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清越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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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淑笙在这间洋房里招待了瑞霖和清越，这虽久不住人，生活上的用品却很齐全。两个孩子在一楼的客厅玩，许淑笙就在厨房给他俩弄了点心。
“姑婆，我偷偷来这是我不对，回家以后您罚我刷盘子我也不会讲什么。”瑞霖来到厨房帮许淑笙做些打杂工作，其实是为了来和许淑笙承认错误。
许淑笙的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反而心情愉悦，“这次算功过相抵了，你要是没这么做，清越也不会把那首歌完成得这么好。”
许淑笙塞给瑞霖一块巧克力，让他转交给清越，算是进步的奖励。
“姑婆，清越不能吃巧克力，好像是对巧克力的某种成分过敏，这个……您拿回去给梁卓吃吧。”瑞霖把巧克力还给了许淑笙，帮着洗了几个精致的陶瓷杯。
听瑞霖这么一说，许淑笙只好拿回巧克力，她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孙这么关心自己的女学生。
“你怎么连清越对什么过敏都知道？”许淑笙看似随口一问，瑞霖不敢随口一答。
“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的。”瑞霖回答得吞吞吐吐，拿了两颗饱满的水蜜桃偷溜了出去。
回到清越的身边后，瑞霖把手里的那两颗水蜜桃全给了清越。
“谢谢你的桃子。”清越冲瑞霖微微一笑，两人眼神里全是恋人间的爱慕。
“刚才唱得很棒。”瑞霖看清越的眼神只有数不尽的温柔，阳光照进屋子把他的秀发染成了金色。
“呀，阳光照进来了，我去拉个帘子。”瑞霖被阳光照得难受起身去拉下不远处的米色窗帘。
就在这个时候，清越都脚不小心蹬到茶几下的柜子，一张照片从柜子缝里飘出来，落到了清越的脚边。
捡起照片一看，照片里是许淑笙坐在三楼的琴房椅子上听一个少年唱歌。照片里的许淑笙比现在看着年轻一些，眼角的皱纹还没有现在这么多，她身边的少年清越认得，是身上还没有纹身，眼神也没有变得沧桑的Luke。
为什么老师会和Luke认识？翻转相片，背面写着被拍摄者的人名——许淑笙，沈从山。
清越并不知道Luke原名唤作沈从山，以为是两个人长得像就没想太多，在瑞霖回来之前把东西塞回了原位。
许淑笙泡好一壶蜜桃乌龙茶，做了一碟蛋黄小饼干。在客厅和两个孩子聊起自己的一些往事。
“瑞霖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从前的往事？”许淑笙很聪明，瑞霖能干出什么事她心里有数。
“他看我对自己不自信，才想了这个法子来鼓励我。”
清越点点头，她的视线与瑞霖的视线交汇时，两人冲彼此露出一个默契的微笑。
许淑笙明白地点点头，瞟瑞霖一眼，瑞霖立马心虚地吃起饼干。
“老师，听瑞霖说这间洋房的主人是他一个很久未见已经记不清面庞的老婆婆，冒昧问一下，这位老婆婆是？”清越没顾着吃，心思全在谈话上。
只见许淑笙从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组相框递给清越。相框旧得要褪色了，里面框住的照片被保护得完好如初。
照片里是许淑笙和那位老婆婆，许老师那时候还年轻，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老师身旁的老婆婆和蔼可亲，两个人有爱地依偎在一起。
“这位老婆婆是最疼爱我的姑姑，当全世界都在反对我的时候，只有她站在我身后给我依靠。”
清越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照片里的面孔，即便是容颜老去，也会有人仰慕老师的满腹才华。
不难猜出，这位老婆婆已经不在人世了，屋子里浓浓的清冷感根本藏不住。
“姑婆，三楼那间玻璃房子是干嘛用的？”瑞霖想到了那间空空如也的房子，就问了许淑笙。
“那间房子是我姑姑生前作画的地方。姑姑故去后，我把那间房间里的东西全收进了储藏室，因为时间问题很多画具都过期腐坏我就给清理了。”
“姑婆，我想和清越去后院玩一会。”瑞霖觉着无聊了，一想到院子里种满了茉莉花，瑞霖就想带着清越去好好瞧瞧。
“去吧。”
两个孩子离开以后，许淑笙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金一银两枚大小不同的素圈戒指。这是她姑姑留给她的，指望着一代一代传下去，可惜姑姑没能见到这一日。
看着躺在戒指盒里很多年的这两枚戒指，许老师似乎有了很好的选择。
院子里有很多茉莉花花丛，现在正值花期，院子里充满了茉莉花的清香。花丛有一阵子没修剪过，许多枝叶花朵旁逸斜出，少了点整齐感。却又有种茉莉花快要成精的狂放。
清越细细端详着眼前人……
瑞霖被盛放的茉莉花围绕着，细致如陶瓷的肌肤，黑玉般的头发有淡淡的光泽，细长的分刘海盖住了浓密有型的眉毛，高挺鼻梁下的嘴唇染上了樱花颜色的淡粉，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轻吻。
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标准的桃花眼明亮、深沉，像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
那双眼睛看别人时总是平淡如白水，看清越时像是装进了满天星河人间烟火，要把世间一切美好尽收眼底一样，因为他看见了比世间百态还要美好的事物——他喜欢的女孩儿。
花间少年捡起地上一朵开得美丽的茉莉花放在鼻尖嗅着花香，这般美好的场景如同油画里的岁月静好。
清越心中的琴弦被猛然波动，瑞霖还如往常模样，却比往常多了几分美好。
那双桃花眼看过来了，他把手心里那朵茉莉花装饰在清越的发间，含情脉脉地对清越说：“茉莉花也没你好看了。”
“为什么要怎么说？”清越摸了摸鬓边的茉莉，是一朵开得很好的茉莉。
“这朵花到你发间突然黯淡无光了，不是你好看还能是什么呢？”瑞霖抚摸过清越柔顺的秀发，她的头发如同丝绸一般柔顺。
她的心嘭嘭直跳，脸蛋如火烧一样热，这不是夕阳惹的祸，而是心动导致了害羞。
这一次，清越能肯定。
她已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花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