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做不了狗,就永远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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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辛安和杨思卿都没有睡,隔开他们的,是那扇老旧的窗户。
杨思卿大病初愈,身上依旧乏力。但是躺下来后,她却一直睡不着。
虽然她对柳英豪说不怕大金链的骚扰,可是房间里只剩她自己的时候,却不得不把门反锁上。
但是她又怕自己万一睡着了,辛安来了打不开门。
柳英豪走后,辛安心乱如麻。他很想上去质问杨思卿,那个衣冠禽兽在房间里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可是他又很怕,怕那个答案会让他无地自容。
他借用公司的渠道偷偷调查过柳英豪。
这个狠角色,光是以他为法人的公司就有五家,注册资本超过两个亿,就算柳氏集团在资本金上做了手脚。这个男人的身家至少也在一个亿以上。
原本辛安还一直在筹划着攒够一百万,就能买房,然后娶杨思卿。
但看到柳英豪深夜从杨思卿的房间里出来后,辛安的这个计划破碎了,一同破碎的,还有小男人那个脆弱的自尊心。
兰光辉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开价的。豪宅,名车,男人,女人……
辛安在街角又站了两个多小时,窗户里的灯光一直没有熄灭。
但他不打算上去,掏出手机给赵杰打了个电话,
“兄弟,出来陪我喝一杯。”
睡得迷迷糊糊的赵杰半天才清醒过来,
“我艹,现在几点了?好吧,你在哪?”
后半夜了,要不是赵杰,辛安还真找不到能喝酒的地方。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心思,彼此都懂,只是赵杰误以为辛安是和莫言蹊之间出了问题。
“兄弟,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陈姐不是早就提醒过你……”
“给我一支烟!”辛安瞪着两只猩红的眼睛,就像是已经被红布玩弄出怒火的公牛。
赵杰不敢再提,递过来一支华子,同时举起酒杯,“兄弟,干了!”
辛安连灌下三瓶啤酒,一粒花生米都没吃,突然冒出一句,
“兄弟,我需要钱。上次你说的事,我决定干了!”
“啊?你想来我们大客户部?”
“不是!”
“那,那你是想做鸭?”
“艹!”
赵杰被辛安歇斯底里的状态吓得有点发懵,不敢再乱猜了,
“兄弟,你到底想干啥,你倒是自己说啊!”
“我要跟庄。”
按照规定,证券从业人员是严禁炒股的。可这不就像澡堂子的员工不许洗澡一样,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偷偷摸摸做着股票。
陈露曾经托赵杰带话给辛安,别守着金碗要饭吃。只要搞到公司自营那些“分析师”做股票的信息,大家把钱拿出来,一起跟庄割韭菜。
辛安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曾经明确回绝过。但兰光辉空壳上市,柳英豪白手起家做到柳氏集团的扛把子,就连那个秃头刘建宇,都特么仗着手中那屁大点的权利想要潜规则莫言蹊。
徐蕊曾对辛安说过,“我做不了狗,就永远是狗。”
辛安觉得渐渐明白了。
赵杰看辛安终于开窍了,也兴奋起来,
“兄弟,早这么做不就好了。来,走一个,祝咱们兄弟二人早日走上人生巅峰。”
这顿酒喝到了凌晨三点,醉醺醺的辛安觉得还很压抑,他摇摇晃晃的摸到了莫言蹊的门前,哐哐哐,把门板拍的山响。
“言蹊,开门。”
左右邻居也是证券公司的同事,不一会儿,身穿睡衣的莫言蹊急冲冲的把门打开,一把把辛安拽进了屋里。
“你疯了吧!”莫言蹊气的小脸通红,“这么晚了,你不睡别人还睡呢。”
辛安却盯着莫言蹊,嘿嘿的傻笑起来,“还是我女朋友漂亮。”
随即一把抱住莫言蹊,强壮的怀抱几乎挤得瘦弱的莫言蹊喘不过气来。
莫言蹊挣扎不脱,闻到了辛安的一身酒气,
“你怎么喝这么多,我去给你烧点水……”
话没说完,就被辛安一嘴狠狠的啃上来。
莫言蹊不喜欢辛安身上的那些烟酒气,可是又逃不过他身上那股子霸道的力气,不得已张开小嘴回应了几下。看辛安还是不满足,只好闭气狠狠的回啃了几口,这才挣脱。
可就是这几下,小姑娘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就连接水的手都在不停颤抖。刚架上水壶,那个野兽一样的辛安又从身后贴了上来。
以前两人接吻的时候,莫言蹊觉得很甜。今晚的辛安,却让她感觉到一种滚烫的热辣。
这野蛮人不仅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而且那双大手也开始像两只在丛林里奔跑的小兽,肆意在小姑娘的身体上驰骋。
起初莫言蹊还想尝试着去抓住那两只调皮的小兽,后来发现那就是两只哈士奇,你越去阻止,它们跳脱的越起劲,搞得自己都成了帮凶。
莫言蹊索性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紧紧环上辛安的脖子。两人都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从厨房亲到了客厅,又从客厅亲到了卧室。最后两人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了莫言蹊那张柔软的小床上。
在把莫言蹊压倒在身下那一刻,辛安一整晚的愤懑似乎都得到了解脱。就算这个世界抛弃了自己,至少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孩会属于自己。
“爱上她很难吗?”辛安解开了莫言蹊睡衣的扣子,他的身体已经跃跃欲试,他必须证明自己,成为一个男人并不是很难。
莫言蹊却紧闭着双眼,眼角滚出一滴晶莹的泪水。
嘟~嘟~嘟~
水壶里的水突然沸腾了,四处寻找出口的蒸汽推动壶嘴上的哨子发出尖利的鸣叫。
辛安仿佛突然清醒过来,翻身坐到了床边,然后开始左右开弓的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小莫,对不起!”辛安也开始哗哗的流泪,甚至比莫言蹊还要汹涌。
这个场面把莫言蹊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辛安误解了自己,不顾胸口已经敞开,紧紧贴上了辛安。
“不怪你,我没有不愿意。”
辛安原本想做一次狗的,但是没有成功,他也没有顾得上喝莫言蹊煮好的热水,匆匆从她的闺房里逃掉了。
莫言蹊还以为是自己的眼泪让辛安误解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啥会哭,辛安的粗暴让她有点慌乱,但却并没有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