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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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学?可这与二公主有什么关系,二公主当年还只是个最不受宠的小公主,听宫里的老人们说,二公主当年可是连明阳太子的面都没见着呢。”
“谁知道呢,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即便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也会因为一些旁人的言论就对对方的看法发生极大的改观,或许那时候弱小的二公主就是听说了那样一个谪仙一样的人物而有所改变的吧。”
“若果真是这样,那这些年该是怎样的牵绊呐!”
阿沅走过来,不动声色的在一旁坐下,三人停止了谈论。“公主不喜欢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再有下次,我就替公主好好管教管教了。”
三人尴尬的点点头,还有什么比说人小话被抓包更尴尬的吗?
“好了,今日客人有些多,阿娴一人忙不过来,我得出去帮衬着了。”列明阳打断苍凌洲,此刻的他正是情绪饱满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拉上他说个昏天黑地,没完没了,得赶紧开溜,自己可不想听他罗里吧嗦的。
他可是低估了某人对他的关心,“太子,这位阿娴姑娘是······”“你不记得她了?”“我认识?”“她就是兰希啊!”“兰希?她怎么会在这?”“咳,我以为在华川楼你就看出来了。”“那时我只顾着看太子了,没太注意。”
“说来惭愧······”话到一半,列明阳皱着眉,“这话可就太多了,我真得出去做事了,一会还得吵起来。”说着不顾苍凌洲的阻拦,急吼吼的出去,后者也跟着走,“行了,快回去吧,今晚整理整理思绪,明日带上你那位小侧妃,一起过来吃顿便饭,那时候再细说吧。”
出去的时候,阿娴正在给春水量身段,快速回身瞥一眼,“出来了,快,把昨日新运来的云水绣给这几位姑娘看看,在库房的第二个柜子第六层。”
花言听她说话也抬头朝着那方向看去,“凌洲。”
阿娴闻言也是缓缓回头去,看向列明阳身后的人,熟悉的眉眼,的确是她认识的那个人,“苍小公子。”“兰希姐。”“你都知道了?”
“知道的不全,明日再说,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列明阳摆明了要送客,苍凌洲收住情绪,看向花言:“衣裳布匹看的怎么样了?”花言多少知道一些他们三人的事,见此情形,尤其是某人脸上快要绷不住的表情,还是很理解他的:“嗯,选了几样款式,衣裳要过几日才能做好,我们可以回去了。”“那走吧。”即便是现在心里很乱,也没忘记来拉起花言的手。
马车上,看着苍凌洲又哭又笑的表情,“真是明阳太子?”“嗯,我们所知道的阿娴就是兰希,以前二皇子宫里的大宫女,现在跟着太子。”“可是,二皇子宫里的大宫女怎么会与失踪多年的太子在一起?”“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甚清楚,一切,还得看明日了。”
马车里再次沉静下来,若不是外面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他们几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苍凌洲将花言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握住,“放心吧,我没事。”
花言本来没想太多,只是在想几人的关系,经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她想起来了,苍老将军也在那次的事件里,如果当年逃离的人是明阳太子,那也就是说,苍老将军已经牺牲了,他的祖父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花言最终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凌洲,我困了。”“睡吧,到了我叫你。”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的头发。本来只是想要借这种方式安慰安慰他,没想到自己真的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床上睡醒的。
迷迷糊糊的他爬起来,“小珂,春水?”
“醒了?”是苍凌洲端着一杯水过来,“这几天没休息好?刚才睡得那么沉。”将一杯水全喝下去,总算是清醒了些许,“嗯,最近不知怎的,总觉得疲累,有些嗜睡。”“要不要请个郎中过来看看?”“不用麻烦了,可能就是春困。”苍凌洲笑起来将她喝完的杯子放好,“夏天已经开始了,还春困呢,小懒猫。”
“圣上,摄政王一行人已经前往江南了。”
“什么时候的事?”“据探子来报,是十天前从璃城出发前往江南的,在三天前到达的江南。”
列明庭将奏章合上,“从璃城到江南,最多不过是五天的路程,他们怎么走了这样久?”“回圣上,据说摄政王一行人是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去的江南。”
“呵!他们倒是悠闲,就忘了朕的处境!”列明庭恼火的将桌上的奏章扫到地上,来报的太监惊恐的跪倒在地,“圣上息怒!”
“哼!他苍凌洲自以为是摄政王,朕就拿他没办法了?他别忘了,朕的兄长先太子,那样温和谦逊的一个人,就是因为他苍家才至今音讯全无!朕的父皇就是因为痛失爱子,一气之下病了,心病难医,这才驾崩!他苍凌洲欠的,可不只是我一个兄长,一个父皇,欠的是整个大列朝的两个优秀的圣上!如今朕不过是派他去璃城查探江南李埁一案,他就敢私自改道,他真当大列朝是姓苍了!反了他了!”
列明庭在朝阳殿破口大骂,众人纷纷跪下:“圣上息怒!”
“真的?”“千真万确!刘公公当时就在殿中,亲眼所见,圣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所有的奏章都扔了,就连皇后去了也没劝住。”
陈林冷笑一声:“哼!咱们这位圣上与皇后娘娘最是亲密,那是皇后都没能劝好,那看来是真的严重啊。”
“下官瞧着,对我们很有帮助。”
“以前苍家与圣上就像一家人,什么事都袒护着对方,我以为,他们彼此间能有多信任,现在看来,也是不堪一击。”“丞相说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纯粹的感情?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如今摄政王去璃城那样的人间天堂逍遥快活了一番,恐怕是早就将皇城内这位年幼的圣上都给忘了呢!”
“真是好哇!一个不听命令,一个开始怀疑忠心,就这样的两个人,我看他们日后还如何共处。也是,圣上说的对,当年是苍老将军一意孤行,偏要深夜探梦幽谷,结果怎么着?中计了!还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的计谋,你说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将军,是我大列朝的左膀右臂,怎么着也算是经验十足,结果怎样,还不是败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就为了他苍家的疏忽,大列朝的皇室接连损失了圣上和太子,一个是疼爱当今圣上的先皇,一个是保他无忧无虑长大的兄长,你说说,这种打击放在谁的身上,谁能真的毫不介意?圣上与摄政王之间闹翻,是迟早的事。”
“丞相英明,只是,不知这摄政王在璃城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江南去了?”
陈林捋着胡须,“前些日子,我们在江南的探子来报,说在江南发现可疑人物。”“是摄政王?”“不是,摄政王出发之前,曾派遣过很多人出去,我们也是发动了很多暗探才拿到那些人的下落,巧的是,那些人径直就去了江南,还打扮成了商队的模样,看来咱们摄政王对这次的行动是蓄谋已久啊。”
“可是,他去江南做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说他们的人在江南各个地方蹲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不过,不管他想做什么,我的人时刻盯着他的动向,他翻不出浪花。”“有丞相的深谋远虑,下官自然是不用担心,那一切就交给丞相了。”“朱大人哪里话,咱们有共同的目的,自然是一同共事才好。”“丞相大人有何指示,尽管吩咐下官便是,能为丞相大人效力,也是下官的荣誉。”“朱大人过谦了,朱大人的能力,陈某还是很赞赏的,日后有用到朱大人的地方还多着呢。”“丞相大人尽管吩咐便是,下官定义不容辞。”“好!有朱大人这句话,陈某也就放心了。书涵,送朱大人出去。”“朱大人,请!”
将人送走,陈书涵满脸担忧,“父亲,华川楼的苓黍先生才刚说出当年梦幽谷谷底有人还活着,苍凌洲就慢慢悠悠的去往江南,想必是他找先拍在江南的人,已经打听出了幸存者的下落,他才会一路游山玩水的过去,企图这样混淆我们的视听,若是他真的找出了当年那个人,将当年的事抖出来,那咱们……”
“嗯,当年那个幸存者逃出来,却并没有来大列朝寻求帮助,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潜伏,今年却突然高调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看来是查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是啊!父亲,所以我们必须阻止幸存者与摄政王的会面。”“已经晚了,他们肯定已经见过面了。”“那怎么办?”“看来,只能这样了。”
“这不可能!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露露,你别急,我们都知道凌洲不是那样的人,可他现在确实违背了圣上的意思,中途改道去了江南。”“那肯定是哥哥查到了什么,事发突然,不得已才去的江南。”“可即便再怎么事发突然,到江南也有三四天了,探子的消息都送到皇宫大内了,他的消息却连京城都没送到,这不就正说明他压根就没打算把这件事汇报给圣上吗?这件事的确是凌洲的错。”
秋府,进宫去为各位娘娘们诊脉回来的秋易安将在宫中所见所闻如数告知父母,却不曾想,让过来请安的苍露听了进去。
“露露,你别急,我相信凌洲。”秋易安扶着她坐下,“我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相信你们苍家对大列朝的百姓的心。”“易安……”“别怕,在等等,许是有些事耽搁了,消息来得有些迟,不过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嗯,我相信哥哥,哥哥从小就对太子崇拜有加,若不是为了完成太子的遗愿,哥哥肯定不会当上这个摄政王,他不会做对不起太子的事。”
“露露啊,我们都相信凌洲不会这么糊涂,可现在光我们相信不行啊,得圣上也相信才行,若是他二人之间不消除误会,圣上一怒之下,下旨将凌洲捉拿归案,那凌洲就真成叛贼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秋易安示意自家母亲别说了,柔声细语的和苍露讲道路:“露露,我们一定想尽办法让圣上相信凌洲是清白的,好不好?你别担心。”
苍露突然抓住他,“易安,我认识圣上,你还记得吗?而是我与哥哥一同进宫,就是当今圣上一直陪我们玩,你带我进宫,我亲自和圣上说,圣上和太子都最疼我了,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的。”
“露露,如今圣上怀疑苍家,那即便是你再怎么亿往昔也是无用的,你别急,此事交给我,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可好?你相信你的相公吗?”两人认认真真的对视,“我信。”“信就好,那你先回去休息,不要想太多,我一定为你做好这件事。”“好。”
苍露一走,一直没说话的秋父开了口,“你承诺的这么信誓旦旦,可有什么对策?”“父亲,一向聪明的凌洲都让圣上怀疑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易安啊,其实母亲觉得,露露说的有些道理,圣上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气我多少也有些了解,或许露露去和他说会有些效果。”
“妇人之见!”秋父反驳她的说法,“那时候你看到的是无忧无虑的二皇子,现在要面对的是统领一国之君的圣上,你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吗?”“母亲,父亲说的对,圣上经历那么一遭,又独自撑起了整个大列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与凌洲、露露一同玩耍的孩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