一个属于他和裴珩的夏天。

从此以后,时光流转,四季轮回,他们将永不分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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