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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悯农与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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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走了。

虽然他没有对司马徽立下军令状。

但这个军令状却被他默默立在了心中。

此去,功不成,必不回!

士为知己者死,在徐庶的眼中,司马徽就是这样的主公。

而此时,距离那天的议事已过去四天。

除了徐庶率五百将士离开督军益州之外,襄阳似乎再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各司主官,依旧忙活着各自的事情。

襄阳,乃至于整个荆州,进入了短暂的平稳发展阶段。

此时,春将归去,炎热的夏季,已到了眼前。

水镜庄里,蝉鸣声响成了一片。

这些小动物,似乎都在欢唱着夏季的到来。

司马徽卷起裤腿,徜徉在他自己农田里,宛若一个老农。

培植农作物,是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坚持的一件事。

在他的身后,还有北斗学宫新入学的学子。

这是学子们为期整整一年的一项课业,司马徽亲自授课。

从耕种、除草、灌溉,到收获。

这整整的一整套种地流程,他们不但要会,还要学会创新。

从劳作中去考虑如何改良农业工具,如何提高土地肥力,如何能让农作物达到高产,等等。

不过这些属于额外的加分项。

等他们从学宫毕业之后,国子监会综合考虑这些加分项,在报送政务司的名单上,选一个比较好的地方,或者高一级的官吏,交由政务司复审。

司马徽始终觉得,不识

五谷,不熟农事的官吏,很难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地方官。

做农活,下基层,熟悉百姓所熟悉的一切,是不论职位高低的每一个官吏,都应该清楚的。

尤其是政务司的官吏,更应该将这一切都钻研透。

“主公,休息下吧!”

戴着一顶草帽,身着一身粗衣的蒯良在身后说道。

他这一打扮,和百姓几乎看不出来两样。

司马徽点头,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笑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主公出口即时文章,令我等汗颜呐!”蒯良谦和笑道。

趟着田里的淤泥,司马徽走了出来,一边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有些诗文盗用也就盗用了,但这个我可真不敢往我自己头上按,是一位宰相所言,遗憾的是,具体出处,我倒是记不清楚了。”

蒯良愕然,很快说道:“这位相国,应是一位治世之能臣!”

在说这话的时候,蒯良的脑子里瞬间过滤了无数位三公。

但……

熟读经史的他,实在想不起来,有哪一位宰相可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也许,还是自己读的书少了吧。”蒯良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

司马徽盘膝坐下,“这位宰相为人虽然不怎么样,因其短小精神,还有一个短李的外号。但他这首诗,确实是经典之作,鞭辟入里。”

“在这句之前,尚有一句,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难道不是如今的现状吗?”

蒯良的脑子几乎都快转成车轱辘了,但被人唤做短李的宰相。

真想不起来啊……

这好像真不是他读书少的缘故!

不过,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诗文,确实堪称一绝。

就好像是照着现在的现状所写的一般。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实乃史之绝唱!”蒯良深有感触的感慨道。

曾经,出身优渥的他,虽偶有见闻,但绝谈不上什么深刻。

只是加入司马徽麾下之后,他任政务司副司长,走南闯北,主持分田,安置百姓,见识了太多的民间疾苦。

这句诗文,将他最近的所见所闻,算是真真切切的写了出来。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蒯良又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番,他决定回去之后,就将这首诗文请郑老写下来,挂在他的行署。

司马徽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你兴许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位写出如此绝唱的宰相,却在官途亨通之后,忘却了自己曾经的初心,变成了一个腐官酷吏,令百姓怨声载道。”

“怎么会?”蒯良惊讶道。

司马徽笑了笑,“怎么就不会呢,一个人很难保持如一的。他自身在什么样的处境下,就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青年时,有远大抱负,心中尚有正义良知。随着官越做越大,还能保持青年时那一份赤诚的人,可并不多。”

其实,司马徽说这些话,是别有用意地。

否则他随便杜

撰一下李绅的背景就行,没有必要照实去说。

蒯良熟读经史,知道的典故可不少,怎么会不起疑心呢?

不过,这些在司马徽看来,其实不是很重要。

善于揣度主公心思的蒯良,渐渐从司马徽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神色微动躬身说道:“主公,何不再立一司,职司监察百官!”

司马徽打开水囊喝了一口,“虽只是有感而发,但这确实也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一件事情。荆州的官吏不可能都做到克己奉公,尽忠职守,但我在考虑,现在就设立这样的一个衙门,会否有些太早了?”

“天下未定,创业伊始,人心得失,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

蒯良摇头,“主公,乱世,当用重典!应在最初的这个时候,让荆州百官都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此时不但要设立这一司,更要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司马徽其实现在就在这两个顾虑之间徘徊。

这些事,有天机楼和巡检司两者合力,倒是也能办到。

但却没有足够的威慑力。

而且这新的一司,一不小心就会让这群人的权利过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此事再稍微等等吧。”司马徽许久说道。

蒯良心中微叹一声,他明白司马徽的想法。

只是怕动摇了荆州现在的根基而已。

可为官和被监察,其实并不矛盾。

只要不是贪赃枉法之辈,他们也不会担心这

个。

乾通打开了带来的包裹,铺上草席之后,将干粮一一拿了出来。

司马徽伸手示意蒯良先吃,一边喝着水,一边问道:“你觉得现在的荆州,和曾经相比,有何不同?又有何不足?”

事情想的多了之后,最明显的感觉就是脑子胀。

于是,司马徽换了个方式,他问,蒯良去想。

作为最先投靠司马徽,又身担要职的一批人,蒯良算是真真切切的见识了整个荆州的改变。

他拿起一块烙饼,迟疑半晌,说道:“主公,卑职先从百姓开始说吧。变化自然是十分明显的,如今年,百姓应该家家户户都是一个丰收年,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起码,家家户户应该都有吃的了。”

“当然,那些宁愿乞讨,也不愿意下地干活的,就活该饿死。这群人,不值得被怜悯。”

司马徽几乎喝干了整个水囊的水,这才放下水囊,拿起烙饼,趁机说了句:“接着说。”

“政务司的官吏,最底层的一直到了各乡镇,他们的权利被分得很细,每个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职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我最为钦佩之处。”蒯良由衷说道。

他身在政务司,最能清楚这样的权利变化,所带来的效果。

“说说不好的,你也别老是捡好的说。好处,自然是有不少的,但我也知道毛病也不少。”司马徽提醒道。

蒯良又是半晌的沉默,这才说道:“坏处是,做起来的难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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