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摊牌你算是…替代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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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姚回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吱呀”一声，开声响起，因为屋子里没有亮灯, 郑姚还以为秦昭不在。
光明骤然出现，郑姚随意一抬头, 正好看枯坐在沙发上, 眼神空空的他。
从白天黑夜滴水未进，秦昭的嘴唇甚至都起了皮。
如放在往常，这么明显的异常郑姚除非是眼瞎了才发现不了, 但今天明显不在状态。
已经…冷淡如此地步了么？
两秒钟后, 郑姚才后知后觉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怎么了？”
秦昭不知道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心情来关心自己, 以及此刻的温柔, 究竟有几分真, 几分假。
更甚至, 眼中看的人, 究竟是自己, 还是另外一个人。
注意秦昭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泛白, 郑姚不由得看了过来。
在开口之前，秦昭就率先出了声。
秦昭没有回答的问题，只是突然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觉得我这里的这颗痣去了怎么样？”
郑姚动一停, 敏锐的察觉了什么。
“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尽管只是一闪而逝，但秦昭依旧捕捉了那一瞬间的不悦。
不高兴。
因为自己要抹除掉身上跟那人相似的记号而不高兴。
秦昭心中的痛恨，突然达了顶点。
他突然就不想再遮遮掩掩了。
无名的暴戾涌起，秦昭缓缓扯开了一个笑容，然后以一不容置疑的姿态俯身，盯着的眼睛说道：“没什么, 只是今天忽然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来看看吧。”说着，他将手机推了郑姚面前。
郑姚敏锐的嗅闻了周围淡淡的肃杀之。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秦昭为什么会这么生了。
他应该是发现什么了。
毕竟是王上的转世，虽然不及王上本人，却有了几分火候。
郑姚从来不觉得秦昭是个傻子。
在选择放任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亲口承认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什么意？调查我？”郑姚心态稳的一批。
“要…威胁我？”
秦昭呼吸一滞，当即清醒过来。
眼前的女生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搞出那么大的动不怕暴『露』一定是将郑秀的底全部『摸』清楚了。
有关郑秀，无论什么问题，恐怕都能对答如流。
而灵魂这东西，现在没有任何一手段能够检测出来，更无从分辨。
不要指望能从的言语里找出什么柄。
秦昭随即反应过来，怒极反笑：“我知道以的本事，一定将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
可是，为人，总有破绽不是？
“我承认厉害，但是真的就没有弱点么？是不是，过瞧了我……”
秦昭亦有办法，叫不打自招。
秦昭说一句的时候，郑姚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秦昭说二句的时候，郑姚的表情就有些变了。
秦昭说三句的时候，郑姚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而这一切变化，都像是刀子一样『插』进秦昭的心窝。
看这一幕，秦昭心中突然弥漫出诡异的畅快来，越是这样，秦昭就越是骂的厉害。
“…秦昭，停下。”郑姚的语开始勉强起来，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秦昭充耳不闻，甚至变本加厉：“以为钦武皇帝真的就那么完美吗？知道一部分人，甚至一部分史学家在背后是怎么评价他的吗？”
“暴君！”
“屠城、灭国、杀臣子，残害忠良！”
“刽子手，残暴无道！”
郑姚：“…不要再说了。”
秦昭：“他少时被『奸』宦所养，认『奸』宦为父，与『奸』宦为奴，日日与狗争食，更甚至被送宫中腌臜之地。”
“够了。”
“还有，他——”
“我说够了！”
“闭嘴！”
“嘭”的一声，郑姚的拳头重重落在秦昭身后的沙发上，两人具都红着眼，喘吁吁的死盯着对方。
唯一不同的是郑姚是愤怒，而秦昭是怨恨。
他就知道，眼前的人忍不住。
在乎一个死人在乎明明知道是套，却还是控制不住要往里面跳。
秦昭聪明，可是这聪明，终究还是伤了他自己。
不得不说，秦昭真的是掐的准。
纵然是转世，郑姚容不得他对王上万般折辱。
换成是王治他们如自己一般境地，亦会是如此。
视线不经意见从他的颈骨划过，不过最终智回笼，郑姚并没有选择动手。
“够了。”
转瞬间郑姚就恢复了正常，好像刚刚那一刹那的失态只是错觉一样：“还是好好冷静一下吧。”
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就能这么冷静呢？？？
“有哪怕一秒钟，真心喜欢过我吗？”秦昭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向来骄傲，而如今，这份骄傲被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秦昭以为眼前这个人总要对自己有那么一两分的愧疚，谁知道翻脸之后，是这样的无情。
郑姚觉得，这段情是时候该结束了，继续这么纠缠下去实在是没什么意。
是开口了：“如我没记错的话，我曾经拒绝过。”
郑姚曾经可是认认真真警告过他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这么玩不起。”
听这话，秦昭的心都凉了。
站在那里哀哀的望着，秦昭最终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在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郑姚承认，自己对王上确实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对王上有激，有敬仰，有臣服，但绝对称不上是爱。
大约就是一人对自己越得不的事物就越渴望的觉吧。
而秦昭，就是这觉下的产物。
如今不说是秦昭发现了真相，就单论地宫铜棺那篇游记自己墓『穴』中的文物那柄天下一剑，就已经让郑姚为自己的所所为而觉得羞愧难当。
是不该，动了妄念。
既然是错误，就应当及时发现，及时修正。
沉默许久，郑姚缓缓开口：“算是…替品吧。”
“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刹那间，秦昭脸上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