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疾病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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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君儿眼一瞪的躲开了白一简,后者竟不依不饶的再次出手,誓要给人诊治的换来君儿讶异。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推手,竟然就这样过了几招,君儿没想到白一简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就像白一简没想到君儿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一样。
“行了!玩吗?”就在君儿和白一简僵持不下的时候,寒曦邪面色不善的吼了一嗓子,跟着瞪向君儿说道。
“给我一个不需要为你诊治的理由,不然就算是要把你绑起来,这病今天也得给你看了!”伸手捏着君儿下巴把人拉到面前,寒曦表情认真的不容人怀疑。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过就是舟车劳顿体虚所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君儿没好气的撇开头回应,刚才和白一简闹的有些疲惫,为了放置被白一简抓到脉,他只得拉了被子把自己圈起来。
“你觉得我会信?”寒曦邪望着君儿冷哼。
“信不信由你,不然你就问问你请来的大夫好了。”君儿说着望了眼白一简,寒曦邪同样皱眉顺着视线望向旁边。
“没有诊过脉,不好判断啊!”白一简眉一挑的望着君儿。
“望闻问切,难道缺了一个就不能断症了吗?”眼神有些嫌弃的挑衅,君儿这话让白一简听得有些不是滋味的皱了皱眉头。
“说的好像你不用切脉就能断症似的,若真是如此,还能让自己病成这样,岂不讽刺?”白一简不甘示弱的望着君儿回应。
“我这个只是体虚惹了风邪,多休息自然能好,哪像你,脾胃虚甚,骨质轻奇,怕不是有顽疾,而且不得法,后期又失调,有功夫给我看病,不如先给自己调养了再说吧!”君儿没好气的说着,让白一简听得愣在原地。
就连寒曦邪面上都不免有些惊讶的望着君儿,难道真的只是看看就能断症?若真是如此,那……,寒曦邪扭头望着白一简脸上青红交错的模样,不知道
为什么心情有点大好。
“这小子,懂医?”老秦也是惊讶,随后望着屋子里唯一不动声色的流敖小声询问。
“嗯!”关于这一点,流敖是深有体会的,所以并不奇怪君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相对的,如果君儿能够这么断症,可见他的病痛一如他所言,恐怕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一想,流敖不觉安心了一些,然后望向旁边端坐的寒曦邪。
“你这小子,不要信口雌黄,要真有本事,你给我说说,我这个是什么顽疾,要怎么调理!”不服气的白一简扯起袖子把手伸到君儿面前,有些本末倒置的换来寒曦邪皱眉,君儿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看啊!”没想到白一简很是坚持,看得君儿眉头越皱越紧。
“你够了,到底谁是大夫?”最后还是寒曦邪看不下去的瞪了眼白一简,可惜后者并不领情的回瞪了他一记。
“他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看看怎么了?难道还怕露相啊?”白一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并没有收回伸出去的手。
“你能不能不闹?”寒曦邪皱眉望着白一简,脸上虽然表情不快,语气却隐约有些无奈,这让君儿不由得来回打量两个人。
若说这两个人是君臣关系,好像又太随便了点,若说是朋友,好像又少了点该有的亲密。但关系应该不坏才是,不然刚才凶她的那个老人,这会儿恐怕早就出声了。
心里这样想着的君儿,抬头打量了一眼白一简,跟着在所有人的惊讶下握住了白一简的手腕,那么认真号脉的模样,看得白一简有些呆愣。
原本不过是赌气的玩闹,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真给他诊上了,好不容易回过神的时候,白一简想到什么的反手就要去切君儿的脉搏,结果被早有防备的君儿伸手拍开。
计划失败的白一简砸了下嘴,不甘示弱的望着君儿瞪视。
“你能活着还真是奇迹。”不冷不热的说完这句话,君儿不
由得多看了眼白一简。
“什么?”听到这话的白一简微微一愣,寒曦邪脸上也不觉闪过惊讶的望着君儿打量。
“现在吃的药先停了吧!每日三餐记得定时定点定量,重素忌荤,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配药会比较好。”君儿说着拉了下被子把自己包住,费了点心神,所以多了疲惫。
“什么意思?”白一简瞪着君儿,这小子现在是在给他诊方子吗?开什么玩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吃的都体内有毒了,以毒攻毒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都不知道谁给你看的。”君儿说着扫了眼白一简,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了句。
“我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大夫呢!”君儿这话一出,白一简脸上就特别看看的差点就要动起手来,倒是旁边的寒曦邪,突然朗声大笑的看得白一简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笑什么笑!很开心吗?这笔账我回头再跟你算!”白一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转身拧了箱子就要跑出门,然后想到什么的回头望着君儿。
“你给我等着!”也不知道是要人等什么,白一简说完就跑了出去。
“白大夫!”看到白一简跑走,老秦急忙喊了一声的追出门。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朗笑的寒曦邪,还有嘴角微扬的流敖,至于君儿,神情狐疑的望着寒曦邪,不懂一个被人踢了的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早该有人治治他了。”许久,寒曦邪笑够了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望着君儿。
“没想到你还真是本事。”竟然能够让那个白一简吃这种哑巴亏,还真是活久见了,寒曦邪在心里想着,随后表情认真的望着君儿问了句。
“既然你能看出来他有顽疾,可能医治?”这话要是换了白一简,恐怕是问不出口的,所以寒曦邪自然而然的代问了。
“久病,不好治。”君儿皱眉回应,随后奇怪的望着寒曦邪。
“那就是有的医咯?”眉一挑的寒
曦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得君儿眉头紧皱。
“你想让我医他?”君儿不动声色的望着寒曦邪问。
“做得到吗?”不答反问的寒曦邪,似乎在怀疑君儿本事,只是这样的激将,在此刻的君儿看来似乎已经失效。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做的问题。”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只答应帮他开山,可没答应帮他连医病这份人情都赚了,君儿没好气的在心里想着。
“若是你能帮他医治,本公子就破格给你户籍,如何?”没想到寒曦邪竟然毫不犹豫的抛出这份诱饵,让君儿听得惊讶瞪眼。
户籍?狴犴的户籍?八城里边最难得的东西,他竟然说给就给了?!别说君儿惊讶,旁边的流敖也免不了有些讶异,可更多的却是好奇,对于君儿是否会答应,还有能不能把病治好的好奇。
“他是你的什么人?”比起其他,君儿更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能够让寒曦邪不惜如此利诱也要救的人,这份人情,对她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不需要知道。”说到这里的寒曦邪突然收敛了表情,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的冷下脸来。
“你可以考虑,不过,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寒曦邪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君儿,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跟在寒曦邪身后,流敖望着君儿微微点头,似乎要对方安心休息,不要多想,然后跟着也走了出去。
望着紧闭的房门,君儿眼神狐疑,然后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早些时候离开的白一简,脑海中不停浮现君儿说的那些话,心情难以平复的让他把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
顽疾?还真是一语中的!以毒攻毒?该死的怎么看出来的?!那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寒曦邪会带在身边,必然是有过人之处,难道是因为懂医?!
若真是如此,对现在的寒曦邪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看
山吗?那个矿脉年后肯定是要动的,就算寒曦邪想要拖延时间,恐怕也没什么机会,既然如此,他哪来的功夫再去关心什么医不医的啊?
真是搞不懂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忍不住在心里深深一叹的白一简,面上有些忧心的望着越来越近的王城大门。
等他背着木箱走回御医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木箱里的药物整理出来,门外公公就已经敲门走了进来。
“白大夫,主上有请。”
该来的总是会来,白一简在心里嘀咕着叹息,然后跟着公公往中庭宫走去。
王城三宫六院,前庭宫处理朝政,中庭宫是主上私人住所及书房,从御医院穿过三个回廊就能抵达。
“主上,白大夫到了。”公公站在门口高喊,白一简调整了一下衣服和情绪,等收到通报后,这才低头走了进去。
“微臣见过主上,愿吾主吉祥。”白一简跪拜行礼,许久才听得回应。
“起来吧!”寒厥,狴犴城的城主,身形高大,不怒而威,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充满了锐气,眼神深邃的淡淡扫了眼白一简。
“谢主上!”白一简应着站起身,却始终低着头。
“听说你去公子府了?”这王城里没有秘密的虽是询问,却容不得人否认。
“是。”白一简低声回应。
“是谁病了?”寒厥低声询问,手上翻阅奏折的动作并未停顿。
“公子的客人。”说到客人两个字的时候,白一简忍不住暗自咬了咬牙,虽不想承认,却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解释。
“客人?什么客人?”眉一挑,寒厥停下翻阅动作的望了眼白一简。
“未曾询问。”说话的白一简把头低得更低,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懊恼。那会儿光顾着置气了,哪里想到要问这些。
“没问?”寒阙眼神微眯的重复,望着白一简许久没说话,就在后者以为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这才听得头顶传来一句。
“知道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