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眉来眼去剑檀伽：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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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伽表情认真地回道：“师叔放心, 檀伽定不负所望。”
秋晏：“……”
你两个要不要考虑一下就站在旁边的我的感受啊？
秋晏这会儿有明白沈师兄在偷鸡现场抓竭力挣扎的心情了，她也努力挣扎了一下：“师父，我每天白天练剑, 晚上画剑阵, 真的没有间再去搞什么体修了, 我努力已经让自己潸然泪下了！”
聂长老就过来『摸』了『摸』秋晏的脑袋, 脸上是第九峰传统的慈爱表情，他对上秋晏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叹了，力挤了挤眼睛, 眼眶里还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然后，他拉着秋晏的叹了，说道：“晏晏啊，你都有间出来『摸』鱼了，显然间对你来说绰绰有余啊, 咱第九峰加上你就四个人, 师父等着晏晏给第九峰发扬光大呢, 对付魔族就要靠晏晏了啊，晏晏不容易, 师父都知道, 上有老, 下有……”
“师父，上有老我承认，可哪里来的？”
秋晏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插』嘴。
聂长老就含泪凝噎的模样, 道：“师父是老，你两个师兄对于师父来说，是。”
秋晏一言难尽地纠正他：“师父, 我才是师妹。”
聂长老就羡慕地『摸』了『摸』秋晏浓密的乌发，道：“那你就更要尊老了啊，年纪，精力旺盛，你看你年纪，不过十八就已经筑基了，何等的天赋啊，不要浪费！”
秋晏再次反驳：“我听说佛子尊者十岁就筑基了，我姐姐从前十岁也筑基了。”
聂长老就瞪大了眼睛看她：“师父说你是天纵奇才你就是天纵奇才！还有，叫什么尊者，人檀伽和你同辈，你叫他尊者，那你叫他师父叫什么？你就叫他师兄！”
秋晏最后一次挣扎：“师父，我不能叫佛……我不能叫他师兄的，这不吉利。”
她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希望师父能明白她担惊受怕的心情。
这简直是触及到聂长老的痛了，他握紧了秋晏的：“那你就直接叫他檀伽！他虽然比你年纪大，但这辈分摆在这，谈不上尊者啊，他要是都尊者了，你让师父颜面何存啊！”
说完，也不等秋晏回答，聂长老就回头瞪檀伽：“师侄，平晏晏喊你尊者你也敢应！？”
在旁边围观这一对‘师徒情深’的檀伽唇角一弯，顺从地说道：“我听师叔的。”
聂长老哼了一声，然后就直接抽了秋晏脚下的大宝剑。
秋晏下面没东西了，当就瞪大了眼睛，失的感觉瞬间袭来，下一秒，腕人一抓，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檀伽身边的……白云上？
聂长老『摸』了两把秋晏的沉星剑，胡子拉碴的脸上羡慕的神情，然后他将剑丢给檀伽，严肃里又带了几分不正经道：“别给她御剑逃跑的机会，檀伽师侄，一切拜托给你了啊！晏晏以后能不能活命就靠你了啊！”
师父，你真的好狗啊！！！
秋晏心里好累，又心道，还好沉星还在沉睡，要是知道这几天她好多人『摸』过了，按那傲娇的『性』格，一定和她发脾，要是大佬要从她剑里离开就不划算了！
“师叔放心。”
檀伽温声郑回了聂长老一句。
然后，聂长老才是摆摆，从秋晏的视线里离开。
檀伽想要松，但秋晏看看脚底下什么都没有，十分不踏实，立刻抱住了檀伽的胳膊，她一边往脚下看了一眼，一边问道：“佛……檀伽，你这脚下怎么没有东西啊，你的杖呢？”
“我不杖。”檀伽回答，见秋晏紧张地看着脚下，忍不住笑，“别慌，不会掉下去。”
秋晏发觉自己还没来及说下一句话，檀伽看起来好像没动，但他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已经飘出去老远了。
她立刻就说道：“体修我没意见，这个御空飞行我也没意见，就是能不能让我去我姐姐那看一眼，我想我姐姐了。”
秋晏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檀伽低头，就见她白生生的脸鼓着，眼神里都是祈求。
檀伽就想起了虎缠着他讲话本的模样，笑出了声，头：“好，先去你姐姐那里。”
秋晏嗯了一声，抱紧自己的大宝剑，也就眼睛一眨一睁的功夫，人已经在第一峰的峰头上方。
她低头往下一看，直接再次瞳孔地震，震撼到了。
秋晏着实怜爱姐姐了——
见沈师兄拿着一把木剑站在第一峰练剑的大片空地上，表情正经严肃地指导姐姐的剑法。
因为姐姐以前是练蓬莱东岛剑法的，两者剑法很不同，所以有些地方总有些细微差错，就这么细微差错，寻常人看不出来，但沈师兄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出来后，沈师兄直接上，木剑就往姐姐的剑上敲。
这么严厉也没有问题。
问题是，旁边的树上捆着一个人，那是衣衫残破面无人『色』，羞耻愤怒至极的卫拂青，他捆成一粽子，绳子都在他精壮的肌肉里勒出红印子了，他后面的尾巴『毛』全秃了，而他前方，就是沈星何教秋晴练剑的专注身影。
沈星何严厉，但此从卫拂青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就好像在练眉来眼去剑一样，避免不了这个肢体接触，着实鲨卫拂青的心了。
而姐姐表情隐忍，实在是因为在狼狈的渣男前男友面前练剑的心情控制不了的微妙。
全场镇定自若的，恐怕就沈师兄了。
“你看那边。”檀伽忽然在秋晏身后开。
秋晏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就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旁边，妖皇正在一边的角落里地方烤肉。
他里的风扇一吹，那肉香飘过来，实在是让秋晏也垂涎千尺。
她看到沈师兄都流水了！
秋晏又找了找 ，没找到陆长天和他人。
“第一峰练剑，不许他宗门的人靠近，师伯下的令，所以他人来不了。”檀伽贴心地在秋晏身后解释，“而且，各大宗门和世家最近都来人，各自都很忙，不过，偶尔见到他，大家都在研读晏晏写的那本书，无需我教导。”
原来是这样，那秋晏觉，这一波，第一个分配到任务的除了妖皇，不会有别人了。
“檀伽，我可以下去和我姐姐打个招呼吗？”
“我听说秋晴师妹耽误一息间练剑，晚上睡觉就要晚息补回来，你沈师兄在练剑方面，是认真的。”
檀伽语柔和，说的话让秋晏立刻打消了找姐姐说话的念头。
秋晏在传信玉简上给秋晴留了信，然后抬头看向檀伽，道：“走吧，体修去！”
这体修，秋晏就觉应该和体育锻炼差不多。
比如游泳运动员也不单单是游泳，还要做一些他体能训练一样。
她，已经不是那个跑八百米会猝死的她了，她可以！
秋晏觉，自己这段间那么辛苦的练剑都熬下来了，自己的臂肌肉都结实了许多，这体能训练，必然不在话下，她现在可是筑基期，且灵力稳固越来越稳了！
师父刚才和檀伽一定在聊些什么要话题，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还要加她的学习任务。
……
檀伽真的很快。
秋晏觉自己脑子里是想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已经离开青虚剑宗，到了万佛门地界上空了。
怪不他来青虚剑宗这么频繁，这敢情就是抬脚一跨的事情。
下一瞬，秋晏就落地了。
因为速度实在是快，落地的一瞬间，秋晏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真实感，直到在一旁院子里禅修的灯泡扑了过来，抱住她的两条腿，她才是回过神来。
“秋晏，你怎么来了呀？你是来给我做甜糕的吗？”
灯泡特别高兴，抱住秋晏的两条腿，仰着头就看她，一双黄褐『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平檀伽估计投喂不少，所以灯泡看起来比她第一次见要圆润一些。
“叫师叔。”檀伽在后面纠正灯泡的称呼，“你师叔是来习天佛门的护体金刚术的。”
灯泡很听檀伽的话，起码在檀伽面前是这样，他乖乖的，声音『奶』声『奶』地喊秋晏道：“师叔是来给我做甜糕的吗？”
但他直接忽略了檀伽后半句。
“你师叔没有空给你做甜糕。”檀伽在后面说道。
灯泡就不看檀伽，复第次：“师叔是来给我做甜糕的吗？”
他努力眨眨大眼，两力抓着秋晏的裙摆。
秋晏实在是萌到了，正要开答应，结果，檀伽的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揪起灯泡的衣服领子，将他拎到了一边。
灯泡噘了噘嘴，抬头看檀伽。
檀伽就站在灯泡面前，垂头和敲木鱼似地敲了敲灯泡光溜溜的脑袋，结果灯泡还讨好一样冒出两白『色』的『毛』茸茸的虎耳朵。
秋晏看老母亲慈爱的心都发作了，结果檀伽不为所动——
“让你背的心经都背出来了么？还有，禅修怎么能中途停止？护体金刚术今天复习了么？是不是还想和之前一样差人打死？”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可每一个字都刻上了‘严父’的味道。
秋晏嘴唇抖了抖，没敢『插』嘴，毕竟，家长教育孩子，他人不好多嘴。
灯泡背在身后，低着头撒娇：“师父，我知道了，那等一会儿晚上的候，可不可以让师叔给我做甜糕？”
“那你要问你师叔那么累还愿不愿意给你做甜糕。”檀伽语轻柔。
灯泡就极度渴求的目光看向秋晏。
秋晏还能怎么办，立刻头答应：“师叔愿意！”
灯泡脸红了起来，开开心心，很是兴奋：“那师父好好『操』练师叔，虎不师父看着，虎自己就很努力！”
他跑去一边院子里的蒲团上，当场就趺坐下来静修。
檀伽这才转过身，看向秋晏。
微风吹拂过来，秋晏仰着头看到檀伽额中心的朱砂印鲜红诱人。
然后她听到檀伽温润的声音含着认真风吹到她耳旁：“虎先前受伤，多亏晏晏及给他吃的灵果，我替虎正式道谢。”
秋晏看着檀伽对她低下头，行了一个佛门礼，当就受宠若惊，一本正经道：“应该的应该的！”
檀伽抬起头，清澈墨黑的眼睛里依然盛满笑意，他说道：“天佛门的护体金刚术向来是最厉害的护盾，我必定教好晏晏。”
秋晏嗯嗯头，心想，刚才看过姐姐那边的特训，她的心脏就真的特别强。
檀伽这么温柔的人，比起奇葩的沈师兄来，必定这特训要和风细雨许多。
“这是天佛门体修穿的弟子服，晏晏去换上吧。”
檀伽腕一翻，掌上就出现了一套纯白『色』的衣服。
就是那种没有外面袈裟的练功服。
秋晏头，老实接了过来。
然后，檀伽抬头看向秋晏头发上别着的黄『色』蝴蝶珠花，那蝴蝶翅膀风吹轻轻颤动着。
他嘴角抿着笑，伸出来，秋晏下意识脑袋后移了一下，视线往上看，就见檀伽轻轻将那蝴蝶取了下来。
“这个，我先替你保管，头发扎个利落的马尾或是团成单个发髻。”檀伽轻声说道。
他带着薄茧的掌心里，放着秋晏自己亲做的黄『色』蝴蝶珠花，风吹过来，蝴蝶翅膀轻轻颤啊颤，在他的大下，衬那蝴蝶越发巧可爱。
秋晏就喜欢这些漂亮的玩意，脸上难免出现一些肉疼的表情。
檀伽见了，忍不住笑，安慰她：“我替你保管好，结束体修，就还给你。”
秋晏头，心想，晚上回青虚剑宗，她就又是有蝴蝶的人了，这没啥！
这里就一处简陋的竹屋，所以，秋晏眼神询问檀伽之后，就自己推开了房门进去，再关上。
进去后，秋晏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打量了一下四周。
屋子里很简陋，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是一些很基础的生活品，睡觉的床，一张四方桌，几张竹椅，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但是很整洁，那薄薄的一床子叠和豆腐干似的。
秋晏走到床边，脱衣服，换衣服，把头发扎了个清爽的丸子头。
推开门出来，她发现檀伽身上也换上了和她一样的白『色』练功服。
秋晏以为檀伽会温温吞吞地教导她，结果，他声音是温和的，但行为一都不温和。
“我教一遍，灵力如何运转于身体表面也说一次，练习半个辰后，就开始锻体攻击训练。”
秋晏看着檀伽依旧浅笑温润的模样，当就有些恍惚，但她了头：“嗯。”
别的不说，她的记忆力一直很好。
日光下，檀伽就站在她面前，轻声细语地将天佛门的护体金刚术法的运转方式说了一遍，紧接着，他让秋晏的搭在他的臂上，让她灵力感受他的灵力在周身是如何运转的。
秋晏的爪子搭在了檀伽的臂膀上，当第一个念头是，好硬好结实不愧是防御力超强的天佛门的弟子。
“晏晏，认真一。”
檀伽像是能感应到她这会儿的分神，忍不住出声说道，额前的朱砂印都好像闪烁了几分、
秋晏忙收回心思头。
她感受着檀伽刚猛温热的灵力从丹田处迅速流转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连耳垂这样的地方都不错过。
当然，灵力运转是有特定的流向方向的。
几乎是瞬间，她就感觉到了那一层覆在檀伽身体表层的磅礴灵力，中有天佛门的清圣之流转着。
这大概就是天佛门的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练好了，刀枪不入。
秋晏觉自己身为一名战斗前线的剑修，又是剑修里最招仇恨的布剑阵的剑修，这必须要学好了，为了自己的命，也为了大家的命。
“都记住了么？”
檀伽说到做到，说演示一遍，就真的演示一遍，语还特别温柔，让人根本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
秋晏在脑子里将刚才檀伽说的话还有他的演练都演示了一遍，了头：“记住了。”
“半个辰后，锻体攻击，先练习吧，这不难，你两位师兄当半个辰后都能掌握了，师叔说晏晏的天赋比你两位师兄还高，想来不半个辰也可以。”
檀伽对秋晏给予高度评价。
“这个护体金刚术修炼到最厉害会是怎么样的？”秋晏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为自己将来的修炼定下一个远大的目标。
檀伽轻飘飘的两个字是带着十足的力量：“反弹。”
秋晏信心满满地去了灯泡旁边的蒲团上趺坐——这个术法，是要锻炼对自身灵力哪怕是末微的精细程度的运，不需要脚『乱』动，打坐就行。
檀伽扫了一眼灯泡所在的那片空地，阳光灿烂，晒特别毒。
虎喜欢晒阳，但是秋晏……
秋晏刚坐下，脸就晒红扑扑的，檀伽在院子里的雪松下坐下，抬眼朝着秋晏的方向看了一眼，指尖微动，秋晏的头顶上方飘来了一朵云。
此阳光下，有灯泡的脑袋阳照反光。
秋晏自从清痕草塑灵根后，灵力在体内就运转自如，不像是从前那样，一些经络之处总是凝滞的。
天佛门的这个护体金刚术名字有硬，灵力运转也很硬，它与寻常灵力在体内的流转方向不一样，是每到一处特定的经络处，就会逆转方向，将灵力逆着在这一段经络里运转一遍后，再是回归到结处，顺着将灵力灌入，继续流转。
虽然不懂原，但是，秋晏明显就感觉到这么一来，她的灵力在体内的运转速度更快了。
虽然在逆着流转，她的身体有些痛。
一刻钟的间。
在秋晏的灵力流转了一遍后，檀伽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果真天赋极好，比她两个师兄都高。
檀伽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阳光落下来，有一缕穿过枝丫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泛出金『色』的光。
他望着秋晏的目光柔软，也带着深深的慈悲怜悯。
檀伽低头，腕一翻，秋晏的那黄『色』蝴蝶的珠花就出现在他掌心里。
此无风，蝴蝶安安静静的，翅膀没有扇动，看起来就没有戴在秋晏头发上灵动可爱。
檀伽忍不住另一轻轻拨弄了一下那薄薄的翅膀。
瞬间，阳光落在上面，蝴蝶好像在这瞬间活了起来，灵动好像要从他的掌心里飞出去。
檀伽轻轻笑了一下，视线再次落在秋晏身上，神情柔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辰的间很快过去。
秋晏第五遍运转术法之后，檀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晏晏，可以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檀伽一身白衣，拿棍子，站在她面前。
秋晏有些『迷』茫，还没反应过来，檀伽伸递过来一根同样的棍子，她下意识伸去接。
等她握住后，她听到檀伽温柔地问她：“准备好了吗？”
秋晏心头一紧，下意识站了起来，头：“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下，檀伽里的棍子就冲她劈头盖脸砸了下来，秋晏别的话什么都来不及说，赶紧拿出里的棍子去挡。
檀伽都没有灵力，是简单的挥棍，秋晏里的棍子直接打飞了出去，臂一下就打到了。
但那棍子是轻轻一扫，未真正打到她，可她还是檀伽这严厉的样子惊到了，她仰头看向檀伽：“？？？？”
“不要分心，以我教的术法护体，第二下开始，不会是轻轻扫到你的衣服了，会越来越，晏晏，你要靠自己保护好自己。”檀伽顿了顿，说道，“你也可以打我，试试看。”
秋晏听着这温柔如水的声音，忽然就心慌起来，她赶紧去捡自己的棍子，还没起身，余光就看到檀伽迎了过来。
她心慌地下意识抬，但反应更快地是在体内瞬间运转护体术法。
‘啪！’
檀伽的棍子打到了她臂，力道不，也不疼，可秋晏听他说道：“如果你是战场上的布阵剑修，刚才那一下是高境魔修击来的，晏晏，你的就断了。”
秋晏打了个哆嗦，檀伽的第下挥了过来，朝着她的腿袭来，她打起精神，将周身全部的灵力快速在体内流转，在腿部汇聚更多的灵力。
隐隐的，秋晏的身上有天佛门术法特有的清光隐隐亮起。
檀伽的棍子没打在那条腿上，而是换了一条腿。
秋晏差就跪下了。
檀伽清润的嗓音同响起：“晏晏，不要投机取巧，当你的预判能力不够，你能做好全身的防御，不对方怎么变化，你都不惧怕。”
秋晏还没来及有别的反应，檀伽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第七下……第n下落下来了——
“晏晏，不要躲开，我能预判到你躲避的方向。”
“晏晏，刚刚那一下是不是很疼？我的力道是对应你筑基期的力道，思考一下，为什么刚才那一下特别疼。”
“晏晏，试着反击，握紧棍子，你青虚剑宗的剑法，你的剑术不能落下。”
“晏晏，有感觉了么？刚才那一下是否一都不疼？”
“晏晏，捡起来，再来！”
“晏晏，速度快一，再快一！”
灯泡每日例行的禅修结束，阳也快下山了，睁开眼就看到秋晏师父追着打，当就赶紧从自己的芥子囊里取出了藏起来的甜瓜和瓜子，拿出一块布摊在地上，徒将甜瓜掰成几块放好，把瓜子也放好。
抬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秋晏这一下不该失误的，反应还是慢了一，如果是他，才不会师父打疼。
啊，秋晏这一下应对很好，青虚剑宗的剑法还算有厉害。
这一把不行，秋晏不该弯腰避让的。
哇！这一下厉害！
“秋……师叔！你打师父呀！刚刚明明有机会的！”
灯泡看实在着急了起来，马上就天黑了，秋晏的视力下降，到候会打更惨的。
秋晏余光看到灯泡瓜子壳吐了一地，当就胸闷起来，喘吁吁的，一个没注意就檀伽敲了脑门。
“晏晏，别分心。”檀伽不喘声不短，“打我。”
秋晏回头看到檀伽的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当心里像是刺激到了，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眼就好像看到了他的破绽一样，拿起棍子虚晃了一下，朝着他心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声音瞬间响起，打是打到了，但是这声——
也是秋晏绝望地反弹往后飞去的声音。
余光里，她恍惚看到了两根制了一半的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