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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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御花园里的明争暗斗不同,离开了会场的君临晚明显轻松不少,跟在流敖身后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御医院,而白一简早就等候的坐在门栏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怎么才来?”看到流敖出现,白一简忍不住跳起来喊了一声,却在看清流敖身后的君临晚以后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怎么在这?”从惊讶中回神,白一简忍不住问了句,视线却不受控制的把君临晚打量了一遍,然后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君儿说想看看以前的卷宗。”流敖如是回答的换来白一简瞪眼。
“你说是他要看卷宗?我还以为……!”白一简咬牙砸了下嘴,然后望着君临晚。
“你看卷宗做什么?”没好气的望着君临晚,白一简狐疑的皱眉。
“给你解毒。”虽然无奈,却也是事实,君临晚如是回答。
“哈?!你?给我解毒?”搞笑吗?他自己研究了这么多年都一无所获,这小子在说什么笑话?白一简瞪着君临晚咬牙,不愿意承认刚才一瞬间萌生的是希望。
“走走走,我还以为是寒曦邪终于下定决心了呢!真是白高兴一场。”不耐烦的挥手赶人,白一简转身就要走回御医院。
“白大夫,你别急啊!君儿真的懂医,之前还救过我的。”看白一简要走,流敖忍不住上前解释,极力推销的就怕人怀疑君临晚本事。
而君临晚并不在意白一简对她的看法,而是有些在意白一简刚才说的那句话,为什么寒曦邪要来御医院看个卷宗都还要下什么决心?如果是白一简中毒的事情,事发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查看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呢?
望着白一简一副时刻准备的样子,难道他会在御医院就是为了等寒曦邪下定决心,然后行这样的方便吗?为什么?
“喂!你发什么呆?我让你
走啊!听不懂吗?”没有理会流敖的说话,白一简只是有些懊恼出现的不是寒曦邪,同时也不想再怀抱不必要的希望,让自己失望罢了。
“我走可以,但你就不怕我走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救你了吗?”不是君临晚要说,一个御医对自己身体里的顽疾素手无策,身处聚集了众多高明大夫的御医院,也没人能替他解毒的现在,她的出现,难道不应该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吗?
“说的好像你就能解似的。”没好气的望着君临晚,白一简毫不掩饰的哼了一声。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解?”君临晚理所当然的回了句。
“能试的我都试过了,还要你多事?”之前在公子府吃了亏,白一简这会儿可是相当不客气,剑拔弩张的看得流敖有些为难。
“白大夫,你就让君儿试试吧!这也是公子的交代,就当是让公子安心可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流敖望着白一简苦口婆心的劝说。
“……”听到流敖把寒曦邪搬出来,白一简咬着牙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君临晚皱眉打量,想不通对方哪里来的本事,竟然能够左右寒曦邪的想法。
“好啊!既然你要看,我就给你看,看不好我看你怎么跟寒曦邪交代!”白一简冷声的转身往御医院里走,走进门没看见人跟上来,不由得回头又喊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看卷宗吗?走啊!”
望着白一简气呼呼的背影走远,流敖不好意思的望着君临晚笑了笑,跟着走进御医院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
“别跟他计较了,他只是在跟公子置气罢了。”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白一简看得很开,也知道那不是寒曦邪的错,但寒曦邪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反而把白一简推开的事情,始终让白一简无法释怀。
明明就是白一简应该心有芥蒂的事
情,结果却变成了寒曦邪放不下的自我束缚,这不是有些本末倒置吗?不管寒曦邪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白一简始终无法接受,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流敖看在眼里,却也没资格说什么就是了。
君临晚笑了笑的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多少可以理解白一简的心情,失去家人的他,如今只剩下寒曦邪这一个朋友,偏偏这个朋友还把他推得老远,就算是为了保护他,这样的事实还是很难让人接受,毕竟,心情都是相互的。
如果这么想的话,君临晚倒是忍不住有些羡慕,这样的两个人,互相守护什么的,让她忍不住想到了几个认识的人,却每每想起,都只会心痛难忍。
还能活着彼此置气,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到了,你自己看吧!”白一简把人带到御医院的卷宗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不管事了。
“我帮你吧!”看君临晚在架子前找寻,而白一简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流敖自告奋勇的上前说了句。
“流敖,到底谁是你主子啊?这么帮着那个小子,你加公子有赏啊?”白一简酸溜溜的望着流敖说了句。
“白大夫!”流敖语气无奈的望着白一简,表情有些尴尬的在心里叹气。
“不碍事,你去坐着吧!”君临晚望着流敖笑了笑。
“可是……!”流敖还想说什么,结果却听看到君临晚指了指架子上的书写。
“你帮不上的。”不是君临晚要说,这御医院还真是有趣,估计也是不想让人有机会随意翻看查阅出不该被人知晓的事情,所以册子上虽然是按照时间编排,却用的都是药材名称来标记年月,如果不是对药材十分熟悉的话,是很难找到对应记录的。
看清君临晚手上拿的是什么以后,流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我在那边等你,有事你就叫一声
。”流敖说着指了一下白一简做的地方,君临晚看得点了点头。
上邪百年归元不过十七年,要区分年份并不困难,田七和五味,是上邪七五年记事,以此类推,找到事发的年份,再比对册子上的药材名称,天罗三月盛,枸杞九月成,如此演算,自然就知道是几月记事。
而找准了册子之后,再翻阅其中内容也就简单多了。
看君临晚若无其事的在从架子上拿出册子翻阅,不远处观望的白一简忍不住哼了声,这让一旁的流敖忍不住望了他一眼。
“白大夫,你就别跟公子置气了。”这样迁怒到别人身上,实在是有失身份啊!流敖表情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气。
“谁说我跟他置气了?”听到流敖的话,白一简眼睛一瞪的回应。
“如果不是,若听闻君儿懂医,你早就缠上了,哪里还会给人脸色看?”流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白一简,哪会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你倒是机灵。”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白一简扭头望向君临晚在的方向。
“她真的懂医?”白一简不确定的皱眉询问。
“应该是懂的。”毕竟救过自己,但本事到底有多少,流敖却不敢说。
“应该?”白一简音量有些拔高的望着流敖。
“流敖,你跟我玩儿呢?”白一简语气不快的瞪着流敖,没想到一个寒曦邪不把他当一回事就算了,现在连流敖也跟他不对付了是吧!
“我哪敢啊!”流敖急忙表示清白的举手,然后开始解释。
等流敖把在狴犴郡那边被君儿救的事情说完,白一简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
“原来如此,还好被咬的是你,如果是寒曦邪就麻烦了,下次你们出门记得提前说一声,我好再给你们多准备些,免得出意外。”白一简理所当然的说法,让流敖嘴角抽了抽。
“白大夫,你这偏心的可有点
厉害啊!”什么叫还好被咬的是他啊?流敖觉得有些受伤的望着白一简。
“有吗?”白一简故作惊讶的望着流敖。
“有!”十分肯定的回应,流敖望着白一简用力点头。
“那肯定是你的错觉,年龄大了在所难免,有需要我可以给你配个方子,价钱可以算便宜点。”白一简嬉笑的望着流敖,后者白眼一翻的差点没气死。
就在流敖开口还想跟白一简理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听得流敖脸色一变,白一简也吓了一跳,就在流敖爬进书架后躲藏的时候,卷宗房的门也被人从外边一把推开,跟着就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进门。
“怎么回事?白一简,你怎么会在这里?”御医院的大夫冷脸皱眉,望着坐在位子上的白一简就是一声大喝。
“陈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白一简看到来人急忙跳起来,然后恭敬的行礼。
“我能不回来吗?就知道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卷宗房吗?岂是你可随意进出的地方?药童呢?”陈大人没好气的等着白一简喝问。
“呃!应该是睡下了吧!”白一简眼神有些闪烁的回应。
“睡下了?明明交代了要他跟着你,他竟然先睡下了?”陈大人一点都不相信的望着白一简。
“那个……”白一简小心翼翼的还想说话,结果被陈大人挥手打断。
“你给我出来,说过多少次了,卷宗房只有正一品的御医可以查看,你一个从九品的医士进来就是越权,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能长记性?不要仗着以前给公子陪读,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就算你医术再高,也得慢慢的积累经验,然后经过考核晋级……”
陈大人一边说着,一边领着白一简走出卷宗房,并没有留意到白一简偷偷往里看的视线,那就更不要说藏在角落里的君临晚和流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