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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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觉得可行,便朝敖雨辛建议道:“王妃,要不属下去给王妃拿麦秆来?”
楼千吟在旁不温不火地道:“若是呛着了,会有窒息的风险。”
一群汉子挠挠头,不敢再乱出馊主意。
此时一直不出声的敖雨辛,拿巾子擦了擦苏长离嘴角的药渍,自己一声不吭地端了药碗便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下一刻,她倾身俯下头去,唇便贴在了苏长离的唇上。
将官们看得瞠目,继而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敖雨辛用舌尖去抵他的牙关,一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不知不觉间,眼泪落在他的脸上。
他唇齿竟是松动。
敖雨辛忙将药汁一口口喂了他嘴里。
将官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颇感欣慰,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看来王妃对王爷并非无情。”
“那可不是么,不然听说王爷遇袭,怎么会去而复返,杀进敌人堆里与王爷并肩作战呢。”
“口对口哺药,那可是有情男女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等服完了药,敖雨辛趴在他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到下次楼千吟要给他施针用药时,又打起精神来。
楼千吟见她形容,道:“你脸色很差,别光顾着他,也要顾一顾你自己。”
见敖雨辛无动于衷,眼神紧紧地落在苏长离脸上,楼千吟又道:“上次给你的药,又忘记吃了?”
他一提醒,敖雨辛想了起来,才又倒出一枚药丸吞了下去。
可是她脸色依旧很不好,有股苍白劲儿,又憔悴。这样下去,真会落下病根,可她眼下,分毫都顾不上自己。
苏长离沉睡了两日。
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睡眠全都补上一般。
外面接连下了两天的雨。
尽管是入夏前的一场雨,也夹杂着些湿湿冷冷的寒气。
让敖雨辛稍稍感到放心的是,苏长离的身体总算在一丝丝好转。他的身体温温的,背上的箭伤也在慢慢愈合。
敖雨辛夜里睡不安稳,一夜要转醒许多次,回转身来,看看苏长离,给他掖掖被角,才又侧身睡去。
营帐数丈之外,点着营火。
火光昏黄,熹微地投在帐上,轻轻地闪闪烁烁。
营地里时不时有士兵在附近巡逻,偶尔会响起盔甲摩擦的声音。
敖雨辛躺在榻上,睁着眼,静静地凝望着身侧安静的男人。
帐帘上极微弱的光,将浓浓的夜色驱散了两分。敖雨辛看得见,依稀分明的轮廓。
那眉目是眉目,鼻子是鼻子,嘴唇是嘴唇,岁月没能磨平他的棱角,反而更添两分深邃。
他若睁开眼时,那双眼眸深晦如墨、枯寂无底,会衬得那五官愈发凌厉而英俊。
一直以来,敖雨辛不敢细看,亦不敢与他良久对视,她怕自己会受他的蛊惑。可其实,她的心在他回来时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早已经跟着他走了啊。
她只是有些怨。
敖雨辛声音有些涩然,轻轻细细地,呢喃道:“你快点好起来啊……”
她明知不会听到苏长离的回答,可她还是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后来她便孤寂地侧身,背对着他朝床榻里面,一个人委委屈屈地睡了。
到了后半夜,帐外似乎又下过一场绵绵细雨,雨停后,还有些淅淅沥沥,隐约可闻雨滴掀落在地上的残声。
身后的榻上轻微地动了动,一股温暖之意袭来,稳稳地包裹着敖雨辛消瘦的后背。
一只手臂箍在她的腰上,将她往后带,带入一个怀抱里,紧紧地搂着。
敖雨辛夜里习惯给他掖被角,因而还算警醒。一靠上这熟悉的温热的怀抱时,她便醒了,一时身子有些僵,又有些颤。
她咬着唇角,眼角一阵热意,却不动声色。
苏长离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气息落在她耳畔,有些惺忪缱绻。
腰上的手力道大得恨不能掐碎她,被他手臂碰到的地方,尽管隔着衣料,却也隐隐灼热发痛。
她曾多想能够被他这样拥在怀里,再紧一些也无妨。
他的唇碰到她耳后的发丝,轻轻吻过。尚不知足,又凑到她耳畔去吻她的耳垂,唇游离在她的颈间。
敖雨辛在他怀里颤得明显了些,可仍是紧咬着牙不吭声。
腰间那只手索性钻进了她的衣底里,手掌握住了她的腰段轻抚着。
敖雨辛终于有所动作,颤栗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僵硬道:“你干什么?”
苏长离的声音还很低哑,在她耳畔道:“要你。”
对他如此简明直接的回答,敖雨辛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只紧紧挡着他的手,不准他往上摸,可他却转而往下,手指有力地挑开了她的小衣,从腰间褪下。
敖雨辛登时一惊,吸了口气,便有滚烫硬热的东西从后面抵着她。
她下意识抗拒,压低声音慌张道:“楼大哥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尽管心里爱着他,心疼他,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会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他的爱意,可是现在他醒来了,敖雨辛没有心理准备,还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是同床共枕,但苏长离十分安分,除了拜堂那天晚上搂着她强拆了她的裹胸布以外,其余时候没多碰她一下。
眼下他一贴上来却要动手动脚,还直接褪了她的小衣……
苏长离一手捉住她抗拒着的双手,一边在她肩上流连,从后湿湿地吻过她的脖子,她扭身想躲,可那吻却来得更加汹涌炽烈。
苏长离低低道:“托你的福,这两日我精神养得很好。”
“……”
敖雨辛制不住他的手,胡乱扭扯间,寝衣从肩头散开,他强硬地顺着她的腰身往上,一手盈握住她。
敖雨辛猝不及防,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苏长离动作顿了顿。
片刻,他道:“往后,都不愿让我碰你了么。可你也终归是与我拜了堂,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说,“那时我生怕迟了一步,怕你跟别人走了。那次拜堂虽然仓促,可我得抢先把你定下,让天下人知道,往后哪个都不得再惦记你。”
敖雨辛泪如雨下,呼吸里有些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