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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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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轻抱着木盆跑着出了卫国公府,在门口还差点撞翻了人,她匆忙的道了个歉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了。

    不过,她总觉得好像有些事情被她忘记了。

    差点被他撞上的,是刚刚回府的卫士杰。

    卫士杰对上卫长轻的眼睛时,竟怔在了原处。

    卫士杰的侍从还未来得及训斥,卫长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卫士杰回过神后,沉着脸问向门卫:“刚刚跑出去的是谁?”

    “回二爷,这是今日雪小姐带回来的客人。”

    流苏坐在书房之中处理政务,房门突然就被人踹开了。

    “流苏,你快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小茹站在一旁正昏昏欲睡,被卫长轻吓了一跳,瞬间就清醒了。她不满的看向卫长轻,这卫长轻老是这么无礼,现在更嚣张了,连殿下的书房都敢闯了!亏得殿下脾气好,才这么纵容她。

    流苏放下手头的东西,绕过书桌朝卫长轻走去,问:“什么东西?”

    卫长轻把木盆捧到流苏面前,献宝似的:“你看,这鱼好看吧!还有啊,这鱼吃起来也是极好吃的,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我去让厨房做!”

    流苏看着木盆中的金龙鱼,忍不住问道:“你这鱼……是哪来的啊?”

    这种观赏鱼,虽是鱼身,却隐有龙形,在凌国可是十分罕见的。

    贵族之中有不少爱鱼之人,特别是卫国公,独爱金龙鱼,他对金龙鱼向来宝贝的很,多少人去讨要都讨不到。

    卫长轻去了趟卫国公府,居然能把金龙鱼都弄来了?

    卫长轻说:“买来的!”

    流苏诧异的看向卫长轻,买来的?这鱼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啊!

    “我记得你出宫的时候,小茹就给了你一袋碎银子吧?”

    就一袋碎银,也买不起这金龙鱼啊!

    卫长轻底气十足:“是啊,我花了一块碎银买来的!快说你想怎么吃,我去让厨房做!”

    流苏没再追问鱼的来历,只说:“这是观赏鱼,不能吃的。”

    卫长轻不信,“我吃过啦,可好吃了!所以我才特地带回来给你们尝尝的嘛!对了,我师姐呢?”

    “你师姐出宫了。”

    见卫长轻决意要吃,流苏只好招来小茹,让她送到厨房去,让她再顺便传个膳。

    卫长轻连忙拉住小茹,说:“你让他们先做一条,剩下的一条等我师姐回来再做吧!”

    小茹应下之后就抱着木盆出去了。

    流苏笑道:“你对你师姐还真是孝顺,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流年呢?”

    流苏这么一问,卫长轻才想起流年,她急忙道:“我就说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忘了些什么,原来是把她落在卫国公府了!不行我得去把她找回来,不然我师姐知道了又要训我了!”

    流苏拉住了她,无奈道:“已经传膳了,你先去换身衣衫,换完了估计就能吃了,吃完再去接她吧。”

    卫长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好吧,估计是烤鱼的时候没注意到,沾了不少的灰。

    于是她便听了流苏的建议,回房换衣衫去了。

    卫国公府内,也到了传膳的时辰。

    流年见卫长轻迟迟未归,有些急了。卫长轻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她可就无颜去见师傅了。

    卫夫人见她着急,便遣了下人到处去寻人。

    卫士杰见府中下人正在到处找人,就随口询问了一番。

    得知他们找的应该是那个差点在门口撞了他的卫长轻,于是他便问了卫文雪那是何人。

    卫文雪答道:“那姑娘是年儿的师叔,名唤卫长轻,是长公主的客人。”

    卫士杰猛地一震:“卫长轻?”

    流年见状,连忙问道:“卫伯伯,你是见过我师叔吗?”

    卫士杰紧紧攥住拳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会显得那么反常,“嗯,之前我在门口见她匆忙的往外跑去,许是有事回去了吧。”

    卫士杰这么一说,流年才放下了心。

    正好卫旭哲也回府了,于是卫夫人便招呼大家用膳。

    而卫士杰,却是连饭都不吃就直接回了书房,同时叫来了他的心腹。

    天色将暗,卫旭哲与流年并肩走在卫国公府内。

    用完膳时,流年便向卫夫人告辞了,卫夫人连忙让卫旭哲送送流年。

    其他的人都被卫夫人支开了,所以这时候,就剩流年与卫旭哲走在路上。

    两人沉默了许久,这时,卫旭哲开口了,“你父王与我父亲近来交往甚密,你父王有意将你许配给我。”

    流年愣住了,“父王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卫旭哲笑了笑,道:“你心思单纯,不懂官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你父王希望你能嫁给我,这样我们两家就会被绑在一起。但是父亲向来对我多有防备,他并不是很希望我能娶你,他怕我会因此得势。同样的爷爷也不愿意我娶你,他不希望我被扯进这些事情。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些事的,但是齐王近日来总向父亲施压,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必须尽快做决定。”

    流年沉着脸不说话,她原以为父王向来宠她,定不会利用她去做什么所谓联姻之事。

    原来,只要是皇家的子女,就逃不出这个命运。

    卫旭哲停下了步子,望着流年,道:“今日我告诉你这些,是想知道你的意思。不管他们如何想,我…一直是想娶你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想。但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怕我若冲动应下了,会毁了你的一生。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卫旭哲已做好了决定,只要流年愿嫁,不管卫国公与卫士杰如何阻止,他都会将流年娶进门。若流年不愿嫁,不管齐王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会毁了流年的一生。

    流年避开卫旭哲的视线,“我还不想成亲。”

    卫旭哲苦笑道:“我明白了。年儿,我还想知道,你对我可曾有过丝毫的喜欢?”

    喜欢?什么才是喜欢呢?

    流年不懂。

    但她知道,她不想嫁给卫旭哲,她不想与他共度余生。

    所以,这应该是不喜欢吧?

    卫旭哲没等到流年的回答,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卫长轻打断了。

    “卫公子啊,我们家这个小呆子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她给不了你答案。不过呢,我敢保证,她绝对是不喜欢你的!你就别浪费力气等她的答案了!”

    流年没有反驳卫长轻的话,显然是默认了。

    卫旭哲黯然道:“卫姑娘放心,在下不会强人所难的。”

    卫长轻笑得十分愉悦,“啊那就最好了,对了,我是来接她回宫的,你就不用送她了!”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卫旭哲在离去前深深的望了一眼流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卫旭哲走后,流年掩下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问向卫长轻:“师叔,你跑哪去啦,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卫长轻不自然的说:“当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就急着去处理了……”

    她总不能说为了两条鱼就把她忘了吧?

    流年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就没再追问了。

    卫长轻拖着流年往外跑,“走,难得出宫,我们去外面玩一玩再回去!”

    流年没办法,只能任由卫长轻折腾了。

    卫士杰的书房内。

    卫士杰凝着脸,问向立在他身边的心腹:“人都调好了吗?”

    “按主人吩咐,已集结完毕。”

    卫士杰狠绝道:“很好,动手吧。”

    “可是,此时小郡主正与她同行,现在动手会不会……”

    “我不想夜长梦多。”卫士杰冷笑道:“至于小郡主啊,给她留一口气就好了。”

    “属下遵命!”

    卫国公手上的那封信,除了卫国公跟已死的卫士进见过,还有一个人也曾见过。

    那人就是卫士杰。

    那封信便是当年他会对卫士进痛下杀手的原因。

    所以,他又怎会不知卫长轻是何人呢?

    所以,知道卫长轻还活着,他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呢?

    卫长轻拉着流年逛了一圈之后,才带着流年回宫。

    一路上,两人本是有说有笑的。但在她们感受到周围那强大的杀气后,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原本空荡荡的大街,此时竟多出了五十名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堵在她们的周围。

    前路后路皆已被断。

    流年沉声道:“师叔,都是高手。”

    若只是五十个普通的杀手,流年与卫长轻定然不会将其放在眼里,但这五十个杀手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绝对不是一般的杀手能比的。

    来者不善,她们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些杀手是认错人了。虽然她们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但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不打算让她们活命的。

    流年身上并未带着兵器,卫长轻卸下自己的佩剑,塞到流年手上。

    “剑给你,记得多砍几个。”

    说罢,卫长轻便握着匕首朝最近的那名杀手刺去了。

    这些杀手都是高手,卫长轻仅凭一柄匕首,如何能杀出生天?

    这种时候,卫长轻把剑交给流年,无异于是把活下的机会给了她。

    流年心中感动,也不与她客气,直接挥剑冲了上去,跟在卫长轻身侧奋力杀敌。

    她要多杀几个,这样她才对得起卫长轻的赠剑之恩。

    多杀一个,她们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这些杀手,是金刀堂的人。

    金刀堂是卫士杰一手创立的,他们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那些明面上不好动的人,暗地里都由金刀堂去做。

    曾经,有位将军想要他的命,他在那位将军上奏弹劾他之前,派出了二十个金刀堂的杀手。

    仅仅二十个,就屠了那位将军满门。

    将军府中不乏高手,那些侍卫皆是上过阵杀过敌的将士,功夫自然不弱。

    可惜,那些将士,对上金刀堂的杀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仅仅二十个,就能灭了那位将军满门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

    如今,五十名金刀堂杀手,对上卫长轻与流年,又岂能让她们活命?

    寂静的夜,冷清的街,温热的血。

    她们倾尽全力,浴血奋战。

    那五十人,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先出了十名杀手试探她们二人的身手。

    其余四十人,围在了一旁,冷眼旁观。

    在他们眼里看来,她们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当流年将剑送入身前那人的胸膛之时,卫长轻也已经用她夺来的弯刀割破了身侧那人的脖颈。

    那十人皆已倒地不起,而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卫长轻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但都是轻伤,不及流年伤的重。

    流年的右肩上是她方才替卫长轻挡下一刀时受的伤,伤口深可见骨,她的腰侧也被划了一刀,血流不止。

    仅仅十人,就要走了她们半条命。

    两人背靠着背,戒备的望向周围。

    流年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师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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