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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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遥带着四个浑身脏兮兮的学生回到集合点，时间已经五点过了小半，负责的工作人员早就急坏了，甚至已经跟据点求援，集结了一个五人组的调查小队。
好在四人平安归来，听谢遥转述了他们的遭遇后，几位老师都松了口气。
毕竟，好好的踏青活动，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四个学生，那就不光光是学校名声不好听了，这些老师也会觉得非常内疚，对不起家长的信任。
就是这四人实在是扮相难看了点，全身沾满太岁的白色胃液，看起来有点像……
“嘶！”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两个女生也太开放了！”
“我有个朋友说他想结交一下这两位女生。”
远处，不明就里的学生们窃窃私语，颇为兴奋。
四位作死小能手虽然不断辩解，但男生们均露出‘我懂得’眼神，根本不信。
会喷白色粘液的魔种？当我三岁小孩吗？
不过这就不在谢遥考虑范围内了。
这小插曲不影响大家的进度，随后，全校师生们一齐向据点的军人叔叔们道别，双方领导人员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就以后的持续合作发表了讲话，最后，大家依依惜别。
归途中，车上。
谢遥将探出去四处查看，练习技能【灵魂双生】的影子许诺收回，发现他脸上红扑扑的。
“你干嘛去了，这么兴奋？”谢遥疑惑问道。
许诺的灵魂一个激灵，仿佛虚化了几分，软手软脚：“啊？我，我没干嘛……”
“哦，是吗？”
谢遥不信，心神沉入脑海，与许诺的灵魂体触碰。
“老师不要啊！不可以啊！”许诺急地大叫，但毫无抵抗之力。
成为谢遥的影子后，谢遥对他有着绝对的支配力，其中包括读取他的任何记忆。
作为一名善良的老师，谢遥承诺不去窥探他以前的记忆，但成为影子之后的意义，他也已经直言，许诺不再拥有隐私权。
此刻，许诺拼命想要反抗，但根本反抗不了，谢遥的意识侵入记忆，一下子就出现了奇怪的画面。
这大概是后面一辆装甲货车上的情况，里面全是女生，和两个女老师，正在纷更换白天弄脏的衣服，一眼看去，光洁白腻一片一片。
由于是查看记忆，谢遥甚至可以进行倒放、快进、暂停等多种操作。
嘶……
“臭小子不学好，净干这种龌龊事！”谢遥在几张身材姣好的图片上停留片刻，然后毫不客气，道貌岸然地教训他。
许诺异常委屈：“老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不许这样，得先征求我的意见。”
“……好的。”
两人达成共识。
这时，谢遥抬头，迎上了一道狐疑的视线。
盛菜菜正凑过来从下而上盯着他，奇怪道：“你怎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谢遥汗颜，怫然不悦：“要你管？”
“呵，肯定没好事。”
盛菜菜没多废话，自顾自打开一个麻袋，开始整理破烂了。
毕竟是讲究的女孩子，虽然捡破烂的时候来者不拒，但回去之后，就要细化分类，把值钱的、好看的挑选出来。
一路无恙，平安抵达。
谢遥整顿了一下，顺便去实验楼看了眼，发现‘骷髅研究组’的实验室里，还是灯火通明，里面声音嘈杂，时不时有争执的声音传出。
‘倒是没出什么事故，不过看来进展很大啊，研究得这么热火朝天。’
谢遥没去打扰，虽然他现在已经有资格进去参与了，但谁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原本是准备跟学姐炫耀下自己正式晋级E级术士，但现在看里面这么热闹的样子，谢遥倒也不急。
回实验室弄了个日程表，谢遥写了点东西下来，算是告诉凌海静自己回来过；顺便在周三的日程上打了勾，那天的事情有点多：除了上课以外，还要去教务处报备自己晋级的事情，去术士协会登记。
这样可以拿到更高的工资，更多补贴，初步估计，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个月怎么也有个一万多联邦币的收入，再算上治安所特调组那边，每月可以破两万了。
凌海静当初E级时就能斥资十万购买女妖头颅，他谢遥如今也到了E级，可不能落于人后的。
“说起来，明天就可以去治安所报道，正式开始打工生涯了。”
谢遥望了望窗外。
今晚的月亮好圆。
……
……
凌晨四点，鸡尚未叫，敲门声却率先响了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该死的，催什么催，催魂啊！”
烧饼摊贩老廖从睡梦中被吵醒，边骂边穿起衣服裤子，开了灯，一看时间，心头怒火直冒。
才四点！平日里他都是睡到至少五点半才开始起床收拾，六点在家门口摆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可自从认识了那个叫做程林的警官，特么的，居然让他有了上班的感觉！
自己是个卖烧饼的不错，但特么的也是个人，也要睡觉啊，这王八蛋怎么又这么早就来买烧饼？！
老廖骂骂咧咧的，但一开门，还是露出一张笑脸：“程长官，今天又赶这么早造福老百姓呐……额，您是？您找谁？”
他说到一半顿住，因为门外站着的不是那个年轻警官，而是一个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在这寒冷的秋季清晨不断呼出白气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搓了搓手，呵呵笑道：“朋友，你听说过光明之子的传说吗？”
“光明之子？没听说过！你买烧饼吗？不买的话我可要睡觉了。”老廖一下警惕起来，这混逑是不是个骗钱的？
“呵呵，没听过不要紧，你可以先了解一下，你将来会需要的。”
“不用……唉你干嘛，我可要报警了！”
这中年人扒拉住门缝，力气极大，挤进门口。
老廖脸色一变，立刻就抄起旁边的擀面杖作为武器。
中年人连连摆手，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带你认识伟大的我主的。”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大衣的纽扣，示意自己没带武器。
老廖神情微安，看到中年人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拿出其中一张，慢慢摊开，又拿起十个联邦硬币，硬是给他塞了过来。
“十分钟。只需要十分钟，你愿意听我讲述一下光明的事迹吗？”
中年人露出醇厚的笑容。
老廖看了看手里的一把硬币，皱眉半天，心想起都起来了，听听就算了，便道：“那你进来吧。”
“老公，外面怎么了？”里面妻子的询问隔着门传来。
“没事，睡你的去。”
老廖带上了门。
中年男子笑容不变，缓缓道：“光明是我们对祂的称呼，祂无处不在，拯救着我们这些罪名，执政者厌恶我们这些穷人，但光明却从没有抛弃我们，永远照耀……”
他娓娓道来，眼睛里的瞳孔慢慢变成诡异的三角形。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老廖逐渐听得入迷，他的妻子也听到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天寒地冻，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静静聆听，眼神逐渐失去焦距。
“真是两个合格的贡品啊……”中年男子眼神火热，伸出分叉、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突然。
大门被敲响。
砰砰砰！
砰砰砰！
这一次，比中年男子敲得可用力多了，他一个激灵，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外面，一个声音洪亮醇厚的年轻男子趴在窗户上往里看，浑厚的嗓音撕扯开这黎明的黑暗：
“廖叔！廖叔！在干嘛呢，快点起床啊，给我来二十个烧饼，都要干菜肉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