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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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秋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这两天忙的事太多,所以一下子就睡过了头。
柳秋飞拉开窗帘,让阳光洒了进来,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接着转过身,看着那张床,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
虽然沐灵儿早已前往公司,但床上却依旧残留着一股独特的香味,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想着昨晚的事,嘴角的笑痕也更深了。
昨夜虽然没能睡在床上,但沐灵儿的开口,却代表着两人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
柳秋飞就这样盯着床怔怔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走进卫生间梳洗了一下。
刚一出卧室门,柳秋飞就看见梁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有点凝重,沐昊澄坐一旁热情地泡着茶,却没有张嘴说话。
显然是看出了梁言的心情不太好,担心说错话得罪人。
“柳师傅,您起来了,您看现在方便走一趟吗?”
梁言一看见柳秋飞,便急忙站了起来,走到柳秋飞身前,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梁助理,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柳秋飞疑惑道。
他昨天给梁言画了一道挡煞符,按理说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不至于让情况加重。但看梁言的表情,却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柳师傅,不瞒您说,确实是出了问题。”
梁言也不客套,直接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昨晚从柳秋飞这里拿走符咒后,梁言就直接给州首送了过去,好说歹说让州首将符箓贴在了门顶,也确实起到了效果。
州首的女儿不再做噩梦了,早上起来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
可就在快临近中午的时候,却出了怪事。
州首家里的大厅吊灯无故掉落,砸死了女儿养的一只英短蓝猫,大厅里一片狼藉,地上淌着鲜血,而那张符箓也从门顶上飘落,裂成了两截。
“挡煞符破裂了?”柳秋飞惊讶道。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挡煞符的功效了,这种贯注了灵气的符箓,除非是遭到人为损坏,否则一般的情况下是难以破裂的。
柳秋飞心中好奇,也不废话,顾不上吃口热乎饭,就跟着梁言上了停在门外的奥迪A6。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奥迪车驶进了一个高级小区。这是一个干部小区,里面住着一些区里的退休干部或是在职领导。
小区内一幢四层的花园洋房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穿着黑色夹克,面相威严,目光盯着远处路口的转角处。
这男子正是州首魏国强。
作为大佬,魏国强素来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昨天梁言给他送符箓的时候,还被他严厉批评了一番。
可梁言信誓旦旦,说这是一位大师亲手撰画,魏国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符咒贴在了门顶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下属的一片衷心。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符咒贴上以后,他女儿竟然真的不做噩梦了,如果说是凑巧,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加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符箓的破裂,也让他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才有了要见高人一面的想法。
奥迪A6很快就停在了魏国强的身前,梁言赶忙下车,柳秋飞紧随其后。
魏国强的目光在柳秋飞身上仅是扫了一眼,便再次朝车里望去。
刚才梁言跟他通
了电话,说是高人和他一起过来,在他眼中,擅于风水堪舆的大师必然是位仙风道骨,上了一定岁数的老人,再不济也是位精瘦的中年男子。
对于柳秋飞,他压根就没往大师这方面去想,只当作是大师的亲属或是弟子。
梁言见魏国强的目光仍在车里,不禁脸色一红,张口介绍道:“州首,这位就是柳师傅。”
说起来这也怪他,昨晚为了让魏国强使用这道符箓,他只讲了柳秋飞破解吴俊雄家里紫宫煞的事情,却没有说柳秋飞的岁数,毕竟柳秋飞实在是太过年轻,很难和大师画上等号。
“啊,柳师傅你好。”
魏国强不愧是州首,虽然惊讶,不过霎时间就转换过来,和柳秋飞握手道:“叨扰柳师傅了,魏某真是不好意思。”
“魏州首客气了。”
柳秋飞伸出手,从容淡定地与魏国强握手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家里的情况吧。”
“好,那就有劳柳师傅了。”魏国强也不客套,点了点头,在前边引路。
同时心中对柳秋飞不由高看一眼。不管本事如何,至少这份从容的气度,就远超一般的年轻人。
他作为州首,多年的威严积聚下来,别说是年轻后辈,就是一些商业大佬在他面前也都是战战兢兢。
魏国强带着两人走到自家门前,拿出钥匙开了门,邀请柳秋飞进屋,但柳秋飞却在门口停了下来,抬头望着门顶。
“柳师傅是有什么发现吗?”魏国强好奇道。
柳秋飞望着门顶,眉头微蹙,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还说不准,得先进屋里再看看。”
柳秋飞确实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还不敢确定。
他跟着魏国强进了屋,在房间里四处巡视起来。
魏国强的家是按照中式风格装修的,厅里摆着一套明清式的红木家具,中堂挂一幅素雅青淡的浅绛山水画,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栽种着几盆树桩盆景。
整个房间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简约、朴素、大气与庄重。
房间布置从风水角度上来说,也是不好不坏。
柳秋飞心中有了决断,带着一行人又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站在楼梯入口处,柳秋飞朝魏国强问道:“魏州首,你女儿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是吧?”
“对,自从上次出了意外之后,她就一直待在家里休养了。柳师傅是想去我闺女房间看看吗?”
“不是,我只是想请魏州首去帮我看下贵千金的脊柱处是否有一条褐色的血线。”
“好,那柳师傅稍等,我进去看下。”
魏国强的女儿已经是一位初三的学生了,柳秋飞和梁言两个大男人确实不方便进到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因此就在门口等待。
没过多久,魏国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柳师傅,你真是神了,我女儿脊柱处确实有一条褐色的血线,这是怎么回事?”
魏国强此时真的被震撼住了,女儿身上有褐色血线的事就连他都不知道,但柳秋飞在房间里逛了几圈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叫砂线。”
“砂线?”
魏国强和梁言露出不解之色,柳秋飞只好解释道:“砂线又称墓
线,通常是祖上阴宅出了问题,向后人给予的一种暗示。”
“我之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门梁祖气萦绕,现在贵千金身上又出现了砂线,几乎可以确定,是魏州首你家里的祖坟出了问题。”
“祖气?”
魏国强与梁言走到门口,好奇的望着门梁,却没能察觉到一丝异常。
柳秋飞瞧见他们的动作,不由笑道:“祖气这东西普通人是看不见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风水师这一职业了,而且也不是所有风水师都能感知得到。”
柳秋飞没有明说。祖气这玩意,要不是天巫传承中有着关于感气的内容,恐怕连他也无法发现。毕竟祖气不同于一般的煞气,其本身是不带吉凶的。
“那柳师傅,这祖坟被破坏,会有什么影响?”魏国强问道。
“魏州首,祖坟被破坏,其后人的风水运势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轻者诸事不顺,重者家破人亡。尤其是一些风水宝地,遭到破坏后,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柳秋飞回道。
这话并不是吓唬,因为从古至今,有许多这样的家族事迹。
一些人请风水师为其挑选好的风水宝穴进行下葬,让其子孙后辈金玉满堂,享受荣华富贵,可一旦祖坟遭到损坏,其家族衰败速度之快,也是令人为之咂舌。
魏国强的脸色变得惊惧。对于柳秋飞的话,他是深信不疑。
刚才柳秋飞进屋逛了几圈,便知道自己女儿身上长了砂线,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柳秋飞绝非是一般的江湖术士,而是一位有大本事的高人。
“柳大师,那该怎么办?”
这一刻,魏国强连称呼都改了,从柳师傅变成了柳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