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仇恨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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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系统提示响起，依然是冰冷的味道，不过却给予莫德里安不同的感觉，劫后余生的奖励，可是比预知结果的胜利更为令人畅怀。
步伐未停，莫德里安坚定地迎着稍显黯淡的星光越过废墟门槛，回首看着这处在战斗里破败萧索的地方，他的内心有些可惜，说实话，这里的建筑风格和优雅环境他很喜欢。
“嗯，霍勒斯？”莫德里安注意到停留在队伍末尾的霍勒斯，他似乎在凝视着远方，其方向是塞西尔角斗场，由塞西尔家族的少爷贝西墨所掌握的地下黑暗‘国度’。
平静的目光透过华丽的墙帷，莫德里安的瞳孔内倒映出两个青年男子的身影，以及一位沾染丝丝邪恶气息的灰袍人影。
“那几位是谁？”莫德里安开口询问道，记忆里似乎未曾有相关画面，应该是陌生的人。
“是萨罗扬殿下，和塞西尔家族的贝西墨，另一位不认识。”霍勒斯笑着说道，只是那从嘴角绽放的笑容带有苦涩和无奈。
朋友！？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残酷的现实依然给予霍勒斯重重一击，是该死的背叛，是该死的信任。
时间抹掉过去的痕迹，利益的占比早已超越友谊，他应该学会去接受现实，不再对曾经抱有希望。
萨罗扬·克雷吉·瓦兰特。莫德里安低声念叨属于瓦兰特家族的名字，然后微微扭头，侧望着此刻的霍勒斯，露出了然神情。
“复仇的机会，需要吗？乘此时刻，至少不会有人对你多加阻拦。”
冰冷的神色浮现脸庞，莫德里安无所谓想到。既然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为什么不继续添加点燃料，让明日的火焰燃烧的更为旺盛。
更何况还有【临时任务：追随者的复仇】悬挂在系统的简陋面板，闪烁着血腥的辉光。
“不，不用了。”霍勒斯闻言摇了摇头，拒绝掉莫德里安的好意，然后收回目光，他知晓现在的杀戮即使会成功，也会引意外的情况，那为何不再等等，等待王位之争的关键时刻。
仇恨让他支撑如此之久，他可以再等待一段时间，为心中始终未放弃的念想。
“好吧！”莫德里安看向此刻神情恢复正常的霍勒斯，没有多言。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认可霍勒斯作为同伴，不过对方做出选择，那么他也不做言语，即使他猜测到萨罗扬殿下和塞西尔家族的贝西墨大概率会和这次的阴影之界有关。
阴影消逝，繁华灯光下，莫德里安一行人乘着夜色愈行愈远，渐渐不可见其踪影。
......................
嘭！
邪异的生命能量爆发，轰碎羊脂白玉护栏，萨罗扬殿下阴柔的面庞满是扭曲之色，阴厉的声音在三楼密室内回荡。
“该死的，该死的，那家伙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蔑视？瞧不起我？”
贝西墨和奥卡斯沉默不言，眼角的余光望着面前稍显疯狂的萨罗扬殿下，没人会去触碰霉头。
只是相比较萨罗扬殿下和奥卡斯心情不同，贝西墨的内心更多是懊悔和沮丧，懊悔最初的选择，沮丧站错了利益的队伍。
他同样看到霍勒斯眺望这里的身影，那张平淡面容，却深刻瞳孔。
如果带有一点仇恨都有可以回旋的余地，而现在诉说着两人的‘友谊’已彻底走到尽头，或许不再称呼为‘友谊’，他看到了秋后算账的血腥之意。
“贝西墨！”
阴柔鬼厉的声音唤回贝西墨的思绪，抬头注视一眼萨罗扬殿下，他低声应和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要和西格莉德伯爵见一面，希望塞西尔家族不会拒绝。”萨罗扬殿下俯瞰着废墟中的庭院，压抑的仇恨在瞳孔内弥漫。
“当然，塞西尔家族愿意为您效劳！”贝西墨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然后看了一眼隐藏阴影内奥卡斯祭司，微微点头，离开这件隐蔽的密室。
嘎吱！
房门刚一关闭，疾风骤袭，萨罗扬殿下转过身体，蕴含仇恨疯狂的眼眸注视着面前的奥卡斯祭司，肌肤表层的鳞片愈发明显，狰狞诡异的气息缓缓凝实。
“你说过的，阴影必将降临而，依照约定，我也将会看到霍勒斯的脑袋。”
“可是现在一切成空，包括您口中所说的阴影之主，似乎也失败了？哈，这真的可笑！”
幽黑的法袍内，奥卡斯祭司低垂下脑袋，沉默不言，此次事情的发展确实超乎预料之外，他不曾想到即使是阴影之主出手也无功而返。
淡薄的阴影弥漫眼眸，轻轻地呢喃声回荡在耳畔，奥卡斯祭司恍惚听到了莫名的呼唤，来自于他所冥想信仰的至高存在。
“阴影不会失败，再次降临之日，就是完成承诺之时！”
等到奥卡斯祭司再次抬起脑袋，似毒蛇嘶鸣的声音在密室内刺耳躁动，带有一阵血腥愤怒的意味。
“萨罗扬殿下，我们的合作依旧，希望您也不要过早的就放弃，王位之争还未开始，一切都是未知数。”
“哼！”萨罗扬殿下强忍住内心的仇恨，只是一回想起刚刚霍勒斯的目光，他就忍不住涌起怒火。“如你所言，三日后召开的贵族议会差不多就会决定王位之争的局势。”
“你们要抓紧动作！”
他已失去太多东西，但为了完成内心的复仇，不介意再等待，再去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
黯淡星光混合着路边的魔法灯光，照耀着前进的方向，莫德里安越过繁华的商业街道，直至最终目的地。
一座低矮奢华的建筑，位于贵族区域的边缘。
“你曾经的住处？”莫德里安站在门前，一边感叹眼前建筑的风格，一边和霍勒斯交谈。
回忆之色浮现面庞，霍勒斯轻声说道：“是的，从我成年开始，我就住在这里。”
“哦，我们就这样住进来，达勒家族不会说什么吗？”莫德里安笑着问道。
“不会的。”霍勒斯上前推开厚重的红木门，看着空无一人却整洁干净的建筑说道。
“达勒家族身为利蒙坦卢的顶级家族，这一点上他们一直做的很好。”
凡是见到，或是窥视过阴影之界内情况的诸多势力都会在今夜改变一定的选择，而达勒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从离开塞西尔角斗场，到行走至这里，霍勒斯心里明白，同样达勒家族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他们提前准备好，清理并空出眼前的建筑。
霍勒斯侧过身体，弯腰四十五度，右手放在左胸前，一个极为标准的贵族礼仪，也是代表他内心至高的忠诚和敬意。
“莫德里安大人，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