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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杀伐决断中秋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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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安无咎确凿的论断, 兔子笑了。

“哦?那就拭目以待了。”

“就怕你等到来救你的英雄,或者他来了,到你的状……多美啊。”

这兔子的声音总让安无咎产生一些着边际的猜想。他好像单单是一npc, 会根据人的反应做出互动,甚至带有十分强烈的人『性』格, 极端、逆反、喜欢到玩家受折磨时的痛苦, 濒的恐惧。

这真的只是一普通npc吗?

冰水的浸泡让安无咎的双腿始麻木,身体也变得僵硬,麻痹的感觉从下肢传向指尖。

但他依旧盯着眼前的长绢, 在冰冷的静谧之中凝视着水浸湿纤维的过程。

刚刚就直接按下按钮,是一场非常冒险的赌博。

他在赌外面的同伴可以给他制造出22分30秒以上的连续停水期。现在第一人已经苏醒, 第二才始,算上来, 多只有55分钟。

必须在这时候按下按钮, 他才有一线机会。

事实上,就算是没有停水期, 他也可以根据水位上涨的速度来同步往上调整绢条的高度, 保持之前的浸水状态,但这样做误差太大了, 他的容错只有正负3秒而已。

这种做法太危险了,他需要尽可能完整的25分钟停水期来完成这挑战。

沿着长绢,水一地向上攀升。

他感觉很冷,低温在麻痹他的心脏,持续地减缓大脑运作的效率。安无咎只能断地呵气、搓手臂为自己取暖。

兔子还在与他话, 语气像是心肠极好的样子,“你需要剪刀吗?可以为你提供哦,可以把绢条裁剪成你需要的长度。”

“需要。”安无咎冷酷地拒绝了, “把玩家当傻子。”

长绢薄厚一的条件一出来,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他,绢条每一部分的吸水速度都是一样的,薄的部分水攀升得快,厚的则慢许多。

就算是半裁剪,两半绢条同时将一端放入水中,完全浸湿的时也是一致的,并非两都是10分钟。

这种均匀的质地导致这场挑战无法用等分进行计时。

尽管如此,也是能算出来。

事实上根本就需要裁剪,一端放在水面,完全浸湿需要20分钟。

可将两端同时放进去,还是同一根绢条,但因为两头一起吸水,时则会减半,需要10分钟。

安无咎抬了抬头,两头同时浸湿的长绢已经湿了许多,折后的两边湿掉的高度完全一样,印证了他的猜想。

“好吧,明明是一片好心,你竟然领情。那就静候佳音了。”

·

半边肩膀被狠狠地锤了一下,痛觉像是一只生着尖利指甲的手,硬生生把他出离的意志力拽了回来。原本麻木的上半身都可以稍稍活动了,但是腿好像还是僵住的。

然而在吴悠的视角,他是被沈惕狠狠打了一拳,而且这家伙这会儿正搂着安无咎的腰,安无咎整人都靠在他怀。

搞得他本来想骂人,到这一幕脏话都被梗回去了。

沈惕见他眼神恢复之前的状态而非痴『迷』舞台,于是他使了眼『色』,吴悠懂沈惕的眼『色』,皱起眉。

“搞什么……”

“咳,”沈惕咳嗽了两声,自己搂住的“安无咎”说,“他真是知悔改。”

“安无咎”有些『迷』茫地抬头,望了沈惕一眼,接着跟随沈惕的视线向坐在椅子上的吴悠。

他轻声口,“你也欺骗了。”

吴悠一瞬意识到劲。

他抿了抿嘴唇。

“……没有吧。”

管怎么样,先狡辩再说。

他说完,就见“安无咎”后头的沈惕向天翻了眼。

那你来说?吴悠心道。

眼前的“安无咎”冷笑一声,眼神透着失望,“你做的事,还要一一说给你听吗?”

要啊……

吴悠知道应该怎么演,他天生一副扑克脸,面部神经够发达,现在还是无剧本演出,五官放飞一下都感觉在抽搐。

“,知道起你,希望你能原谅。”

刚说完,沈惕又翻了眼。

这么快就滑跪……还如让他揍你。

“原谅?”假的安无咎嘴角依旧挂着笑,“当初是多么相信你啊,谁能想到你就是他的得力手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验,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你有想过的感受吗?”

他是谁?吴悠明。

实验?私欲……

“……”

“要听他的了。”沈惕做出一副高冷但温柔的样子,虽然他暂时还太理解这两特『性』怎么能结合到一起,但从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可以出,这应该是眼前的假无咎喜欢的a01的样子。

“欺骗你的人,都会杀了他们。”

吴悠瞬『露』出『迷』『惑』但惊恐的表情。

没有任何商量,沈惕一脚就把吴悠踹到地上,踹的就是他的腿,为了让他能快恢复,沈惕只能多试了儿劲。

大概是这种力道太真实,让“安无咎”沈惕更多了一些信任。沈惕却没有停止,他借着这机会直接吴悠旁边的南杉动手,将他直接推倒在地。

“这些人都该。”

听到沈惕这装腔作势的语气,吴悠简直要被气笑,但他也没办法在这时候说什么,他还想被这冒牌货给勒。

真的无咎哥究竟去哪儿了?他心生疑『惑』。

倒地的南杉后背受到重重的撞击,整人忽地清醒,原本那种混沌的感觉瞬消失大半,只是手和腿还有些麻木。

但很快,沈惕的脚就踢上他的腿,让他立刻有了知觉。

倒在地上的南杉撑着手肘想起身,但是身上的力气还够,只能拉住一旁的另一椅子,试图借力,但坐在椅子上的钟益柔重量太轻、又处于洗脑状态没有意识,就这样直接被地上的南杉拽了下来,椅子“咚”的一声,向后摔倒在地。

这可算是省了沈惕的功夫,他也好意思女生下手。

还剩后两,沈惕还是老一套,嘴叫嚣着为“安无咎”报仇,将乔希踹倒。

他们三的神情逐渐从涣散向清明,但身上还是乏力。

正当沈惕为后的杨尔慈该如何唤醒而犯难时,一旁冷眼旁观的“安无咎”了口。

“先要动她。”

“安无咎”来到被洗脑的杨尔慈眼前,盯着她的脸,眼神阴冷,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杨尔慈的下巴。

“想她,当初的实验成功吗?顺利吗?”

吴悠感到怪异。

眼前的“安无咎”和之前录像录音的他判若两人,也像收容所小孩子们卡片上写的那样有亲和力,反倒像疯子。

他口中的实验,恐怕是那些孩子们的实验。

难道是因为他一直被蒙在鼓,后来知道自己的父亲、兄长、朋友甚至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于是疯了?

而且他作为npc,却知道打破“洗脑”的机制是疼痛,放纵沈惕“复仇”,恐怕真的是疯子的设定。

沈惕这骗子折腾这么久,估计也是想从这npc的嘴套出更多信息,好应付接下来的楼层。

但是这种套话的式太渣男了,吴悠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安无咎”站起来,转身,面沈惕,脸上的笑容又一次变得柔软,仿佛真的在着自己爱的人。

可站在面的沈惕心想的却是,要用安无咎的脸这样啊。

“你刚刚说,欺骗的人,你都会杀了他们……”他声音很轻,很弱,翕动的嘴唇令沈惕想到天际后一抹血红的夕阳。

落隐去,他眼底的爱意也随之冷凝,“那你呢?”。

·

两头同时浸水的『色』长绢已经快要全部浸湿了。

只差一,安无咎伸手『摸』了『摸』,确认湿润的程度,然后始做下一步的准备,他拉出蓝『色』的那根长绢,调整好扣环的高度,将蓝『色』长绢和之前的红『色』长绢一样拉成单根垂直向下的状态,顶端卡在环扣上,底端向下,靠近水面。

等到『色』的长绢肉眼可见地被完全浸湿,没有任何一处还是干燥状态的时候,安无咎将新的蓝『色』长绢拉到底端刚好浸到水面。

紧接着,他将原本单根垂直浸湿的红『色』长绢另一端往下拉,让红『色』长绢变成两端浸水。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的观察象从一始的『色』长绢转移到现在的红『色』长绢。

好在目前为止,水流都没有出现过,应现在的计时,这意味着外面至少有三位同伴是醒来的。

一定要全部醒来啊。

“你玩游戏还真有无聊呢。”

那兔子的声音再度出现,很明显又是想要施加干扰。

“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做出惊吓的表情呢?梨花带雨的样子多引人遐想啊。”

这种恶趣味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无咎依旧冷着一张脸,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频率,抵抗降低的体温带来的适。

“你没有在意的事吗?比如……你的家人?难道你想到他们的时候,,想到他们遭遇危险的时候,也会这么冷静吗?”

听到这句,安无咎眉头皱起,他抬起头,了一眼四处的顶端。

“你在找吗?”那兔子咯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尖利,过一会儿又沉下来,“无处在。”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安无咎冷冷道。

“这么着急,游戏才刚刚始。”兔子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与挑衅,但又充满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珍贵的、还没有被采出来的宝藏是什么吗?”

安无咎冷静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某一处,仿佛正在与这幕后之人峙。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你光明时刻疯狂涌出的恶意,和黑暗时刻失控泛滥的良知。”

“人类嘛,大同小异,他们的极端情绪大了就是愤怒、恐惧、惊吓,痛苦……雷同又无聊。”兔子轻轻一笑,“你一样,和所有人都一样,你的极端情绪才是珍稀的。”

“等着呢。”

他的语气疯癫,说出来的话也句句反常,仿佛让安无咎到了圣坛的另一种形式。

如这只兔子真的是圣坛一重要的幕后黑手,那这些为了金钱和欲望进入其中的人们,究竟算什么?

出离的思绪很快被理智拉扯回来,安无咎深吸一口气,再次面那条原本应当被持续盯住的红『色』长绢。

此刻已经只剩下短短一截还没有被浸湿,很快了。

“你现在一定很怀疑说的话吧,过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只变态的兔子悠然说出安无咎心中在意的部分。

“如还想见到你的家人,比如……妹妹?就努力一,好好活下来吧。”

安无咎静静地站立在玻璃罩之中,一言发,只盯着眼前的长绢。

他太冷了,连呼吸都觉得胸口是痛的。

这种可知可见的未来,比刺骨的冰水还让人心生寒意。

长绢两端的水沿着纤维一地聚拢,终,在安无咎的眼前汇集,浸湿了整条红『色』长绢。

安无咎没想太多,直接将那条原本单向垂直向下的长绢也调整成两端向下的状态,两端都放置于水面,让它们同时浸湿。

后一段时了。

他的脑中浮现出外面那些同伴的面孔,尽管这是一场人战,但他们都选择了相信他,跟随他。

每一人都要活下来啊。

·

“的确欺骗你了。”

沈惕面改『色』,面情绪已然变的“安无咎”,他的眼神沉下来,令刚刚苏醒的乔希都误会,以为现在是什么奇怪的表或坦现场。

“但是的感情是假的。”沈惕靠近他一步,那双碧『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湖水,“你可以恨,但是能再欺骗你了,真的就是真的。”

吴悠强忍着自己翻眼的心,思考着这家伙究竟为什么可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用这么深情和真诚的表情,着长得和安无咎一模一样的npc说出一堆听了和没听一样的废话。

除了他这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眼前的“安无咎”似知情的吴悠,他一无所知,望着自己深爱的人,紧紧皱眉,“你以为你说这些,就会原谅你吗?”

“说了,奢求你的原谅。”沈惕继续靠近,终伸出自己的怀抱,将仍旧有些抗拒的“安无咎”揽入怀中,温柔地他实施另一种意义上的催眠。

“很后悔,请你再给一次机会。”

“们离这,去一没有人认识们的地生活,好好?”

怀中的“安无咎”似乎动摇了。

装作无法动弹的吴悠倒在地上,眼睛还是望着“安无咎”,他见那双充满仇恨的眼中闪过犹豫和动容。

“你真的这么想?”

“嗯。”沈惕了头,尽管抱着他,但并没有很亲近,只是空空地揽着他,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已经好了地,们今晚就可以。”

听到这句话,靠在沈惕肩头的“安无咎”禁发,“那他呢?”

沈惕想应当是他们的父亲,但还是了,“谁?”

“冒牌货。”他的声音再一次染上恨意,他分些,望着沈惕,“想取代的冒牌货,他是假的,只有……才是真的。”

他断地重复着冒牌货这词。

沈惕没有说话,沉默了一秒,一直没有真正亲密接触的他抬起手,捧住“安无咎”的脸颊,温柔地他微笑,“知道的。”

吴悠从没有在沈惕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真实到令他觉得可怕。如是知情,他一定会误会,以为眼前的沈惕真的是深爱着“安无咎”的。

沈惕的左手亲昵地抚『摸』着“安无咎”的耳廓和侧脸,另一只手扶住他的下巴,温柔地抬了抬,迫使他的眼神与自己视。

“这么爱你,当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安无咎”的双眼噙住一汪湿润的泪,将落未落,美到令人动容。

只可惜。

吴悠恍惚了一瞬,他见沈惕的姿势仍旧亲密,右手扶住“安无咎”的下巴,左手抚『摸』他的头顶,可下一秒,沈惕右手向左内推,左手控住头颅向外前推,猛地发力,速度快得惊人。

咔的一声,原本还能说话的“安无咎”如同一条丝带,面向沈惕瘫倒下去,而沈惕也只是伸出双手,接了一下。

“只可惜你才是冒牌货。”

沈惕松了手,任这假的安无咎倒在地上。

吴悠眉头紧皱,“他了?”

这他的冲击很大,沈惕在他们的面前永远是『插』科打诨,难有正经的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沈惕如此杀伐决断。

明明刚刚还演得很起劲,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把人杀了。

南杉了一眼地上的“安无咎”,闭了闭眼,始默念转生咒。

倒是清醒了的钟益柔回答吴悠,“应该是,这动作如力道很大,可能会导致颈部关节这段,高位延髓损伤,非常危险,几乎是致命的。”

沈惕却没什么情绪表现,只是跨过尸体,一面往舞台上,一面回头身后的钟益柔说,“痛觉可以破解催眠,你试着打醒杨尔慈。”

钟益柔应了一声,见沈惕上台是为了拿那黑丝绒罩布。她体力佳,来到杨尔慈的面前也知该怎么“打醒”她。

杨尔慈目前应该就是被催眠的状态,空洞的双眼望向舞台,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如同一件完美的雕塑作品。

“醒来了可要骂。”钟益柔虚弱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从杨尔慈的腿始敲起,像是打人更像是按摩,敲完了之后才把视线上移,着她的肩膀打了几下。

“这样还行吗……”

钟益柔向杨尔慈的脸,盯了几秒,然后伸出手。

捏住她的脸颊。

这种机会估计会再有了。

这样一想,钟益柔又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捏她的脸,还往外拽。

直到恶作剧象抬手握住她作恶的手。

“你在做什么?”杨尔慈冷淡的声音出现,只是比平时慢了一些。

“没什么。”钟益柔迅速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卷发,“……在救你啊。信你他们。”

吴悠摆着一张脸说,“她至少没有真的揍你。”

钟益柔一直蹲着,有些起来,后还是被她捏脸的杨尔慈把她扶起来。

“站好。”

一转眼,沈惕已经将假的安无咎尸体绑在了椅子上,他没有其他人解释什么,再次朝舞台的向跑去。

“你去哪儿!”

沈惕没有回头。

·

蓝『色』长绢只剩下后一干燥部分,湿润的水肉眼可见地从两端向内,侵蚀着每一寸纤维。

直到占领后的领土。

安无咎『摸』了『摸』,立刻抬起手,摁下了后的红『色』按钮。

“这就是你计算的22分30秒?确定吗?”

安无咎盯着眼前的长绢。

“确定。”

兔子在他见的地笑了笑,“那好,为你公布正确答案。”

眼前昏暗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画面,是他按下红『色』按钮的瞬,右上角显示着从0始的计时,而画面以极快的速度播放着,直到后安无咎第二次按下按钮。

停止的瞬,静止的数字显示着结——22分32秒。

结在三秒的误差以内。

安无咎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他没有错,尽管长绢质地匀,可以以长度分割计算。

但完全浸湿所需要的时可以分割。

始让『色』长绢两端入水,另一红『色』长绢单端入水,这样一来当『色』的完全湿透的时候,正好过去一端入水完全浸湿的时的一半,也就是10分钟。

而这时候,红『色』长绢也浸湿了10分钟,剩下的干燥部分原本还需要10分钟,但在这时候让红『色』也两端浸水,时就缩短一半,可以计出5分钟的时。

与此同时,放上第三根,也就是蓝『色』的长绢,等到红『色』的完全浸湿,即过去5分钟的时候,蓝『色』原本还需要15分钟才能湿透,但在这时候将其改变成两端入水,时减半,这样一来,完全浸湿就变成7.5分钟的任务。

10分钟加5分钟加7.5分钟,总共22分30秒。

“恭喜你。没想到你连挑战成功都没有一喜悦。”

“奖励现在就发放给你,再次恭喜你,必担心自己被活活电了。”

兔子的话音刚落,玻璃装置顶端的四电极向玻璃壁外退去,终消失在装置中。

“过,你现在要面临一坏消息。你所谓的同伴一一醒来了,他们为你创造的停水期也快结束了。”

冰冷的水再一次从顶端的管道倾涌而下,比之前的流水速度更快。

“抓紧时,为自己存一空气吧。”

·

沈惕无论怎么检查,都无法打鸟笼下的地板。

进入游戏的第一次,他感到焦虑无比。

见他打,杨尔慈试探地说,“或许在那。”

已经浪费了太多时了。

现在的安无咎还知道究竟在哪儿。

沈惕站起来,他环视整剧院,终,目光停止在身后这边巨大的帷幕之中。

当他拉帷幕,进入完全黑暗的后台时,他发现身边出现了灯光。吴悠跟随在他的后面进入帷幕后,但诡异的是,他找到沈惕的身影,帷幕后面仅仅是一片狭小的后台,什么都没有。

沈惕独自往前着,很快,他听见水流的声音,到远处一束孤独的追光,安静地打在一座巨大的、盛满了水的玻璃罩子上。

水中是已经昏『迷』过去的安无咎。发丝披散,在水中『荡』漾。

沈惕见眼前那巨大的卡牌,上面画着joker,牌下是一柄沉重的铁锤,他一把将其拿起,过去,狠狠地砸向了那封闭的玻璃罩。

只一下,玻璃便碎,水源源断地往外流淌。

沈惕弯下腰,动作下意识变得小心起来,他站在破碎的玻璃罩外,将昏『迷』的安无咎打横抱起来,轻轻地晃了晃他。

“安无咎?安无咎……”

晃动让溺水久的安无咎呛出水来,咳嗽了几声,然后在沈惕的怀中慢慢地睁眼。

醒了。

可此时的安无咎却变了。

他因呛水而紧蹙的眉头缓慢松,修长而皙的脖颈因抱起的姿势而略微后仰,喉结在雪的花纹下暧昧地滚动,眼睫沾了细密的水珠,『迷』离又轻佻。

盯着沈惕的双眼,安无咎湿润的嘴唇微微勾起。

“谁允许你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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