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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早有算计对奸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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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郡看他爹没有什么大碍,打马上前就去跟杜鸣说话:“大哥,你什么时候回的都城我居然不知道!”语气之中却满是喜欢。

杜鸣之前奉旨去守边城,现在忽然现身刑场,肯定是奉了圣旨回来的。这点心思他还是有的。

没有杜鸣及时出现,慢说救他爹,他和那一百御林军早就交待给曹绩了。

到现在还是没有想,皇上明明知道一场凶险,只拿一百御林军给你,你就不后怕?就没有想想?

杜鸣看着这个傻小子,微微一笑:“这都是皇上和义父设好的局,事先做的安排。”

孟郡就跟杜鸣诉苦:“皇上可把我坑苦了,昨天我进宫,愣是让内侍拦着不见我。幸好我去求了大嫂,大嫂过去皇上那边不久,皇上就留我在宫中过了一夜,今天一早就给了我一道圣旨。你不知道昨天我多着急。”

杜鸣:“……”

你就知道着急,怎么没有想想刚刚的那一场多凶险?

孟郡还在继续跟杜鸣道:“我爹一被姓曹的抓走,我娘就……啊,我娘昨天晕过去了,乔老头嫌我做不出红烧肉不给我娘看病,才逼得我去找大嫂,我娘现在……”

一下子着急起来。

杜鸣任是再修为良好,也忍不住抚了抚额头,说道:“问昔已经被皇上送到府上看师母去了。”

心里其实更想说一句,乔大夫什么时候见死不救过?他拿你也不过嘴上说说,师母是我的师母,也是问昔的师母,问昔看得跟亲生母亲似的,乔大夫敢怠慢吗?

后面的孟相国听着儿子一番犯傻的话,越发觉得这个儿子越养脑子越木。于是张口将孟郡召回去,对杜鸣说道:“都城刚刚平乱,曹绩余党必有潜伏,城中你可有安排?”

杜鸣道:“师傅放心

。苏墨一早就安排了人手拔除曹绩暗线。这个时候,想必曹府和西赵御史府正是热闹的时候。”

孟相国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既然苏墨安排了,他便没有什么担心的了。苏墨本有经国佐政之材,可惜护持皇上的那几年坏了身子,皇上登基后,他是越发地心懒了,不是前番边城起乱,他根本不会肯出府露面。

“边城现在如何了?”

杜鸣微笑:“我回来之时,大王子和莫护卫又定了计策,联合了布和将军众人,对安王旧部内外夹击。罗王爷此时想必正在边城收拾逃跑余党,这一二日想必就有消息传来了。”

孟相国笑着点点头。几日来在牢中受了不少苦楚,一时便觉得有些乏了。

杜鸣立刻说道:“师傅一身囚衣未换,少刻要去面见皇上,师傅何妨到后面马车换一换衣服?我已令人备了衣物置于车中。”

孟相国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褴褛,这个样子确是不能去见皇上,于是点点头,说道:“子规想的甚是周到。”

孟郡一听,连忙说道:“我陪父亲到后面马车去看看。”

说着话,杜鸣冲他使个眼神,他点点头,表示自己领会。

孟郡陪着孟相国往将马外驱,脱了队伍出来。只等后面的马车过来,才招手喊停,扶着孟相国下了马,上了马车。马车里面宽敞且舒适,不仅备了衣物,还备了简单的吃食。

孟郡侍候着父亲换了衣服,说道:“父亲且简单用些吃食,然后再闭目神养片刻。省得面目憔悴见了皇上,仪容不振。”

孟相国想的确是这个理儿,他在牢中这几日,几受折磨,想来脸色果真是不好看。简单用了些吃食,便让孟郡撤了,自己便就着马车斜躺了,养一养精神。

没想到这一躺,却是很快睡着了。

孟郡听着父亲鼾声响起,悄悄下了马车,骑了马赶上前面的杜鸣。

杜鸣一见他过来,就知道孟相国是睡过去。于是喊过尚武和绍布,说道:“你们带几个兵士,陪着小公子送相国回府去将养休息。”

尚武和绍布两人应着。

杜鸣对尚武说道:“送相国回府后你带绍布去府里找乔大夫给绍布瞧一瞧旧伤。这些日子曹绩到医馆搅闹,他养得不好。无病那边处置伤病员,怕是顾不上他。让夫人在府中给他收拾一个房间,这几日就和你在府中住一处便了。”

尚武就应道:“是。属下一定将话带给夫人!”

脸上带笑。

杜鸣就看了尚武一眼,倒是没有责备。

苏问昔身子不便,他自是惦念得很,这个时候偏偏事情多,他又不能立刻回去。尚武回去带个信儿,让她知道他无恙少些担心,他心里也踏实些。

杜鸣回头看了看后面数兵相押的囚车,心里想道,这次之后,朝廷总能安稳些年了吧?他对苏问昔允过的承诺,也是该兑现的时候了,皇上没有理由不放他走开了吧?

孟郡带着孟相国,由尚武和绍布带人护着,一路回了相国府。想着进家怎么也是一副凄凉景象。没想到一进府门,院里就是一派喜气景象,下人侍女个个眉开眼笑地打招呼。

孟郡一腔纳闷地带着人往后院走,才到了院墙外就听到院里有欢喜的笑声传出来。那笑声不是别人的,正是他母亲孟夫人的。

简直是吓死人了。

孟郡从小到大,他娘孟夫人那是大家闺秀,贤惠夫人哪,几曾听到他娘这样不掩声色的笑声?

孟夫人听到侍女禀报,听说相国回来了,急忙从院往外迎。后面跟着出来的

不是别人,正是苏问昔,还有一个乔老头,还是吃得油嘴满面,心满意足,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乔老头。

孟郡看见乔老头,眼都直了。

当时去将军府求他的时候,乔老头多拽多气人的态度。转眼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好像当时见到的那个他是鬼上身。

孟夫人看见直进院门过来的马车,脸上高高兴兴的神情一凝:“你爹他……”声音一凝,带了哽咽。以为相国出了什么事故。

孟郡连忙说道:“没有没有,父亲安好。只是太过困倦了,在车中睡着了。大哥便让我送父亲回来休息。哦,是大哥带人救了父亲,他一早就被暗里被皇上召回都城了。”

孟夫人绷着心才松了一口气。院门狭窄,自是进不得车。孟夫人一时犯了难。

孟郡早想着了,就说道:“父亲这些日子受了些苦,身子乏累。既然睡着,还是不要惊动了。我让人将车停到西厢处,正有树荫,父亲几时醒过来再说罢。”

孟夫人心想,相国如果惊动醒了,说不得就要上朝,子规既然让阿郡将相国送回来,必是怕他身子撑不住,太过劳累。于是点头答应。

孟郡便让下人卸了马,着了两个下人,将车缓缓拉到西厢下大树荫凉底下。孟夫人想亲自守着,孟郡哪里肯。母亲之前晕厥,他心里很担忧,哪能让母亲守着?于是再三跟母亲保证他亲自守着父亲,孟夫人才作罢了。

孟郡又跟苏问昔转了杜鸣的话,说了绍布的事情。

苏问昔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倒也不必我瞧,放着现成的我师傅,他老人家比我高明多了。”

招手将绍布招过去,笑道:“将军既然有交待,你就跟我过府去吧。”

一边回脸看乔老头。

乔老头正翘

着胡子,瞪苏问昔:“给我做一碗肉恁地艰难,一说用我的人,张口就应。你是真拿我当师傅不是老奴才?”

苏问昔就笑得眉眼弯弯:“自是拿你老人家当师傅,师傅保曾见我跟谁如此不见外过?我但凡跟人家客气两句,一个个诚惶诚恐地生怕我抢了他们的银子。师傅你想我跟你客气吗?”

乔老头立刻一捂自己的袖袋:“你别跟我客气。你师傅我人穷,本来就没有几点银子!”

苏问昔就笑:“我怎么诓师傅的银子?师傅只管把心放肚子里,银子只管揣袖袋里。好歹我家相公是当朝的大将军,做徒弟的没有孝敬倒也罢了,倘若还从您手里扒银子,说出去不是被人笑话么?”

说得乔老头连连点头,满意地说道:“你自从嫁了杜小子后,人越发地知书达理了!很好,很好!”

无病无恙倘若在这里,早在心里翻了数个白眼。您老人家被她骗了没有千回也有百回了吧?回回嘴上像抹了蜜,次次逼得你袖袋如破了底。

真真是不长记性啊!她不过给你做了顿红烧肉而己,这一时三刻你就把过往变成了烟云?

苏问昔带了绍布回府,乔老头便将绍布领去给他看诊检查身体。尚武便将杜鸣的近况简单说了一下,让她不要担心。

苏问昔就抿嘴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是大将军,厉害着呢。”

其实心里却真真是因为尚武的一席话放下心来。

早上皇上派人送她回府的时候,一路上她看街上各路口尽是铁甲军把守,便知道曹绩肯定是着了杜鸣的道儿。她这几日看不见杜鸣,心里着实是担心的。虽然知道皇上一早有算计,但到底是什么算计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派杜鸣去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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