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我种下了一颗种子,终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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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是衡量起来, 凌一弦偷偷放江自流进入玻璃囚室跟美人蝎交手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 那就是违反规章、藐视纪律，而且居然还把犯人两只脚趾给踩骨折了——两根脚趾骨折，这已经算得上法律定义里轻伤了。
这种情况往严重里说，把他们拉上武者法庭都不过分。
然，即使被拉上武者法庭，这事也可细细分辨。毕竟按照时状态，美人蝎受伤纯属咎由自取, 而江自流只不过是正防卫。
更何况, 两名武者交手时候，骨裂骨折都是常见情况。只要不是武者份欺压普通人，皮肉伤势都属待商榷部分。
虽然如此, 但只罚凌一弦、明秋惊、江自流三人，每人各写上3000字检讨，也算是雷声大, 雨点小。
足由此看出，负责人心简直偏到天上去。
倘若被此时卧床休养美人蝎知道, 武者局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估计又要在心里大骂武者局处事不公, 充满黑幕，伪君子，道貌岸然之类字样了。
要知道, 美人蝎养伤生涯过得并不舒服。
她现在正被高分子材料束缚衣绑着，咬碎舌尖上只抹了点西瓜霜，随后就给嘴巴戴上了枷。说是卧床休养, 但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这不是擎等着生褥疮吗？
比起来，囚椅都比这张病床舒服啊。
美人蝎：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美人蝎万万没想到，她本来为，凌一弦就是她见过不靠谱极致了。然而人外人，山外山，在凌一弦之外，居然还个江自流，能够比她更不靠谱！
美人蝎：“……”
和尚都是祸根苗，她半辈子一定要远离各种秃驴，还各种后来蓄发秃驴。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无论是美人蝎还是三人组，双方都分别在体和精上，受到了不同程度损伤。
卧床养病美人蝎自不用说。
至凌一弦和江自流，他俩现在正对着题头印“g市武者局”黑『色』稿纸双眼发直。
标准稿纸格式，是400字1页。也就是说，他们至少得写上8页，能达到3000字检讨水准啊！
——别说3000字检讨了，凌一弦这辈子就没写过超出800字作文！
“我次再见到美人蝎，一定要跟她赌作文。”
凌一弦背后高悬着八丈余怨念，喃喃作语，念念词：
“只要美人蝎输给我一次，我就要摁着她脑袋，让她写篇三千字起步作文。”
反正不想写检讨，江自流很配合地在一旁捧哏：“那要是你输了呢？”
凌一弦恶狠狠地说：“那我就喝她1000血！”
想必，美人蝎会很乐意答应这个条件。
但她肯定不知道，无论结胜负，庄家通吃，凌一弦都不会吃亏。
听到这里，明秋惊终摇头失笑。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张写满了字迹稿纸放到凌一弦面前，温声说道：“好了，别说孩子话。”
凌一弦视线刚落到稿纸上，看清上面写着什么瞬间，双眼霎时为之一亮。
那是一份她吻写好检讨开头。
至检讨半截，无疑正处在明秋惊刷刷挥动笔杆子底。
“谢谢你，秋惊！”凌一弦大声叭叭，“你人真好，温暖得像是冬天棉袄。”
明秋惊眼底浮现出一丝隐晦笑意。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却像是个瞬间被加满机油马达，落笔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
“真吗？我不信。”江自流看着自己空白一片草稿纸质疑道，“你很温暖吗？可我怎么一点没觉到？”
明秋惊唇角笑意不减，声音也仍然温和如初。
他柔声对江自流说：“自流，你已经是个成熟、可踩折人家两根脚趾、反弹震裂人家一只左手、外加把别人嘴巴捏成鸭子形状武者了。你应该学会自己写检讨。”
江自流：“……”
江自流双眼放空，101次喊冤：“但你看见了，真是犯人先动嘴啊。”
明秋惊瞥他一眼：“我没说你不该反击。”
“我是说，你一开始就不该提出进去和美人蝎打一架这个建议。”
说罢，明秋惊又自我检讨：“然，我那是竟然没拦你，显然我也错。”
江自流恍然大悟，终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说法哪里不对。
“也是，最开始犯人没动嘴，他是先瞪眼啊。”
明秋惊：“……”
无奈地叹了气，明秋惊直接像是赶飞野鸭子那样，直接把江自流进行放养。
“算了，自流你先自己写着吧，我等一会儿再救你。”
说话之间，明秋惊笔如飞，转眼又把一页稿纸写满，稳稳地放在凌一弦面前。
这一回，他吻就和气了。
“慢慢抄，不着急。”
但不管明秋惊手速再快，总共三个人，至少9000字检讨，也是一份压力不小工作。
凌一弦和江自流，明秋惊谁都指望不上。
看看江自流吧，他绞尽脑汁地编写了五百来字，就眼看着要翻白眼了。
三份检讨压在明秋惊肩上，宛如三座未被推翻大山。更何况，他还得切换三种笔触，免被人看出来，这三份检讨其实都是由他本人代写。
好不容易等到三人终各自把检讨搞定，他们已经错过了武者局食堂晚饭时间。
“辛苦了。”明秋惊看了看手机上新收到信息，和颜悦『色』地对两位朋友说，“我刚刚订了花和晚饭，自流你楼取一吧。”
凌一弦像个小学生那样举手提问：“订花是做什么？”
明秋惊像个合格善后人那样，给凌一弦仔细解释：
“把美人蝎伤成那样，我心也很过意不去。一会儿我们就带着花束去探望她吧——哦，也可能在他那里顺便吃个晚饭。”
说到此处，明秋惊双眼弯弯。
“毕竟，武者局是办公地方，我们总不好在人家办公室里吃晚饭啊。”
凌一弦：“……”
朋友，你要说这个，那我就很经验了。
凌一弦很快就见识到，明秋惊“顺便吃个晚饭”，究竟顺便到了什么地步。
其实仔细说来，明秋惊倒也没太过大张旗鼓。
他给三人点晚饭分别是：黑椒牛肉&奥尔良鸡腿双拼pizza、海鲜肉蟹煲、及一份麻辣香锅。
都是闻着香，吃起来更香朴素美食。
他还给美人蝎订了一份399元超大花束。
白百合、满天星、黄玫瑰、郁金香，再配上一朵漂亮天堂鸟。
花束散发出隐隐清香之意，只是这清香远远比不上食物散发肉香。
手里捧着一份咸香鲜辣麻辣香锅，明秋惊把花束和贺卡，一同端正地拜访在美人蝎床头柜上。
他诚挚地对美人蝎致歉意。
“真对不起，一弦和自流太过冒昧，让你受伤了。”
美人蝎骨折和骨裂地方打上了石膏固定，整个人又被紧紧地绑在床上，嘴上还带了个密封枷，防止她趁人不备往外喷血。
面对明秋惊诚挚、诚恳、诚意十足道歉，她一双眼睛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明秋惊顺着美人蝎目光，看向了自己手里麻辣香锅。
一秒钟，他合乎逻辑地恍然大悟。
“啊，你是想吃这个吗？”
美人蝎瞪他。
凌一弦缺德，你比凌一弦还缺德。
至少初隔着一道玻璃，凌一弦没给她闻过味儿！
明秋惊遗憾摇头：“但是不行啊，我点外卖都是海鲜、发物、重味，不适合给养伤人吃。你要是饿了，我把大夫叫回来，再给你挂瓶营养针吧。”
美人蝎：“……”
像是没听见医务室铁床，宛如某个人牙根一样，被美人蝎摇得嘎吱作响。明秋惊耐心地替美人蝎掖了掖被角。
他慨道：“我长了这么大，还是一次学会写检讨。谢谢你，美人蝎小姐，你让我了一个很用新技能。为了表达激，后我会常和一弦来看你。”
美人蝎：“……”
临走之前，吃饱喝足江自流和凌一弦一人一个，平分了蝎子匕首上，充作尾钩可乐软糖。
——这本来是武者局想要拿来安抚美人蝎情绪小零嘴。
不过现在看来，美人蝎情绪就和她恨意一样平稳，根本用不着安抚嘛。
“……”
在这一天，美人蝎终明白，别看凌一弦是个狗，可她边那两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三个少年人之间，并没谁狗得格外人类一点。
离开病房后，凌一弦敬畏地看了明秋惊一眼。
“秋惊，你可真是个鬼。快提醒我，后千万不要得罪你。”
明秋惊微微一笑。他顺着凌一弦话茬，把玩笑开了去。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我敲门啊。”
——————————
这一天，凌一弦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那就是，明秋惊其实和大部分拖延症人一样，都喜欢把要紧事情列在一起，然后再一气做完。
从武者局返回节目组期间，明秋惊马不停蹄地约了律师，又带着凌一弦，去找到了节目组关负责人员，商议凌一弦退赛事宜。
他对凌一弦解释道：
“关你退赛事，武者局暂时交给我处理。如非必要，我们不用在这种小事上留官方出手痕迹——然，如节目组执意不肯退步话，g市武者局还是会出面。”
其实他即使不解释这么，凌一弦对明秋惊交涉功力也非常信任。
凌一弦即点头，配合地问：“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明秋惊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是我需要请你帮我掌眼，看我处理妥不妥。”
——而结证明，明秋惊绝不会让人失望。
其实，凌一弦本已做好了退赛赔钱心理准备。
她还记得自己签过合同上，关途退赛违约金数字：差不20万。
据凌一弦估计，她大约得去黑市，接一两个危险异兽订单，能赚到这个数目。
然而，在明秋惊和律师谈来条件里，她连一分钱违约金都不用赔。
凌一弦眼睁睁地看着，明秋惊态度软带硬，条不紊地陆续抛出三大杀手锏。
其一，凌一弦是个未成年人。她初签这份合同里，专门一项是“监护人签字”。
但问起这个监护人签字真实程度，节目组对此是否进行了检验，大概他们心里比明秋惊更加门儿清。
这事一旦放到明面上扯皮，责任至少要双方对半开，甚至更责任在节目组上。
其二，凌一弦是国家承认四级武者，并且已经接到了少年班征召。
严格说来，少年班属官方武者体系，这是个旁人一旦考上，并且主观意愿又同意加入，原单位就要无条件放人铁饭碗。
说到这里，明秋惊温文尔雅地一笑，不动声『色』地提示了一句。
“前两年，那个被原来老东家用20年卖契压榨，一气之索『性』去考了个地方公务员小爱豆，贵节目组应该耳闻吧？
节目组：“……”
这事圈内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算公司合同再黑，法务部再严谨，谁又能跟国家抢人？
其三，凌一弦可退赛不退人。
她对《武妆101》节目很情，仍然愿意为节目组热度引流。
这样一来，凌一弦不占《武妆101》成团名额，节目组可给凌一弦一个特别选手之类头衔——哦，然，薪资再议。
这样话，凌一弦完理由留到最后一次公演。
“其实你们也知道，一弦武者份，她半是不会在节目后选择成团。而且最后成团结，本就选手背后公司博弈在其。”
明秋惊抬起眼来：“说，非要让一弦这个没任何公司背景人占据一席名额，咱们这又是何必呢？”
在反复交涉几轮后，双方终敲定了条件。
他们协同达成了“3次公演后，凌一弦正式退赛，但仍新薪资，和特别选手份继续留在《武妆101》节目，直到5次公演为止”新协议。
凌一弦：哇哦，让她尽量争取继续留在节目组，不是武者局本来建议吗？
明秋惊居然还用这个条件，帮她谈了个更优厚薪资条件？
这一番拉锯时间堪称漫长，节目组那边还人来人往，时不时就不同份人加入。
等到谈妥后，两边都不约而同地松了气。
“怎么样？”明秋惊把己方律师审核过合同递给凌一弦，“你看着可话，就签个字。”
凌一弦毫无意见。
只是……
凌一弦问明秋惊：“其实你还是节目导师吧，这样做会不会损伤你碑？”
明秋惊不为意地摆摆手。
“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靠这个吃饭。暑假打工，只是想把自流武器材料钱挣出来而已。更何况，现在这样算是好聚好散。”
说到这里，明秋惊不动声『色』地朝节目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你真得谢谢他们副导演。”
“什么？”
见凌一弦『色』清澈，完是一副不知情样子，明秋惊也不由得一愣。
“你之前不认识副导演吗？在刚谈判里，他帮你放了不少水。”
——而且，从此时对面细微交谈声，明秋惊也隐约听，原来初拍板把凌一弦带进节目组人，就是这个副导演。
故而，凌一弦自己伪造了个监护人签名就过关这件事，少不得也得担在副导演上。
要不是他们双方好聚好散，谈判成功，把场面做得一派花团锦簇，副导演估计要为此事背锅。
在这种情况，副导演刚还能为凌一弦解约一路放水，不由令明秋惊侧目。
被明秋惊这么一说，凌一弦也真升起了几分好奇：“那我去问问他。”
……
凌一弦问话方式，就和她出招一样耿直。
听到她问题，副导演眨了眨眼，意识『露』出几分怀念『色』。
“我猜你也不记得我了。”他笑着说。
紧接着，副导演报出了一个地名。
那个地方，凌一弦听着觉点耳熟。
她隐约地想起，自己从前好像跟着莫『潮』生，在那片山区里住过一阵。
见了她表情，副导演摇摇头：“看来是真不记得了。”
据副导演自己说，在他二十七八岁时候，他曾经跟着某个纪录片剧组，外出拍摄一部异兽纪录片。
时，他虽然已经毕业了三四年，但在那个满是大佬剧组里，还只是个打手、扛设备新人。
听到这里，凌一弦『插』了句话：“那片山里不太安。”
“是啊。”副导演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不太安。”
就在某天凌晨，他和另外一位摄像大哥外出取景，途不幸被一只獠牙豹盯上。
摄像大哥扔掉三角架跑了，而副导演时背着个非常沉重背包，包里装着各种镜头，不幸成为被獠牙豹锁定猎物对象。
他侥幸挥舞机，砸退了獠牙豹一小步——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
豹类生物弹『射』速度，从来在球都数一数二。就在副导演为自己小命即将休矣时候，他突然觉子一轻，宛如来到天堂。
副导演笑道：“我低头一看，简直不敢信。一个五六岁大小姑娘，竟然把我举起来跑！”
“哦——”凌一弦长长地应了一声。
她隐约想起来，小时候好像是过这么回事儿。
凌一弦给副导演解释：“我时武功，还打不过那只哺『乳』期獠牙豹。”
不过，只要她轻功开，各种急刹闪躲，撑过最开始獠牙豹捕猎最快几次弹『射』，就能跑得比獠牙豹更快。
“是啊。”副导演语气颇为慨，“你救了我命呢。”
等到他终被气喘吁吁凌一弦放来，只见小姑娘顶着两个红扑扑脸蛋儿，很不高兴地冲他一跺脚，抱怨说：“包比你人还沉，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讲到这里，副导演眼渐渐笑意升起。
“你那时候也背个粉『色』小包。我问你怎么会这么早出门，你说，你要走几十里山路去上学呢——可即使这样，你也仍然带着我兜兜转转，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把我送回了摄影营地。”
凌一弦点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了，你还没忘啊。”
听她这么说，副导演脸上渐渐渲染上一种奇妙情，就好像他还是初那个初出茅庐年轻人。
“像是这种奇遇，我怎么可能忘呢？一辈子也忘不了啊。”
他没注意到，凌一弦眼左右飘忽了一阵。
——哎，凌一弦现在想起来了。
其实，小时候她，也没副导演猜测那么纯粹。
她之像个仙女教母似，把副导演一路送回营地，主要是因为……
主要是吧，一切可用来逃避上学事情，凌一弦都挺愿意干。
副导演说：“我那时比较傻，居然忘了问你家在哪儿。后来我休了假期，就赶紧专门进山找你，想要谢你。但是我一路打听，终找到你住过村落时，却听见村里人说，你们一家早就搬走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副导演心唯无限怅然。
他怀里抱着一箱忘崽牛『奶』，后备箱里还堆满了各种用来谢恩人小女孩儿东西，傻呵呵像个忘崽家长一样。
他只恨自己不争气，吓得说话都说不清楚，没好好问清恩人份。
回忆起自己那时憨态，副导演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肚皮。
那之后，他总是想起凌一弦红扑扑小脸蛋，还她背那个粉『色』花包。
这些年来，副导演陆陆续续地给那片山区女童助学机构，捐款了将近20万。
好巧不巧，这这个数目，居然正好和凌一弦刚刚解约那份合同，里面规定解约款大差不离。
一转眼十年时光过去，副导演早已40出头，妻子。
他妻子就是助学机构志愿者，因为欣赏副导演善良，在五年恋爱长跑后嫁给了他。
可在不久之前，那个穿着白t恤、『迷』彩裤，一来到审核组，就给先他们表演了个“手劈10块砖”女孩，虽然条容貌都大变样，可副导演仍然很快就辨认出了她份。
——副导演怎么会认不出这个女孩儿呢？
她目光还和从前一样，又气，又倔强。
而且从后面节目安排来看，她还和小时候一样，非常非常地喜欢举东西。
“我为你什么难处，把你加进节目组。但合同是统一制式，都是节目组事先定好，我没法搞特殊。不过……”
后面话，副导演没再说去。
但凌一弦已经知道了，自己解约如此顺利缘由。
副导演对凌一弦说：“年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命。”
隔着十余年时空，凌一弦郑重地点点头。
“没关系。”她扬起了一个明亮笑意，“我很高兴那天能帮到你。”
他们两人视而笑，就像是一份十余年前奇遇，终在今天画上了一个圆满句号。
咳咳咳地清了清嗓子，副导演小小声地问凌一弦：
“咳，咱们两个这段经历，可拿出去炒作一吗？你退赛后，我们得及时给出另外爆点，满足观众好奇心啊。”
唔嗯，初那个单纯、不秃头、也没肚腩年轻人，到底是长成一个商人了啊。
不过……
凌一弦弯起眼睛点点头：“然可。”
“那空时候，你愿不愿去我家做个客？我老婆厨艺很好，儿子也看这档节目——这臭小子可喜欢你了！”
凌一弦笑容更灿烂了：“没问题！”
…………
在回去路上，凌一弦几次三番地转头看向明秋惊，欲言又止。
明秋惊注意到了她眼：“怎么了？”
凌一弦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好像突然点理解了，你之前说过话。”
——明秋惊曾说过，他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选择成为一名武者。
凌一弦『摸』『摸』自己暖暖心，回忆起那份自己刚刚收到、时隔十余年之久回馈。
她想：明秋惊这个决定，确实非常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