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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勇利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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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句说明订阅不到60%, 补订阅或等72小时就能看到正文哦  这一赛季刚刚升入成年组的俄罗斯花滑天才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奇怪地发现自己的同门们正凑在一起盯着餐厅唯一的那台电视机。

    “你们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

    一个人回答他:“这一届的世青赛录像带……正好, 维克托也一起看吧!”

    世青赛啊……

    身为上一届的世青赛冠军的维克托还真没关注这一届的比赛,他只知道小他两岁的师弟格奥尔基·**维奇这次在没有自己竞争的情况下只拿了银牌,貌似输给了一个之前没听说过的人。

    反正也没别的计划,维克托就跟着他们一起坐在了电视机前,正好赶上解说的介绍。

    “……接下来登场的是日本的选手, 胜生勇利。今年十四岁, 第一次登上世青赛的舞台, 曲目是音乐剧《小王子》中的《adieu》,编舞是他本人……以这个年龄来说可有点稀奇呢。”

    另一位解说附和道:“的确非常少见,不过年轻人勇于尝试是好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效果。”

    听到这里,维克托忍不住挑眉——十四岁就给自己编舞?到底是太自信还是他的教练太乱来?

    然而不等他决定倾向于哪种猜测, 悠缓而深情的前奏就开始响起了, 静立于冰场中央少年踩着节拍轻轻滑出。

    在少年抬头的那一瞬间, 维克托莫名地心悸了一下,像是沉眠于水底的火苗陡然炸开后转瞬即逝的灼热和残留的空虚感, 又像是细微而不可捉摸的轻风拂过心头后引起的骚动。有那么一霎他几乎以为自己见过这少年,但很快他就认为这只是个错觉。

    屏幕中的少年在向后的滑行中犹如花瓣舒展般慢慢张开手臂,又不舍地收回做了个挽留的动作, 脚下的弧线变刃步如就如同面对小王子的离去而终于悔悟的玫瑰花所唱的旋律那样婉转而曲折。

    花滑比赛的用曲不能有人声, 但维克托正巧看过这部音乐剧, 此刻看着电视中的表演他竟然隐约想起了几句歌词。

    【多么愚蠢啊, 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只为了隐藏我所有的感情】

    【现在你要走了,我祈求你的原谅】

    “好,接下来外刃滑行进入第一个跳跃,应该是勾手三周跳,不知他完成的——哦!成功了!浮腿稳定,这个燕式滑出非常优美,衔接得不错啊,看来这位选手的教练让他自己编舞也并非异想天开。”解说a的语气依然浮夸而充满激情。

    至于解说b则保持了向来的冷静:“既然已经能进入世青赛,本来就不会差到哪去。”

    一种难言而微小的情绪从画面传递到维克托的心底,这种少见的状况令他有些焦虑。他微微皱眉,在心中难得有些失礼地希望解说闭嘴,或者干脆换个没有解说的版本。

    冰上的表演依然在继续。

    在随着变奏开始的接续步结束后的短暂滑行中,少年彷徨的眼神投向虚空中的某个存在,神情有些不安地双手交叠抚胸——这是芭蕾语言中的“爱”。

    他垂首时好似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一样脆弱而忧郁,可随着音乐的逐渐深入,想让即将离开的小王子放心的玫瑰花强作镇定隐藏起了悲伤,于是少年的表情也变得温柔而隐忍,而他每个动作里几乎溢出的深切爱意与期待让他看起来仿佛在发着光般眩人眼目。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这么久以来其实我一直都深爱着你】

    【走吧,现在就走吧】

    【不要拖延时间了,再见,请务必要幸福】

    乐声渐弱,被放在最后的联合旋转也进入了尾声,少年从蹲转慢慢直立,以一个微笑着环抱自己的姿势定格在最后。

    维克托若有所思:“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开了他吗……”

    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中间的不安忧郁,再到最后的坚强温柔——他是想让那个离开的人放心吗?明明是擅自离开的那个人的错吧?

    **维奇一脸心塞:“只短节目就比我高了5分……”

    维克托下意识接话:“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打的更高一点。”

    旁边的一个人咳嗽了一声,偷偷用手肘戳了戳维克托让他闭嘴,努力转移话题:“难度不是很高,最高难度只是4t,后半的连跳还超圈了,主要是靠goe的加分和节目内容分拉开的差距吧……不过他真的才十四岁吗?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他?”

    提起这个**维奇更加郁闷了:“他大奖赛时才第四啊!当时跳跃可没这么稳,最高难度只有3t,这才多久,进步太大了吧!”

    本来只是想随便看看的维克托此刻倒是积极地催促起来了:“总之先快进到自由滑吧。他自由滑选曲是什么?”

    知情的**维奇回答:“韦伯的《邀舞》,曾经用在尼金斯基的《玫瑰花魂》里的那首。”

    旁边的人十分不解:“哇,这首是非常欢快的华尔兹啊,可短节目却是永别?他这个赛季有主题吗?”

    “是‘期待与你的再会’吧。”维克托撑着下巴若有所思,“adieu在法语里既有永别也有长久的别离有可能再见的意思,从刚才的表演能看出来,应该是选后一种,既然他的自由滑是《邀舞》那基本就能确定了。”

    **惊叹地看着维克托:“呃,我没记清,但应该和你说的差不多。”

    如维克托所想的那样,《邀舞》一开场就是少年踮脚点冰模仿芭蕾小碎步的刀尺步,同时双手举过头顶绕了两圈,然后一手伸向前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这也是芭蕾语言,翻译过来就是“请和我一起跳舞”。

    哪怕不用继续看维克托都知道这个自由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他想要邀请在短节目中抛下他离去的人回来。

    少年的跳跃并不是很稳,但他的接续步轻盈而流畅,配合着热情的华尔兹节奏,编排在接续步中连续旋转跳跃的芭蕾圆形步那华丽的视觉效果引起现场观众一致惊艳的叹息,而燕式旋转变为甜甜圈再转为半贝尔曼旋转时,更是让观众们热情地鼓起掌。

    这样丰沛的感情与充满灵性的编舞,看起来和**一样有着芭蕾的底子,肢体感染力不输给**,也难怪得了金牌。

    虽然之前完全没听说过,不过因为生活中的剧变而激发灵感仿佛换了个人的情况也不少见了,这样的编舞水平以他的年龄大概也很难维持下去吧……如果依然保持这种水准,有点想看现场啊。

    维克托心不在焉地想着,盯着自由滑结束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啦,**输的不冤,说起来你们竟然有闲心看别人的回放也是稀奇……咦?怎么了?”

    他的一个师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雅科夫教练要收他为弟子,上周俄冰协和日冰协就已经谈好了,差不多今天那孩子就能到了吧,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了,我们只是有点好奇这个人。”

    “……哇哦,这可真是……”刚才还想着要是能看现场就好了的维克托思索了一下用词,“惊喜。”

    但对于被未来的同门们围观了自己表演的胜生勇利——准确说是已经重生回来快一年了的胜生勇利——来说,努力这么久才好不容易见到了维克托时,描述自己心情的精确用词应该是惊吓与恐惧。

    他苍白的脸色再瞎的人也看得见,不过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时差没倒过来,于是雅科夫教练就让人带他去宿舍先休息一下。

    送走了带路的人,勇利锁上房间门,然后惊怒地在心中呼唤系统。

    “两个人都认识才叫相认啊!这个维克托根本不认识我!系统给我个解释!维克托真的和我一起穿越了吗?”

    他想见的是那个休赛来给他当教练,之后又在兼任教练的同时回归赛场与他同场竞争,夺取金牌和他结婚,并在退役后一同度过了漫长时光,能一眼就认得出自己的编舞手法是师从于谁的恋人。

    他这么主动地编舞想要隔空传达给无法联系上的维克托信息、这么努力地改变上辈子的轨迹进入雅科夫门下成为维克托的同门——可不是为了来见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维克托!

    刚陪恋人过完生日一睁眼就回到自己小时候已经够惊吓的了,只不过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绑定的系统发布的任务中知道了维克托也一起穿越了才稍微安心,可现在……

    【阶段性任务一:爱的重逢】

    【任务描述:与你的恋人维克托相认吧!】

    ——看这描述怎么都应该理解为自己的维克托也跟着一起穿越来了吧?询问系统的时候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是吗?那为什么今天见到的维克托,却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系统冷静地回答:【因为他现在对你的好感度只有5,根据规则他一天只有36分钟的时间拥有与你相伴的一部分记忆。记忆随好感度增长随机解锁,请把握好相认时机。】

    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等限制的勇利无语了:“这点时间能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奇怪的规则——”

    【这是为了同时实现你们两个的愿望。】

    根据这个突然出现的系统所说,系统选中勇利和维克托来帮助他们达成愿望,而他们之所以会突然穿越到这个时间点也正是因为他们许愿的内容。可问题是……

    “我到底是许愿了什么还是不能告诉我吗?”对自己喝酒后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的勇利百思不得其解。

    答案当然是不能。

    勇利叹气,不过知道还能靠积分兑换回原来的世界就行,那么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快点和维克托相认,然后让维克托早点恢复全部记忆?而根据刚才系统的解释,要想让维克托恢复记忆的手段则是——

    ……见鬼的刷好感。

    ————————

    官方原话:在这部作品的世界里无论喜欢上什么都不会被差别对待。至少在那个世界里绝对会守护这一点。

    所以世界观算是没有歧视的甜甜蜜蜜谈恋爱的世界观啦!大家不要跟三次元俄罗斯对应2333

    注:总有人问只好放这里了,bgm可以有人声是最近几年改的规则,文中时间线比较早还没改

    比初见只多了1好感度。

    “……”已经结婚多年导致对早期印象有偏差的勇利不禁沉思,虽然知道维克托很难搞,但没想到会这么难搞,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做到跟维克托结婚的?

    他查了一下记录,中途也没掉好感度,为什么这么少?

    其实道理还是很简单的,勇利稍微动动脑子就想明白了:维克托还有点纠结早上的事,实际上并没有多在乎他。一个勇利已经明确表示没关系的事,维克托还这么努力试图补偿,恰恰说明了他们之间的生疏。

    被自己的恋人——虽然哪里不对但的确是同一个人——这么表示不想欠他,勇利稍微有点心塞。

    不过到了晚上,再次登门拜访的维克托很好地安慰了勇利受打击的心灵。

    “他做了什么你都别放心上。”恢复部分记忆的维克托说,“那就是个傲慢的混蛋。”

    勇利叹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他就是你本人,而且他也没你说的那么糟糕。毕竟对他来说,我们只认识了两天。”

    维克托觉得这不是理由:“对我来说,我们也只认识了两三天。”

    被这句话提醒了这位更接近他所认识熟悉版本的维克托其实也算得上是陌生人,而且还对他的黑历史记忆犹新宛若上一秒才发生,勇利感觉更心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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