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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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寒肖来敲门,林蕉随意抓了支笔就扔门上去了,动静不大,但很有效,敲门声立时停了。
她不想见祈寒肖,很不想见。
原本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和他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想安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但这事扯到别人就不对了,都是成年人了,有点情况还要请人说和?
有猫病吧!
林蕉独自坐在房间里生气,眉头皱得极深,眉间两道沟壑深谷一样摄人心魄。
窗外的天空逐渐昏黄时,林蕉终于撑不住,小心翼翼地走近门口,手按在了把手上。
她倒不是饿,饿的那个点已经过去了,她现在虽然肚中空空,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是渴。
嗓子都快冒烟的那种渴。
“咔哒”
门锁旋开,她轻轻拉开门。
祈寒肖就在门外靠墙站着,两腿交叠,右腿微微屈起。他听到动静立即抬起头,没说话,眼中情绪翻涌。
林蕉对上他的眼睛,“啪”的一声拍上门,靠在门背后喘粗气。
怎么回事?
她抚上自己的胸口,心砰砰砰地跳,好像要撞开肋骨跳出来一样。
过了好久,心跳才逐渐平缓。林蕉靠着门背慢慢坐下,指尖插入发缝中,心里一团乱麻。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她清楚得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她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要不是那场车祸,她和祈寒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不会再有机会了解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再有为他心烦意乱的一天。
乱了乱了,全乱了…
林蕉低下头,揉了把自己的头发,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声敲门声。
她整个人立即定住,微微偏过头朝着门后面的方向。
“蕉蕉,你吃点东西吧,我放在门口了,你自己出来取一下。”
林蕉听到杯盘落地的声音,随即安静下来。
她以为祈寒肖离开了,刚想起身出去,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叹息,“唉…”
深深浅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次他应该是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蕉心底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这股冲动直涌头顶,她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想也没想就拉开门,门口摆着一只餐盘,她直接跨过去,几步走到书房门口。
祈寒肖背身站在书架边,听到响动立即转过身来,林蕉此刻还是懵的,她脸颊发烫,整个人微微发麻。
两个人互相沉默着,一个是一时冲动,现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另一个有些不敢置信,词句斟酌了好几遍,不敢轻易出言。
到底还是林蕉先开了口。
她不敢再看祈寒肖的眼睛,他的眼中有太多她不愿深想的内容,她微低下头,轻轻出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般。
“我饿了。”
话一出口,她皱着眉闭上眼睛,满脸懊恼。
门口地上还摆着餐盘呢,刚才她出来得急,没看清餐盘里到底有什么,大概是…米饭和什么什么菜?
她赶在祈寒肖反应过来前再次开口:“我不吃饭,我想吃面条。”
嗯,对,面条。
所以盘餐里的东西我不想吃,你重新做吧。
祈寒肖嘴角微弯,点头道:“好。”
林蕉还站在门口,他走过去,见她没有要让的意思,只得侧过身擦着门框慢慢往外挪。林蕉感觉到他的胸膛碰到了自己的肩膀,这才意识到自己挡路了。
祈寒肖走出去两步,林蕉捂着脸低下头,突然听见他在身后问:“你想吃什么样的面条,汤面、拌面,还是焖面?”
“嗯?”
她一脸茫然,嘴唇翕动,结结巴巴的说:“都…都行,你,你那个嗯…随便吧…”
祈寒肖不再多问,他盘算着冰箱里的食材,轻道一声:“好。”
许是站得久了,又或者是刚才跑得太急,林蕉觉得脚踝处有些涨痛,她慢慢走到餐桌边撑着桌沿坐下,一抬头就看得到厨房里忙碌的祈寒肖。
他今天穿了件红棕色的薄毛衣和一条米色长裤,毛衣是宽松款,下摆处空空荡荡的,显瘦。
裤子又是修身款,腿部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显高。
他本就长得高,这身衣服衬得他更加瘦削,偏偏暖色系的搭配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别柔和,灯光下,她甚至能看到衣服上细小的绒毛。
林蕉很少看他穿毛衣,他以前几乎一年四季都是穿衬衫的,不管天气是冷是热,永远一件长袖衬衫,配上他的扑克脸,看起来冷冰冰的。
他什么时候穿过毛衣?
还是暖色系的毛衣。
他是故意的吧!
突然改变穿衣风格,是不是就为了把攻击性降到最低,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跟个居家大暖男似的,好让她看着心软?
哼,心机男!
林蕉想想就觉得气不过,祈寒肖把面端上来的时候,她立即偏过头,气鼓鼓的:“我不吃!”
祈寒肖只说了句:“那你再等一会儿。”便转身闪进厨房。
没过多久,他又端出一碗轻轻推到林蕉面前,林蕉一转头就对上他满是期待的神情,心里最软的那一处突然被戳到一样,她觉得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发红。
“怎么了?”祈寒肖有些紧张,他走到她身边,矮身蹲下,微微仰着头。
他的话跟催泪弹一样,甫一入耳瞬间上头,眼泪崩不住的大颗大颗滚落。
她的眼泪落到祈寒肖手背上,他只觉得皮肤微烫,心像是被揪住般撕扯,林蕉无声的落泪,一滴一滴像盐水流进伤口一样,疼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你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一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字一句似乎剜着心出来的,他看着林蕉泛红的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期待她开口,又害怕她说的话。
林蕉拿袖子抹了把脸,吸着鼻子似有千万分的委屈。她坐在椅子上,盯着比她矮了一头的祈寒肖,许久未发一言。
桌上飘来食物香气,林蕉觉得自己的肠胃瞬间被唤醒,高声叫嚣着要让她赶紧进食。她轻轻捂着小腹,手掌的温热隔着衣服传进身体里,一下午的躁动突然被抚平。
祈寒肖眼中似有光,柔和而坚定地望着她,他的手搭在椅子一角,指节明显泛白。
林蕉轻咬下唇,抬高受伤的脚,轻声说:“祈寒肖,我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