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还能跳吗你想看我上大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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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 上电梯，路上卫枝觉到单崇异常的沉默，也就不敢看, 背对着男人死死地盯着电梯楼层的光一层一层往上跳。
但是的耳朵支棱着, 身后的动静告诉，有大事正在发生。
为立在身后男人的手机从们进电梯某一刻开始，微信就“呜”“呜”“呜”地没停下来——
这频率。
显是此时此么正有一个人，以两秒一条的速度在疯狂给男人发短信息。
根据卫枝在亲妈那得到的丰富战斗经验, 以这频率发来的信息，一般没什么好话。
果。
从倒影里看见男人拿起手机看了眼，电梯反光有点模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总之就是看用拇指点了点手机屏幕……
卫枝动了动唇，刚想说“你最好用语音转文字”, 结果第一个“你”字刚说出口, 就直接被打断——
【单崇你有不有自尊！有不有！我妈真的后悔当初哪怕带了头猪都比带你强！起码猪除了蠢至少它不人！】
中年男人铿锵有力且带着一点点东北口音的音充数整个电梯。
“滴”地一, 男人迅速把这条语音按掉。
但是微信有个功能很烦人，某个人连续发多条未读语音时，有时候会触发一个莫名其妙的功能或者说是bug, 就是你按掉一条, 它就开始自动播放下一条。
【我王鑫对天发誓, 从今天开始再多看你一眼，多问你一句要不要来阿勒泰, 我立刻折寿一百年——】
铿锵有力的音再次响起, 这次，显是把单崇也搞懵了，反应慢了两拍才把这条语音也关掉，后手指一滑, 直接退出了微信保平安。
卫枝：“……”
死寂中，中年男子的咆哮仿佛还在电梯里回『荡』。
除此之外，剩下的大概有卫枝瑟瑟发抖的呼吸。
此时此刻，能觉到自己的头发在一根根地竖起来，尴尬恐惧症发了，恨不得自己就此人间蒸发。
低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连电梯反光里男人模糊的脸都不敢看了，满脑子都是“哦这个咆哮起来壮山河的人就是刚才单崇嘴巴里说的王鑫吗好像是戴铎的教练吧骂单崇干嘛”……
正百思不得其解，立在身后的人说：“王鑫，戴铎的教练。”
卫枝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同时非常困『惑』居主动跟说这个，问题是跟说这干什么——但是很快又释了——显，这时候们当得说点什么，毕竟刻意的回避，会把氛搞得更加难看。
果不其，单崇想了想便继续补充：“刚才应该是我们前脚刚，后脚戴铎就跟告状了。”
嘲讽地掀了掀唇角，都能猜到那个神经病和王鑫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说执『迷』不悟、自甘堕落、油盐不进、毫无斗志——
一系列煽风点火的话。
后直接给王鑫扇得高血压都上来了，光猝不及防听的这两句，都能听见对面中年男子的音为咆哮而颤抖。
语落，余光里，看见前面被咆哮中年男子两条语音吓得头都要缩进衣领里的小姑娘动了动。
飞快转头，回头看了一眼，不解地问：“戴铎的教练，骂你做什么？”
“哦，我还在职业队的时候，”单崇用平静无波澜的音说，“也是我的教练。”
卫枝还在消化这句话后面的信息量，此时“叮”地一，电梯到了。
卫枝住在低楼层，电梯自是先到的楼层，迅速地出去，站在廊上，回头看了眼男人——
双手塞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在电梯门关上前，从外面抬手压住电梯门，说：“问你个问题。”
“问。”
犹豫了三秒，还是问出了个有点儿犹豫该不该问的话：“为什么你的短视频平台主页，有呲杆子、飞桶、box，或者中、小跳台，就是没有一个大跳台的视频？”
挑眉，看着。
猛地吞咽了口唾『液』，在男人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中，找了找勇才继续说：“你以前是单板滑雪大跳台的职业选手，甚至参加几年前的奥运会预选赛，后来伤退役了，对吧？可是在这么多年去了，事实证明那天你跳中跳台还能跳得那么好，戴铎也说你还能跳——”
就在此时，单崇冲笑了笑。
猛地，卫枝的音便瞬间消失。
男人意味不明的微笑中，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勇，尽管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
如果你真的像戴铎说的那，还拥有继续参加单板滑雪大跳台比赛的能力，你为什么就这放弃了？
……
家门口举办的冬奥会，几十年来，就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在摩拳擦掌，你为什么就这放弃了？
……
连国家都在呼吁冰雪运动，眼看着滑雪越来越热门受到越来越大的关注，你为什么就这放弃了？
——你为什么就这放弃了？
没有哪怕一秒的动摇吗？
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如果并不是为不能跳才退出，时至今日，真的对大跳台没有一点念想留恋吗？
问不出口。
都不用想，自己都知道问出口了，就是多管闲事，惹人嫌。
所以干脆沉默。
压住电梯门的手松了松，最终还是垂落下来，在电梯门缓缓关上、彻底合拢前，抢着用蚊子哼哼似的音，同道了晚安。
……
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除了从姜南风那得知戴铎人已经到了阿勒泰的将军山滑雪场并开始训练准备比赛之外，没有人再提关于阿勒泰哪怕一个字。
这三天时间里，卫枝已经成功进阶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换刃选手，并且在单崇开始拒绝手套、带着的绷带手招摇市的时候，终于开始练起了姜南风人一到新疆就开始练习的刃回山。
陆新和一起。
自从那天两人表面上和好后，每天要单崇有课进公园，都能准时准点地出在卫枝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单崇花了钱聘请盯梢。
比如今天，刃回山得在高级道练，卫枝就在高级道扑腾，在不远处，陆新占着雪道边练点儿简单的平花动——
不得不说其实天赋挺好的，这么天，的drviespin从刚开始在中级道270°都转不到就摔，在已经可以在高级道稍缓路段转出个540°，三次能成功两次。
怪不得万通堂也愿意接纳，大概也是看是个平花好苗子，想着先吸纳进俱乐放着。
卫枝颤颤悠悠了个前刃回山，停下，回头看滑轨道，歪歪扭扭，一段挫雪的一段又有刃，愁得头秃。
当场坐下，唉叹。
陆新正巧下来，看了的轨道一眼，又扫了眼的板：“板太宽了，立刃就是费劲点……你板是雪具店租的？”
“嗯，”说，“师父给拿的。”
“不知道你脚多大？”陆新有点儿惊讶，“你看你固定器立板刃差好远，这板你用太宽了。”
滑雪板长短、宽窄不同。
理论上说，板宽和长，稳定『性』会更好。
但固定器边缘，无论是超出板刃或者是小于板刃太多，多多少少都会对立刃滑造成影响——
固定器超出板刃，会限制立刃极限角度；
固定器于窄于板刃，则固定器给雪板的控制力度回馈没有那么迅速，立刃变得比正常情况费劲……
卫枝耸耸肩，估计是单崇看天天滚来滚去摔的费劲，所以选板时优先替选择稳定『性』好的。
而且都懒得问这会儿学立刃啦要不要换个板，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男人必是一番沉默后用理所当的语问，基础滑而已，滑的好了动技巧掌握了滑的熟练了什么板不能滑？
陆新挨着坐下：“你应该问问你师父是不是该换块新雪板了……买或者重租——你师父人呢？”
买块雪板？
好像也。
老用租的不方便也不好看。
“上课。”卫枝正琢磨买雪板的事，有心不在焉地说，“早上有个人临时找到，好像是几天要去阿勒泰参加大跳台比赛的，来这边临时抱个佛脚——”
“抱谁？”陆新下意识地问。
卫枝思绪一下子就断了，抬头，茫地望着。
几秒消化了这反问的意思。
“你不认识我师父也好待会百度下‘单崇’两个字，”卫枝收了茫的表情，有冷漠地撇开头淡淡道，“你不知道以前是国家队的？那人六千块一个小时天价找不是有钱烧的慌，你们万通堂的人见了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也不是为长得很吓人。”
说话的语和平日软趴趴的不一，一下子冷了下来。
说实话，陆新的下意识反问已经让不太高兴了。
而大概是话语后面的语已经显得有点僵硬，踩着雪板的年轻人愣了愣，看着小姑娘紧绷的脸，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看你师父的视频，确实厉害——但是你说找的人是来找帮忙练大跳台的？”
“怎么了？”
“不知道你发了没，的短视频平台首页一个大跳台的相关视频都没有。”陆新犹豫了下，“我就随便琢磨了下，意思就是……在还能跳台吗？”
话语刚落，旁边小姑娘直接手一撑地，站起来了。
“能。”
瞥了一眼，冰冷地说，“前两天，刚在我面前完成的fs 1980°，就你们都看到的那个视频，是我没拍好。”
扔下这句话，直接挫雪换刃往下跟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浑身上下散发着“懒得理你”的息。
滑下去，到了雪具大厅门口弯腰摘板，直接抱着板子就了。
那边追着下来的陆新急忙摘了自己的板直起腰，来得及看见小姑娘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往那边追了两步，追进雪具大厅，远远又看见进了餐厅，跑到餐厅角落，拉开了其中某张桌子的椅子——
桌边原本就坐了两个人。
小姑娘挨着其中一个坐下来，放了板，仰着头跟说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放下餐具，顺手拉着的板的固定器把的板拽到自己这边看了几眼，后抬头对说了什么，把板子放了回去。
可能是针对板子展开的讨论如卫枝意料之中的不了了之，翻了个白眼，伸手拿起了菜单。
至此，陆新收回了目光，放弃了凑去邀请一块儿午餐的打算。
……
卫枝躲着陆新，又成功餐厅抓到了单崇和背刺，果断凑去和们挤挤。
这会儿，小姑娘低着头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在看单崇之前传给的基础刃教学视频。
男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斜靠在椅子上，看着小徒弟吃饭不忘记刻苦努力，顺便问：“上午不是和你的小朋友一块儿滑？人呢？”
提起陆新，卫枝就想蹙眉——也真的这么做了，划拉手机的动一顿，蔫蔫道：“别提，吃饭呢。”
男人闻言，唇角翘了翘：“怎么，败胃口啊？”
卫枝抬头，认认真真地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师父英俊面容一眼，慎重点点头：“还是您下饭。”
单崇：“……”
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骂人。
坐在两人对面，背刺一边听师父和的新晋爱徒瞎扯谈，一边也是无所事事地瞎划拉着手机，一边叹息：“圣诞节快到了。”
卫枝闻言，停止塞饭，切出视频看了眼桌面日历，果已经十月十日……掐指一算来新疆已经有许多天，并且一点也不想回去。
“圣诞节怎么啊？”随口问。
“单身狗，汪汪叫着。”背刺随口说着，转头看向旁边毫无反应的男人，“友情提示下，圣诞节块到了这件事是十秒前nitro的人提醒我的。”
听到赞助商爸爸的名字，从刚才开始就沉默如尸体的男人终于舍得掀了掀眼皮子。
背刺看这个鬼子，就『操』碎了心：“虽小师妹卡前刃的视频如今已经点赞十几万，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拿了人家的板，你总不能就给人家个加起来不超一秒、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的黑影子为带货回馈吧？”
单崇打开了手机，开始回播那条视频。
卫枝捂着耳朵，尴尬的想钻桌底下去：“啊啊啊！要看你把音关掉！”
男人懒洋洋地关了音，认真地看了一遍：“这视频不有趣吗？”
背刺面无表情：“有趣哦，我说那个糊的剩下黑影子轮廓的板是尼玛burton 的新款custom也。”
单崇纠正：“那不能，新款custom是黄『色』的。”
背刺：“……”
大师兄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踢了小师妹一脚：“你说说！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跟你学的，以前不上进就算了，好歹赚钱还算努力——在是又穷又不上进连赚钱都不努力了！”
卫枝“啪”地一下，把吸管塞进酸『奶』瓶，鼓着腮帮子一边猛喝酸『奶』一边含糊地说：“你放屁哦，我很上进，都开始练习刃了。”
背刺瞪着，对于自己拥有一个骄傲宣布自己开始准备学习刃的师妹这件事无语凝噎。
单崇在旁边轻笑一，拿起手机，给赞助商发了“今晚发”三个字，后抬头，视线从手机上方看向坐在对面的人说：“下午你来啊？”
意思是让来帮忙录视频。
对此背刺没多大反应，“昂”了，毕竟这么年，当单崇的御用摄影师也当惯了，男人的短视频首页那个视频，十个有八个是拍的……
各角度都有。
呲杆子那个地面道具也就算了，有时候飞个跳台，摄影师也要跟着上台子飞下去才能有最好看的角度……
那这事儿平常普通人还真做不来。
普通人硬上的下场一般就是卫枝同款，比如单崇那视频的剩下百分之十各路人马拍的，若放完整视频出来，一般都是以单崇稳稳落地、摄影师自己摔个狗啃屎为结尾。
“下午拍什么？全地形一遍？”背刺问，“杆子桶子box？”
“嗯？”单崇说，“品牌方之前说，想要跳台的。”
“，牛批！这年头也就品牌商爸爸还记得你老本到底是干嘛的了……那就小跳台和中跳台一个？”背刺继续追问，“u型槽要不要？”
单崇没说话了，一手支着下巴，无意识地拉扯着短视频平台关注列表刷新，一边心不在焉地考虑下午那个正儿八经的视频该怎么拍，到底上个小跳台拉倒了还是顺便再上个中跳台——
就在这时，手一滑，刷新出一个发表于一个多小时前的动态，发动态的人是戴铎，动态视频外面的大标题配字：给废物看。
男人犹豫了一秒，都懒得猜这是在骂谁，大大方方地点开看了眼。
视频背景明显是阿勒泰那边的雪场训练台，高高的八米大跳台，人站在上面就那么一点儿，身穿白『色』雪服的年轻人从出发点直板出发，起跳——
镜头拉进，见前手抓住前刃两脚固定器中间，团身，雪板在空中开始旋转，整整六圈。
镜头拉远，身着白『色』雪服的年轻人六圈结束乘着雪板稳稳落地，滑一段距离后，停下来。
视频录制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喊了“戴神牛『逼』”。
视频至此播放完毕，最下方出配字：fs quad cork 2160° ：）
视频发出来一个多小时，点赞已经三万多，下面的评论大几千，点开看，全都是——
我国单板滑雪大跳台第一人（拇指）！
你和单崇谁厉害？
卧槽同是滑雪我们为什么不一！
戴神真滴牛『逼』，yyds！！！！
戴神骂谁呢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啊这个2160°稳得很，冲鸭，戴神明年看你的了！
铎崽在阿勒泰准备资格赛啊，哈哈哈哈我也在阿勒泰！想去看你比赛！
啊这确实是阿勒泰哦，准备参加几天的世界杯么，要拿名次啊！
2022，加油！
明年拿一块牌子回来啊！单板大跳台的，就指望你了！
诸如此类评论，祝福的，期许的，夸奖厉害的……其实挺千篇一律的。
单崇却翻着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自顾自地笑了笑，漆黑瞳眸之中甚至没有什么情绪的波澜，放下手机，抬头对背刺淡道：“下午还是跳中跳台好了。”
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坐在旁边的小姑娘从始至终都转头望着，这会儿目光闪烁了下，有点儿好奇到底看到了什么还能有这奇奇怪怪、意味不明的笑——
于是狗胆包天，在男人跟背刺说话没来得及反应来之前，爪子伸来，把原本面朝下的手机飞快翻了来。
见手机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视频正好放到身穿白『色』雪服的年轻男人踩着雪板起跳，飞出大跳台，一个外转2160°雪板像是直升飞机的螺旋桨……
搅『乱』一池彩虹屁。
卫枝伸手戳开评论区的同时，此时男人反应来，把小姑娘凑来的脑袋推开，拿起手机，道：“看什么看？”
说着直接退出了短视频平台。
卫枝翻了个白眼，嘟囔了“谁还没个手机了”，拿起自己的手机找到姜南风，直接在的关注列表最前方找到了叫dai.dd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用户——
点进去，选择最新更新的短视频，说实话，最开始想要看的是评论都说什么了让单崇看得这么认真，但是意外的，还没来得及点评论区，却直接看到了视频外的文案配字。
【给废物看。】
卫枝：“……”
毫不夸张，有那么一瞬间，卫枝浑身的血『液』直接倒流，从脚板底冲上天灵盖，那血『液』奔涌得，不得不伸手扶住桌子才没被昏去——
都不用问“废物”说的是谁，毕竟三天前，对着单崇，这字眼戴铎用的可太溜了！
指着手机，小姑娘星眸微铮，半晌才咬着后槽牙找回自己的音，难以置信地问身边的男人：“你看见的配字标题了吗？”
单崇垂了垂眼：“嗯。”
“？”
嗯？
嗯什么嗯？
卫枝简直觉得这是在上演人间困『惑』为大赏：“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我误会了什么，那天你不吭被一莫名其妙的人什么去的教练去的队友骂的狗血喷头就算了，今天你看着的配字，你还——”
真的说不完这一句话。
从刚才就一直在看。
所以此时此刻，清清楚楚意识到方才男人在明知道戴铎在骂的情况下，翻着吹戴铎彩虹屁的评论区翻看了很久——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反正喜欢。
所以一想到这场景，就是受不了，喜欢的人闪闪发亮，应该高高在上，接受所有人的膜拜礼赞——
不容许任人诋毁，蔑视。
戴铎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也就罢了，连陆新这没滑多久的，都能莫名其妙地问一句，你师父不上跳台了是有什么阴影了还是怎么的？
谁给们的狗胆呢？
这什么天大的委屈？
卫枝的眼圈酸涩，抬手用力『揉』一『揉』，火辣辣地泛开来变红，嗓子眼堵得慌，就好像随时都会窒息。
自己也挺惊讶的，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变成这——
当对方受到了伤害的时候，那伤害会力量加倍地痛传递到的身上。
此时此刻，无论需要否，好像，都能为拔剑面对全世界。
“就一个外转2160°，戴铎到底在厉害什么？你不是也可以1980°吗！你那天还是中跳台！要是上更高的台子还不得多转两圈——”
单崇：“吵死了。”
卫枝根本不听，眼角酸涩得不得不微微眯起眼，努力睁大眼瞪着手机上、视频里穿白『色』雪服的嘴碎子：“得意什么！”
单崇掀了掀眼皮子：“你哪眼看见得意了？”
卫枝愣了下，“唰”得转头瞪着男人，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视线，让这个瞪视变得没那么有杀伤力：“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吗，你是在为了戴铎要和我吵架吗！难道不是在骂你！”
嗓音带着浓重的鼻腔音。
而后者根本懒得理，把手机“咔嚓”锁了塞进口袋里，刚想站起来，被身边的人一把捉住衣袖，低下头，对视上，扬眉。
意思是，怎么了？
卫枝忍了又忍。
真的有在拼命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此时此刻，在男人平静的询问目光下，觉得如果再沉默，今天一定会憋屈地死在这里。
所以，沉默了几秒后，响亮地抽了抽鼻子，终于问出了困『惑』了整整三天的问题：“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再上大跳台？”
问题落地。
单崇没说话，连原本一脸放松在旁边看戏似的背刺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下，坐起来了。
在餐桌下面踢了一脚卫枝，把脚缩回了够不到的地方，倔强地透泪眼朦胧望着男人。
捏着衣袖的指尖为于用力而泛着青白。
片刻对峙，男人表情依没有什么变化，是稍微用力把自己的衣袖从手中抽，淡道：“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想看我上大跳台？”
期期艾艾：“也不是完全想……”
豆子大的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噼里啪啦往下掉。
“那就上呗。”男人用轻飘飘的语道，“多大点事，也值得你掉眼泪？是不是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