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离家出走第一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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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大发善心没有纠正杰森的“错误”观点。
毕竟, 虽然地盘是埃米尔的，但是杰森也算是埃米尔罩着的，杰森说这是他的地盘也不是不行, 何况杰森也算是在给埃米尔“找场子”。
埃米尔重点关注的问题, 其实是杰森的“装备”问题。
一直到他跨上机车，手臂环上杰森劲瘦的腰, 还有点搞不懂。
“……你什么时候弄的？”
改造过的机车发出震动的嗡鸣声，划破静谧的黑夜。扣着红头罩的青年嗓音低沉：“你把我的权限给妮妮开始。”
埃米尔脑袋上也戴了个头盔。
少年也算是全副武装，手腕扣着手表，头上戴着黑长直的假发, 身后还背着个双肩包。
埃米尔有那么一点小怅然：“我都没发现。”
毕竟权限开了，只要杰森不做伤害到埃米尔的事情，妮妮管家会完美配合, 何况杰森做的这些还算是在保护埃米尔，妮妮乐意帮忙呢。
车子急速前进, 冲破风的阻力。杰森没有回头看埃米尔表情的打算, 声音倒是很自然：“怎么, 这么轻易把权限交出去，是不是后悔了。”
“那倒没有, ”埃米尔坦然道，“你爱干嘛就干嘛，我都养你了我还怕你『乱』来吗。”
杰森：“……”
不，还是我自己养自己，你养不起我, 谢谢。
两个人正在赶往雇佣兵落脚的地方。
这队雇佣兵到底受雇于谁还不清楚，毕竟做这行的都有自己的交易方式，就算是杰森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都『摸』清楚。不过杰森的逻辑有时候就是简单粗暴
——既然自己查不到, 干脆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用拳头说话有时候反而比较简单。
那一队雇佣兵大约是调查过埃米尔的，只可惜埃米尔的资料被几重保护，他们轻而易举拿到的不过是一点明面上的资料。他们主要目标应该还是蒙托瑞亚·奈维斯，埃米尔只是顺带，而现在，那几个人就在临时安全屋研究那台笔记本电脑。
负责情报的雇佣兵年纪不小了，还戴着副眼镜。他在电脑上快速地『操』作着，同时还要和boss说话：
“没找到。”
眼镜男皱眉：“怎么看这台电脑都是普通电脑。我已经把资料全部拷贝到了雇主那，这里面的所有内容我都查过，没有隐藏文件，如果报告存在的话，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
擦枪的boss是个肌肉虬实的独眼男人。
他倚着窗，擦拭着匕首，面前是一个打开的箱子，箱子里躺着一支试管，装着绿『色』的诡异『液』体。他盯着试管看，眉心皱起，表情严肃。
“时间不多了。”他说，“我们的情报明显出了差错。奈维斯跑了，甚至没有在纽约……虽然原『液』到手了，但是雇主很不满意。”
“那也没办法……最后的信号是在刺客联盟的地盘，我们过去是找死。”眼镜男道，“雇主给的钱再多，还是命重要。”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还很惜命？那就好办了。”
“什、什么人？！”
情报眼镜男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而独眼队长动作迅速地将那支小小的试管握进掌心，而后塞到了身上的隐秘处。
随着哗啦的破窗声，刚才那道声音回答：
“名字？你可以叫我——红头罩（red hood）。”
***
埃米尔进屋的时候，单方面的暴·力殴打已经结束了。
这个小队只有四个人，一个后勤情报没什么武力值，一个负责潜行的早就睡得人事不省，另外两个有些本事的根本不够杰森一个人处理。
杰森一脚踏在独眼男人背上，锋利的匕首也从那人手里转到他的掌心，刃口贴着独眼男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割开他的喉管。
他好像是发泄了点郁气，看上去像是散步结束的慵懒雄师，声音都带着些懒散：
“够慢的。”
埃米尔：“……”
哼。
戴着长假发的“少女”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三具昏『迷』的“尸体”，嗓音轻柔得雌雄莫辩：“是你根本没有按照计划行动，红头罩。”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这个名字认真的吗？‘小红帽（little red riding）’？”
杰森有点不爽，踩人的力道加重了点：“闭嘴，‘狼外婆’。”
“狼外婆是坏人，这个角『色』我不要，”小孩儿还很挑剔，“我宁愿你直接叫‘外婆’。”
杰森：“……”
小红帽，啊不，红头罩不想理治愈师。
他握着匕首的手还很稳，声线薄凉：“好了。我们回归正题。先生，你的雇主是谁？”
沉默。
不是很意外的，被卸了一条胳膊的独眼队长一言不发，很有职业道德地保持沉默。
而红头罩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匕首倒映出男人完好的那只眼睛，匕首干脆利落地『插』·进抵在地上的那只手掌，钉在地面上。
埃米尔指尖微动，还是很冷静地让自己不要上去治疗。
嗯，杰森这套行事作风你知道了，他这是在为你做事。对，就这样。
杰森完全不知道治愈师差点本能拆台。他嗤笑一声，带着些漫不经心：“刀不错。这次试试刃尖，下次可能就试试斩骨怎么样了。”
而后，径直再拔出来，带出一蓬血花。
雇佣兵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额头渗着细汗，表情狰狞扭曲，几次吸气后，才用变了调的声音说话：“……你问哪个单子。”
“记忆力不太行？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抬头看向埃米尔，隔着头罩，小少年竟然也默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埃米尔从工作台上拿下导师留给他的电脑，合上屏幕晃了晃，保证雇佣兵看到了电脑。
“它的主人是谁，你知道的。”
没有回答。
“我以为……你刚刚是想配合的意思？”
沉默。
红头罩大概懂了。
他不打算和这个人浪费时间，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击在男人后颈。他示意埃米尔把几台笔记本电脑都收拾好，然后跨过独眼男，把昏『迷』在地上的情报人员拖到了窗口。
这里是二十一楼。
他推开窗户，单手单手毫不费力地拎起眼镜男——当然这个时候他的眼镜已经没了，上半身整个按到了窗外。
在凛冽的风中与让人心脏加速跃动的失重感最下，那人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爆发起惨叫：“啊！！！”。
“嘘，”红头罩说，“太吵了，安静点。”
一边说，他一边抖了抖胳膊。眼镜男半个身子都被推在窗外，后背发凉，只有脚腕还挣扎着勾在窗户里面。
“help——”
“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松手。”
埃米尔抱着电脑安静地看，盯着杰森的蓝眼睛亮闪闪的。
哇哦。
有、有点酷。
杰森：“我数三个数字。谁雇佣你针对奈维斯。三。”
眼镜男：“我不知道雇主是单方联系……”
杰森：“二。”
眼镜男：“我真的不知——”
“一。”
红头罩叹口气：“好吧，祝你在地狱里过得开心，再见。”
说着，他顺畅无比地松开手，在眼镜男的惨叫的“我说我说”中又抓住他的脚踝，把人从半悬着的高空中拖回窗户里，依旧是半个身子架在窗外。
“想好了？“
“我自己查的，”生理『性』的眼泪糊了他满脸，他呼吸急促，没有力气挣扎了，但还是拼了命地抬起上半身生怕自己再被丢下去，话都是哑了声音从喉咙口挤出来的，“打款的账户是莱克斯集团的一个助理……背后雇主大概是莱克斯·卢瑟。”
大名鼎鼎的莱克斯·卢瑟。
埃米尔耳尖都竖了起来，一肚子问题想要往外冒。
卢瑟？可在奥斯本的时候，那个塔利亚·艾尔·古尔不就是莱克斯集团的员工吗？有必要？
等等，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明面上找导师工作，私下又因为各种原因对导师不满所以私下动手。
没怎么接触过这一类“事物”的埃米尔理解不了他们的逻辑，乖乖站在一边等着杰森完事儿。然后就看到暴力红头罩毫不留情地把人拖进来再掼到地上，眼镜男白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红头罩：“啧。就说直接来问方便，问出来了。”
埃米尔瞟了一眼，不置可否。
这几个人都是皮外伤，埃米尔也没单细胞到在这个情况下也要治愈他们。少年点点头，还抱着电脑呢，只好小海豹拍手一样啪啪啪鼓掌：“小红说的对，小红太棒啦，没有小红我可怎么办呀！”
杰森：“……”
不知道为什么，只想把埃米尔抓过来拍一下。
红头罩忍住没去把小孩儿抓来『揉』，长腿一迈，示意埃米尔跟过来。没走两步，方才顺手拿着的匕首向后一甩，擦着独眼男的胳膊，扎进地板。力道大得刀把都在震颤。
他回头，声音冷得近乎结冰。
“如果我是你，”他说，“我会乖乖装死。警告过你了。”
独眼男沉默着，扬起半张脸。那只完好的眼瞳中没有半分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迷』茫。他死死地盯住杰森，完好的手腕才抬起，已经被另外一支小小的飞镖撞歪。
小小的啪嗒声响起。
那支已经被打开的“原『液』”从他掌心脱落，坠在地上，弹开了盖子。
绿『色』的『液』体从试管中簌簌渗出，在地板上蔓延，几毫升的原『液』不过瞬间就落在地面，而刚刚走到门口的埃米尔猛地回过头。
少年死死地盯着看不出痕迹的地板，心中惊涛骇浪。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面对“原『液』”。以前隔着特制玻璃还没有发现，但这一次……过于明显了。
治愈力。
不是他的错觉，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那支拉撒路泉水中，有和系统给他的，近乎一模一样的治愈力。
杰森揪着人的头发把脑袋按进地板，终于确定他百分百昏『迷』了。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滚到一边的试管，而后毫不在意地将靴底落在“三分之一套马克装甲”上，走向门口。
“看来这玩意儿已经不是秘密了，他胆子倒也大，竟然不经稀释想要直接用——埃、治愈师？”
头罩下的脸皱起了眉。他仗着个子高，隔着皮手套将手掌按在了小孩儿的脑袋上：
“发什么呆？”
埃米尔愣愣地抬头。
他只能看见杰森的面具，看不到他的眼睛。
少年精致的面容失去了惯常的笑容，眼眸明明映着世界，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他抓住了杰森探过来的手腕，紧紧的。
“怎么了？”
埃米尔张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要怎么说呢？
他发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真相。
系统给他开的“雷达”针对着“亡魂”，可那些将“死者复生”的能量……或许属于另一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