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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丽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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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魏侍者咄咄逼人地朝我步步逼近,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顺手从地上的火堆里操起一根正燃着的柴火,挥舞着朝魏侍者说道:“你想干什么?”

魏侍者的眼神恶毒阴险,他没有停止朝我逼近的步伐,手中的利刃透着冷飕飕的寒光。

魏侍者近乎用咬牙切齿的声音朝我低声说道:“你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子!你根本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你的多嘴,因为你的无知,你让尉巴托再次被心魔控制。你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有多黑暗,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有多孤独。一间阳光照不见的屋子,会发霉腐烂,一颗深陷在黑暗中的心会怎么样?更何况还是尉巴托这种拥有一颗天才头脑的心!你根本不会知道……我想让他漆黑的心灵重新看到一点温暖的火光,可是,就在我把这点薪火在他心里点着的时候,你却……你却一口气把它给吹灭了!你怎么能这么干?!你让尉巴托……重新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你……”

魏侍者说道这儿,有点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魔鬼也会留眼泪?

我在奇怪的同时,心里也开始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真的说错话了?不该揭露魏侍者的谎言?

“如果你是为了拯救尉巴托,你就不应该当着我的面编出这么低级的谎话!我不想被人当傻子玩儿。尉巴托也一样。”我为自己辩解道。

“把你当傻子玩儿?事实上你就是个傻子!我对你和尉巴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不是谎话!陶璎珞确实是尉巴托仅存于世的唯一的妹妹,是有血亲关系的那种妹妹。只不过这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秘密。”魏侍者依旧显得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么,你再告诉我,我跟陶璎珞是不是同母异父的姊妹?”

“不是!事实上,玉玲佩才是你的亲生母亲,陶璎珞不是玉玲佩的亲生女儿,陶璎珞的母亲是尉巴托的母亲沈玉珍。”

“怎么会那么乱?”

“的确很乱。这都是因为你们所处的环境和时局太乱。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你跟尉巴托所处的这个时代,这是一个在大变革大动荡的时代,而你们所在的这个域内,也正处在百废待兴,破坏与重建的紧要关头,各种运行机制尚在建设完善之中,所以也根本无暇顾及你们这个神秘族群的存在与否。你们这个族群的隐秘行踪,却被一股邪恶暗流锁定,甚至更确切地说,你们这个种族受到的威胁等同于被追击!从种种迹象来看,这股暗流已经跟一个国际组织合流,你们身体内的神秘基因,成了他们觊觎……想窃取的极度稀缺的研究样本。所以,为了保全你们这个特殊种族的安全,你们的血亲关系不得不通过互换,以求打乱他们的追踪和锁定。而这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你们这个族群,其实一直是孤悬于世的一个异类,就目前的严峻局面,没有谁能够保护你们,这个刚刚建立不久的域内,也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一切只有靠你们自己……”

“你说了这么多,你在中

间充当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难道不就是你说的那股邪恶暗流吗?”

“不是,我只是一个侍者。”

“什么侍者?”

“守护这座地底世界的侍者!”

魏侍者的话让我听得似是而非,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魔鬼的话。

魏侍者见我有些发愣地看着他,又说道:“所以,小子,现在你必须要振作起来,给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尉巴托的这个邪恶计划!他不能在邪恶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魏侍者的这句话令我大感意外,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杀掉我吗?怎么……”

“我说你是个傻瓜,你还真是一个傻瓜!如果我要杀你,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魏侍者的话令我越发感到意外。

他如果不想杀我,为什么会把我弄在一个密封的地厅里,然后注水,差点把我活活焖死在里面?

但,如果此刻魏侍者说的不是真话,他为什么又要让我阻止尉巴托的邪恶计划?

我感觉自己似乎成了一枚棋子!

虽然我对魏侍者的话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但却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自少,魏侍者是不站在支持尉巴托这一方的。

于是我朝魏侍者说道:“你要让我和你联手阻止尉巴托的这个邪恶计划也可以,但是我手里最起码要有一把尉巴托手中的那种武器!”

既然尉巴托前面提到了这儿有一个秘密武器库,那么,魏侍者就绝对能够给我一把武器。

“你手中不能有武器!你手中有武器的话,尉巴托就必死无疑!”魏侍者很干脆地拒绝了我。

“可是尉巴托却可以用他手中的武器杀我!”我说。

“没有武器,并不等于你手无寸铁!这个给你……”说着魏侍者把手中的那把利刃朝我扔过来。

我一把接住,魏侍者又说:“你知道该怎么用它!但,你不能用他伤害尉巴托!”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尉巴托跟你同样重要。”魏侍者说。

手中有了这把利刃,自少算是有了一件趁手的武器,况且,我还知道这把利刃跟一般的利刃根本不是一码事儿,它和我脖子上戴的这颗天珠,还能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异功能。所以,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魏侍者,既然你说了这儿是你地盘,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作主,把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直接带出去的。何必要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跟做贼一样?如果你现在就把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带出去的话,说不定你因此还会将功赎罪的。无论你以前犯过多大的错误,只要我给你作证,包括被你救出去的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都给你作证,你就可以获得新的生活,更不用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苟且偷生了。”我又滋生出了游说魏侍者的企图。

魏侍者却冷笑了一声道:“事情根本不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如果事情真的仅仅是尉巴托为了复仇这么简单,我就不用在这种暗无天日的世界里苟活了。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各种组织在相互牵制和纠缠得有多厉害。而这

,才是尉巴托这小子复仇的底气所在。他知道怎样牵制和反牵制,尉巴托的智慧在你之上。虽然这儿确实是属于我管束的地盘,但现在不是我说了算。”

我对魏侍者的话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困难,于是说:“魏侍者,你能不能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别那么绕?”

“说直白点就是尉巴托的背后有一股力量!不然他哪儿来的底气?”魏侍者说。

魏侍者的话还是令我有一头雾水的感觉,因为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尉巴托的背后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反倒是我觉得魏侍者才是尉巴托背后的力量。

魏侍者这时又说:“最让我不放心的还是尉巴托做了一件根本不该做的错事。”

“什么错事?”

“他竟然给冷飚注射了他从海外秘密带回来的那种疫苗!”

“什么疫苗?”

“一种能够改变生物遗传基因的疫苗。”

凭我当时的知识储备,魏侍者说的这些话无疑是我的一个知识盲点,所以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番话背后隐藏着什么风险。

“好了,给你说了那么多,相信你连三分之一都领会不了,所以说再多再详细,也无异于对牛弹琴。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补充能量和抓紧时间休息,后边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魏侍者又说道。

“可是我现在并不觉得累。我只想快点把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救出去。”我说。

既然魏侍者已经主动说出要阻止尉巴托的邪恶计划,我也就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

魏侍者却说:“我已经给你说得够明白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尉巴托给出的二十四个小时,足够我们从长计议。好了,吴队长和陶璎珞他们真的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现在就去取点东西过来,你需要补充体能。你的体能其实已经严重透支了。”

说着魏侍者转身走进了一个侧洞里。

我不知道魏侍者走进那个侧洞里究竟是去干什么,但是有了魏侍者前面给我说的那番话,我对魏侍者的戒备心理已经完全放了下来。虽然我仍旧不清楚魏侍者对于我来说是敌还是友,但是至少现在我跟他结成了战线联盟,也就是说,他起码暂时不会把我杀掉了……

暂时没有性命之虞,我心里就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一直绷得紧紧的意志力和注意力也就随之松懈下来。

我找了一块略显平整的大岩石块坐下,捏着利刃望着窜动的火苗出神,只一会儿功夫,身体内一股浓浓的倦意就像潮水般地席卷过来,很快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了架,终究没有扛过疲惫的侵袭,温暖的火光很快就将我卷入进了睡意昏沉的梦的海洋里……

我是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中醒过来的。

醒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直端坐在岩石块上睡了一觉的。

当我尚且处在短暂的懵懂状态时,看见魏侍者朦胧的身影出现在我对面。

我潜意识里仍旧对魏侍者心存防范,于是立马就在警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魏侍者正在火苗子上烤着一大块肉,在火苗上被烤得滋

滋冒油的肉块弥漫出的香味儿勾起了我极大的食欲。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翻烤着肉块的魏侍者见我醒来,露出从未有过的和蔼微笑,朝我说道:“小子,这一觉睡得可香了吧?我都不忍心吵醒你。”

我不置可否地朝魏侍者笑笑了。

“稍等片刻,我这块肉马上就好,等会儿咱俩好好品一品冰镇红酒。”魏侍者说。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小子,根本就没有红酒的概念,以为冰镇红酒就是一个白酒的名字而已,说不定就是一个叫冰镇红的地方酿出的酒。

可是当魏侍者弄好了一切过后,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提溜出一个钢盔,钢盔里装着两瓶红色的液体和堆着满满的冰块时,我才吃惊地朝魏侍者问道:“你哪儿来的冰?这阵子又不是冬天……”

“我都跟你说了,这地下藏有一座冰窖,一年四季都会有冰的,你还不相信。”魏侍者说。

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冰,我开始相信魏侍者说的有冰窖这件事绝对是真的了。

这可是大热天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根本想象不到这地下世界会有这么多神秘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足足深睡了一个半小时。不过对于你这样的身体素质,有一个半小时的深度睡眠,已经足以恢复你的体力了。好了,下一步你要做的就是补充身体消耗掉的能量!来,喝酒吃肉,暂时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到一边……”

可是我对魏侍者烤的那块肉心存疑虑,说:“你这肉不会是人肉吧?”

“怎么会是人肉?我就知道你小子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放心,我是不会***给你吃的。”魏侍者说道。

也许是因为抗不过饥饿的摧残,也许是被烤肉发出的香味彻底俘虏,我才不管是什么肉呢,拿过一块,就大快朵颐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山洞里,我头一茬知道有红酒这么个玩意儿。虽然喝不惯这酒酸酸涩涩的味儿,但是就着烤肉,却感觉有了这东西润喉,烤肉下咽的时候要舒坦很多。

就在我敞开肚子大快朵颐地时候,尉巴托这时走进了山洞,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的大口喝酒狼吞虎咽吃烤肉的我,皱了一下眉,朝魏侍者说:“你这是在暴殄天物。”

魏侍者却朝尉巴托笑道:“什么叫暴殄天物?都这状态了,能随性最好,咋舒坦咋来……都这山洞里喝红酒了,还讲究啥绅士风度这尿性,我就喜欢姚传奇这种水泊梁山似的喝法。你那一套,还是回到你穿西装打领带的场合里用吧。”

尉巴托在火堆的对面,找了一块岩石块坐下来,又冷冷地瞟了我一眼。

我也故意用挑衅的眼神回瞟了一眼他。而且故意将那把利刃放到了脚边。

“来,尉巴托,把所有的心事都放下,喝酒,吃肉,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给忘了,听音乐。红酒怎么可以少了音乐?”于是魏侍者站起来,走到那个角落里,把唱机打开。

舒缓的音乐起来的时候,尉巴托起身,去把那个装白酒的土坛子提过来,顺手捡了一个地上的头盖骨,然后

朝头盖骨倒酒,显得比我还要野性豪爽。

魏侍者却朝尉巴托说:“你不是喜欢喝红酒的吗?我特意冰镇过的。”

尉巴托冷冷地盯了我一眼,嘟噜了两个字:“掉价!”

显然,尉巴托是觉得跟我这样的乡巴佬喝酒掉价了。

这种阶级歧视我是最受不了的。

我刚要朝尉巴托说出挑衅的话,却发现魏侍者在用眼神制止我。

我把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回去了。

尉巴托这时仰头灌了一口盛在头盖骨里的酒,然后望着窜动的火苗子出了一会儿神,朝魏侍者问道:“魏侍者,你刚才说的陶璎珞真的跟我有血亲关系吗?”

魏侍者审视了尉巴托片刻,却突然装出懵懂的样子说道:“我跟你说过这话吗?”

尉巴托奇怪地笑了笑,没有吱声,而我却一头雾水,愣愣地望着魏侍者。

刚才魏侍者不是因为我当场揭穿他现编的谎言而恼羞成怒吗?怎么这会儿尉巴托主动问起这件事来的时候,他却又矢口否认了?他不是要在尉巴托漆黑一片的心里点上一小簇薪火吗?

怎么,不点了?

我是真的有点迷糊了,不知道魏侍者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尉巴托望着火堆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说道:“你不承认你说过的话也没有关系……我刚才在那边,一个人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喊作干爹的陶叔叔会突然跟我们家失去联系?而我记得当初我妈是挺起过大肚子来着,而且我还知道我妈肚子里装着的就是即将要与我见面的妹妹。我其实就想要个妹妹,我很羡慕跟我年龄相仿的一个邻居家的男孩,每天,他后边就像跟屁虫似的跟着一个扎羊角辫子的妹妹,什么东西都要跟她哥哥分享,玩具,糖果……我想要一个妹妹的想法我跟我妈说起过,所以我妈妈就哄我说,她肚子里装着的就是个妹妹,是特意为我才装进去的。那时候我可能……四岁?五岁?但绝对不会超过六岁……”说道这儿,尉巴托似乎沉浸在了一种无限向往的回忆中。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妈妈不见了,过了几天,我妈妈才回来,但是她原本挺着的肚子却瘪了,我问她我的妹妹呢?我妈却跟我说……我妹妹还没准备好跟我见面,怕我嫌她丑,她又回去梳妆打扮去了。我问我妈,我妹妹要梳妆打扮多久才愿意跟我见面,我妈跟我说大概要一年,于是我就盼着一年的到来……谁知道,这就是大人编造的一个美丽谎言!”尉巴托说到这儿,眼睛里噙着泪水。

停顿了一下,尉巴托又说:“今天,我听到的也许又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但是,我会很快去证实它……”

一听到尉巴托说要证实陶璎珞是不是他妹妹这句话,我立马就冲动起来,因为我瞬间就想起了尉巴托用武器顶住我的头顶,让我屈辱地褪裤子,并让我趴在他面前的情形……

陶璎珞不是男的,是个女的!而且她在我心里还……

于是趁着酒兴,我顿时就怒了,朝尉巴托恶狠狠地说道:“你敢!”说话间,我已经顺手抓过脚边的利刃,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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