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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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妆爬进桶内,温热的水包裹着发着痛的皮肤不由舒服了许多,而这份难得的疼楚居然让她有了些困倦之意,眼皮重的如是一座山般缓缓地往下压去。
原以为这想睡不过是脑海里的想法,她以为只要她脑海里保持清醒那就一定不会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直到鼻尖里涌进一股水呛了肺,将要完全没入水中昏睡中的许红妆才猛地惊醒过来。
口中一阵咳嗽不止,更是立马坐正身子探出水面,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余惊未消的瞪着眼喘着粗气伴着几声热烈的咳嗽。
许红妆终是不敢再在水中待着,连忙擦干身子换了衣服,又吃了一点护身药后躺倒在床。
“小姐?小姐?”
迷迷糊糊地听到遥远的呼唤声,许红妆挣扎许久才艰难地从一顿沉沉的睡梦中回醒过来,转头往床外一瞧,纱幔已下,此时莲香在纱幔外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小姐,该吃饭了。”
“嗯。”懒懒地应出一声,旋即抬手揉了揉眼,又缓了一些时间许红妆从床上坐起,一边抬出手将纱幔挂在一旁。
只觉得今日衣服顺滑的要命,手才轻轻一抬那衣服就自然滑了下去搭在手
肘之处。
往手肘瞧去一眼,顿时惊的低叫一声,“啊!”
“小姐怎么了?”正把菜端到桌上的莲香听到这从未听过的惊叫之声连忙着急地小跑过来,见许红妆窝在床上的模样心中担忧遍布,“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许红妆已经缓缓地稳定了下来,咽了口唾沫道:“只是有些匪夷所思。”一边掀了被子下了床榻。
莲香现在还很正常,直到抬头看到许红妆的脸蛋时也低叫了一声,“小姐你的脸!”
许红妆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如是剥了鸡蛋壳的脸心中莫名有些想法生出,待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时几乎可以肯定了。
她本来皮肤就不差,可现在这皮肤才是真的好到可怕,好像比楚仙儿那天人之姿还要惊人,且不仅是脸,几乎是全身都像是换了一遭皮肤一样。
如是诗里所说的:肤如凝脂。
从前觉得这话说的太过夸张,但此时才知世上当真有人肌如白雪,手如柔荑。
且这脸色一白,眉毛就如是翠羽一般,加之温柔的眉形更显出几分的温婉可人来,连着眼珠子都越发黑了。
莲香止不住地多看了两样
,心底已是没了起初的惊慌,倒是有些欣喜,“小姐近来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应该不是吃,而是中。她这几日中规中矩只有那日泡的水古怪,所以她此时的变化定是与那水里的东西脱离不了关系。许红妆想着那些红色的小虫沉了些面色,瞄了莲香一眼道:“应是吃了好东西。”
那东西,应是所谓的蛊,而她的身体血液里的那东西大概是比蛊更为好的东西,所以两两相对时把她的一些东西都带了出去,也就让她的皮肤忽然白了,细了。
但她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好现象,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看来还需的替自己把把脉吃吃药。
正想着就听到莲香的话,“这几日二小姐也出门去玩了,好像还与楚家大小姐一同。”
这两人感情是真的好啊。许红妆暗暗一叹,一边点头表示明白。
吃完晚饭后许红妆坐到镜子前面,她现在的样子和从前没什么差别,就是脸色白了一点,浑身上下最没变化的大概就是头发了。
刚刚才一想,忽然感觉手感不大对劲儿,低头一瞧,手心里竟是一片漆黑,再往那发上看去……
心头突的就是怦怦两下
。
果然,还是有变化的。
拿起桌上摆放着的梳子,一时间竟是有些心惊肉跳。
待整个头梳了一遭之后许红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感叹一声,“这小虫着实是厉害的。”
她一头上好的墨发居然因此,白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是普通离谱的发白,类似于年纪大了一缕黑一缕白的模样,而是很规划的白就和她墨色的时候一样,一整头的发是一般的颜色,配着她现在这绝白的面色,还是有些好看的。
“啊!”毫无心里准备的莲香见到她这一幕的时候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许红妆对莲香这没用的接受能力表示不满,摇了摇头后继续捂上自己的脸,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到莲香身边,把她扶着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却没想,从她房间出来,正院里就碰上了一个人。
“三小……”叶榕青的话就堵到嘴边,隐约能见得那因为被吓到而开始发抖的唇瓣,好似也能从烛光中看到那杯吓而变大的瞳孔。
许红妆并不畏惧地和她对视,还像是很习惯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找我有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却见得叶榕青着
急忙慌的转身逃了,像是当真被吓到了一般。
“没用。”许红妆轻骂一句,旋即随意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到梳妆台那一滴的黑色粉末又去拿了扫帚好好清扫。
一切做完之后她坐在书桌前,开始想着解决对策。
一头白发在这府内是可以生存的,但她要是想出去就难了,而且这变化应是能好的吧?毕竟那些小虫子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歹毒,不然此时的她应该是死绝了才是。
只是对于这点她也没什么自信,只能努力想一副可以治好自己突然的症状的方子。
何首乌肯定是首要的,黑芝麻和黑豆也要,对头发黑的都必须要有姓名!
只是她这白的话是因为蛊所制,蛊就是蛊毒,蛊毒的话……
不对,她现在的状况应该是不需要再除这个蛊毒了,因为那些东西都死在外面了,所以她只需注意自己身上是否有余毒,以及该怎么解决这事情才可。
这么想着好像又没那么麻烦了。
许红妆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
“妆儿。”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口大步而入,目中忧色清晰可见,却未有半分惧意,“你这是……”倒像是事先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