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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金屋藏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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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先洗了个小锅,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了小米,等把粥熬上她开始动手清理厨房的狼藉。

舒爸舒妈就她一个女儿,也是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长到现在连酱油瓶子倒了都懒得扶一下,可是自从跟了邹寒屹,刷锅洗碗,洗菜切菜这些事情她干得越来越熟练了,关键是做这些的时候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

由此可见,任何人都是可以洗手作羹汤的,关键是缺那么一个心甘情愿的人,又或者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不巧,舒念刚刚好是前者。

半小时以后,厨房终于变得干净清爽,粥也煮的差不多,舒念关了火,盛了一小碗端出来,然后就发现邹寒屹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眉心微蹙,安静又疲惫的躺着,脸瘦削又苍白,血色退的干干净净的,舒念把粥碗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悄悄蹲在一旁看他。

她发现邹寒屹好像只有在睡着的时候眉眼才会显得特别的柔和,他的五官是那种立体感特别明显的,看久了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其中,舒念脚都蹲的麻了还是舍不得移开眼,虔诚地模样就像个傻乎乎的二百五。

她鬼使神差的把脸轻轻地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邹寒屹的唇边印上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舒念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快速远离是非之地,但是她蹲的时间有些久,脚麻了。

所以没站好就朝后摔了个屁股蹲。

“你这是怎么了?”

邹寒屹没想到他竟然会睡着,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舒念蹲坐在离沙发不远的地方,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都红到耳朵根了,好像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脚崴了?”

“...不是...”

舒念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感觉就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胆的事情,脸红脖子粗的怎么也不敢抬头,于是只好继续揉自己发麻的脚。

“师父,我煮好粥了,你要不起来喝点?”

“好...我先去洗把脸。”

邹寒屹慢吞吞起身坐好,他稍缓了一下,然后把毯子叠好放在一边

,发现舒念仍然蹲坐着。

“你是不是崴了脚,怎么还不起来?”

“没没没...师父,你快去洗漱。”

我只是偷偷亲了你,害怕被你发现,可是又怕你没有任何感觉而已,不过师父你好像太迟钝了点。

邹寒屹和吞毒药一样好歹喝了两口粥,胃里稍微熨帖了些,舒念趁着这个空档又帮他收拾了餐厅,他一边喝粥一边看那小姑娘忙忙碌碌,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麻雀。

好像突然间又回到了以前,沈舒柠在的时候,他忙得脚不沾地,偶尔能够按时回家和她吃一顿热腾腾的饭,饭后他坐在客厅里看案卷,她就哼着歌收拾餐厅,兴致高了还会跑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一口,然后满足的再跑回去。

他也曾有过温馨幸福的时刻,现在却只能倚着回忆去看镜**月,能不能再有点出息?

“师父,要不要再喝点?锅里还有。”

“不用了。”

舒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蹦跶了过来,她看了看碗里的粥,没下去多少,不过好歹是吃了点了。

“那你休息会儿,把药吃了。”

“我知道了。”

邹寒屹回了神,看见餐厅被收拾的焕然一新,他有些不好意思,正思索着该说些什么,舒念却已经拎起了自己的包。

“师父,看你吃过东西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学校,有什么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怎么就和老妈子照顾自己未成年的儿子一样,吃喝拉撒照顾好了临出门还得再三叮嘱一番。

“快到晚饭时间了,要不我请你吃饭?”

“你还是赶紧的养好自己的身体吧。”

舒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认识邹寒屹到现在,他每次生病好像都没有做病人的自觉性,任何事情都能排在自己的身体健康之上,怪不得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

真是个白痴。

舒念摸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出了楼门,虽然都快饿死了,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要幸福。

包里的电话应景的响起,听着特别的悦耳,舒念接起来说话声音都是欢欣雀跃的。

“呦,这是去哪偷

、腥了,声音听着这么淫、靡又荡、漾的?”

舒念同学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顺带问候了一下简晨鸽同学的八辈祖宗。

哦,在舒念忙得鸡飞狗跳的这段时间里,简晨鸽同学不费吹灰之力通过了国考面试,那八卦起来没完没了的女人终于如愿以偿,一路过关斩将混进了公务员的队伍,从此抱上了吃皇粮的铁饭碗。

据说,第二天参加完体检之后,简晨鸽就马不停蹄跑到了当地的检、察、院毛遂自荐,以绝佳的口才以及胆魄让检、察、院的院长把她留了下来,提前体验了一把为人民服务的美好生活,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去往看守所倾听犯罪嫌疑人的心声并且听他们描述各种各样的作案场面。

“简准检、察官,快请您积点口德吧,八卦多了当心把腰给闪了,哦,我听说好像水桶腰闪了的话恢复起来会比较麻烦。”

“麻痹!”

未来的简检察官同志用简单粗暴的两个字回敬越来越伶牙俐齿的舒律师。

“哈哈哈哈哈...”

舒念一时间没忍住就特别没形象的笑了出来,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目光一路目送着她离开。

“擦擦擦,给你打电话就是一个错误!我反省,我忏悔。”

“哎呦,晨鸽。”

继狂笑之后,舒念又用极其发嗲的小甜酥嗓音向路人昭示自己是精神病院后墙塌了以后跑出来的一员。

“...靠!”

“我知道你舍不得不给我打电话,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善良美丽又大方!你一定是口是心非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又没有怪罪你。”

“擦!过了五一以后我回学校,就这样,你跪安吧。”

简晨鸽不由分说挂了电话,她连续爆粗口什么的以前还真没出现过,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舒念不过就是在工作狂身边待了半年多,怎么变成了神经病的德行。

为什么会出现属性变异的情况呢,究竟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抗力?加入人民公务员的队伍以后,简晨鸽同学的八卦细胞开始慢慢的退化,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舒念这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啊。

在之

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简晨鸽都特别的后悔,怎么就没有把舒念的心给看好呢,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让她把心捧出去给了邹寒屹那个人呢?

舒念把电话放进包里,渐渐收敛了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她刚刚特别想要和简晨鸽说自己喜欢上邹寒屹了,可是偏偏含在嘴边挤在牙缝里却说不出口,半年前她像个资深的狗仔队和她普及邹寒屹的情感历史呢,现在她对曾经嗤之以鼻的人动了心,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喜欢一个人都好像变得和做贼似的。

她在小区旁边的小餐馆吃了碗面,然后坐上车回学校,半路的时候正好路过超市,然后就想起了邹寒屹那个基本没有人气的家,还有冰箱里堆积的各种过期食品,于是她果断的下了车。

邹寒屹兀自在沙发边坐了会儿,然后吃完药慢吞吞的上了楼,也不知道是药效发挥还是吃的那点东西管了用,他一晚上睡得出奇的好。

第二天一早,邹寒屹草草吃了点东西准备去诊所输液,刚下楼出了楼门正好看见舒念提着两个购物袋往这边走,她是把整个超市都搬回来了吗?一步一步走得举步维艰的,和扛了两大袋子大石头一样,邹寒屹赶忙跑过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下来。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啊,师父,你嗓子好一点了?”

舒念被购物袋的重量压得脸红脖子粗的,额间和鼻翼两侧都是汗,她微微仰着头,笑颜如花,眼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看着他目光特别的温暖虔诚。

就像是,我把全世界的在乎都凝聚在了这样的注视中一样,邹寒屹感觉从心底生出一种久远到快要忘记的温存。

“恩,你买这么多的东西做什么?”

“给你填冰箱啊,昨天我收拾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东西基本都过期了,又都是些速食没有营养的东西...所以...我就自作主张...”

舒念越说声音越低,显得特别的没有底气,因为邹寒屹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看得她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越俎代庖什么的还真的是有些考验人,舒念现在特别的心虚。

邹寒

屹觉得舒念一直都是横冲直撞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女孩子,她做事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是率性而为,可每次却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和感动。

她眼底的小心翼翼那么明显,就像每次做事不尽如人意的时候露出的些许的胆怯,邹寒屹却看着心底都温柔起来,他放缓了语气,尽管声音还是有些丝丝拉拉难听的要死。

“我现在要出去。”

“哦...”

舒念扬起的眉角逐渐垂下来,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不过我会尽快回来。”

邹寒屹略微翘起嘴角,然后提着东西到了楼门口,拿钥匙开门,他先把舒念送了上去,他的小徒弟全程都是呆滞的神色,像是一直都在消化刚刚的信息,不知怎么的,邹律师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我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回来了,小区东面有家茶餐厅,你先去那边坐会儿。”

“我在你家里等着就行,顺便帮你收拾收拾冰箱。”

“这些东西我都用不着,你还是带回去。”

“师父,你快去快回。”

舒念被邹寒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大脑内存有些不足,她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尴尬,还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忘记了问一句他出去要做什么,只呆呆地一路目送着邹寒屹乘电梯下楼。

然后自己站在门口像个二百五一样呵呵的傻笑。

邹寒屹和赶着投胎似的去了诊所,心不在焉地催促徐医生动作快一点为他扎针,一点都没有以往的挣扎抵触,点滴一挂好,他悄悄的把滴速调到了最大,流速过快引发少许的心慌,一条手臂都凉的发木了,但邹律师还嫌不够快,虎视眈眈盯着头顶的点滴瓶,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摘下来咕咚咕咚喝进去。

但他好像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是心急如焚的。

徐医生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返回来发现邹寒屹这疯狂的举动,忍不住皱着眉头帮他把滴速调慢,然后邹律师在他不悦的目光中又调了回去。

“咳咳...家里有人等着我,徐医生你通融一下,就当没看见好了。”

“邹律师这么归心似箭的,难道是金屋藏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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