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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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脸上很痒,挥了挥手想要赶走那痒痒的触感,没想到不仅没有赶走,那东西反而越来越放肆了,林槐不得已的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像云啸。低声问了问。
“云……啸?”
云啸看着林槐微微睁开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招呼自己的名字,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连伤痛和想念都一下子化为云烟消散不见。
就着林槐微微开启的唇就吻了下去。辗转撕磨。竟然还难能的得到了点回应。于是更加深了这个吻。
林槐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还配合的张了张嘴。这样不经意间的配合换来的是云啸更加激动霸道的吻。
林槐觉得自己的被吻得舌尖发麻,嘴唇火辣辣,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手抵着云啸的胸膛,希望能推开他肆虐的唇舌。
云啸正吻的投入,一个不小心被推到了胸膛的伤口上。闷哼了一声,放过了林槐。
林槐被放开后,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缓过劲来。看着云啸皱着的眉头。林槐不明所以的看着云啸。
慢慢把手放下后,林槐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潮乎乎的。低头一看竟然全都是血!
血?!
林槐吓了一大跳,再看看云啸皱着的眉头,轻轻地摸了云啸的胸口一下,虽然被云啸躲了过去,但是指尖拂过的触感依然是感觉潮乎乎的。
云啸看着林槐皱起来的眉头,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结果突然被林槐拽住了手臂。
“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你看看!”林槐把挥了挥手手上的血迹,二话不说把云啸的黑色华服扒掉了,看见云啸胸口裹着的厚厚的棉布已经被血染得通红,而云啸这时还在荡漾的想着,如果林槐平时也能这么主动还有多好。
林槐朝着门外喊着,让小竹拿来干净的布巾和水,让影七去上街买最烈的酒和最好的伤药。
而自己则在屋把云啸的黑色华服脱得一干二净,就留了一条亵裤给云啸。衣服鞋袜扔到了床下,仔细的看着云啸身上的伤口。
除了胸口一处,左胳膊还有三处,右腿外侧还有一处,共五处被棉布缠绕着的伤口,小腿和胳膊还有脖颈还有一些细小的擦伤。不过幸好后背没有受伤。
“给你一炷香解释的时间。”林槐上水盆处用香胰洗干净了手,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示意云啸可以开口说话了。
“真的没什么……”
“嗯?”
“……去的时候本是一路平安,但是回来的时候,刚进入边界。路上就遇到了一路刺客,他们的目的不是我,是哪个叫柯启尔的小皇子,他们的意图就是在云朝杀了皇子,让北边牧游民族和云朝反目成仇,那个柯启尔虽然是个牧游民族的男子,但却是个从小体弱多病,太医给他诊断过了他活不过而立之年,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到这片土地上四处看看,四处走走,他活不久了。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哼,以前也没看你这么善良过啊。怎么了被美色迷住了头脑啊。”
“林槐,你吃醋了。”
“……”
“林槐,我只喜欢你一个。”林槐一下子被闹了个大红脸,正不知所措时就听见敲门声。
小竹在外面敲门,听见屋里的招呼声,就端着东西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如此劲爆的一面,太子殿下被扒的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衣服团成一团堆在床下,而林大人坐在床边一脸的兴师问罪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小竹连忙把头更低了一些,放下温水和干净的棉布在林大人的眼神示意下拿着床下的衣服就走了。而刚出去就看见拿着烈酒和伤药的影七从院门走了进来。给了影七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后,小竹就去洗衣服了。
弄得刚从皇宫拿来上好的止血粉和生肌膏的影七一头雾水的进去了。看见了刚才小竹看见的那一幕,顿觉一声惊雷炸在了脑子上。这是怎么个情况?然后在太子殿下的眼神示意下,放下东西就退下了。
林槐拿着买来的烈酒洒在了剪子上,然后放在烛火上烤了烤,待到温度降下来时剪开了云啸身上包裹着的棉布,轻柔的撕了下来,遇上粘连的地方,林槐虽然毫不留情的一杯烈酒倒了上去,但是撕下来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云啸看着林槐一脸专注的神色,脸上都冒了细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槐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右胸到左侧腰,你这命真够大的啊,这要是反过来你不就直接毙命了,诶呦呦,看看这刀口深的,再深一点肠子都要出来了吧!”
云啸看着林槐虽然嘴上喋喋不休,用着凶恶的口气大声嚷嚷,但是动作依旧轻柔,眼神依旧专注,从眼底留露出担心的神色。
云啸突然觉得这伤,受的真值。
林槐拿起干净的棉布沾着烈酒,慢慢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伤口他也不敢动,毕竟他不是真的大夫,而且看这伤口已经慢慢开始收肌了,看来也是受过很好的治疗了。但是没真的严丝合缝,现在伤口崩开了。林槐只是用烈酒浸湿的棉布轻轻地沾了沾伤口上的血迹,然后拿出影七买来的止血粉撒了上去,均匀的撒了一层后,又拿出药膏,轻轻地抹了上去,药膏晶莹剔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看起来不是凡品。
最后拿起棉布一圈圈给云啸裹好。接下来处理脖颈的,然后是手臂的,最后是大腿上的。
五处大伤口弄完了后,林槐又拿着剩下的药膏把林槐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都抹了一遍,轻轻地按摩了一遍,让药膏充分被吸收,最后用湿润的布巾给云啸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云啸推到床内侧,盖上了被子。
林槐终于松了一口气,示意门外的影七把屋内没有用的废物都收走。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然还没黑。
“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林槐示意影七好好看家,便去了东市的菜市场。到了卖鸡的地方,买了一只鸡,打算给云啸**汤。然后去药店要买了当归和红花,当归和红花都是药店里的常见药,非常好买,只有这人参不太好弄,走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一根完整的十年份的红参,虽然比起宫里那些个灵芝千年人参差多了,不过林槐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到家后,林槐就把鸡杀了,放好血拔干净毛洗干净内脏,拿出个铁锅先把鸡放里煮滚,煮出血水,拿出来剁块,然后在洗干净的砂锅中注水,把人参洗干净切片和当归红花还有鸡块放进砂锅小火中熬煮一个时辰。
这时间林槐趁机去洗了个澡,把因为刚才给云啸包扎而弄脏的衣服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蓝色家居服。
然后回了卧室,看见云啸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着。转身去书房拿了本杂书又回到了卧室,让小竹又添了新煤,拿着桌上的茶具,放入红枣红糖和白糖给云啸冲了一壶红枣茶,让在煤炉上温着。自己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看书。
看着云啸俊美的睡脸,一想起刚才买鸡的大爷说的那句话“要补血?一看你家小哥是刚生了吧,看你这着急的脸色,头一胎啊,要是头一胎这就得买没下过蛋的三个月的小母鸡,最补。”
林槐只得强忍着笑意,答应了一句,买了鸡走了。
过了一个时辰,想着厨房里的鸡汤快要好了,便去厨房给云啸端鸡汤去了。
而林槐前脚刚踏出房门,云啸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一炷香时间以前云啸就醒了,看着林槐坐在床头上看着书的侧脸,看着林槐会为自己担心,会因为自己受伤而照顾自己,会忙前忙后的为自己准备饭菜。
这样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一样。云啸觉得很安心很高兴。如果这是真的那一定会更加美好。不过看来他已经离成功不远了。林槐已经开始为他动摇了。
林槐走到厨房,中途看见影七“影七。”
“林大哥。”
“你想办法和宫里说一声吧,他这个样子看来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是。”
看着影七消失在房顶上,林槐去了厨房把砂锅,碗和勺子放在托盘上,想了想又去锅里面盛了一碗中午剩下的放在锅里温着的米饭和一碟清淡的小菜放在托盘上,托盘都有点放不下了。转身回了卧房。
云啸听见脚步声,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林槐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在床上支上小几,轻轻推了推云啸。看着云啸慢慢睁开的双眼。林槐把云啸轻轻扶了起来,在云啸背后垫了几个软垫,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红枣茶递给云啸。
“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嗯。”
林槐把东西都放到了小几上,示意云啸先把红枣茶喝了。云啸喝了一口红枣茶,然后拿起碗喝着林槐给他熬得鸡汤。
林槐看着云啸喝了一碗鸡汤问“饿吗?如果饿的话吃点饭,老喝汤也喝不饱。来点米饭吧”
“好。”然后云啸又在林槐鼓励的目光下吃了半碗米饭又喝了一碗鸡汤。两大碗汤下去喝的云啸肚子撑撑的,身上也是暖暖乎乎的。心里更是暖呼呼的。
林槐把剩下的饭菜捡了下去后,递给云啸一杯茶水,示意他漱口。
云啸被林槐慢慢的扶着又躺了回去。
林槐摸了摸云啸脑袋上的温度,感叹现在幸好是冬天,不然这么严重的伤口一定会感染溃烂的。
“他们为什么袭击你们。”
“没杀死的刺客都服毒身亡了,抓到一个死士,杀了。”
“知道因为什么。”
“根据那刺客身上的武器和衣服大概是某个小民族的,应该是防止现在草原的统治者木木克拉尔氏和云朝真正结盟,所以才想出刺杀皇子这件事,来阻止两方结盟。”
“他们正在内乱?”
“是,如果不是他们内乱,今年我们很难一举拿下他们。”
“确定不是云朝人?不会是云朝人假扮的?”
“……”
“最恐怖的是人心,就算是每个人表面上都恭恭敬敬的,那也不代表他真的归顺于你,朋友不是永恒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最可怕的就是你的同伴,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你身旁捅你一刀。”
“……”
“好了,你继续睡吧,我在这守着,有事叫我。”
“好。”
林槐看着云啸闭上眼睛,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着。
而云啸听见林槐的那段话,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东西,但是他没来得及抓住,那思绪又飞快的消逝了。
第二天早上云啸再醒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看着身旁躺着的林槐,把头凑了过去亲了亲,然后观察着林槐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者,嘴巴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话还是梦见了好吃的东西。就这么一直看着,有一种仿佛内心都被洗涤了填满了的感觉。满满的溢出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过了半柱香后,林槐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云啸那双明亮的黑色双眸,温柔地仿佛像一池化开了的春水。
“早。”
林槐不禁红了红脸道了声“早。”起来穿衣洗漱束发,然后让云啸乖乖躺好,拿出药膏,给云啸上药,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他总觉得伤口没有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么狰狞了。而且基本都要愈合了,真不知道影七这个药膏是哪里来的。
给云啸重新包扎完毕后从衣柜里拿出以前云啸留在这的衣服,一件一件给他穿好。然后打水给云啸擦了擦手和脸,最后让云啸坐到镜子前,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给云啸束发。
而云啸认林槐摆弄,嘴角一直含着浅浅的笑意。
如果,不受伤也能受到这种待遇该多好。
而给云啸束发的林槐不禁又想到了昨天买鸡的时候的那件事情,一个没忍住乐了出来。接收到云啸疑惑的目光。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噗……没事,没事。”
然后拿起木梳认真地给云啸束发,带好玉冠后林槐满意的打量着。
“你慢慢走回去吧,或者是让宫里派人来接你,别用轻功也别骑马,否则好不容易收拢的伤口又要崩开了。知道么。”
“嗯。”
“少吃点酱油,不要吃海鲜和鱼,葱姜蒜也要少吃,不要喝酒,所吃点水果和蔬菜……”
“林槐。”
“嗯?”
云啸看着林槐一脸认真的给自己整理腰带,他就忍不住出言调戏“你这样好像嫁给我了一样,像新婚夫婿一样。”
“滚!”看着林槐恼羞成怒耳尖红的要渗血一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昨天因为有伤不想被林槐发现,所以亲的不尽兴,其实要按云啸来说,两个月没见到,他现在恨不得吃人,但是他不能吓到林槐,只能忍着。
不过现在林槐对他的伤口很紧张,他觉得他好像有机会在发展些什么。而且伤口也基本愈合,他觉得如可以他应该干点什么。
于是当林槐被亲的迷迷糊糊又推上他的胸膛的时候,云啸假装闷哼了一声,果然林槐立马把手放下了,双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侧。而云啸趁此机会给林槐点喘息的时间,然后又亲了上去。轻轻舔舐着林槐的双唇。趁着林槐分心的一瞬间敲开了他的牙关缠了上去与之共舞,辗转撕磨,装不住的津液从林槐的唇角泻出,顺着侧脸和脖颈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隐隐的没入衣领中。
而林槐早就被亲的手脚无力不知东南西北,只能被云啸强势的搂在怀里。心头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烧的他四肢百骸无一不热无一不痒。
而云啸抱着瘫软的林槐,也备受煎熬,他的小兄弟早就立正站好出操了,就像有一个羽毛轻轻的扫着他的心窝,扫的他痒痒的,云啸双手一手搂住林槐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
顺着那蜿蜒的痕迹亲吻,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侧脸,轻啃他的脖颈,留下一朵又一朵鲜艳盛开的红花。
就像一朵朵蔓珠华沙引诱着人继续,继续向下。
引诱着云啸撕碎林槐的衣服,引诱云啸轻舔他的茱萸,引诱云啸拽掉林槐的亵裤,引诱云啸狠狠的进入他。
他好想要他。
他想要他。
他要他。
内心的**就像突破临界点喷涌而出的岩浆,烧透了他的内心,烧红了他的眼角。
他把手悄悄的从侧面深入林槐的衣襟内,抚摸着林槐颤抖的腰身,咬着林槐的耳垂。把充满着**的气息吹入林槐的耳蜗中。
感受着林槐的颤抖,闻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虽然是最清淡的青竹味,他却觉得犹如甜腻的茶靡一样。
这一切都让云啸沉醉不已。
沉醉沉醉,不知归路。
他感受着林槐和自己一样激动的下身,他更加紧紧的抱住林槐。大口大口呼吸着林槐身上的气息。
微微放开林槐的后脑,看着他因为**湿润了的双眼,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眸子,酡红的脸颊,因为**而微微张开的双唇,和红透了的耳尖。
他再也不顾不上什么伤势,什么你情我愿,什么鲸吞蚕食温水煮青蛙。
他只知道他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他。
想要狠狠的贯穿他,想要狠狠的爱他,想要看他哭泣求饶的面孔。
而林槐也同样感受着云啸身上的热度,那热度烧的他也一起跟着燃烧了起来。可是他终究是有顾忌的。他顾忌这云啸身上的伤,顾忌着他只知道逃避的内心。
其实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其实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云啸的。
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云啸给他的亲吻。
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云啸给他的爱抚。
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云啸睡在的身边。
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云啸对他的侵蚀。
他不想认罢了,他害怕,他害怕孤独,害怕失去身边任何一丝热度。害怕他们如果做了爱人就打破了美好的印象。
云啸是龙,他霸道强势有能力,而他虽然是飞上梧桐树的凰,但是终究是内心只是一直卑微的麻雀罢了。
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推开云啸。但是听着云啸闷哼的一声。他没有用力,他不知道云啸是真的痛了还是假装的。
他都不敢再去伸手了。
他接受着他的吻,他的触摸,他的肆意妄为。
如果……
如果……
如果他不是太子……那该多好。
云啸轻轻的把林槐放在床上。落下白色的纱帐。看着林槐纠结中带着悲哀的神色,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不要害怕。”
“……不做到最后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来更新……各位抱歉了……_(:3」∠)_
嘤嘤……我不是故意关键时刻拉灯的!才不告诉你会不会做到最后!
我才不会说我最萌小受“你说过不做到最后的可是你还是做到最后了!你个混蛋!”←这个样子最萌啊!有木有!
表示我真心是懒得捉虫了……明天再捉啊……
明天就给你喂肉喂肉!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