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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四哥实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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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三十六年的冬天,皇帝终于察恤完了昭莫多翁金阵亡只兵士。视差了翁吉隘谷内新修军营选址。而外派的几路先锋队,也在草原冷肃缺粮时,带回了噶尔丹之子塞卜腾巴尔珠尔与300户投诚的军民。

    前段时日被太子粮草损毁一事搅合的心烦意乱的康熙帝面色稍霁,而由于四阿哥胤禛与太子党中王缮侄子戴维提出的,在翁吉隘谷新建守备营的议案十分妥当。康熙帝言语夸赞了四阿哥之余,完全没有将太子粮草失事一事同四阿哥联系在一起。

    而既然要务已毕,天气渐寒,康熙帝便大手一挥:摆驾回京!

    总体来说居功甚伟的第二次亲征准噶尔便在康熙三十六年的末尾画上了句点。东路军原路返回盛京已北,而中路军与西路军兵分两路班师回朝。先头部队的邸报很快送达了太子案上,太子押运粮草适得其反,早已十足焦躁,遂此次只得压上大宝,不怕耗费银两,甚至将自己的小私库动用出来,偷蔫儿补上这几年的贪污亏空,把皇宫内外布置的张灯结彩,连外城都洋溢着喜庆。更是着令太子党们停止一切地下小动作,亲自拟定提前三日出城50里,在御道上恭迎圣驾,以示对父皇的尊重思念。

    于是一时之间,四夷平顺,寰瀛大康。

    ◆◆◆◆

    四阿哥胤禛与八阿哥胤禩,回来的途中时常共乘一辆马车。

    原道前段时日,雍正帝在皇父视察翁吉时候,同戴维打的火热。而胤禩亦没闲着,伺候皇父军机杂物闲余,得空了就去大哥那儿串门子。于是分明险些被雍正爷在背地里拉下马的太子爷,却莫名承了四阿哥的一份情;就连素日虎里虎气的大千岁胤褆,也觉得打小儿看大的小八不是个得宠忘本之人。

    遂回京途中,雍正爷隔三差五的溜进弟弟的马车内,众人便也见怪不怪了。

    一碗水端得平,同生过死过的更贴心,让人挑不出错处。

    而康熙帝目今对于兄弟之间的和/谐友爱也十分欣赏。遥想当年自己同福全情比金坚,而今朝大千岁与太子却势如水火,遂能够得老四老八相扶相持,也算是聊以慰藉。老五不精汉文,老七先天有疾,老三虽然文武双全,却是偏科偏人偏心眼。历任皇帝,无不以亲近自己的臣子作为“标榜”,于是康熙帝在潜意识之中,便觉着老四老八都是好的,日后好好磨练磨练,定能给太子当能臣良臂。

    雍正爷在不知不觉之中又达成了目的,内心却依旧有些惴惴。

    原因无他,自是太子军粮损毁一事做贼心虚。

    那次事件之后,康熙命人在营中彻查了十日有余,几乎快将中路军翻了个底儿掉,也没能查出蛛丝马迹,最终全部罪责都归咎到了太子近日太无能上。只有雍正爷那颗敏锐的少女心,隐隐觉着——八弟似乎对自己不太一样了。

    虽然小八从语言到态度都挑不出差别来,然不知是雍正也对胤禩太了解;还是雍正爷心里太没底,总觉着胤禩的目光之中带了三分的审度两分的辨别。只好派心腹盯紧他的枕边人,从起居用度到皇账中的工作,有无特例?

    属下的回禀却让雍正爷十分挫败——诸事无徵,八爷用膳正常,未有斤两少减。

    雍正爷险些气得三尸暴跳——爷是让你们观察这个了么?!

    贴身心腹的面目有了一瞬间的飘忽:这难道不是主子爷最关心的问题?那怎自打节粮之后,总差人送东西悄悄投喂八阿哥呢?不过心腹就是心腹,小脸一抹就能严谨公肃:回主子的话,八阿哥办公谨小慎微,与寻常别无二致。

    雍正爷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却更加纠结了:别无二致,莫非难道……这些都是朕之错觉?小八如此警敏一人,朕此次就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雍正朝时天天看粘杆处的各路汇报,时常被廉亲王及同党在背后喷得满脸吐沫星子的雍正爷有些不淡定了。对于一个优秀的帝王来说,其实没有对手黑你也会让人生重新陷入一种新的迷茫啊……

    殊不知,重生十载,朝夕相伴,彼时的胤禩已经不似上一世的允禩了。

    若说允禩少时还有些焦躁,急功近利,因由出身不好而急于得到皇父的首肯。此生早早没了大千岁这个靠山,又与阴人无数的雍正爷晨夕聚处多年的胤禩,便已历练得更隐忍,更谨慎。

    遂即便心头已有所怀疑,唯一流露出的蛛丝马迹,恐怕便是无法作假的审视眼神。

    成长在皇宫内院的天家子嗣,从没有天真弱者。

    既然雍正爷可以不留下蛛丝马迹,胤禩焉何不能做到不动色声?

    唯一的眼神,恐也是情谊作祟——做出选择并不难,一面是三载以来同自己密厚知己的枕边人,一面是打小儿就看不上自己登极亦不会给自己施展抱负机会的太子爷,孰轻孰重,高下立见。难的却是理智或许清明,情感却不得解脱。即便胤禩已然隐约体察出了四哥抱负权欲与出手狠辣,十六岁的少年还是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四哥。

    但他一面交付着真心,却又已同时提高了警惕。

    这让料不准情况的雍正爷,只好隔三差五就往胤禩马车里钻了~

    ◆◆◆◆

    四爷蹭到了弟弟的马车上时,胤禩正抱着手炉披着棉被打哈欠。

    胤禩喜静,却不爱闷在车厢里受颠。上辈子雍正爷就发现此人一身的懒骨头,当真和你熟络了,或者蛮不讲理的毛病犯了,能歪着绝不坐正,又特别畏寒。雍正爷心头一晃,看着缩成一团的弟弟,不经想起来上辈子的老八就是在秋冬交接之际走的,心里莫名不知什么感受,连忙就凑了过去。

    “怎么不让奴才再加几个炉子?”

    “四哥说些不过脑子的话,没人给捧,不是颠散了滚一车厢?”

    雍正爷笑了起来,发现胤禩似乎又若有似无地看了他一眼,便不想再忍,捏了他的下巴将人的脸转过来:“四哥一身风雪来看你。连句热乎气也不给?”

    胤禩呆了呆,还是很直率地表示到:“四哥,你的马车就在三米远的前方。”

    雍正爷懒得再同这不服软的狐狸费口舌,双手一伸摊入了胤禩身上的被子里,本想冻他一冻,却惊觉这厮褥子里头还有披风……正反两层套在一起,摸都摸不出虚实。

    胤禩闷闷地低笑起来。

    笑得雍正爷愈发心痒难耐。

    终于,就在四爷快要耐不住的关口,小八自己伸手揭了褥子一角,将四哥圈了进来。雍正爷终于满意弟弟的眼力见儿,从后面拘住了这人的窄腰,兄弟两个靠在了一处,低声说话。

    一如既往的从战场利弊分析到朝堂局势,只是此次更多加了些皇父回京后封爵的猜测,一番推心置腹的私密梯己话,雍正爷明显感觉到了小八气息上的平顺安定了不少,于是心头稍霁,决定祭出今天最后一样杀手锏。

    圈紧了弟弟的腰将人彻底环到身体之间,温热地气息缭绕在了胤禩的耳畔。雍正爷缓缓吐口:“改了一首李太白的诗作,不知好不好,且念来给你听听。”说罢“咳咳”两声,煞有介事一番,才缓缓吟诵:

    “边关羁旅将欲返,弟兄同车路同行。

    接天烟草连万里,不敌生死契阔情。”

    胤禩耳根滚烫,扭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四哥。返程途中将近二十余天,无一日四哥对自己不上心,此情此句,若说不敢动,简直就乃痴人说梦。他终究在内心低低一叹,口中寻摸了半晌,却不知那什么词句来回复这动辄向人表白的傻四哥。

    雍正爷却似在彼时明了了弟弟的心思一般,将人摁在了自己怀里:“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胤禩一愕,终究歪在了自家四哥的膝盖上,阖眼小歇。

    再度醒来的时候,胤禩有些窘然地惊觉,自己方才反复用脸颊挨蹭的地方……竟然是某人的裤/裆。而雍正爷这起子倒是当了一回好哥哥,不想在冬日颠簸的马车上摇醒熟睡的弟弟办了他,只得又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弟弟的毛,一面适逢胤禩呼气蹭脸,周身自腰以下就打了个激灵。

    胤禩在昏暗之中睁开眼睛之时,适逢偷看到兄长拧着眉宇一脸欲拒还迎表情。他在昏暗之中不觉乐开了唇角,坏心一起,倏然便知道要怎样“报答”四哥方才地死生契阔了……

    遂,当雍正爷正在强自忍耐着胤禩的每一次呼吸之时,腰胯之间猛地一热!

    大惊之下四爷霍然垂首,却正巧撞见了自家这个糟心弟弟双唇微启,不偏不倚地一口隔着锦裤,吮在了他的半挺之上。

    映衬上了胤禩抬起来,得逞狐狸一样的笑脸。

    雍正爷只觉得脑内一轰,瞬间的观感,用烟花绚烂也不足以形容。

    然而,胤禩并没准备停下。

    寒冬腊月之中微凉的手指盘桓在锦裤胯/间,承托着朱丹,调戏着傲柱。惹得雍正爷很快深喘了一口气,抬手撑在了身后,昂起了下颌。胤禩此次却决绝了从兄长腿间爬起,反倒将自己用褥子卷的像个蚕蛹——以往他可没有这样上佳的位置调戏兄长,既扳回一城,又撞似报回了君恩。

    技巧灵活的爱抚便继续在昏沉的马车之中旖旎前行。

    兴许是有了黑暗的阻隔,人可以难得的没脸没皮;兴许又乃外面车队清晰的碾压之声,让他们知道现实在即。男儿胸中的喧嚣与肆意,更似燎原的夜火,给了一点火星做引,便愈是刺激,愈要迎难而上。

    胤禩有了些少年人的疯狂。

    很快地,就在那铁柱快要将湿漉漉一片的锦裤顶破时候,雍正爷终于再不顾其他,一手扯下了腰带,一手摸上了弟弟的后颈。声音沙哑的实属罕见:“小八……”

    胤禩被四哥这一声唤得同样心旌摇曳,彼时也不想再忍耐了,从喉咙之中泻出了三分轻笑,握住了壮硕,低头用火烫温热的口腔裹紧。一时之间,悉悉索索的水声,与吞吐之声,被车轮碾压地面的隆隆响动,完美掩盖。

    兄弟两个情到浓处,身体终于越发地贴近彼此。雍正爷勉强分神伸手探进了被褥,果然亦摸到了倥偬鹤立。胤禩被攥住罩门,气息微微一顿,却听上方四哥竟无不满意地舒出了一声:“小八也起来了……”

    那话语之中裹扎的零星不安,恐怕,是连当事人也并不知晓的。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胤禩的心头在那刹那倏然便绵软了,原来……并不只是我一人……密密麻麻的刺痛如散珠般弥漫上心头,于是“管他利益纠葛朝堂是非”之念头在一弹指流连与脑海。胤禩撑起身子凑到了雍正爷近前,二人的鼻息终于浅浅纠缠。温润柔软的嘴唇很快贴在一处,点点地厮磨吮吸,银线缭绕。然而终究马车将停,不敢造次,身体贴在了一起,胸膛抵住胸膛,鳌柄胶着着鳌柄。

    生得同衾。

    像两条痴缠在一起毒蛇。

    只不过一条藏起了獠牙,一条尚未长成。

    他们在暮色四合之前停下了相互挨蹭,胤禩比兄长早一步抵达,枕在四爷的身侧,半是无奈半是开怀,眸光绵绵地瞅着某人笑。

    雍正爷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柔波潋滟,将弟弟拢到了怀中,下巴抵住了他的额头:“你好好的,四哥定实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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