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得罪摄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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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雨从摄政王府的后门出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时不时街上窜出一条野狗来,朝着他乱叫一阵……也是,一个清秀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嘴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头发毛毛躁躁的,苍白的脸上有着奇怪的红晕……
江忆雨半眯着眼睛,走到外事署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太早了些,外事署还没开门……
“看来,得安排值班侍卫了。”
江忆雨绕到外事署后墙,如法炮制地翻了进去,他前脚刚点地,就听见临昌水的声音,“大胆,什么人敢擅闯外事署!简直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拿下!”
江忆雨一阵头疼……
“真是个书呆子……”
双脚站定,刚转身,临昌水带着外事署的侍卫就赶过来了……江忆雨面无表情,负手迎上……
“大胆!你……”
临昌水指着一身狼狈的江忆雨刚要训斥,在看清来人时,大惊失色……
“侯…侯爷!”
江忆雨径直绕过他,未置一词,未看他一眼,昌临水身后的侍卫在看到江忆雨那一刻时,立即跪地行礼,昌临水没想到外事署的主人居然会这个时间翻墙进入……再看看天色,天快亮了,侯爷这一晚去哪了?为什么不走正门回来……
江忆雨对昌临水所想自是不感兴趣,跟商洛宸对峙一晚,赔了那么多东西不说,还被责令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想想堂堂一个京国侯,翻了一晚上的墙,真是太累了。
江忆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到房间门口,李修正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看到江忆雨这个样子问道,“侯爷这是刚回府吗?”
江忆雨盯着铜盆里的水看了半响,指着那水说道,“李修,你现在是外事署的管家吗?”
李修一
脸茫然的说道,“是啊!”
“这盆水是端给我的?”
“天快亮了,侯爷该晨起梳洗了呀”
江忆雨抬起头,寻摸了半天东方,看到日渐红,天渐白,对李修说道,“今日,本侯不去早朝了,你去告诉聂丞相,本侯病了,歇息两天,这盆太小了,找个浴桶一会儿抬进来,本侯要沐浴!”
“是!”
江忆雨推开房门,突然停住,“对了,咱们府上李昱还有没有酿酒?”
李修思忖片刻,说道,“前段时间酿的,都给平阳侯爷了。近日,属下不知,属下今日去侯府问问。”
江忆雨挥挥手,“你去跟李昱说,有多少酒拿来多少,要是没有的话……”
江忆雨突然促狭一笑,李修觉得后背发凉,似有阴风阵阵……
“要是没有的话,你潜进平阳侯府,把慕容熙藏的酒搬回来!摄政王府的人要是来寻本侯,你将这酒装了木箱,送给摄政王府的管家。”
江忆雨说得一套一套,李修听的糊里糊涂,不解的问道,“侯爷,可是要给你摄政王送酒?”
“非也,是摄政王府的管家近日来因为摄政王昏迷不醒,抑郁不已,本侯送他些酒水,开解开解。”
“啊!”
江忆雨‘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李修迷茫的想着他的吩咐,低着头边走边想,正好撞上了火急火燎飞奔来的昌临水,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哎哟!昌大人,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你跑什么?”
昌临水又是焦急,又是跑得急,气喘吁吁地说道,“李总管,侯爷呢!”
李修一听他提侯爷,立刻正色道,“侯爷身体不适,歇下了。”
昌临水惊讶道,“方才侯爷翻墙进来,下臣冲撞了侯爷,来给侯爷陪罪!”
“你说什么?侯爷翻墙进来
的?”
“是啊!就在刚刚!”
李修觉得感觉不太好,上一次侯爷翻墙是在虞州去找摄政王,这一次又出去干什么了……
“昌大人啊!侯爷昨夜有些事情办得晚了些,**病犯了,今日又种了风寒,身体有些虚弱。还劳烦昌大人跑一趟丞相府,告知丞相一声,侯爷今日的早朝怕是去不了了”
“那需不需要请御医啊?”
“就不劳烦御医出宫一趟了。都是**病了,药都备着了。你快先去吧!”
昌临水朝李修拜了一拜,就去丞相府给江忆雨告假了。
李修看他走远,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突然涌上浓厚的悲伤,“怕是又去周旋了”……主人不易,不知又经历了什么,这般狼狈的回来……
李修备好了洗澡水,给江忆雨抬了进去,江忆雨木然地坐在床边,看着李修放好沐浴水桶,换洗衣物,关门退出去……
江忆雨泡在热水中,撕下了喉咙处的人皮喉结放在桌子上,当日,离绍寒就是看到这个东西,才没有怀疑她的性别,还有她这一副早就坏掉的嗓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
昌临水到了丞相府,聂风正在更衣,得知昌临水的来意还是略微诧异了一下,如今在这样非常时期,江忆雨早朝都不上了,还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知道又再打着什么鬼主意?!
“京国侯身体不适?”
聂风摇着羽扇,坐在大厅主位上,一脸不信的问道……昌临水恭敬的回答道,“启禀丞相,侯爷感染了风寒,旧疾复发了。”
“感染了风寒?旧疾复发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奥……”
聂风像是明白了,接过丞相府管家递上的拜帖……
“岚州王悦?”
“相爷,这位王大人几日前就
递过拜帖了,您那几日忙着四国会的事情,一直没看,刚刚相府大门一开,他便等在外面,又送来了一封。”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退下了,聂风看着昌临水,倒是个沉得住气的。“本相听说,你与这个王悦都是张阁老的门生?”
“启禀丞相,王悦是下臣的师兄。”
“是吗?这就奇怪了,张阁老倒是给你在外事署谋了个好差事,你这个师兄还得自己投石问路!”
昌临水低头,不卑不亢的答道,“下臣惭愧!”
聂风观察他片刻,说道,“今日,你也需上朝,就与本相一起去吧!”
昌临水抬头看着聂风,有些激动地说道,“多谢丞相抬爱,下臣惶恐!”
“没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你那师兄还在相府门口等着呢!去见见吧!”
昌临水跟着聂风出了府,王悦笔直的站在相府门外,看到丞相时,脸上有喜悦之色,再见到昌临水时,则明显有不愉之色……
聂风看到的王悦,是个贵公子模样,样子生得也是俊俏,穿着绸缎长衫,戴着玉冠,礼数倒也周全。
“下臣参见丞相大人”
“你是王悦”
“下臣正是!”
“府中等候吧,待本相下朝回府,再与你说话。”
王悦大喜,连声感谢,聂风上了马车,昌临水也跟着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看不清车外的情景,聂风倒是惬意的斜倚在马车中假寐,看样子是到了宫门口才愿意睁眼了。
摄政王府内,昨夜与江忆雨打了一整夜的摄政王,也是疲惫得很,虽然是他赢了,但也被江忆雨的匕首将衣服划了个稀巴烂……
摄政王心中的一口气算是出了,也坑了江忆雨一车酒,但是想到自己这半月内都得对外宣称昏迷,就气不打一处来……
“笨
人,馊主意!”
已经洗漱完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江忆雨,莫名翻了个身继续睡……
即便如此,摄政王还是江慕容熙无故失踪的事算在了江忆雨头上,若非他擅作主张,非去处理望州郡守,怎会让慕容熙无暇被顾及。反正慕容熙也乐于让他找,就让他去找吧!
摄政王府的管家一大早就哭着跑去了京国侯府,李昱虽得了李修的传话,看到一个管家哭成那样,也是无措的紧……
“管家,您这是……”
王府管家让王府侍卫把马车牵过来,对李昱说道,“李管家,我家王爷从回来就昏迷不醒,不止皇上着急,我这个王府管家也急的不行,昨日京国侯与我说,王爷平日里喜欢喝侯爷酿得酒,今日让我来拉一车回去,也好日日放置王爷床前,让王爷思酒之念,也能早日醒来”
“这……管家,实不相瞒,我家侯爷传信来说,这酒要是给管家喝,管家尽管拿走,要是给王爷,喝酒伤身,便不给了。”
“侯爷当真是这样说的?”
李昱重重的点头道,“可不是嘛!”
管家立刻收起了眼泪换上了笑容,“我就知道,侯爷曾在摄政王府住过念着我的好,小人在这里谢过侯爷了。”
“那管家这酒是……”
“给我的!”
“好嘞!来人,搬酒。”
李修遣人去平阳侯将慕容熙藏着的酒都弄了出来,在加上李昱新酿的,将将装了一车……管家高高兴兴的谢过拉着一车酒回去了。李昱和李修陷入了深深地不解中……
“李昱,你说侯爷为什么要给摄政王府送酒?”
李昱沉默……
“送酒就送吧!干嘛要打着管家的旗号?”
李昱不语……
“李昱,你倒是说话呀?”
“许是,咱们侯爷又做了得罪人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