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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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散去,红光从边际染红了一片。
陈玉生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阳光早就洒满了房间,金灿灿铺满了窗外。
陈玉生估量着时间应该是不早了,可他依旧十分倦怠。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都遭受了些什么。
谁告诉他南允喝醉了竟然喜欢一个人独坐海边吹海风。
他死活都拉不走。
这就算了,他吹了一夜海风,吹得头重脚轻的这就算了。
他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了,南允就吐了他一身。
再三念了几遍南无阿弥陀佛,陈玉生才把人拖去收拾了一顿,顺便再把自己弄干净。
不过,想着昨天晚上他离开时自家老板和秦玥小姐两人,陈玉生“呵呵”地傻笑出声。
也不知道他们昨天干嘛去了。
不行
他可得待在吃瓜前线。
陈玉生起身下床,拽起地上的衣服,眼睛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自己的。
像是应和陈玉生心里的猜测,背后幽幽地就传来了一声男声,低沉醇厚,还有点好听。
“那是我的。”
陈玉生慎重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光洁完好,没有一丝瑕疵。
陈玉生:还好还好。
“我对你提不起兴趣,陈秘书。”
陈秘书?
陈玉生扭头,南允就靠在床头,一脸疲惫,见他望过来,还笑了笑。
陈玉生:淡定,淡定,这有什么。
心里一阵蛊惑,陈玉生同手同脚地捡起了南允手边一地散乱的衣服。
要不是身上完好无损,这房间妥妥的案发现场。
他昨天肯定是眼瞎了,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
南允并没有陈玉生的那股慌乱,反而看见陈玉生这副良家妇男的样子,忍不住就要逗弄几下。
他比陈玉生可早醒来一会儿了,起先还以为是什么娇嫩美艳的美女呢,谁知道这被窝里躺着一个只穿一根裤衩的壮汉。
好在南允自己经验丰富,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南允瞅了几眼就没心思看了。
陈玉生这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睡相极差。
小时候陈玉生被他表哥带回家之后,那黏糊劲恐怕连最会撒娇的小姑娘都比不上,想起曾经,他为了和人争表哥的注意,还没少同床共枕呢。
陈玉生手忙脚乱地就把自己昨天的衣服穿上了身,只剩一件背心,外套被南允弄脏了没法再穿。
陈玉生抱着胳膊就打算回房间换衣服,可是才出门,看见了外面熟悉的走廊,就又退了回来。
陈玉生:这不就是他自己的房间吗?
他只好埋着脸,灰溜溜地又跑了回来。
南允也已经从床上起身。
但比起陈玉生,南允那叫一个悠闲自得,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宛如画卷。
陈玉生避开那仿若孔雀开屏的南允,低着头四处寻找自己带来的行李箱。
可是怎么找都不见。
“原来陈秘书喜欢小草莓啊。”
这一声惊叹可以说是十分的故意和欠揍。
这要是换个情况,陈玉生绝对就毫不留情地挥拳打死这个偷看他贴身衣物的变态了。
但他此时羞愤难堪。
红着耳朵,陈玉生一把把东西抢了回来,粗暴地塞回箱子,就自己拖着行李箱决绝地走了出去。
陈玉生才出门走了几步就撞上来一个背影。
他不耐地抬头就撞进了凯尔半是忧虑,半是好笑的眼里。
按理说此时凯尔是绝对笑不出来的,但是陈秘书这一身凌乱,颓废丧气的样子,成功地让凯尔别有意味地一笑。
忘了正事,凯尔就问道:
“陈秘书,你这是昨天干坏事去了?”
这拖着行李箱,衣衫不整的样子
难不成是猎艳失败,被美人赶出来了?
凯尔往陈玉生大开的房门望了眼,却意外地瞳孔睁大。
南允手里拿着一瓶香水,见凯尔看着自己,淡定地对着人点头示意。
站在陈玉生身边就把香水塞到了人手里,模样高傲:
“这一身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没办法只好借你这香水用了用,但不得不说”,南允当着凯尔意味不明的眼色,依旧无所谓地贴近,伏到耳畔讥讽:
“下次别听专柜店员的推荐了,这款所谓斩女款实在难闻,没有女人会喜欢的。”男人倒是可能。
但南允可不敢把话说完,这要是把人逗弄急眼了,咬他一口可怎么办。
他才不想打狂犬呢,怪疼的。
察觉自己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的凯尔不敢吱声,默默后退了几步就打算悄然离开。
“凯尔先生,你这是去哪里啊?”南允幽幽一声叫住了意欲逃跑的凯尔。
凯尔尴尬地笑了笑,他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
他惆怅地想了想。
南允可没什么耐心看凯尔在这里抓耳挠腮的样子,他叫住他不过是见这人太过肆意了些。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不高兴。
“凯尔先生想不起来就继续想把,我还有事找我表哥,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南允嫌弃地远离了些凯尔,大步就往外而去。
“等等。”
凯尔情急之下就抓住了南允的衣袖。
南允目光一凝。
凯尔咻的一下松开。
“这……您就不用去找南先生了。”
“为何?”南允疑惑道。
“为什么?”
心中憋着火的陈玉生一听这话,顿时就把自己那点别扭抛之脑后,也急声追问。
凯尔叹了一口气。
他来这里就是来找这几位南家人的,奈何他先去找了南云生先生,谁料,人家昨天就没回来。
凯尔就继续上来找这两位。
他们昨天凯尔是看着回来的。
这才到门口就和陈秘书撞了个着,就被被的事情给岔开了。
凯尔重新换上那副痛苦面具,语气更咽:
“南先生他。”
“我表哥怎么了?”
“我老板出事了?”
凯尔在两双焦急的眼睛注视下沉重地点了点头,“南先生他今天早上被送去医院了。”
“什么!”
“什么!”
两声惊吼同时响起。
“对啊。”凯尔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正打算在这两位面前表达一下自己的无辜,可在抬首,哪里还有什么人。
就只剩陈玉生拖出来的行李箱还安静地看着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