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一念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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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天地已经破碎，虽然少年不确定是不是想告诉世人龙族的覆灭原因，但自己可不是来这里伸张正义的，自己在外界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魔眼想要极力反抗自己，若是找不到祖晶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或许下一次魔眼就会真正入侵自己的灵魂...
魔眼和缔丹双双进化，而自己却还停留在武者的初级阶段，提升实力是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在混沌天地里，少年跟着自己的心走，不断的探索前进的路，但这一路上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细语，在自己耳旁嘀咕...
虽然不知道这细语说的是什么，但林言并不买账，因为之前冥老就说过，在这里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绝对不能停留，不过之前出现的映像那是不可避免的，至于这声音自己大可忽略...
漫无目的飘荡，终于，在暗无天日的混沌天地中少年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几处光点，这光点很小，萤火之光，但很难确定这光源是距离自己很遥远，还是就在眼前，毕竟周围没有任何参考物。
既然有光，那比漫无目的的飘荡要来的安稳一些...
把灵魂力开放到最大，少年如同黑夜里的幽灵不断朝着光源飘去，灵魂状态下是没有灵元可用的，也就是说，自始至终都在消耗魂力，灵元没了可以用丹药来补充，可是魂力消失却只能温养，在这里消耗的估计很难在恢复，只能等到返回的时候在进行恢复。
“嘎吱”！
突然！
天地再一次发生巨变，这一次的馄饨天地变成了一片大地，而自己却站立在苍穹之上，是倒立的...
天就是地，地就是天，这猛然间出现的情况让少年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看了看平滑如镜的脚下苍穹，似乎这也是幻境...
自己可是经历过镜像魔域的，这龙族当年和魔族齐肩，就算幻境在厉害也只能和镜像魔域扯平，厉害能厉害到哪去？
不在理睬天地发生的改变，林言闷头苦行...
然而，就在苍穹的正前
方，也同样倒立一个人影，这人影正是自己！
“唉！这种伎俩早就玩过了，如果可以省略就直奔主题吧”，林言看着自己，苦笑的叹息一声，摆手道。
“呵呵，看样子阁下也是经历过魔族的幻境，那老夫也就没必要装神弄鬼了”另一个林言伸出手掌在脸上囫囵了一下，浮现出一个老者模样...
看到老者满是沟壑的面容，这让少年想起之前看到的映像，这老家伙应该就是那个被龙族口中所称的长者？
“我来到这里是寻找祖晶的，行个方便”林言冲着老者摆了摆手，道。
“哈哈！话说的到轻松，你可知道，当初我龙族万众破灭就是因为这祖晶，岂能说给你就拱手相送？”老者大笑一声，道。
听到这话，少年眉头微蹙，这祖晶难道还能引起一个种族的破灭？这也太玄乎了，都说这祖晶是上古神明留下的力量结晶，万灵可得，得者便可站在大陆之巅...
“那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来！”林言也知道没那么简单，拱手道。
“没条件，祖晶任何人也别想占据！”老者从慈祥善目瞬间变成低沉隐晦...
“那弟子得罪了！”林言话吧，单手伸出，拳头紧紧握着，一股带有爆炸性的魂力悄然蔓延，如同小精灵一般环绕在右手上...
随后猛然冲出，拳头没有任何花哨的打到老者的胸膛！
拳头是打到了，可是老者只用两根手指就把林言的拳头硬生生的顶开‘啊’！伴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少年能感觉到自己的魂力在大幅度消失！
“唉！堕落了，人类堕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想着用武力来解决，难道武力就是解决一切的途径吗？”老者散去双指的力道，摇头叹息道。
“咳咳！没错，在这片大陆，武力就是一切！”林言双目坚定，捂着胸口，道。
“也可以坐下来谈谈，大可不用舞刀弄枪”老者又恢复一脸笑意，道。
“哈哈，笑话，说出来我也不怕丢人，我如果想你所说，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都坐下来谈
谈，我现在可能走不到这一步，早就被人轰杀成渣了！”林言可笑老者的同时，略带愤怒的吼道。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老者眉头微邹，道。
“试试？我如果谈几句话就可以解决问题，我的月寒就不会被人惦记，如果几句话就可以解决，我的家族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遭逢大难！如果几句话可以解决问题，我爷爷不会被气宗抓住，至今生死不知，试问！哪一个不需要武力解决！”戳到痛处，少年面部涨红，几乎咆哮而出！
老者猛然间听到少年所言，陷入短暂的呆滞，这锵锵铁语那一句不是最现实的话。
“呵呵，语气尖锐不失大度，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悟道，世间不多”老者双手插入袖口，微眯着眼，笑道。
“我不管怎么样，今天必须得到祖晶，还请长者成全”林言抚平心中无尽怒火，道。
“就如我之前所说，如果遇到什么事坐下来谈谈，也未免就是坏事”老者顿了顿又道：“祖晶你拿去吧...”
“拿去？就那么简单？”林言顿时一惊，试探性问道。
“呵呵，如果你不和我对话，执意再次出手或许你现在已经成为枯骨了，这不，谈话就起到很大作用”，老者笑了笑说道。
“大恩不言谢，”林言拱了拱手...
就在这时，从老者身后飘出一枚黑色晶石，然而，没等少年惊喜，又一枚晶石徐徐飘出...
“不要惊讶，这是你的两个选择，这左手边的祖晶是绝对力量，你如果现在得之，幸运的话瞬间可成灵皇，乃至灵宗，这第二枚晶石，相对要弱一些，它的力量是永恒的，但你的实力不会暴涨，”老者看着少年的表情，又道：“正如你所说，你的心上人被夺，家族遭难，爷爷被掠，如果得到左手晶石，大可用绝对武力强行夺回”。
“这两个条件都很诱人，能不能一块拿”...
“哈哈，野心到不小，你可曾听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二者选一”老者笑了笑，道。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无疑是最困难的，如果自己选
了力量大的，真如老头所说，进入那种超然的存在，三年之约何必惧怕，整个圣地诺尔乃至大陆都会有自己一席之地，到那时魔眼的力量自己也会完全控制，不过这老者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呵呵，你忘了吗，你来这里的时候心中想过，跟着自己的心走，你不如直接选一个，”老者耸了耸肩，道。
“是么？”
林言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后身形瞬间闪掠，手掌没有任何迟疑，一把抓住左手边的祖晶：“我选左边的！”
“选择力量大的？哈哈，看样子人类对武力的渴望还是没有减少，这倒是让我有些失望”，老者意味深长的说道。
“前辈，你错了，我选的是永恒，并非短暂”林言握了握手中散发着强大气息的祖晶，又道：“这天地是反的，你我的位置应该也是反的，若是我猜的没错，这右边的才是力量”...
“无心插柳柳成荫，我本来只是试探你，没想到还真如我所愿”老者意味深长的说道。
“祖晶拿到了，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真选择了力量祖晶，能成为那超然的存在吗？”
“会，比现在强几千倍，乃至上万倍！后悔了吗？”
“不后悔，瞬间得来的力量我不相信是自己的，”林言把祖晶紧紧握住，意识坚定的说道。
“你和那些榆木脑袋的武者不同，或许将来能走的很远，但也可能陨落，”老者说话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少年胸口...
突然！
天地也瞬间翻转回来，没等少年感叹这控制天地的强大力量，自己手中的祖晶瞬间化为一道流光窜入自己的体内！
随后自己开始分裂，同时出现两个自己，一个占据天穹，一个占据大地！
天穹之上的自己，面如羽冠，到有几分强者风度，挥手之间可破万千大地！
而地面上的那个却普普通通，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力量...
“祖晶乃是上古之物，蕴含你无法想象的力量，每一次祖晶出现都会引来各方势力争夺，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希望你身在天
堂，而非地狱”，老者说话间，身体开始徐徐消散...
林言冲着老者点了点头，随后身形瞬间俯冲，与地面之下的自己融合在一起，朝着天穹拱手道：“多谢长者提醒，弟子定当谨记！”
就在这时，天穹之上的自己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仿若一个地狱恶魔，在折腾片刻之后便缓缓消散....
看着少年能够清楚的判断出何为天堂何为地狱，老者也欣慰的点了点头，在即将消失之际，道：“你很不错，另外说一下，如果你真选择了力量祖晶，实力会进入灵宗，但你也会永远留在这里！”
听到这话，林言嘴角微微上扬，这应该是一场试炼，不过之前自己还真有点想要拿到力量祖晶，好在自己懂得一句话，修炼一途绝非一朝一夕，突然得来的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
更何况自己对灵宗层次根本没有任何了解，更不知道这种层次到底如何修炼和运转，若是得到了，也不知道运用，那不如一步步登上去！
看着消散的老者，林言跪在地上，冲着老者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在此之后，天地也回归混沌，但这一次的混沌却处处散发着光亮，前行的路异常明确...
这或许是暗示什么，有时候力量的增长绝非是为了夺回失去的一切，还可以更崇尚，这之前的天地应该就是自己，迷茫的就像是一团黑雾，找不到任何方向。
这也让林言相信，这老者的身份绝对不是龙族长者那么简单，他有可能是比超然更加超然的存在，但自己对那个层面根本没有任何了解...
想到这里，林言也摸了摸透明的胸膛，此时的祖晶宛如一颗经过细心雕刻的心脏，环绕在自己的胸口，一旦自己和本体连接，这祖晶也会彻底释放，自己的境界可能会增长，这样的话，以后也不必担心魔眼暴走了...
找到祖晶，无疑是让少年放下了胸口的一块大石...
“冥老！”
少年突然感到一丝悸动！自己只顾得前来寻找祖晶，却忘了自己的老师还在外面帮自己艰苦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