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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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你扯淡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还被弄到玉国私人玉石场挖石头。
你想一想前些年的事情，也许你就不觉得奇怪了。
跟我一起被弄到玉国私人玉石场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说起来也算是应了那句话，不贪就不会完犊子。
他们两个都是鉴玉玩的血本无归，只能去私人玉石场还债！
到私人玉石场的第一天，我看到的是绝望，私人玉石场里有玉国人有丝国人有景国人，他们穿的破破烂烂提着铁锹扛着铁镐，只要你还没死，就有人逼着你干活。
那个时候我想过逃跑，可看到有人逃跑被抓回来打的浑身是血，我怕了，也想过自杀，可拿起刀子我也怕了。
对于大家来说，人命贱如草大概只是俗语，可对于我来说，那是亲眼看过亲身经历过的。
私人玉石场里领工的扔给了我一把铁锹和一个铁镐，就安排我去二号洞。
在哪里，只要你拿着铁锹拿着铁镐，那你就不是人，是机器，每天必须按照领工的要求，挖出来多少石头，挖不出来没饭吃顶多饿肚子，我见过因为好几天没挖够石头，被一铁锹打成植物人的。
可就是这样的的环境这样的
的压榨，私人玉石场里的工人想的不是反抗，是填饱肚子是挖够石头。
老鸟欺负新人，在哪里都能见到，只不过在私人玉石场里，显得更加没人性罢了。
私人玉石场领工的是个玉国人，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其他人管他叫察猜。
因为是第一天下洞的缘故，察猜给我安排的数字是三百斤。
一块石头少说也有一公斤，有人觉三百斤算啥？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算啥，可到了洞子里，我才知道里面并不是我想象当中全都是原石，更多的还是寻常的砂砾石头。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那些砂砾石里把翡翠原石一块一块挖出来。
大概是见过那些没挖够石头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惨状，即便是干的想要一头倒下去，我依然是咬着牙。
我待得那个洞子，算上我一个新来，一共有十个人，七个玉国的两个景国的，他们叫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只记得那个有黑又壮的玉国人叫哥丹。
傍晚要交工的时候，叫哥丹的那个玉国人把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扔，另外六个人都把自己挖出来的石头摆到了那哥丹面前。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从六个人手里，都拿走的几块最大
最好的石头，而那六个人也好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
等到哥丹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知道麻烦来了！
他朝我的框子里看了一眼，然后朝我伸出了巴掌。
有个黑瘦的景国人跟我说，这是规矩，每个洞子里都有像丹东这样的人，仗着能打，每天都要从其他人手里抢走最大最好的几块石头，而他伸出巴掌，意思就是要我框子里最大最好的五块石头。
要说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所为的社会，所为的天不怕地不怕，完全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被哥丹抢走的五块石头，我饿了一个晚上。
之后我在私人玉石场混熟了，知道这私人玉石场里除了把挖出来的石头卖给下家，自己也搞着鉴玉的生意。
原石大都是从玉国搞过来的，国内鉴玉炒得热，玉国那边也不少，而且比国内玩的大玩的血腥。
私人玉石场里鉴玉，玩的全都是刚从洞子里挖出来的石头，就成堆的摆在一个塑料布搭的棚子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去玩，开出好的料子，旁边就有人给你钱。
来私人玉石场鉴玉的，有玉国的土财主，也有国内来的，私人玉石场的工人也有去玩的。
虽然玉国比大
家想象的乱，可该有的制度该有的表面工作同样有，大概就是为了应付表面工作。
私人玉石场每个月都会给工人发一点钱，所谓的工资少的可怜，放在国内也许吃顿好的都不够。
我知道私人玉石场里的工人去鉴玉，想的就是一刀下去赚了钱，就能抽身走人，可更多的还是只能继续待在这里挥舞铁锹和铁镐。
石头是按照玉石场重量和外表来定价格的，一般来说料子大的价格都不低。
可玉国物价低啊，私人玉石场里石头多啊，那些料子小的石头自然就比国内便宜得多。
整整呆了一年，我挨过打挨过饿，也跟人打过，刚出来的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愣劲也磨没了。
有些东西接触的久了，有人会幡然悔悟，可有的人只会越陷越深到痴狂的地步，至少我在私人玉石场见到的就是第二种。
整整一年每天见得最多的是原石听得最多的是那些玩石头玩的痴狂的人讨论对石头的经验，没有乐趣没有娱乐，耳闻目染的我也钻研起了原石。
要说其实我虽然耳闻目染也钻研过，可却不敢玩，因为玩输了就不是待五年了。
可狗急了还会跳墙，那天下洞子，照常收工的时候被
丹哥抢走了最大最好的几块石头。
我跟他打过几次，打不过只能认怂，可到了外面，领工的察猜带着人来称重的时候，我因为差了一百多斤，毫无疑问遭到了一顿毒打。
当时我被打的趴在地上鼻子里耳朵里都往外流血，鲜血淌到眼睛里，很疼火辣辣的疼。
大概是那段时间私人玉石场的产量下滑严重，而我恰巧就撞了枪口。
我被扒掉了衣服像死狗一样捆在了二号洞口前面，那种被人当猴看的羞辱，像是刀子不断划着我的心脏。
那个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神经病了，满脑子想的只有离开，离开这个剥夺了我尊严摧残着精神的地方。
可我越想离开，越是没办法离开，那几天因为挖不够石头，没有一天我不是在挨打挨饿的。
第三天傍晚下工，有个景国的工人在鉴玉棚切出了一块满料的冰种，当场就有个玉国的土财主给了高价。
那个景国来的矿工还了钱，还带着一笔不菲的财富离开了私人玉石场。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私人玉石场，也像是梦魇一样云绕在我的心头。
玩！
我要去玩！
因为那是我唯一能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