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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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齐撤回视线，没有回答。
班主任打圆场：“哈哈，秦桑枝同学最爱开玩笑了……君齐，你自己挑个座位吧！”
君齐抬起长腿走到秦桑枝课桌旁站定，然后一屁股坐到了秦桑枝左边的空桌上。他瞅了一眼秦桑枝：“就这了。阳光好，睡觉舒服。”
君齐一坐下，秦桑枝这边的阳光基本没了。没办法，君齐太高了，大概一米八五左右。
秦桑枝内心：“阿西吧，抢我的阳光？你以为你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太阳神僵尸啊！就算你是僵尸，姑奶奶我照样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秦桑枝正要举手反对，没想到班主任一句话让她不能翻身。
“正好，君齐英语好，每次都是满分，其他的学科比较差。桑枝则相反，你们两个正好互补。”
孙老师眼睛一亮，“太好了！”
看到桑枝举手，孙老师阴测测道：“怎么了，桑枝？”
秦桑枝手腕在空中转了一圈，僵笑：“没，没事，手腕有点酸，活动活动。”
“嗯！以后你的英语作业都交给君齐，君齐检查之后再交给我。”
秦桑枝还没有说话，君齐倒是先说：“没问题，老师。我非常乐意帮助秦同学学习英语。”
秦桑枝看了眼小鬼：直接咬死他吧！我支持你！
小鬼根本不搭理她，嘴对着君齐的耳朵呼啦啦地吹阴气。
秦桑枝：你这是在给他当空调的吧！走到哪吹哪？
上课的时候，大概是英语老师想考验一下君齐的英语水平怎么样，一节课下来基本上都是在提问君齐。
没想到君齐不仅回答正确，竟然还用英语回答，对答如流。英语老师合不拢嘴，心想找对人了。
秦桑枝头一勾一勾，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下课，秦桑枝倒头就睡。
旁边的君齐看着窗外，表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上午过去了，秦桑枝也睡了一上午。放学铃一响，秦桑枝准时起身，和同桌蒋恬恬一起去食堂吃饭。
君齐也离开了。不过他离开的方向是校门口，而不是食堂。
秦桑枝中午点了一份鸡腿饭，刷卡时，食堂阿姨告诉她卡里钱不够了。
“不可能啊！我上周五刚冲的一百块钱。”
然后她转头一想，脸黑了。她咬着牙抬头望顶：“算你狠。”
恬恬：“要不，先刷我的吧！”
秦桑枝感动地热泪盈眶：“恬恬，你真是个好人。”
打完饭，仓语、蒋恬恬和秦桑枝坐在一起。
恬恬问仓语：“仓语，嘉措怎么样了？”
仓语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周六周日去了奶奶家，没回去。”
埋头苦吃的秦桑枝抬起头问：“嘉措怎么了？”
仓语：“周五放学的时候，她有点精神恍惚。今天上午班主任说她妈妈给她请假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秦桑枝吃饭地动作一顿，想起那一天在嘉措身上感受到的一丝极弱的邪气，但又不是很确定。她眸子闪了闪，继续吃饭。
宿舍午睡的时候，秦桑枝拿出手机。将银行卡里仅剩的二百分为两份，一份充到饭卡里，一份充到话费里。
接着她又打开vx，给‘茅山小可爱’发了个消息：帮我接单。
顿了顿，又发：我缺钱，非常缺。
对面很快发来消息：哦了！懂了！
……
周五很快到来，秦桑枝这周被君齐折磨地都快疯了，可他身后是英语老师在撑腰，她也不敢造次。
每次君齐刁难她的时候，她就默默祈祷小鬼赶紧咬死君齐。
一个周快过去了，小鬼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君齐肩膀上吹风，一点儿也没有伤害君齐。甚至有时候怕累着君齐，还换个肩膀趴。
更有趣的是，秦桑枝发现小鬼之所以不受阳光所伤，是因为他身体里有若隐若现的功德在保护他。
因为这些事情，秦桑枝也对小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五放学后，秦桑枝和仓语、蒋恬恬一起去嘉措家里。
仓语和嘉措家住在一个小区，离得比较近，所以她和嘉措爸妈比较熟。
“阿姨，我们来看看嘉措。”站在门口，仓语语气乖巧，和在学校大喇喇的样子不同。
嘉措妈妈看起来很是疲惫，眼底乌青很重。嘉措爸爸不在家。
嘉措妈妈苍白地笑了笑：“仓语啊！你们进来吧！”
坐在沙发上，秦桑枝的眼睛不停朝最外面的卧室看去。
嘉措妈妈端来茶：“你们先喝茶，我去叫嘉嘉。”
仓语和恬恬耐心地等待。
秦桑枝的眉头越皱越深。
突然，从嘉措房间——也就是桑枝刚才看的那个卧室门里传来尖叫声：“啊啊啊啊！不要过来，滚开，不要过来！”
秦桑枝猛起身，冲了过去。
卧室里，嘉措妈妈紧紧抱着嘉措，“嘉嘉，妈妈在这，别怕！”
嘉措用手捂着眼睛，嘴里颠三倒四：“看不见，看不见。走开，滚。我才是嘉措，我才是……”
仓语和恬恬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所措。
唯有秦桑枝，看着满屋子飘散着鬼气，墙壁上到处贴着符纸，床头中央挂着一面八卦镜。
秦桑枝定睛一看，一张和嘉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镜子里的那张脸脸上写满了嫉妒，眼中闪烁着仇恨。
秦桑枝掏出一张符砸了过去，镜子出现了裂缝。之后只听见惨叫一声，那张脸消失不见。
屋子里乌烟瘴气地，秦桑枝从兜里掏出驱邪符，手指一捻，燃了起来。奇怪的是，屋子里并没有纸燃烧的味道。
后面的仓语和恬恬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嘉措感觉到阴冷散了许多，她颤巍巍地放下双手，睁开眼，警惕地看向四周，见那人不在，放松下来，抱着妈妈崩溃大哭：“妈妈，她说她才是嘉措。她要我把身体还给她……”
嘉措妈妈一听，神色慌张。她努力镇定下来：“嘉嘉，你做噩梦了——”
嘉措猛的推开妈妈，“我没有做噩梦。妈妈，你信我。”
嘉措抱紧自己，大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恐惧：“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从镜子里爬出来，掐着我的脖子——”
嘉措神情十分痛苦：“还，还说她是真正的嘉措。鬼，她一定是鬼。妈妈，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我要藏起来，不能让她找到我。她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