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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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瑞霖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那把被擦拭过的月下花海吉他。洁白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让瑞霖多了几分孤独感。
从房间出来，顺着昏暗的楼梯走下去，他发现厨房里的小米粥和虾仁蒸蛋还是温热的。
“梁卓什么时候弄的这些……”瑞霖有些疑虑。
睡了这么久他还真有些饿了，把留给他的饭菜都吃个干净。不过他感觉这味道好像在哪里有尝过，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在他味蕾萦绕着。
再到后花园一看，那两盆红山茶被人仔细照顾过。
“谢谢你今天照顾我。”
瑞霖最后只是给梁卓发了信息表示感谢，根本不知道清越曾在他昏睡时来过。
梁卓送清越到了小区的后门，这个地方是个死角，从清越家里根本看不到这地方。
“这事你先别告诉瑞霖，等过一阵子再说。”清越把帽子摘下来胡乱捋了捋自己凌乱的秀发。
“你怕被你哥知道啊？”
“嗯。”清越点头，“这是我头一次干这么疯的事。”转眼又露出一个属于花季少女该有害羞的笑容，“不过挺有意思的……”
“没想到你还挺在意瑞霖的。”
提到瑞霖时，清越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这被梁卓看得一清二楚。
告别梁卓之后，清越又把帽子戴上把帽沿压低。没走几步她就看到诗恩穿着与她相近的衣服帽子正站在路灯下。
看到诗恩时，清越下意识选择了躲开。
诗恩不打算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跑开，三两下就把她逮回来了。
“如果你想去见季鸢卿，没必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偷偷摸摸从后门回来。”诗恩看起来特别冷静，那双荔枝眼好像看透了一切。
“我怎么做跟你没有关系。”清越白了诗恩一眼，她的视线始终落在远方。
诗恩冷笑一声，他对清越的回答很“满意”，不禁连连点头。
“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瞒得过我？告诉我你到底去哪里了，这事我还没告诉清嵘。只要你老实告诉我，这事就算过去了。”诗恩的一只手抓着清越窄小的肩膀，清越不知道，诗恩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对她的关心。
“我……就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和梁卓去海边散散心。怕被人认出来，我就换了身不常穿的衣服。”清越没打算告诉诗恩实话，所以随意编了个谎话。
诗恩对清越这话半信半疑，但他刚刚确实看到是梁卓送清越回来的。
“行。”诗恩点点头，“如果你这段时间真的很压抑，你可以跟我说，不用偷偷摸摸跑出去。”
清越淡淡点了点头，帽沿压得太低，她眼中的闪躲诗恩根本看不到。
次日
“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姑婆，不然我绝对挨她唠叨。”两人并排走在医院的旋转式楼梯上，梁卓因为一夜没睡好人显得没精神。
“行行行，你都跟我说了一百遍了！”
梁卓带着瑞霖回到上次那家医院复诊，瑞霖在诊室里给医生检查，梁卓则是在走廊外等瑞霖。
远远的，他又看到了李幼蓉从另一间诊室走出来，她一脸惆怅地看着手里的几张检查报告。
等她走远以后，梁卓走近她刚刚来过的科室，这并不是耳鼻喉科，而是呼吸内科。
“请问一下来这个科室的，都是得什么病的呀？”梁卓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了路过的护士。
“来呼吸内科看病的患者一般都是些肺部感染、急性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结核的。”护士简单地给梁卓科普了一下。
梁卓明白了，李幼蓉生的病和肺部有关啊……这会影响她唱歌吗？
从医院出来后，梁卓带着瑞霖去医院附近的巷子里吃东西填填肚子。
“老板，来一碗螺蛳粉！”梁卓眼尖，看到菜单板上写有螺蛳粉这三个字马上要了一份。
“你不觉得螺蛳粉很臭吗？”瑞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梁卓，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排斥这个味道。
“不会啊！我觉着挺好吃的。”梁卓没法理解瑞霖的话，螺蛳粉对于梁卓来说就是续命神器，越吃越美味。
“反正……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好臭哦。”瑞霖不好驳了梁卓的兴致，只能幽幽吐槽着。
梁卓也能理解瑞霖，他生在北方应该很少吃过这种“人间美味”。
“你在这里吃住和惯吗？来了也快一个月了。”
瑞霖点点头，“在这里会吃到好多以前在家里没吃过的东西，我觉得挺好的。”
“那你在这里最喜欢吃什么？”
“嗯……”瑞霖扶额细想，“昨晚的鸡蛋羹我就挺喜欢的，还有这里的海鲜我也喜欢！”
一说到鸡蛋羹，那是清越亲手做给瑞霖的。
“清越做的鸡蛋羹肯定好吃啦！昨晚她弄了好久嘞……”梁卓太得意了，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把清越昨晚嘱咐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当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时，瑞霖早就用一种审视嫌疑犯的眼神在盯着他了，这让梁卓更心虚了。
“什么叫清越做的？”瑞霖疑惑不解地问道。
“呃……”梁卓陷入了两难之境，不知道该不该把昨天的事告诉瑞霖。
“如果是不让清越知道的事，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瑞霖不苟言笑的模样让梁卓不寒而栗，一口气把知道的都吐出来了。
“昨天清越知道你病了以后，她心里过意不去就骗哥哥偷偷跑来你这照顾了你好一会。给你熬了粥做了鸡蛋羹，还照顾了你的红山茶花。”梁卓不安的小手正抠弄着竹筷子，他总有预感清越下一秒就会出现把他胖揍一顿。
“然后呢？”得知清越来过，瑞霖的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了。
“然后见你一直没醒她就走了，她还说想等你好了再把这事告诉你的。”梁卓越说越心虚，说话的音量慢慢变小了。
瑞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想到他想念的人居然在现实生活中也悄悄来过。
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