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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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处个啥啊，再给一星期都白费，牟际中动动嘴皮子，就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花，就赚了八千万的牛人，怎么可能被那些小家子气的人糊弄住。”有人一听聊起了牟际中，隔壁桌也插上了嘴。
“要不怎么说人家聪明呢！谁能够想到用罐头换飞机呢！活该人家发财！”另外一桌的人听到有人讨论，也加入了话题。
“唉，说实话我看报纸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毛子那边的人都比较傻吗？”有人疑惑道。
“我也是，根本搞不懂这些名堂，有人知道其中的内幕吗？”一旁的人附和道。
客人之间大眼瞪小眼，大家只知道罐头换飞机的故事，但是怎么个换法，大家就一问三不知了。
就在此时，李立走了出来，正好听见大家聊起这个话题，就笑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
“小娃子，你知道怎么个换法？”有人问到。
“去去去，半大小子懂什么？”有人根本不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比他们更懂，这可是牟际中赚八千万的机密，怎么可能随便一个小子都知道。
那八千万可不是谁都能赚到的。
李立被人质疑，没有生气，淡淡的来了句，“我是大学生。”
果然，一听到这小伙子是个大学生，之前不信的人顿时将信将疑，毕竟现在的大学生可是个稀罕东西，华夏恢复高考才多少年？
大学生可是代表着知识分子的群体，读书多见识广，大家都是了解的。
“大学生，快说说，牟际中到底是怎么做的。”
有人心里就跟猫抓似的，迫不及待问道。
一旁的人也附和道。
李立瞥了一眼之前质疑的人，后者脸色讪讪，他随即似笑非笑道：“很简单，首先他说服毛子的人，用500车皮罐头换他们要出手的四架飞机，然后他回到国内，找到罐头的生产商，预定500车皮的罐头，签好合作备忘录，并让厂商们提前装好车。”
“然后拿着合作备忘录告诉毛子的人，罐头已经发货，让毛子也跟着发货。”
“毛子看见合作备忘录，不知道其中真假，就发货了一架飞机，等飞机到了国内，他之前联系好的银行立即为飞机办理抵押贷款，用这笔贷款支付了500车皮罐头的定金，支付定金之后，500车皮罐头成功发货。”
“毛子收到货，将剩下的三架飞机也发货了。”
“然后，他将四架飞机卖给谈好的，受到钱之后，补齐罐头的尾款，并还了银行的贷款，剩下的钱都是他赚到的。”
“就这样，毛子受到了罐头，川航买到了飞机，罐头生产商卖出了产品，他自己从中赚到了钱。”
李立站在人堆中侃侃而谈，彷佛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等他说完，所有人都惊呆了。
还特么能这样操作？
真的是一毛钱都没花，跑跑腿的功夫，就赚到钱了！
还是一笔巨款。
这等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在如今这个年代，在普通人的耳朵里，简直是神乎其神，匪夷所思。
当然这也跟时代有关，要是牟际中在生产条件不足的年代做这样的事情，妥妥的投机倒把。
只是现在物资充足了，就需要中间的商人把各地的物资布局到全国，单靠政府其实很难做到的。
也正因如此，这件事才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在报纸上广为流传，使得牟际中成为了时代的偶像。
听李立讲完，大家心里彷佛都藏着一团火，谁不想成为万元户，谁不想成为第二牟际中。
别人能够做到的事，凭什么我做不到。
天色已完，食客完渐渐散去。
李立并不知道这番话将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食客当中正好有一个在报纸媒体工作的人，将他的话加工后发布到报纸上，为人们揭秘了罐头换飞机的真相。
此时的李立则是在想明天要不要去牟际中那里碰碰运气。
毕竟那可是一百万，要是有了这一百万的话，自己就不用费劲巴拉的找钱了。
……
转过天，天还没亮，李立早早就到了和平饭店。
在路上，他还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人。
结果来到和平饭店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甚至有人拿着铺盖从昨天就直接睡在了外面。
李立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牟际中的影响力。
在他眼里牟际中即使当初再风光，后来也是那个因为诈骗罪坐牢的人。
而这个时代，牟际中还是无数人心中的偶像。
加上还有那一百万的诱惑，是个人都十分心动。
李立排在队伍中，身边是来自五湖四海，口音各异的人。
排在他前面的大哥看了他一眼，热情的问道：“小兄弟哪儿人啊？也是来发财的？”
“阿拉沪市宁，过来见见世面的伐。”李立脸上带着真切的笑容回道。
大哥竖起了大拇指，“沪市本地人啊，小兄弟生活在大城市就是比我们这些泥腿子强，见识不凡，不知道小兄弟藏着什么金点子，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虽然我没啥见识，但是好歹有几分阅历，要是小兄弟得到100万，分润我一二就足够了。”
李立高兴的道：“真的吗？大哥，我刚好有个不错的主意，我家离虹桥机场比较近，我天天看飞机起落，就发现一个问题。
飞机没有倒挡。
回机库的时候，都是头朝里，不太方便，我就想着给飞机加一个倒挡，牟际中不是正好给川航卖了四架飞机吗？
我这个主意就正好就适合他，只要他……”
李立啪啦啪啦的讲了一大堆，前面的老哥脸都黑了，看见李立兴高采烈地样子，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这小年轻是不是在拿自己打趣。
暗哼一声，大哥也不理睬李立了，转头朝身旁的人热切的询问。
李立看见大哥转头，旋即笑了笑。
很快，和平饭店的大门打开，南德公司的人走出来，说今天牟总有事，让大家把想法写在纸上，到时候牟总会亲自查看。
排队的人都有些遗憾，不知道是遗憾见不到牟际中真人，还是遗憾不能当面忽悠这个财神爷。
因此一小半的人自知无望，都没写想法直接就走了。
剩下的人则是拿着纸笔绞尽脑汁把自己的想法描绘出来。
李立也拿着纸笔，脑子有不少的想法，这些都是未来牟际中会做的事，一时之间不知道写哪个。
别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他是可选择的过多。
想了想，他把关于芯片制造的想法写了出来，详细描绘了芯片的宏伟未来，当然最重要的发展过程，他写的含糊其词。
反正牟际中有钱，把钱洒在这方面，至少为后来者奠定基础，总比发射卫星，改造满洲里这些不切实际的事要来的有价值。
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地址之后便交到工作人员手中离去。
他也不确定牟际中会不会被他的这份方案打动？
即使不能也无所谓，这只是他走的一步闲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