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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俩儿正好各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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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喂完了奶便下去了。

苏瓒不好进去,便催着苏夫人去将孩子抱出来。

苏夫人便笑着和杜鸣进去了。

平安和紫风正拿手指头拨着两个孩子的耳垂,惟恐两个孩子睡了噎住奶。

苏夫人笑道:“听他们两个能吃的劲头,嘴里哪肯留一点奶?只管让他们睡吧。”一边说,一边凑近榻前,看了看两个孩子,哎了一声,欢喜地说道,“都说孩子是一日一变。这才不过一晚上的工夫,昨日出来还浑身带青,今天再看,小脸就转粉了。”

苏问昔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问杜鸣:“他们两人从昨日生下来到现在,还不曾尿过吧?”

杜鸣愣了一下:“还未曾。怎么?”

苏夫人没有养过孩子,也回头看苏问昔。

苏问昔拧着眉头,脸带担忧:“从昨天生下来,到现在,奶都吃了五六回,水也喂了不少,原该有尿才对。”

苏夫人看着苏问昔的表情,就揪了心:“阿宣,你不会是多虑了罢?”

明显被苏问昔吓到了。

紫风立刻从榻边起身,急急说道:“我去找乔老爷子去!”

话说着,人便走了。

杜鸣看苏问昔脸色不对,急步走到榻前,说道:“或许是尿了没有发现也未可知。”

一边说,一边伸手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去摸,尿布干干燥燥,没有一点潮湿。不死心,又伸手到另一个孩子身下去摸,依旧干燥无水。

杜鸣心一沉,快速解开那孩子身下尿布要看个究竟。

苏夫人和平安揪了心一样地站在旁边,都发了急。

那孩子的尿布一解开,谁都没防着,一股清亮的水柱突然急冒而出,冲着杜鸣的脸就喷了过去。杜鸣下意识地一歪头,那一股初尿就越过他肩头,整个摔在他后背上。

杜鸣只觉后背一股温热的湿意,整个人便僵在那里。

苏夫人和平安呆了一下,两个人终于没能忍住,一

下子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儿,苏夫人强忍了笑意,对杜鸣说道:“你赶紧去换一换衣服去。这一个尿了,那一个想来也该着了。”

一边说,一边去解另一个孩子的尿布。她却学了个乖,这次站到孩子的头部。

苏问昔忍着笑道:“只要尿了便无妨了。不必解尿布,只等他自己尿了就好。”

苏夫人却道:“只怕湿了他让他难受。尿到榻上不过是收拾一下而己,又不当什么。”

苏问昔想笑,谁家的孩子不是裹尿布长大的?你要见过那个年代的尿不湿,只怕还心疼死这孩子了。

笑了笑就没再说话。

苏夫人解了尿布,这个孩子却的确是要尿了。尿布一解,仿佛是透了气得了舒服,一时心舒意畅,果真尿了。然而大约之前尿布裹得紧了,小~鸡~鸡冲上粘着**,这一尿,却是往上尿了。

杜鸣在旁边还等着这个儿子尿,一见反应迅速地将苏夫人一挡,苏夫人但是躲了,这一次却尿了杜鸣前襟一大片,最后尿得连孩子自己的脸都被波及,湿了一大片。

大约也知道尿的滋味不好,那孩子一撇嘴,“哇”地一声便哭了。

这个一哭,那个仿佛要回应一样,明明人在睡,鼻子一耸,嘴一张,“哇”地一声也哭了。

苏老爷在外面急得跟个什么似地,直冲着里面问:“好好的为什么哭了?为什么哭了?难道是刚才没有吃饱?”

里面的杜鸣前胸后背顶着两滩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轮番让捉弄自己的“虎子”,简直……

床上躺着苏问昔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泪。

她家冷面黑脸板正吓人的杜将军,此刻带着恼羞成怒的束手无措,简直是不要太萌好吗!

苏问昔的月子有几个夫人看着,老老实实地闷了数日。简直要发霉长毛了一样。

“这几日都城可有什么新鲜事情发生?”

苏问昔

一边喝汤,一边问豆蔻。这些日子闷在屋里可是将她憋坏了。杜鸣本来就是个话少的,拿话问他都应不出几句话来,更别挺指着他主动说。

苏夫人、定国王妃和孟夫人一来了就去逗孩子,几乎没有旁的时间理她。自己儿子的醋自是不能吃,心里却是十分地郁闷。

豆蔻抿了抿嘴,说道:“新鲜事情倒是有,只是夫人想听哪件?”

苏问昔就看着豆蔻笑:“那你就都说说?”

她自生了孩子后,身上的浮肿渐消,但人到底还是胖了一圈,且自从奶水下了之后,多多少少,一直都在坚持给孩子喂奶。然而两个孩子本来就能吃,两个奶娘且险些招架不住,何况她一个人的奶哪能够两个吃?因此固定只给一个喂。

紫风有时候不免为另一个抱屈,就开玩笑地说苏问昔偏心。

苏问昔就笑笑,说道:“孩子都认当母亲的身上的味道。我若两个都喂,两个都吃不饱,若认准了我不肯**娘的奶,不是坑了他们两个?倒不若紧着一个来。”

她平时也很少抱孩子,多数时候是找紫风哄。

私下里也不让杜鸣多抱。

豆蔻听苏问昔问起新鲜事情,就说道:“萧府的小姐萧逸雯前不久定了亲事,是本朝一个四品京官家的公子。”

苏问昔笑了笑:“都说高嫁低娶。萧家的那位夫人乐意这亲事?”

“那位萧夫人,早已没了从前的威风。听萧府传出来的话说,萧大人本想休了萧夫人,但考虑到两个女儿日后要说亲,因此才作罢,现在萧府交由小姐掌家,有时候两位小姐也会结伴到杨府里去探探杨老太君。面上处得还算融洽。”

苏问昔就说道:“这门亲事如此低就,想来对方人品是不错的。只要萧逸雯本本分分地,有萧府和杨府做她的依仗,想来日子不会不顺畅。”

豆蔻点点头,说道:“另外就是徐

府的事情了。徐大人前些日子休了妻子,续了祁王府的小姐,已经说定了亲事,只等成亲婚成了。”

苏问昔颇有些惊讶。

祁王府她是知道的。原是先皇赐给皇叔祁王的府第,祁王去后,这王位已经袭了三代,豆蔻所说的祁王府的小姐她也是听说过的。那些个富贵人家,人丁越旺,是非越多,后宅多的是龌龊之事。

祁王府里只得一位小姐,本来该是捧在手心上的人儿,然而生下来先落了个克母的名声,其父寻花问柳,为了一个**和人争风吃醋,被人打折了腿,本与她无干的事情,偏偏恶名声就落在她身上。

那位祁王府的小姐,生下来似乎就是为祁王府挡灾挡难应恶名声的。

祁王府袭到这一代,却是这位小姐的嫡亲哥哥,虽然消不掉从前的恶名声,然而对自己妹妹自然爱顾有加,只是名声传出去了,婚事便难落成。一拖拖成了老姑娘。想来如今也二十四五了。

紫风这时进来逗孩子,听见豆蔻说徐府的事情,就说道:“从前徐府的小公子被教养得实在不类,当街冲撞夫人的马车,我还十分恼怒那位徐夫人。如今被休了,虽然觉得咎由自取,然而想到男人如此薄情,也免不了心凉。都说徐大人对妻子疼爱非常,万事容让,然而转眼说休便休掉了。那位徐夫人再不好,膝下尚有一子。母亲被休,那孩子以后如何立足?”

苏问昔默了一下,说道:“徐夫人那般行事,确是当不得主母的位子。如果不是被休,便只能屈居妾位。那她的孩子以后更无法立足。”

紫风知道苏问昔说的是事实,叹了口气。

“我倒不是同情徐夫人。只是觉得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作出事情来。我想着,做母亲的,都是谨言慎行,只怕一个教错行差误对子女,而那位徐夫人,简直是上赶着要把儿

子教坏。天下有这样当母亲的,必定会连累无辜的孩子。”

豆蔻说道:“徐大人想是终于下定决心休了那位徐夫人,不再妇人之仁。他想是终于明白了,有那样的妻子,现在受害的是他的儿子,将来断送的就是整个徐府。”

那边院子里,苏墨正和杜鸣说起徐进休妻别娶的事情。

苏墨最近身体恢复得奇异地好,乔老头儿一下子精神大发,若不是苏问昔坐月子不出门,他又不好进去,只怕早就冲进去在苏问昔面前耀武扬威了。

苏墨听完杜鸣的转述,说道:“从前看徐进,心肠软弱,内无主见,外无傲骨。行事为人,尚且不如妇人。成大事者,必得心狠意坚。如今倒是被皇上逼了一把,终于逼出些男儿节气来了。”

杜鸣坐在苏墨床边,沉默不语。

苏墨素来心思洞达,看杜鸣近来多有沉默,内有纠结,便知道还是为孩子的事情。他身为舅舅,看到那两个孩子,尚且存了不忍,再何况杜鸣是亲身的父亲。

苏墨并不劝解,只是说道:“皇上现在,已经开始为皇子铺路了。徐进有了国舅的身份,徐府是沉是浮跟皇子便挂上了关系。徐府又拉拢祁王府结了姻亲,祁王府这些年人多事杂,外面风评并不好,不想被清算,自然要顺着皇上的心意行事。萧府的葛针嫁到西番,萧山现在一门心思要弥补对前任萧夫人和葛针的愧歉,将来更会一心一意辅佐皇子。我朝只要不出乱子,西番就不敢轻易来犯,我朝只要强大起来,西番就不得不息了进犯的心思。只要西番那边还忌惮着我朝,葛针就是安全的。萧山深知这一点,自然不希望我朝出乱子。他现在两个女儿的亲事都会选得很低调,至少不会让家里乱起来。未来十年,皇子身边至少还会有定国王和孟相国。即使有人想要生事,也翻不起大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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