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相亲局【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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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微博上看到过滑的段子, 林颂薇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也能滑，滑得如此奇特，如此社死。
林颂薇崩溃得想哭, 忙脚『乱』地想点撤回，慌得都在抖，但很快发现已经超过2分钟了，撤不回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现在崩溃得想原地咆哮！
对话框上方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程渡大概已经把机关掉了，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可是现在没看见又怎么样？等是能看见的啊！
林颂薇站在住院楼门口，急得原地转悠, 然后截图发到跟尤欢和赵橙橙的三小群里，字里行间都透着欲哭泪的崩溃【姐妹们, 紧急求助，呜呜快救救我！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我滑错了……】
这万恶的输入法！
群里安静了几秒, 飞快刷过几条消息。
尤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橙橙：【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颂薇看着满屏的哈哈，愤愤地字：【你们能不能先别笑！快帮我想个办法吧, 我怎么办啊？】
尤欢：【这是程律师？】
赵橙橙：【是。刚刚笑太大声，同以为我犯病了。】
赵橙橙：【@一只薇, 万万没想到会是你跟程渡求婚，怎么回复的？答应了吗？你彩礼准备怎么给？】
一只薇：【……】
这两个根本就没有认真帮她想办法，林颂薇灵机一动：【我把删除拉黑的话, 等会儿是不是就看不见了？】
如果程渡没看到的话，那就完地毁灭证据了, 到时候就说自滑不小心把删了，再把加回来就可以了。
尤欢：【@一只薇，宝贝，你机没电了, 电池变红了。】
林颂薇昨晚偷偷来找校服，回房后忘记给机充电了，出门前电池就变红了。
尤欢接着发来一条语音，林颂薇没忘记自要看外婆，焦头烂额地走向电梯。正电梯门开了，她低头随着群走进，同时按了播放，放到耳边听：【另外，你单方面拉黑删除对方是没有用的，只要对方没有删除拉黑你，对方的聊天记录是在的。以没用，你认命吧哈哈。】
林颂薇：“……”
她绝望地抬头，看看电梯厢顶部，只觉得灯光刺目昏眩。
“林小姐，你没吧？”
身后有道熟悉的女声突然喊了她一声。
林颂薇麻木地回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程霏。程霏穿着白大褂，带着胸牌，正关切地看着她。
“程医生，巧。”林颂薇勉强笑了笑，“我没。”
她只是滑，跟一个男求婚了而已。
用的是“嫁”这个词。
程霏量她：“我看你脸『色』不太。”
林颂薇又说了一句没，转口问：“程医生，你查房？”像不对，心外科的病像不住在这一栋。
程霏不动声『色』地看看她臂弯上挂着的校服，微笑道：“不是，我看个朋友。你呢？”
“我看……同学的外婆，在五楼。”林颂薇机又震了几。
这时，电梯在4楼停，程霏对她笑笑：“我到了，有机会再见。”
林颂薇目送她出，才拿机，看到赵橙橙那缺德玩意儿发的消息，气得直翻白。
赵橙橙：【我觉得这件可以拿豆瓣社死组发个帖，标题就是——求助！滑把“交给我就”成了“嫁给我就”，对方是当年追了我两年的暧昧对象，孽缘深重，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赵橙橙：【要是你以后真跟程渡结婚了，就是滑把自嫁出的第一了，这个帖子绝对会火哈哈哈哈哈哈！】
赵橙橙：【到时候你可以回帖。】
赵橙橙：【谢邀，已经结婚两年了，宝宝准备一周岁了，一家三口现在很幸福。】
尤欢：【有那味儿了。】
一只薇：【…………】
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提醒：电量少于5%
叮——
电梯门开，林颂薇皱眉走出，关掉提醒，忽视赵橙橙的调侃，点进程渡对话框，表情纠结地字：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想了想，又删掉了，重新：滑错字了，你就当没看见……
正想点发送，屏幕突然一黑，自动关机了。
林颂薇：“……”
说的5%呢？
这是天要亡她啊！！！
—
一分钟后，林颂薇接受现实，套上校服蔫巴巴地走到外婆病房门口。隐约听到程辛夷的哄声：“妈，你先坐来休息一，等薇薇就来了。”
外婆不高兴道：“她不上课吗？你叫她来做什么？我电话给薇薇，让她不要过来。”
外婆刚拿机，林颂薇就推开了门。
程辛夷抬头一看，像是狠狠松了口气，夸张道：“不用了，我儿媳『妇』这不就来了？”
林颂薇：“……”
她窘迫地看看程辛夷。
照顾阿尔茨海默症病很辛苦，也特别需要耐心，程辛夷哄了一早上了，林颂薇来了她才得以喘口气。突然想什么，连忙转身把桌上的联系牌拿来，塞进包包里。
林颂薇想昨天程渡也把那块牌子塞进裤兜里，她也没多想，径直走向外婆，“外婆，我来看你啦，今天是周末，你忘记了吗？”
外婆坐在轮椅上，说：“马上就是五一假期了，你们这周末不是要补课吗？”
“……”
2012年五一前一个周末，们确实在补课，连着上了八天课。
为什么外婆记得这么清楚？
林颂薇懵了一，很快说：“我今天要上术课，以没学校上课，师都知道的。”
外婆拉着她的让她坐，林颂薇在床边的椅子坐，握了握外婆松弛干瘦的。外婆拿帕在她额头上细致地擦了擦，温和道：“今天气温高，你穿两件热了吧？看你这一头汗。”
“不热，病房里空调开的冷。”林颂薇是接受不了外婆记忆错『乱』的样子，心里有点堵。
她出汗是刚才急的。
外婆凑近她，小声咕哝：“薇薇，你帮我办出院续吧，我不想在医院里了。我又没什么病，一点扭伤回养养就。”
林颂薇抿了抿唇，抬头看向程辛夷，发现程辛夷正拿着机对着们拍照。程辛夷笑眯眯道：“我给发个照片和视频，让放心。”
林颂薇：“……”
她小声说：“现在看不到。”
“我知道，等庭了就能看了，总是不放心，几乎每周都往回跑，有时候太忙了，只回来呆两个小时，又得赶回。”程辛夷叹了口气。
两哑谜似的，用“”指代程渡。
外婆听不明白，问：“你们说谁呢？”
程辛夷笑眯眯地转移话题：“来，我给你们拍两张照片吧，你们面向镜头。”
外婆注意力被转移，林颂薇配合地挨着外婆，笑容灿烂地看向镜头。
程辛夷翻了翻照片，说：“跟阿姨加个微信吧，我把照片发给你。”
林颂薇：“……”
她解释道：“我机没电了，关机了。”
如果是前，机没电了她肯定焦虑得四处找充电宝，找『插』口充电。但是现在，她半点也不着急，甚至逃避现实地想，机最永远不要开机了。
吧，她就是想逃避现实，不开机就不用面对程渡了。
“我这里有充电器，你机跟我一样吧？”程辛夷说着就要把充电器拿给她，“不一样也没，我帮你找一个过来。”
林颂薇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包里有充电器，我先陪外婆聊聊，等再冲吧。”
程辛夷狐疑地看她几秒，微笑道：“，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陪外婆楼晃晃？”
几分钟后，林颂薇推着外婆到楼，逛了一会儿后，借外婆的机给钟娴了个电话，说：“妈，我晚点再过店里。”
钟娴说：“我刚给你电话你怎么关机了？你在哪儿？”
林颂薇往旁边走了走，压低声音说：“我有，等会儿再跟你说。”
“我看你就是怕你爸爸给你介绍男朋友，昨晚都说了不会给你介绍了，你躲什么？”钟娴没气地说，“没就早点过来吧，也不用你干什么，来凑个热闹就行。”
外婆的机是机，林颂薇挂断的时候，指不小心戳到按键，屏幕上显示出最近通话记录。
她随意瞥了，目光突然顿住。
最近通讯列表里有个备注是“薇薇”，这个是她的号码？程渡帮外婆存的吗？
通话时间显示的是昨晚21:05分。
可是昨晚她没接到外婆电话啊……
“薇薇，推我回吧，你回画画吧，别耽误你的课程啦。”外婆朝她喊了声。
林颂薇心道这个“薇薇”也许是外婆的学生或家里的亲戚，毕竟叫“薇薇”的那么多。她没多想，快步走向树荫，把机放进外婆口袋里，笑眯眯道：“那我送你回啦，等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把外婆送回，林颂薇不得不给机充电，因为她没现金，等会儿车需要付款。几分钟后，机自动开机，一连震动了几。
每震一次，林颂薇的心就跟着颤一。
再看时间，才十一点多，应该不会是程渡。
马上就五月份了，江城今年的夏天来得比以往早，中午阳光猛烈，林颂薇一走出住院楼就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机又震了一，她觉得自现在就像一条被放在烈火上灼烤的鱼，已经两面金黄，死透了！
早看早超生！她深吸了一口气后，飞速点开微信。
微信列表里，c那张萧条的街景头像跳到了最上方，显示“2”。
c：我考虑一。
林颂薇：“……”
她呼吸一窒，心砰砰砰地『乱』跳。
考虑什么，她觉得她已经猜到了，屏息点开对话框，看到了全部的信息。
c撤回了一条消息。
c：【入赘？】
c：【我考虑一。】
林颂薇：“……”
已经是十分多钟前的消息了，也就是在她充电前几分钟。那那场庭审才一个小时出头就结束了？是不是太迅速了一点？
林颂薇很奇，到底撤回了什么。
……
另一边，程渡回完微信就被当拉着千恩万谢，当情绪很激动，一直在哭，说刚刚开庭前几分钟看对着机发愣，以为庭审会有困难。
程渡不得不分心安慰们几句。
得以脱身，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点开微信看了，发现对话框里是空『荡』『荡』的。
小陈在旁边激动地说：“刚刚那场庭辩太精彩了，对方律师被怼得说话都结巴了。”
其实一开始程律师似乎有点不在状态，几分钟后，突然像了鸡血似的，言辞犀利，很快就把对方律师的逻辑攻破了，竟然一个半小时就把庭审结束了。
程渡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往停车场走。
小陈看情绪不对，小心翼翼问：“赢了官司，你不高兴吗？”
程渡皱眉道：“不是，私。”
坐进副驾驶，让小陈开车。
小陈以为心情不，默默把车开出，过了一会儿，听到程律师语气冷嗤了声：“有个跟我求婚，我答应了，她又后悔了。”
小陈震惊不已，差点踩错油门。
惊天大瓜啊！震惊地“啊”了声，结巴道：“谁……谁啊？大，你有女朋友了？”
程渡又看了看机，觉得林颂薇大概率是不敢回。其实可以理解林颂薇不敢回复的心情，她失了最佳辩论的时机，说什么都像不对，不如当只缩头鸟。
抿紧了唇，面表情地直视前方，冷淡道：“没有。”
小陈：“……”
很奇，但也不敢问。
程渡憋着一股气回到律，徐知远正找谈，看脸『色』不太，忙问：“怎么这个脸『色』？今天这个案子不是胜率很大吗？”
“没什么，等会儿我再过找你。”程渡不想解释，径直走进办公司。
小陈等走后，悄悄凑过跟徐知远说：“有跟程律师求婚，但又后悔了，可能心情不。”
徐知远：“……”
竟然有这种？
程渡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指夹着烟，烦躁地狠抽了一口，皱着眉，低头翻看程辛夷发过来的照片和视频。
徐知远敲门进来，拿桌上的烟盒和火机，点燃烟走过，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想谈什么，你昨晚在电话里说的，我不同意。你这不是要拆家吗？你要是走了，远渡律这名字怎么办？”
“律又不止我一个合伙，名字不是你找算命的算出来的？正跟我名字重来一个字罢了，这不重要。”程渡低头，指轻掸了烟灰，“这件我年初就跟你说过了，外婆可能再过一年，或者几个月，就不记得我了。”
外婆记忆要是再往后退，程渡论如何也没办法，毕竟已经二十七岁了，变不回初中生，小学生，甚至更小的时候。
想趁着外婆能认出，记得的这段时间，多陪陪她。
“你让我再想想，这该怎么整。”徐知远知道程渡的想法，但是不太想放回江城，便转了跟话题，挑眉笑道，“听说有女跟你求婚？谁啊？”
程渡看一脸的幸灾乐祸，懒得搭理。
裤兜里的机响了一。
『摸』出来瞥了，脸『色』有些难看。
一只薇发了一张小狐狸跪地求饶，双高举着一张“我错了”的牌子的表情包。
一只薇：【我误，错字了……】
一只薇：【开玩笑，谁敢让程律师入赘啊，是吧？】
程渡面表情地看着机，看着机的时间有点，徐知远漫不经心地瞥了，没想到就看到了“入赘”两个字。
加上林颂薇的头像独特，一就认出来了，震惊道：“你要入赘？”
程渡：“……”
“入赘也没什么，我没那种封建思想，不会因此嘲笑你，你放心。”徐知远也就震惊了几秒，很快就接受了这件。挑眉，“不过，白小姐真的跟你求婚了？”
“没有，一个误会罢了。”程渡冷淡道，低头回了一个字。
——
c：【嗯。】
林颂薇跟赵橙橙坐在餐厅包厢里，看着机叹了口气。
赵橙橙凑过来看了，『摸』着巴道：【我怎么觉得冷淡的语气，透着一丝遗憾？】
“你想多了。”林颂薇抿紧了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思索片刻，把那张表情包又发了一次。
嫌不够，直接发了一排，刷屏。
但程渡没再回复她。
赵橙橙捅捅她的腰：“哎，你怎么想的啊？你爸妈要你相亲，你都答应了。我觉得你相亲，不如跟程渡试试呢，怎么说你们当年都差点谈了。”
“我怎么试试啊？我们两个从重逢到现在都没到一个月，关系现在连暧昧都谈不上吧。”林颂薇给自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地灌了半杯，“而且，也没说喜欢我，也没说追我。难道我要上赶着说我们谈个恋爱吧？你想太多了吧。”
“你都跟求婚了，穿校服，陪外婆，保存你十八岁的原稿。”赵橙橙列数出来，“这不是暧昧？要再强吻你一次，才算暧昧？”
“咳咳咳咳！”
林颂薇一口酒呛到喉咙里，咳得天昏地暗。
赵橙橙：“……”
她辜地给她拍背顺气，嘀咕道：“我说的是实啊，你这么惊讶干嘛？”
林颂薇觉得自最近运气特别不，差点在餐桌上呛死两回了。她红着圈抬头，抽了两张纸擦了擦，瞪了赵橙橙一：“我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别把这件发社死组，发了绝交。”
赵橙橙：“……”
她举保证：“不发。”
当晚，林颂薇回到北城，把包一扔，整个瘫在床上。尤欢进来，拍了她的屁_股，调侃道：“什么时候领证啊？”
林颂薇一动不动，没气地说：“明天。”
尤欢笑了笑：“算了，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结不了。我们工作室可能风水不太，咱两烂桃花运一个比一个烂。”
官司赢了，赔偿款数额够的话，可以考虑换个店面。”林颂薇跟尤欢以前就想过换店面，只不过没钱。
“。”尤欢走到门口，又转头提醒，“车修了，我午开回来了。”
尤欢走后，林颂薇上了一微博，看到了热搜上有一条关于前引众多关注的杀妻案二审的新闻，她点进看了一。
这个案子几个月就一审判决了，是死刑。凶不服，上诉后，在今天二审。二审结束，维持原判。
她看了一会儿，评论区全都在说大快心。
说得最多的是，每天一个恐婚大新闻。
林颂薇：“……”
她现在也有点恐婚了。
临睡前，她刷了一朋友圈，看到宋语熙八点多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今晚那条热搜新闻：我哥威武！这种男就该死！
面是宋语熙回复了几条评论：
是啊，律师是我哥，厉害吧？
帅啊！我哥超级帅的！不愿意『露』脸罢了！
没有女朋友，但是有喜欢的了。
林颂薇愣了一，以那条新闻里的程律师，指的是程渡？她再一刷新，突然发现那条“没有女朋友，但是有喜欢的了”的评论不见了。
林颂薇：“……”
她猜测，宋语熙可能被骂了。
宋语熙确实被骂了，她是第一次看见程渡这么凶，她不情不愿地把机递到面前：“删了删了。”
又委屈巴巴地说：“我不是想着薇薇姐能看到嘛，我都是为了谁啊。”
程渡神『色』冷淡地点了头，安抚似的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一边拽领带，一边大步走回主卧。
宋语熙眨了眨，这是追妻不顺利？被虐了？
—
五一假前两天，林颂薇接到徐知远的通知：“鉴定结果来了，认定对方抄袭，加上孙虞的证据，陈筱交不出任何证据和证词，yu品牌已经放弃了。开庭日期也定了，对方应该会往减少赔偿金辩论。”
林颂薇忍不住问：“那……程律师知道了吗？”
徐知远挑眉：“知道，这件案子比我上心。”
林颂薇默了默，跟徐知远道了谢。
电话刚挂断，钟娴电话就了过来，一接通就说：“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吧？程律师想约你见面吃个饭，认识一。”
林颂薇：“……”
听到“程律师”三个字，她心突地跳了一。
“程律师？对方姓程？”
“是啊，有什么问题？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姓程的律师。”钟娴被她各种借口弄怕。
“……”林颂薇忙说：“没问题，我只是问问。”
钟娴满意道：“这差不多，我等把餐厅地址，和对方电话发给你。”
林颂薇瞬间坐直，惊叫道：“啊？这就定了啊？我没说我明天晚上有时间啊！”
“你刚刚不是说没问题？”
“……”
她说的是对姓氏没问题！
钟娴难得彪悍一次：“就这么定了，你这次要是再给我推脱，这次回来就别想吃我做的饭了。”
林颂薇：“……”
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林颂薇收到餐厅地址和约定时间，以及程律师的电话号码。她看了号码，是个陌生号码，蓦地松了口气。
程渡的号码一直没变，是高中那个。
第二天午六点半，林颂薇慢吞吞地从工作室出发，约定餐厅地点距离工作室不远，是一家很有格调的中餐厅，消费挺高的。
尤欢说：“冲这个品味，程律师应该不错，收入也不错。”
林颂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是对“程”这个姓，有点ptsd了。
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路上碰到了一个小车祸，是堵了一会儿，林颂薇看着七点就要到了。想了想，抱着一丝侥幸给对方发了条短信：【程律师你，我是林颂薇，我这里被堵住了，不知道要多久路才能通，要是你赶时间的话，次再约？】
对方回复得很快，只有两个字：【不赶。】
林颂薇：“……”
七点二十，林颂薇走进餐厅。虽然钟娴和林晏辉热衷给她安排相亲，但都被她找借口推了，这是她第一次跟相亲对象吃饭。
服务员领着她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包厢：“您的包厢到了。”
林颂薇点头，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坐在窗边的男抬头，那张脸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英俊模样。靠在椅背上，握着水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林颂薇：“！！！！！！！”
林颂薇当场脚软，要不是抓着门把，她大概就要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重逢以来，她被吓了多少次了？
林颂薇傻站在门口，脑子里空白一片，确定这不是做梦或者幻觉后，她干笑了声：“我……可能走错了。”
她松开门把，就要转身。
“你现在可以开机看看包厢号，再抬头看看你头顶的门牌。”程渡靠在椅背上，语气有些紧绷，“林颂薇，你看到我就这么害怕？”
林颂薇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挣扎几秒。
她心道，怕什么啊？程渡有什么可怕的？！
一秒，她拎着包，风风火火地走进，一屁股在对面坐，扬巴看。
四目相对，程渡的神是跟以前一样，坦『荡』直白。
哪怕做了坏，也是光明正大的。
林颂薇突然醒悟过来，瞪着问：“程霏是你表姐？”
“嗯，我舅舅的女儿。”程渡提醒她。
林颂薇这会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要是再想不明白，她就是傻子了，她继续瞪：“以，你一直就知道相亲对象是我？是说，程医生跟我妈妈提来的时候，你就知道？”
或者……
这场相亲宴，是程渡安排的？
“你是来质问我的，是来相亲的。”程渡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目光坦『荡』地看着她，“我年前在医院看到你跟你妈妈，正我表姐是你妈妈主治医生。”
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
林颂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
以，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开始计划跟她相亲了？
林颂薇原本是想质问的，再对上坦『荡』到有些炽热的目光时，突然心慌意『乱』来。她掩饰地捧水杯，低头抿了一口。复杂的情绪咽肚子后，她想前两天滑故，回的那两句话。
越想越慌『乱』，程渡现在不会真的想跟她结婚吧？！
她抬头，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跟我相亲？”
程渡理当然道：“相亲的目的不是为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