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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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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帝离了后宫, 回了御书房,御笔亲写圣旨, 写罢交给身边的总管太监道:“今日晌午传的圣旨眼下怕已出了京郊,朕命你带人快马加鞭拦截,若路上遇不着, 那就星夜赶路去南通,朕没解开心中疑惑之前,朕要陆家活。”

“老奴遵旨。”总管太监跪地接过圣旨,叩之后, 起身离开。

后宫中, 娴妃无比喜悦地送走了太后和宜郡主, 然后嘱咐宫女:晚间陛下若来就言说身体不适,让陛下改去其他嫔妃处。

此番她得出一个结论:只有陛下不来,太后便不会来她宫里闹妖。

宜郡主送太后回了宫之后,便匆匆出了宫门, 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进了王府大门,宋溶月直接回了自己的闺楼,换了一身百褶裙, 腰间配着环佩, 披上水蓝天的狐毛披风。

阿婳替郡主穿戴好,笑道:“郡主,真美。”

宜郡主闻言嘴角勾起, 白了阿婳一眼, 她已经习惯阿婳嘴无遮拦了。

“可惜, 惜花之人还没有出现,让郡主春闺寂寞。”阿婳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郡主的脸色,见郡主笑意不见,阿婳撇了撇嘴,跪了下去,“郡主,不是奴婢胡乱编排郡主,是奴婢看见那位签上的人了。”

“什么?”宜郡主低头看着阿婳。

阿婳道:“就是那位法华西畔那位命定之人。”

宜郡主闻言沉思片刻,心下一惊:“他来京了?”

“是的,就是今晌午来替陆小姐求郡主的那位书生,他来赶考的,说不定将来真能做大官呢!”阿婳兴奋地看向郡主。

宜郡主却没有十分兴奋,只道:“起来吧,这种事情不可轻信,一切难说,以后慎言。”

“知道了,郡主。”阿婳站了起来。

“走吧,去给父王母妃请安。”宜郡主说罢便迈步走出闺楼。

到了主房,通禀之后进去,只见父王母妃正在下棋,便笑着福身:“女儿见过父王母妃。”

“溶月,快起来。”明王笑着放下棋子,他和王妃膝下只有一女,视为掌上明珠,也正是因为他膝下只有一女,才免受陛下猜忌。

“谢父王。”

“女儿,到娘身边来。”王妃笑着朝女儿招了招手,“路上冷不冷?”

“有汤婆子在手,倒没有觉得冷。”宜郡主坐在母妃身边搂着母妃的胳膊。

“听下人说,你早回来了,却临时进了宫,是什么事啊?”王妃问道。

“哦,是惠班出事了。”宜郡主说罢看向自己的父王母妃,“父王,母妃,陆家出事,怎么不见你们写信给女儿呢?惠班可是女儿最好的闺中好友。”

明王闻言道:“溶月,这你倒错怪父王和你母妃了,你也知为父不管朝中之事,王府之内乐闲居,为父哪里知道陆家出事了?除非祭祀和有外使到,为父可是不上朝的。”

“父王,那现在知道了,能不能帮帮陆家?现在虽然皇叔父回心转意,但女儿心中总是怕得。”

“你皇叔父既然回心转意,自然有安排,为父若是派人,反而让人猜忌。顶多能派人去打听消息,好及时让你知道。”

宜郡主闻言大喜:“女儿谢父王。”

“哈哈,你啊,是得好好谢谢为父。”明王说罢笑着下了榻,从袖子里取出一章签文,“前些日子,为父陪同你母妃去烧香,你母妃她爱女心切在月老庙里为溶月你去求了姻缘,哈哈,结果求来签文上上签啊,解签人说为父这未来女婿能平步青云,位居人臣。他说到王府若得此乘龙婿,此后一帆风顺处处春,为父让他指点迷津,他在纸上画了礼部贡院。哈哈哈,为父早已拿定主意,乘龙快婿就定明年夺魁人。”

宋溶月闻言大惊,听他父王之话,倒与法华寺里的签文十分相似,莫不是当真今生姻缘前世定,她今生妻以夫荣难道是真?

“女儿,你怎么了?”王妃觉得女儿不对劲,“你若不放心,明年可以先看过状元公再做决定,母妃不逼儿。”

“女儿婚事任凭父王母妃做主。”宋溶月回过神,她有些相信签文,可又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两地签文一样意思,都说她未来丈夫能居高官?

“你母妃说的对,明年先看过状元公再说。”明王嘴上如是说,可心里却已经认定了,为了王府日后,这个女婿他要定了。

“女儿不打扰父王母妃下棋,先回房去了。”宋溶月福身。

“诶,此番进宫,太后可有在你面前编排母妃?”王妃见女儿要走,想起一事,随口问道。

“没有的,母妃。”宋溶月摇了摇头。

王妃闻言疑惑道:“这倒奇怪了。”

“父王,母妃,女儿退下了。”宋溶月退了出去,拍了拍胸口,看起来皇祖母和她母妃之间她得下功夫去和解了,想罢理了理裙角,带着阿婳和阿勤去了门房。

宋溶月在门房站定,阿婳前去敲门。

程意二人火急如焚,早听说郡主回府,可迟迟不被召见,以为事情不成,听见敲门声,连忙奔了出来。

瞧见郡主,二人跪下:“学生见过郡主,郡主千岁。”

宋溶月低头看向二人,只能看向二人的后脑勺,这样说,这二人有一位是她命定之人?

“起来吧。”宋溶月开口了。

“谢郡主。”程意二人连忙起身。

程意虽然站了起来,头也抬着,可双眸却往地下看。

宜郡主见状道:“外面冷,去花厅说吧。”

一行人到了花厅,宋溶月坐在主位上,看着厅中站立的二人道:“此番进宫去见太后,太后已说动陛下,圣旨不日便到南通,你们可以回去了。”

“学生替陆家多谢郡主。”程意和许进文二人拱手相谢。

“清漪是我闺中好友,帮她是我应尽之事。”宋溶月说罢,心思微动,“你们此番是专程进京伸冤,还是来赶考的?”

许进文闻言道:“启禀郡主,我四哥本是来赶考的,而学生我受人所托进京伸冤,探听四哥下落,便同四哥一起来见郡主。”

宋溶月从话里听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便问道:“按往常应该放榜了吧?”

“回郡主,今天早上放了。”程意规规矩矩地回着话,可心里却在犯嘀咕,郡主想打听今科什么事?

“哦?这么说公子榜上有名了?”阿婳替郡主问道。

程意愣了,怎么问到她头上来了?

“回郡主,我四哥的确考中举人了。”许进文一脸喜气,好似高中得是他一般。

宋溶月闻言手莫名抖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程意,倒是个干净秀气的书生。

“可是头榜解元?”

程意闻言忙道:“回郡主,学生无才,哪能高中解元?今科的解元郎乃是学生同窗张子辽。”

宋溶月闻言又疑惑起来,她父王明明说郡马人选定的是明年状元公,此人无解元之才,又怎会高中状元?不准不准,料签文有误。

“哦,那也恭喜,多少人读白了少年头还是个秀才,公子少年得志,的确不容易。”宋溶月应承几句便站了起来,“如今你们心腹之事已了,可要在京中逗留几日?我遣家院带你们四处游玩一番?”

“谢郡主美意,只是我等兄弟受困南通,我们得马上动身回去。”程意道。

“如此,便不留你们了,阿婳,送客。”宋溶月说罢,便带着阿勤出了花厅。

程意和许进文出了王府,便回客栈收拾行装,雇了马夫,当天启程回南通。

七日之后,唐鸿飞等人终于到了边疆,几人风餐露宿,消瘦得不成样子,尤其是陆青喆,小小年纪,一路颠沛,路上生了一场病,眼看挺不过去,却遇上了一位江湖郎中,几服药下肚治好了。

唐鸿飞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武功底子,可架不住日夜骑马,他只觉得腿快废了。

“什么人!”军营中传来一阵呵斥,少时只见一对兵朝他们跑来,将他们围住。

“军爷,我等有要事求见钱将军。”陆平抱拳道。

“私闯军营,居心叵测,来啊,卸下他们的兵器,给我绑了,去见将军。”

“是!”

唐鸿飞想挣扎,可瞧见陆平对他摇头,便忍了下来,他可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不过瞧着刚才的军爷倒是十分威风啊。

一行人被绑着进了军营大帐,钱将军正在和下属研究地图,听人来报,便觉得是奸细,下令将人全部押进大帐。

“钱伯父,救命啊!”陆青喆进了大帐,便跪下,在地上跪着走到钱将军脚下。

钱将军闻言愣了,伸手拨开陆青喆散落的丝,一看这灰扑扑的小脸,惊道:“青喆,你怎么会来这里?”

“钱伯父,张伯父诬陷我爹偷盗贡品《千竹图》,如今我一家老心都被收监了,眼看就要下圣旨满门抄斩了。”陆青喆说罢便嚎啕大哭,一路上他没有掉一滴眼泪,此刻声泪俱下,痛苦不已。

“什么?”钱将军惊讶之余将陆青喆扶起,“贤侄快起来,来人啊,给这几位小兄弟松绑。”

“是,将军。”

“贤侄,来,坐下。”钱将军将陆青喆扶到凳子上,“你张伯父怎么会告你爹呢?再说《千竹图》是先帝当着我和他的面赐给你爹的啊,他当知情啊。”

“钱伯父,你既知道我爹是冤枉的,便救救我们一家吧。”陆青喆紧紧地拉着钱将军的手。

“求钱将军救命!”陆平等人跪地磕头,唐鸿飞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

“你们先起来。”钱将军心情有些沉重,陆张二人可是同窗同科之谊啊,如今竟然......

“钱伯父,求您和侄儿一同回京,向陛下赦了我全家吧!”

“这个......”钱将军背着手,连连叹气。

陆青喆见状,连忙跪下:“求您了。”

“贤侄,并不是我不肯,陛下无召,伯父不能擅离职守啊。”钱将军叹道。

“那,我爹,我娘,还有我阿姐就等死了吗?”陆青喆摊在地上。

“少爷。”陆庆连忙去扶陆青喆。

钱将军来回踱步,想到一事忙道:“不,有救,有救,先帝在御书房赐给你父亲《千竹图》的第二天,让公公携带一把宝剑和圣旨到了我家,圣旨上有四句话可以救你父,当年先帝写道:千竹配陆卿,君子万古风。龙泉赠将军,豪气冲云霄。此四句可以证你父清白。”

“当真?”陆青喆被陆庆和陆平扶着站了起来。

“自然,我立刻修书一封,你们携带书信去京城找我夫人,她看了书信自然会为你们取下供奉起来的圣旨。”钱将军说罢朝外喊,“钱峰何在?”

“末将在。”

钱将军一边提笔写着书信一边道:“你挑选几个人,陪同陆家少爷一起进京,你另带领几个人乔装改扮前往南通,陆家无事便罢,若是被押赴刑场,你们务必要出面阻拦,钦差若怪,就说万事我钱某一力承担。”

“末将遵令。”

钱将军写好信,将信交给陆青喆。

陆青喆颤抖着接过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钱伯父,伯父大恩,小侄日后犬马相报。”

“好孩子,快起来,在我营中用些饭菜,便赶回去吧。”钱将军将陆青喆扶起,难为这小小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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