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王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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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危欣乐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所以又不是很怕了。”
安然的手僵住了,很快她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是定身术,危欣乐对她施了定身术。
她记得第一和危欣乐见面时,她就说过这句话。
你是来杀我的。
她起初对她并无杀意,她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她有预知的能力?
天边已经泛白,洞里的红光也已经消失了,她知道祭阵仪式已经完成了,小喜死了。
但尽管这样,危欣乐还是不愿意松开她。
“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危欣乐突然抬头对她说,“小喜还活着,你现在回村去,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她说完,原本抱着安然的手也松开了。
安然怎还会相信她的话,她越过危欣乐往山洞里去,这次危欣乐也没有再阻拦她。
她目送着安然进洞,然后自己则是转身离开,往王岭村去。
安然在洞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徐昇他们的影子,意外之下她发现洞里还有一条通向后村的路,难道真如危欣乐所说,他们真的已经回到村子里去了。
她急忙赶回村子,然后就看见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面。
为什么坐在王岭村村口的石碑上可以看见不一样的天,因为那是一处天眼。
安然赶到时徐昇他们已经画好了阵法,诡异的太极图以那块石碑为中心向外衍生,在阵法的八个方位分别摆放着不同的身体部位,画阵用的颜料是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血。
危欣乐盘腿坐在石碑上,眼神空洞,发现安然来的时候,她还是回头对她笑了笑。
阵法已经催动,无数的红色符文缓缓升起,一黑一白两个的女人围绕在危欣乐身边跳着奇怪的舞蹈,危欣乐的表情逐渐狰狞。
她终于忍不住的张口向安然喊道,“杀我。”
安然双眼通红,化作了獬豸的模样冲进法阵中,尖锐的角直接刺进了李春儿的额头,李春儿的血溅在了小喜的头颅上,下面的符文立即变成了黑色,但这并不能阻止法阵。
也不知道为何,被安然重伤的李春儿竟然没死,反倒是举刀向她刺了过来,她虽然躲了一下,但那尖刀还是划到了她的脖子,鲜血浸湿了她脖子边的毛,然后顺着毛尖不停的滴落在法阵上。
她的鲜血融进法阵,在正邪两道力量大对抗下,法阵最后还是破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整个王岭村包裹了起来。
她费力凝聚起了小喜的魂魄,在最后一刻将他送入了冥界,而至于徐昇和李春儿,他们已经不能完全算是个人了,他们确实得到了不死之身,或许是因为法阵中途被破了吧,他们并没有得到传说中的通天神力。
冥界来人把他们带走了,安然也没有再去过问过,因为后来李春儿主动交出了以前被吞噬的孩子的魂魄,所以冥王网开一面让她在忘川河上摆渡九百九十九个魂魄就可以去投胎转世,而徐昇不仅不知悔改,还恶意冲撞冥王,被罚下来十八层地狱。
冥王心善,为了能渡李春儿投胎,所以便骗她说他儿子已经去投胎了,这才让她静心在忘川河待了三百年之久。
但安然看她就是死性不改,从上次她放任恶鬼残害她时就可以看出。
冥界的人离开后这王岭村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危欣乐,她先去安葬了小喜的遗体,再回来看危欣乐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用干净的布帮她擦去身上的血,起初她以为这些血都是淋上去的,直到她擦去之后才发现这些血都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
危欣乐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脸,嬉笑着说,“不要看,我现在肯定丑死了。”
“不丑。”,安然笑着摸着她的头,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轻轻将危欣乐搂在怀里,心怕碰到了她的伤口,“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治我做甚?”,危欣乐责备她道,“我死了才好呢,我死了,这世间就不会再有这种害人的阵法了。”
她再次把头靠在安然肩上,担忧的问,“把你衣服弄脏了,你不糊怪我吧?”
安然摇了摇头,“不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她高兴的用手抱住了安然,而此时她的手上已经全是裂痕,鲜血不停的从流出,很快就染红了安然的衣衫。
“我本来在几千年前就应该死了的,却意外得到一滴你的血才能活到今日,我不想死,可我活着只能给世间带来灾难。”,她红着眼,满是自责,“如果徐昇他们不是碰到了我,也不会触犯天忌,天就不会降灾,也不会导致这么多人饿死,安然,你说我是不是罪大恶极啊。”
“这不怪你。”,安然抚摸这她的头说,“你的存在没有错,是他们太贪婪了,如果他们不贪恋永生,不谈恋神力…”
“安然,我要走了。”,危欣乐看了看自己已经逐渐变得透明的手,心里却有些害怕,她紧紧抱着安然,恳求道,“不要松开我,我害怕。”
安然含泪点了点头,然后眼看着危欣乐在自己怀里化作一点点碎片,然后消失不见,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周围的法阵符号也随着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她瘫坐在石碑前,她现在终于知道危欣乐在初见她时会说那句话了。
你是来杀我的。
因为她来就是为了天忌,而危欣乐就是天忌的根源,她就是千年前那个妖道写出的秘卷,后来被人焚烧,但却有一块残片被风吹到了冠豸山,意外获得了她的一滴血从而有了灵智。
她心地不坏,只是总有有心人想要得到她,不光是徐昇和李春儿,所有想要长生的人,都想得到她。
不惜一切代价。
一滴水落在安然的额头,将她唤醒了过来,她抬头,发现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势越来越大,打湿了干裂的土地。
……
“姑娘,我们到了。”
老人的声音把安然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下了牛车,和老人道了声“谢谢”,然后看着村口的那块石碑又出了神。
自上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王岭村,细算一下时间也有三百来年了吧。
她问老人,“大爷,你知道这村里有户姓危的人家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转身一看发现周围空荡荡的,哪还有那大爷的影子。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