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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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把秦观送到柳钰的小区门口，武姚便带着宋琪琳离开，去了哪里，秦观无从得知。
秦观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赶往王思语家的楼下。
走在路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秦观依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恍若做梦。
一夜间，与超能力罪犯殊死搏斗，与失踪的科学怪人会面，与两位绝色美女共处一室。
所有的一切，太像电影情节，或是小说片段。
如梦似幻，难以清醒。
“思语，你觉得，这世上会不会有人拥有超能力？”秦观好奇的向王思语询问，想听听看她的想法，能认真听他讲话，跟他聊天的人，不多。
“不知道欸。”王思语晃了晃小脑袋。
“那你，如果可以拥有一样超能力，你希望是什么样的超能力？”秦观继续问道。
“我希望……”王思语眨眨眼睛，思索了片刻，“我想要一个可以变钱的超能力。”
“嗯？理由呢？”秦观很是意外。
“因为，如果有了钱，爸爸妈妈就不用扛着病痛工作了，可以安心养病；如果有了钱，我就可以到处去旅游，看看这个美丽的大千世界；如果有了钱，我就可以吃遍天下美食，如果有了钱……”
王思语仿佛有一万个理由，不停歇的说道。
最后的最后，王思语的一个理由，让秦观哭笑不得。
“如果有了钱，我就可以炸了学校，重建，再炸，再重建，这样，就可以一直放假，不用上课，不用背古诗文，不用做数学题，也不用记知识点，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快乐。”王思语喜笑颜开，乐不可支道，仿佛已经实现了心中所想。
“你都有那么多钱了，炸学校干嘛，不上学，也不影响你的其他白日梦啊。”秦观调侃道。
“书上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有钱了，当然要帮我们全校师生解脱，怎么能光顾自己一个人享受，我可是很讲义气的。”王思语拍着小胸脯，正气凌然道。
“呦，不错嘛，记住了上下句，可以可以，记性有长进。”秦观笑呵呵道。
这样一比较，倒是显得他心机深沉，不如王思语这般心地澄清，或者说，头脑简单。
有时候，头脑简单，是一件好事。
常言道，傻人自有傻福，王思语便是这样，尽管记性不咋滴，却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而他，性情偏冷淡，思虑多忧郁。
成为超能力者，给了他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他的思维方式，似乎，也因此发生了一些改变。
站在人生的岔道口，他也说不准，未来是好是坏，现在的抉择是对是错。
走一步，看一步，莫问前程，不问归期。
傍晚，回到柳钰家中，秦观听到柳钰正在打电话，似乎在跟上级打报告。
“情况就是这样，这次的猎捕计划，失败了，所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同时，摧毁掉一个实验基地，以及发现了失踪科学家张扬的踪迹。”
看到秦观回来，柳钰点点头，对着电话，做出最后总结。
“嗯，就这样，挂了。”
柳钰挂掉电话，喊住回屋的秦观：“秦观，你有银行卡没有？”
“有一张。”秦观点点头，他有一张为了领贫困补助金和助学金特意开的银行卡。
“卡号告诉我。”柳钰道。
“不用，柳老师，我不缺钱。”秦观以为柳钰要给自己打钱，摆摆手，拒绝了。
他不喜欢平白无故的受人恩惠。
“不是我的钱，是这次行动的奖金。”柳钰猜到秦观心中所想，特意解释道。
秦观一愣，没想到居然有自己的一份，忽又想起昨晚的经历，疑惑道：“行动不是失败了吗？”
“猎捕计划是失败了，没有奖金，但我们发现了张扬的研究基地，奖金一百万，唉，如果没炸毁的话，少说有三百万奖金呢，亏了。”柳钰叹息一声，有些惋惜道，“不过，确认张扬还活着，也有二十万的奖金。”
“总共一百二十万奖金，我们五个人，一人二十四万，卡号给我，待会儿直接打你卡里。”
二十四万！
秦观直接呆住，耳边天雷滚滚，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
兜里的几千块钱，顿时显得可怜又匮乏。
许久，秦观回神，喃喃道：“这么多吗？”
“还行吧。”柳钰随口回答了一句，明显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见秦观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禁笑道，“一个普通的杀人犯，奖金可能都有四五十万，更别说超能力罪犯了，陈清他们三个，平均身价一百多万，可惜没抓到他们，不然，收获还能更多。”
“柳老师，你等下，我缓缓。”秦观挥手制止，一串串数字涌入脑海，让他脑袋发晕。
“危险与机遇并存，别看钱赚的多，行动也比一般人的工作要危险的多，昨晚如果不是运气好，我们可能都会团灭在那里，直接见阎王去了。”柳钰后怕道，暗暗嘱咐自己，日后行动要三思。
凌晨一点，秦观倏然睁眼，伸手摸了摸枕头里侧的银行卡，入手很冰凉。
“睡不着。”
秦观兴奋的心情无法抑制，二十四万，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他激动的两个小时都没睡着。
“星期天，带王思语去步行街逛逛，买几身新衣服，也给思语买点礼物。”
平时，秦观的购物欲望并不重，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很少买其他的东西。
若非青春期发育的快，衣服他都能穿好几年。
然而巨款入账后，秦观却忽然萌发了花钱的心思，钱烫手，花出去一点，或许会舒服很多。
秦观倒没有被巨款冲昏头脑，除了购置一些衣物外，其他的钱，他准备存起来，以防不备。
逛街嘛，重要的是逛，不是街。
好不容易抑制住内心的情绪，秦观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禁想起白天跟王思语的对话。
随后，他的脑袋里，仿佛出现了两个小思语，一边绕着他转圈圈，一边喊着炸学校。
“炸学校、炸学校、炸学校……”
“哎呀，烦死了！”
脑海里的声音久久不散，秦观碾转翻侧，最终用被子蒙住脑袋，对自己使用催眠，唱催眠曲。
“有钱，真好。”
迷迷糊糊中，秦观发出一声梦呓，笑的跟傻子一样，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