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风雪长夜亲爱的?宝贝?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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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守墓人]三字消失了。
安无咎还以为这是十二祭司之中的一职位, 但下一秒,圣音便出现在他脑中,只是比平时缥缈些许, 明显是只有他能听到的。
[守墓人是十二祭司中的四神官之一,恭喜你获得守墓人的份, 请守口如瓶, 四名邪.教徒知晓彼此份,共同作战,因此请你保护好自己, 通过观察和发言找出神官普通祭司,他们共进退。
你的职能是从第二晚开始, 每一晚得知上一白天被公投献祭出局的玩家底牌是好是坏,但能查验死的具体份。]
这能力……
安无咎一时说上好, 说上坏, 只感觉像是强的能力,能主攻击, 能自保, 甚至能自证份,如果前一日被献祭的人是好人, 他还只能在第二天的白天说出来,有时效差,且说出来必然就会暴『露』份。
确实如圣音所说,这张牌需要保护好自己,甚至还要提防被邪.教徒穿了衣服, 冒充份将他推出去。
安无咎一面听着,一面看向其他人,感觉他们正在听圣音描述份和能力。
[现在向你介绍其他份。神官共四名:预言家、巫、猎人守墓人。
其中预言家每晚查验一名玩家, 得知其为好人或坏人;
巫拥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巫当晚以得知死亡玩家,并选择是否开解『药』救人,或以选择一名存活玩家开毒。巫自救,解『药』使用后能得知夜晚死亡情况,但如果自己死亡,以被告知;
猎人在白天公投献祭或夜间被.教徒杀死时以选择发技能,开枪带走一名玩家,被巫毒死则发技能。
除神官,十二祭司中还有三名狼牌邪.教徒和一名石像鬼。
三名狼教徒以在血月夜彼此见面,共同选择杀死场上任意一名玩家,他们没有任何特殊标志,普通祭司无异。
石像鬼是一特殊狼教徒,他其余三名狼教徒在夜间见面,即狼教徒并知晓石像鬼是哪名玩家。
石像鬼在夜晚以选择场上任何一名玩家,直接查验起具体份,例如查验某位玩家,结果为“巫”或“平民”等等。请注意,在其余三名狼教徒死亡以前,石像鬼没有杀人能力,所有队友死后,石像鬼带刀杀人。
十二祭司之中还有四名平民,平民无特殊技能,白天晨祭以场上其他玩家一同商议,选出这一天的主祭司,在主祭司的带领下公投出应当被献祭的玩家。
份讲解完毕。
白天,场上存活的所有玩家进行晨祭公投,选定一名作为祭品,剩余时间各位自支配。
夜晚,□□徒杀人,其余八名祭司将献出自己的双眼交换神之力量,所以在夜晚时所有好人将失去视力,无法看到狼人的行,但限制行自,神官亦如此,但神官们通过圣音的交互使用技能,其中,守墓人跟随神的指引来到祭品墓地。
当场上狼教徒先全死亡,则好人胜利,如若狼人杀光和献祭掉全神官或全平民,则邪.教徒获胜。
获胜方将全员成为幸存,在前几轮死亡的玩家复活。
失败方的已死亡玩家在游戏结束后宣布死亡,游戏结束后仍存活在场的失败方玩家则淘汰死亡。
以上为血月之祭的主要规则,细则将会在玩家触发时出现。]
听完大致规则,安无咎大概明白了这游戏的机制。
沈惕朝他走来,习惯『性』地揽过他的肩膀,“你看起来严肃啊。”
安无咎低说:“我只是在想,这一次的团队赛是暗队,如果把我们到了同的阵营要怎么办?”
仅仅是看清局势的暗队,且还是一一接连死去的局势。有能他会在第一晚就死亡,或活下来,眼睁睁看着同伴之一被献祭被杀害。
这些是他无法控制的局面。
最坏……
“最坏就是我们在同阵营,是敌对方了。”沈惕笑了笑,语气轻松得怕,“规则允许我们互通份,你如果觉得我们共边,那就想办法杀我献祭我。”
他嬉嬉笑笑,看上去一点在乎输或赢,一点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要你赢就行了。”沈惕漫经心,音中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他说完,并没有听到安无咎的回应。安无咎显得沉默,一句话说。
尽管他多时候就是这样安静的人,但沈惕还是一下子就觉出对,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忽然被安无咎一把拽住手腕,拉着他穿过石屏后的通道,一路向前,随便找了房间,推开门,二话说就拽他进去。
沈惕一时间有些没缓过神,保险起见算先带上门,下一秒,他就被安无咎『逼』到门板上。
窗血红『色』的月光从窗棂一角投『射』进来,在安无咎的侧颈,房门边悬挂的油灯将安无咎的脸照亮。
他比刚刚还要严肃,还握着沈惕的手腕。
沈惕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他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说错话,但现在应该已经如鱼得水了。
“我……”
“你觉得这样我会开心吗?”安无咎抢了先,截断了他的话。
沈惕皱了皱眉。
安无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情绪,“就算是同阵营,我需要你为我牺牲吗?你觉得你被杀了,我会开心吗?”
他的瞳孔中映照着两团暖黄的灯火,亮,人。
沈惕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搂住他的腰,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我只是想要你赢,没想别的。”
安无咎本来是带着点气的,在他听到沈惕那么在意自己的生命,用玩笑说出让安无咎踩着他尸体赢的话,他根本无法接受。
“别生我的气,好吗?”沈惕亲了亲他的鼻梁,又歪了歪头,在安无咎嘴唇上轻啄了下,“是我说错话了。”
安无咎实在是舍得生气,听了这句,更舍得。
沈惕哪里有错,安无咎想,或许没有几人能愿意为他牺牲。
安无咎松了手,垂了垂眼,最终还是抬手『摸』了『摸』沈惕的脸颊,“没有,是我一下子情绪激了。”
昏暗的房间里,沈惕能感受到安无咎上传递来的温度。这让他感到安心。安无咎实在是奇怪的人,从没有人在圣坛关心他人死活,只有安无咎会要求他以寻死,且拒绝他说任何自我放弃的话。
是他用错了方式去爱安无咎。
沈惕两手抱住安无咎,低下头,抵在安无咎的肩窝,嘴里还趣。
“你有情绪激的时候啊。”
他的音闷闷的,显得面风雪好大。
“我当然会有,我是人。”安无咎抱住他的背,手指能『摸』到沈惕微微弯腰时凸起的脊椎,这让他多了几真实感。
“沈惕,你比我狠心多了。”
沈惕自己是这样想的。
除了安无咎的命,他其实没那么在乎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忽然,他又听见安无咎说:“我已经失去多了,且我甚至记得我失去过,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
他知道沈惕能无法理解,多人无法理解。
安无咎看起来游刃有余,运筹帷幄,他实际上就是被一点点抽空地基的高楼,岌岌危,能是明天倒塌,能是后天。
沈惕已经是为数多扎在地基里支撑他的柱子。
“我能失去你。”
就是在这一刻,沈惕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音,一下,一下,以前从未感受过。
他明白原来自己的确是有那么重要的,明白自己的命的确是拴在安无咎的心上。
“好。”
沈惕侧了侧头,嘴唇碰到安无咎温暖的侧颈。
“我听你的。”
他发现自己还够,学习得还够。
有时候面对安无咎好像就无师自通,但有时候又发现,其实他是词达意的,就像是努力融入地球的星生物,学得再像,会『露』馅。
但沈惕想,无论如何,他们是心意相通的,甚至需要碰手指,在他见到安无咎的第一眼,他就能读懂他。
安无咎注定要是他的。
两人静静地靠了一会儿,像是两棵相互依缠的树,在匮乏阳光的地方努力为彼此生长,渐渐地,树顶的枝桠攀在一起,地底的根纠缠清。
直到安无咎听见新的脚步,一瞬间警惕起来,这种拥抱姿势才稍有变。
来听起来好像是藤堂樱和松浦守梨。
“哎?这扇门上面是几号?”
“这数字写得……好像是7,应该是沈先生的房间。”
“啊那这就是沈惕住的,是吧?那我是三号,你是十二号,你应该是最里面吧,我的房间能是在左边那走廊。”
“那藤堂小姐,我先送你去你的房间。”
“真的吗?谢谢,你真绅士。”
听见两人远去的脚步,沈惕轻笑了一,“你还挺会找的,门牌号看随便一闯就闯进我房间了,真愧是我……”
“要『乱』说话。”安无咎已经预判到他要说什么,先阻止了他。
倒是喜欢,只是觉得太羞耻。
“你喜欢吗?我看多人喜欢那称呼,要然我叫你什么?”沈惕搂着安无咎的腰一步步往后退,“亲爱的?宝贝?宝宝?”
“你真是……”安无咎正要骂他,突然之间眼前什么看见了,仿佛被人骤然关了灯,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这对,他连血月的红『色』月光看见了。
安无咎想到了方才圣坛提出的“献出双眼”,心下了然。
还真的是失去了视力了。
但他眼前有一道红『色』的线,仿佛是箭头,指向方才他们所对着的门。
这就是所谓守墓人的墓地指引线?
沈惕没有给他继续考的余地,他的手依旧搂着他的后腰,一步步『逼』迫他退后,“我真是什么?”
脚步后退着,安无咎的双腿猝及防地碰到床,走了会儿神,就直接被沈惕压到床上。
“没什么。”
“真的?”
安无咎视力全无,只能感觉沈惕的手解开了他颈前的斗篷系带,长袍的领口宽,寒冷的空气一触,又被沈惕的手指拂过,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电。
大概是因为此刻什么看见,听觉和触觉显得愈发清晰。沈惕的呼吸就在他的眼前,夹杂着窗呼啸的风雪。
沈惕一定就对着他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嘴唇在似有若无地摩擦,将吻未吻。
“面下了好大的雪,好冷的样子。”
沈惕用最暧昧的姿态说着最寻常的话,指尖在安无咎『裸』『露』出来的锁骨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要你今晚留下来吧,两人的被子应该比较暖和。”
“我体温低,做了你的暖炉。”
安无咎嘴上没有任他调情的意,手指却自觉抓住床单,仿佛想要漂浮的黑暗中握住点什么。
“单单躺着当然行,做点什么就暖和起来了,是吗?”
沈惕的手指『插』.入到安无咎的发丝间,又轻轻刮过他的耳廓,毫无掩饰地撩拨着。
安无咎的心跳得快极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以这么游刃有余,好像根本需要这一双眼睛。
还是他就是狼,就是□□徒。
“说定明天我们其中一就死了……你觉得惜吗?”沈惕像一条蛇,攀缠住安无咎的心,勾出深埋其中的欲望。
“会吗?”安无咎愿意就这样被他拿捏,试图反客为主,于是轻笑了笑,“如果你就是邪.教徒呢?”
沈惕笑了,安无咎失去了双眼才发现,原来沈惕的笑是带着点邪气的。此时此刻他若能看到,这张英俊的面孔映着血月猩红『色』的光,看起来一定非常像杀人狂。
“那是更好吗?”
“先度春宵,再去杀人,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