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锦衣卫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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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藕虽然已经消失,但是我和逸菊还处在中毒状态,仍旧不能动弹。
那个该死的小妖婆只管挖坑,却不管埋,浑蛋的很。
我叹了一口气,问逸菊道:“中了魑风化酥散,要多久才能解开?”
逸菊一副苦瓜脸,答道:“常人要花两个时辰方可恢复行动,我们身负内功,估计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解了。”
于是,我和逸菊便开始各自运起气功,让内息在周身经脉快速流转,聊以舒筋通络,期待着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的行为能力。
可是忙乎了好一阵子,好像并没什么效果。
我们依旧如同两具雕塑,保持着僵硬而麻木的标准姿态,足可冒充庙里的神像了。
看来中毒这种事,仅凭自身力量很难解决,这一切都要怪那个阮青藕的胡作非为。
好端端的,偏偏看中了我和逸菊,真是奇哉怪也!
我突然好奇心起,问道:“道兄,我为啥觉得阮青藕与觉空小和尚关系有点暧昧?似乎不太对劲?”
逸菊道:“这事我也颇感纳闷,他们好像以前就已经认识了,或许还有一段地下情缘,也未可知。”
我笑道:“小和尚也敢泡妞?这件事要是给少林寺的老方丈知道了,还不给活活气死?”
逸菊道:“幸好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不过依我看来,多半是阮青藕的单相思,你刚才也看见了,她至今还一直纠缠觉空小师父。”
我思索片刻,附和道:“这就叫做美女爱英雄!八成是去年嵩山武林大会,这个小妖女见到觉空获得了少年组第一名,所以为之倾心,仰慕不已。”
逸菊道:“也许这就是宿世孽缘罢,命中注定的。”
我却不管什么宿命论,接着调侃道:“假如阮青藕喜欢你,天天对你纠缠不休,你会怎么做?”
逸菊立即满面正色,说道:“我崂山派虽然势力弱小,但也算是名门正派,那个妖女胆敢前来纠缠,我一定当面拒绝。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当场自断经脉,自杀了账,让她彻底死心。”
自断经脉?我听得好笑,觉得逸菊就是死脑筋,没必要这么悲壮吧?
大不了装假谈一下恋爱,再找一些机会,展现各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渣男行为,然后就友好分手了。
我感慨道:“自杀倒不必,好歹要想个办法。可惜我们都吃了该死的僵灵尸蛊丹,以后都要受那个妖女摆布了,怎么办?”
逸菊忧心忡忡地道:“每年端午节前都要服食解药,不然我们俩就完蛋了,多半会变成不人不鬼的僵尸,这可真的愁杀人也。”
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幕古怪的场面:我和逸菊身穿清朝官服的僵尸,整张脸蛋煞白,平举双手,一蹦一跳的行走。
假如我真的成为僵尸大家族的一员,没得辱没了祖宗。
于是,我心中不由涌起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背上出着冷汗,问道:“你师父可有妙方,能否解得此毒?”
逸菊道:“这是苗疆五仙门的独家蛊毒,医术非我师父之所长,估计也束手无策。”
我又道:“天下这么多的资深中医,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制解药?”
逸菊当场卡壳,想必对“中医”这个词汇颇感费解,假如他懂得现代医学,曾经听说过“西医”,想必就不会如此迷茫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觉空,脑子转得飞快,便自作聪明道:“我现在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逸菊喜道:“愿闻其详。”
我道:“我们应当努力巴结觉空小师父,尽量和他搞好关系,最好是我们三个人结拜兄弟。然后再让觉空假装与阮青藕那个小妖女相好,我们再从中撮和,成其好事。”
逸菊道:“然后呢?”
我道:“一旦觉空和阮青藕成亲,就让觉空看在我们义结金兰的份上,把八十年份量的解药搞到手,要么弄到解药配方也行。从此我和你便高枕无忧了,只是觉空做不成和尚而已,这叫做假戏真做、瞒天过海。”
我沾沾自喜,对自己想出来的妙计颇为得意。
假如觉空小和尚知道真相之后,肯定要对我金刚怒目,甚至破口大骂。
逸菊思考了半晌,终于拿定主意,咬牙说道:“你这个方法也行,不过我们要讲江湖道义,只是让觉空去哄骗那个妖女,但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要生米做成熟饭就行。”
我哈哈大笑,道:“绝对不会做成熟饭的,你要相信出家人的定力。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去找觉空,想方设法与他搞个桃园三结义。”
这时,风雨忽然止歇,乌云亦散去。
月光重新从庙顶的破洞中洒下,蛙鸣重新活跃起来。
我和逸菊两个大活宝,仍在仔细策划:如何结交觉空?如何讨好于他,并与之快速发展成异姓兄弟?如何撮合觉空和阮青藕的旷世奇缘?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能够动弹了,手指似乎也可以微微弯曲。
我们正在暗自高兴,远处却传来一阵阵零碎而有节奏的声响。
逸菊颇有江湖经验,说道:“这是马蹄声,而且来者甚众,约莫三十六余骑。”
我“噢”了一声,诧异于他耳朵灵敏,竟然能够分辨得如此清楚,便问道:“莫非他们是负责夜间巡逻的治安警察?”
逸菊对我说的新式词汇仍旧一知半解,毕竟像“治安警察”这样的专有名词实在是太过先进。他也懒得问我,便答道:“多半是地方衙门里的捕盗官兵。”
我们正在猜测,只听得马蹄声响越来越近,估计是那帮人看到了庙中篝火的光亮,前来探察个究竟。
不多时,那伙骑兵已来到庙外,纷纷下马,听脚步声响沉稳,看来都是习练有素的家伙。
我和逸菊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庙门,这才发觉脖子可以略微转动了,但是我们的身体依旧僵硬如木头一般。
但见三个汉子举着松明火把,率先闪了进来。他们身穿锦衣,个个执刀在手,虽未出鞘,但显然已有所防备。
这三个汉子迅速将庙堂扫视一遍,目光便落在了我和逸菊的脸上。
“好了,找到了!”为首的那个鹰勾鼻乍见到我,脸上顿时显露出十分欢喜的颜色,大声叫嚷起来。
紧接着,庙外也是一阵欢呼之声,呼啦一下冲进来三十余人,却分立两边。
中间昂首走进一位魁梧的军官模样的虬髯大汉,紫棠色面皮。
只见此人的衣饰更加讲究,锦袍正面有一条金丝绣成的四爪飞鱼,格外醒目。
我这时就算再蠢,也明白了这伙人的真实身份。
于是我压低声音,对逸菊悄悄地说道:“他们是锦衣卫……”
任凭武功再怎么厉害,逸菊也只不过是崂山派的一名小道士,对朝廷之事所知不多。
逸菊倒是听过锦衣卫的名号,但具体长什么样?干啥勾当?他却不甚清楚。
此时,我的小心脏突突乱跳,血压开始升高,浑身非常不自在。
刚才听得清楚,那个长着鹰勾鼻的锦衣卫说什么找到了,难道所指之人正是我么?
不过假如我真的是朱允炆,倒是很值得他们半夜不睡觉,打着火把前来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