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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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两只小狐狸放在桌中间，叽里咕噜对它们说了些听不懂的话。小狐狸可爱的眨眨眼，看向围坐在桌前的五个和桌上的一个。
沐颜和沐音，沐月并排围坐，她们两边是正在贪吃的沐千和少易。
沐音超喜欢小狐狸，拍拍嫩嫩的小肉手招呼它们。
沐月也期待的看着它们。
沐颜更多的是好奇。
小狐狸开始动了，站直小短腿，迈出小巧的步伐，离三人越来越近。
气氛一下有些紧张。
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往嘴里塞着咸酥糕的沐千也暂停了动作，很好奇小狐狸会选自己的哪个姐妹。
少易单手圈着枣糕盘，也好奇的看着。
突变发生，原来对着三女孩慢步直走的两小狐狸，在停顿一下后，彼此一个对视，一个身形交错，“嗖”的两下，跃进了两个人的怀里。
傻眼，红色紫眉的小狐狸挂在了沐千塞咸酥糕的手腕里。
紫色红眉落在了少易圈着的枣糕盘了，胖嘟嘟的小身体完全把糕点掩盖，就像少易圈着它一样。
“这。”
“咳咳，这次不算。”狐姬脸微红，有些尴尬的把小狐狸拎回桌面，这种无赖的事，估计以前没做过，都不好意思看几个娃的反应。
叽里咕噜对着狐狸说着，还指了指三个女娃。
小狐狸似懂非懂的晃了下小脑袋后又出发了。
这次小狐狸有经验了，精神头明显也上来了，很快跑上两步，刷刷两个跳跃。
红色紫眉的小狐狸又挂在了沐千的手腕上。
紫色红眉又落在了少易的枣盘里。
狐姬神情一僵，脸色明显很不好了。
三个女娃在第一轮淡淡失望后，这次明显觉得这发展很喜剧，反而脸带好玩的笑意。
“不算，不算。”一回生二回熟，狐姬又把小狐狸拎回，脸皮也厚多了。
对着沐千和少易道：“把糕点扔了。”
沐千和少易有些委屈的把糕点移开。
这次沐千和少易老实坐着，都不敢靠着桌子。
在狐姬语气严厉的对小狐狸训了几句后。
小狐狸眨着懵懂的眼睛，目标明确，很默契的嗖嗖一个闪现，它们又各自出现在了沐千和少易的怀里。
小狐狸就扒拉在他们的胸前衣领上，但看着狐姬那铁青的脸色，两人都不敢去托一把胸口的小狐狸。
许久。
“那个，狐姨，我也挺喜欢小狐狸的，一定好好照顾它，你看。能不
能。”莫少易摸着后脑勺试图化解这尴尬的场面。
“狐姨，小狐狸跟我，就是我的家人，你就让它跟我吧。”沐千堆上一个自己人的笑脸。
面对沐千的卖萌，狐姬长叹一声。
“缘分，强求不得嘛。”好像又是自言自语。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狐姬沮丧的坐下。
沐千和少易咧嘴傻笑，双手托上小狐狸，给它们顺毛。
三女娃也摸摸他们怀里的小狐狸，这个结局，她们觉得也不错，反正都是在褚陌府，想看很容易就看到了。
小孩的世界都是单纯的。
“你们真能待它们亲如家人？”狐姬询问道。
“那当然啊。”
“必须的。”
众娃都齐齐点头。
“那就契约吧。”有无奈有不舍，狐姬盯着他们怀中的小狐狸。
“我们不会啊。”
“狐姨，怎么契约？”
咬破你们的手指，把血滴在它们的眉心。
两人对视一眼，说干就干举起食指就狠狠的咬了下，年少的两娃都是第一次干这事，莫少易因为没掌握好力度，血都染红的嘴唇，痛的皱了下眉，赶紧把流血的手指按在了怀里的小狐狸眉心上。沐千月月经历血浴明显潇洒多了，动作流畅，咬破手指就按上了狐狸眉心。
狐姬往他们射去两道光。
瞬间，他们脚底缓缓升起一个光圈笼罩住他们和小狐狸，耀眼的光，外面的人只能模糊的看见圈中的人影。
“伱等此生将结成共进退，共勉励，不弃不离，至亲至真的平等伙伴，可愿意？”
古朴的声音在两人和两狐狸的脑中响起。
“我愿意。”
清朗的天空突然两声雷鸣，两道闪电透过云层，打穿屋顶劈在了屋内两个光圈上，四个三角银光从天而降，叠加错位的落在了光圈上不停旋转变成一个十二芒星，从头扫过人和狐狸，几个呼吸间就渗透地面消失在脚底，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这就是契约阵啊。”
“应该是吧。”狐姬也有些惊讶道，这个狐族传承的契约阵，狐姬也是第一次操作，玄狐本就少之又少，她没见过前辈契约，自己也没被签订过契约，还真是不知道它的连锁反应是什么，平生见到不少人类和灵兽签订契约，都是很简单，灵光一闪就过了，知道会有所不同，所以她特地选了间厢房，但也没想到是这架势，这下动静更大
了。
在一切恢复安静后，两人怀中的小狐狸明显的大了一圈，眼神更清澈，意识更灵动，感觉好像有了人味。正用它们的小脑袋蹭着两人的胸口，那张小小的狐狸脸，感觉满带微笑。
两小家伙得到了新伙伴，也异常兴奋，给它们顺着毛。
“咚”包间的门被急急忙忙的一群人撞开。
“客官，真是对不住，不知道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就突然打雷了，不巧打在了各位的包间，几位没受伤吧？”带头进来的中年掌柜，看着破洞的屋顶，不停抱拳道歉。
“我给几位换个厢房吧，请跟我来。”
酒楼附近及某处，“契约之力？”
“天罚？”
“渡劫？不像啊。”
有能力的大佬纷纷作出反应。
“来人，去查看一下。”
“狐姨，我们还是离开吧？”沐颜觉得动静有点大。
“好。”狐姬也感觉头大，有人闯进来时就戴上了面纱，现在只想离开。
“师傅我的新伙伴。”沐千抱着小狐狸在闵尤面前笑逐颜开的炫耀道。
“师傅，我也有。”少易憨憨傻笑的不落后道。
众人怕再生事端，在护卫的护送下直接进了法师协会，正在跟师弟喝茶的闵尤，就见两徒弟各自抱着个狐狸冲到了他面前。
“灵狐?”感受到狐狸身上还没散尽的契约之力，楚牧和闵尤对看了一眼，按他们的修为，当然感觉到了刚才离他们法师会不远处酒楼的异动。
“狐姨说是九天玄狐后裔。”沐千顺着狐狸毛，随意的说道。
“九天玄狐？”楚牧先激动的站了起来。
看似淡定的闵尤拿茶杯的手也明显的抖了一下。
看两大人紧张的反应，原本注意力还在狐狸身上的众娃娃好奇的看着他们。
“咳咳”楚牧清了清嗓子。
“谁是狐姨？”闵尤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狐姨说有事，先走了。”少易回答道。
“说说怎么回事。”
“师傅，是这样的。”沐千把狐狸交给了眼馋的沐音，开始绘声绘色的，带上动作表演起来。
还真是挺形象生动的。
看到沐千在师傅面前的表现，少易从不觉得自己是师兄，就该压沐千一头，在师傅面前要拔尖，对于谁在师傅面前叙述他自己都觉得沐千口才比他好，自然应该是他说，自己站一旁给沐千的叙述补补漏。
沐千和少易两人相似点很多，比如好吃，
皮厚，呆萌，但是两人也是有明显的区别的，沐千口才和思维能力比少易好，涉及面广，但容易分散精力。少易通常一根筋，自己不会多想，亲友的话通常都信，专注点更高，精力集中。
“你们真是胡闹，这平等契约是能随便签的嘛。”楚牧给他俩训道。
“狐姨不会骗我们的。”少易道。
“一个路人的话也能随便信。”楚牧一个白眼给他。
经楚牧一说，沐颜也觉得好像是有些鲁莽了。
“看刚才的动静，应该不假。”闵尤护徒弟道。
“师兄，你老糊涂了吧。”楚牧拍脑门。
“九天玄狐，可是神兽，它的后裔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地摊上，而且还是一次两个。”
“神兽？”小朋友们虽然不是很懂兽的划分，但和神挂钩的一听也知道不凡。
“师弟，不要急于否定，机缘是不分地点的。”闵尤又淡定的道。
“好，好，你徒弟你都不急，我真是瞎操心了。”
“他们身上的契约之力做不得假，听描述应该是很罕见的传承契约，有传承契约的灵兽，品阶肯定不低。”闵尤分析道。
“那倒是。”楚牧认可道。
“可他们签的是平等契约，多数人一生也就只能签一个，这莫名其妙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灵兽占了，你不觉得可惜。”
“真要是九天玄狐后裔的话，还真是他俩赚了。”
“这你也信，我是不信，九天玄狐是银色的，你看他俩手上抱的。”
“不急，长大看看。”闵尤很淡定。
“古书记载，九天玄狐，通体银色，只有眉心有一枚金色。”闵尤指了指两狐狸与身体不同色的眉心处。
“玄狐所以称之为玄，是因为它有九条各不相同的尾巴。”
“能传承一尾之力，至少已经是圣兽。”
“圣兽已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
“真要是圣兽，是不亏，但看这两只。”楚牧有被说动，但还是分析的拎起俩小狐狸。
“一点灵力都没有。应该是刚出生不久，兽的寿命比人类长，成长却比人类慢，200年才脱离幼儿期，500年勉强算成年。”
闵尤听着皱了皱眉。
“虽然说和人类签订契约能加快它们的成长，但是如果签订的是平等契约灵兽品级低，修为低，也是会拖累人类的修行的。就算是成年灵兽，要想齐头并进，也是在大量灵植灵草不断供
给的情况下。”楚牧继续分析道。
说完又把狐狸扔回，沐音和沐月赶紧接着。
原本还有些皱眉的闵尤，听完反而神态自如了，慢悠悠的来了句气死人的话：“那就用丹药。”
“噗”说完话有些口干的楚牧茶送到嘴边就喷了。
“嘻嘻”几小只在旁偷偷乐。
这就是炼丹师的任性吧。
楚牧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太了解师兄了，一向随心所欲。
“楚爷爷，能跟我们说说，神兽和契约的事？”沐颜很想知道。
“万物有灵，其中兽类中有妖兽和灵兽之分，未开化的称妖兽，开了灵智就称之灵兽，灵兽分为灵兽、圣兽、神兽、超神兽。”楚牧开始教学道。
灵兽修为按1。9划分级，品阶越高修为越高当然智商也越高，突破到圣兽就有几率幻化成人，口吐人言。
灵兽要修行需要度过漫长的岁月，品阶越低修行越慢，所以为了快速成长，很多低阶灵兽都会自愿跟人类签订契约。
人类作为最高智慧的生物，当然不会被灵兽算计了去，人类为了提高战斗力，通常都会选择和成年的灵兽签订主仆契约，完全掌控灵兽的生死。
人与兽类的契约通常分为，主仆契约，平等契约，灵魂契约。
主仆契约通常都是在人类与低阶灵兽中签订，灵兽完全听命于主人，灵兽也无法单方面解除契约，反叛的话会受到契约力的磨灭，人类却随时随地可以解除契约，不受契约力反斥。
圣兽以上都是很高傲的，智慧已不比人低，通常都不愿意把生死交到人类的手上，所以多数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彼此不满意可以契约解除，当然损失修为是在所难免，单方强行解除损失在五成左右。
灵魂契约很少签订，能签订的几乎100%生死相随，因为它是个生命共享契约，人与兽共享生命。所以不是强大的人类，兽根本就看不上，当然强大的人也看不上普通的兽。所以灵魂契约通常发生在修为高深的人类和神兽，超神兽之间。
“它们是神兽后裔，是不是将来会很强，打架应该很猛吧？”少易兴奋的问道。
“啪。”懂事很多的少易已经很少被拍后脑勺了。
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小狐狸丢出去打架，沐颜就条件反射的学他父母给他来了一下，都忘了自己是个比他还小的六岁女娃娃，人家还有师傅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