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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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擎天被他说中了心事,就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无奈地说：“就你聪明,你小姑姑的儿子曾小宇一直瘫在床上,这么多年来找遍了医生,偏偏林丽敏的针灸对他有作用，你奶奶和姑姑一直对他抱有希望,希望小宇有一天能醒过来。所以，我一直不能松这个口，不过现在……”付擎天声音低沉了几分,眼神看向那辆被撞翻的面包车，目露厉光，“我不能再放过林丽敏，这个女人绝不能再留在付家！”
二十多年前，当林丽敏抱着小城进付家时，他是坚决不同意结这场骗局婚姻，他完全可以戳穿林丽敏的恶行，但偏就在看到小城的那刹那间他改变了主意，他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才想着留林丽敏下来照顾小城，而后来发生了车祸事件，他又在自责中犹豫不决，当中其实也有几次闹翻要坚决离婚，都被妹妹付玉珠和母亲阻止。
付玉珠是付家的掌上明珠,她只有一个儿子曾小宇，妹父生性儒弱无用，是最普通的上班族，对儿子的事完全采取逃避态度，他知道妹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曾小宇身上，无论怎么劝说，她都坚持相信自己的儿子总有一天会醒过来，说来也是奇怪，偏偏林丽敏的家传针灸对这孩子有作用，他只有这个妹妹，母亲付老太太自小就心疼女儿，也就因为她们两人，他忍林丽敏忍到了今天。
不能再忍了！他受够了！付擎天再次将付城抱进怀里，揉着他的黑发低声又坚决地道：“让我去教训她，林丽敏，成翔，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再伤害你！”
“擎天，你先别急，这事我已经有准备了，先让我来揭穿她的真面目。”付城神秘地笑了笑，手慢慢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人证物证都齐了的时候，林丽敏，你的新帐旧帐一块算！
回去前，阿雷一伙人审了鸭舌帽司机，不出所料果真是林丽敏指使的，不但如此，这一问把林丽敏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老底都给扒出来了。
原来林丽敏这二十多年来，在外头不仅玩小明星，小模特，还跟平城几个帮派的大哥有些暖味关系，她借着付家太太的光环，四处招惹男人，付擎天从不碰她，无论怎么讨好都得不到半点感情，又气又恨中，她寂寞难耐，就在外头养了几个情夫，时不时又跟跟黑道上的人混一混，这么多年来，她倒也积累了不少黑道人脉，上回从剧院里抓付城，这次又唆使人撞付城，都是她养的那些黑道情人帮的忙。
阿雷抓着鸭舌帽司机上车，这人现在也成了指证林丽敏的人证，付城心里更为踏实了许多，证据越多越好，这样林丽敏再也翻不了身，他想了想，又上前交待了阿雷几句，阿雷看了眼付擎天，点了点头，“城少放心，这事我会尽快办。”
回到付家大宅已是深夜，兰博基尼熄了火停在大门前，付擎天望着夜色中的巍巍别墅，神色有些疲惫。
“看来是我太小看她了，这些年我只顾着你的事，根本没理会她在外头干了什么。”付擎天讽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应该想到，像她这样一个心思慎重又狠绝的女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只是当年看她抱着你进来，又想到可以有个女人照顾你，就没顾虑这么多，到最后过不下去时，又因为小宇的事而退让了，结果却害了你。”
说到这付擎天愧疚地抱着付城入怀，“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小城，你怪我吧，我不该这样妥协软弱，对不起。”
他闭着眼，唇深深吻在付城黑发里，付城啜着笑抬起头，一缕微光映在眸子深处，亮晶晶的像湖面碎碎的月光，付擎天呼吸一窒，当下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他深深地吮吸着，辗转每个角度去品尝唇齿间的美味，不稍一会，两个人都有些热火难耐。
“不要在这里。”付城看了眼黑漆漆的车外，虽然在车上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但他还是更喜欢温暖柔和的大床。
付擎天知道他的心思，疼爱的又吻了吻他的唇，便拉着他下车，两人相拥相抱得一路从车库走进别墅内，大厅里静悄悄地，或许杜小月带着满满已经睡着了，等走上二楼后，付擎天就不再顾忌，边吻着付城边脱去他的衣服，从走廊到卧室，再到浴室，衣物全都散落一地。
浴室里的水开着，哗哗地响，付擎天从后面抱着付城，紧紧地将他贴在温润的墙面上，热烈如火般吻着他的嘴唇脸颊脖颈，水流洒在迷乱的两人身上说不出的靡醉缠绵，付城被他压贴着深入浅出的攻占，每狠狠进攻一下都让他深喘几口气，可他又含恋这种噬心入骨般的快乐，双手抓着墙面不住地喘息呻叫，身体主动迎合着付擎天的动作，每一下都让两人禁不住地大声吟叫，共同享爱着极致的快感。
两人在浴室里缠绵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一张长浴巾包裹着两个人的身体，就是走向大床的距离里，都忍不住唇舌相交，付擎天意犹未尽地吻着他，低哑着声音道：“到床上再好好干你，今晚非得干得你起不了床。”
付城吃吃地笑了笑，眉尖微挑，“还不知道是谁起不了床呢。”
“你居然小看我？”付擎天一下子就被他挑起热火，小子，你在浴室还没被搞够么，他勾唇玩味地看着付城，“那行啊，看你受不得受了。”
话音刚落，付擎天就一把扯开浴巾扔到地上，迅速将付城压在大床上，软棉棉的大床在瞬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吱地响声，付擎天压着他疯狂地吻着，像是要他生吞进肚子里去不停地吸吮啃咬。
“慢点，慢点啦。”付城被吻得一阵目眩，他的长腿已经被付擎天抬起，正半跪着准备进攻的付擎天听他一说，便稍稍停顿了一下，谑笑道：“怎么了，现在就求饶了，太晚了吧。”
他说着低头看了看已经高高雄起的利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擎天等等。”付城动了动身体，觉得一旁的被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伸手去摸摸那块小山包，就在这时小山包突然被从里到外的揭开了，露出个小脑袋，而小脑袋正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惊讶地在盯着他们。
“吧吧……”小家伙一说话就把床上两人给惊呆了，付擎天赶紧从地上捞上浴巾将自己和付城裹了一下，他奇怪地问：“小满满怎么会在这？”
付城快手快脚地套上浴袍，抱起床上的小满，“宝宝，你姨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满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指了指了窗外，呀呀地叫：“出…….出…….姨……..”然后两手又抱着付城，“找……吧吧…….”
“杜小月是不是出去了？”付擎天也穿好睡袍，替他抱过小满满，“你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付城从地上的衣服里掏出手机，果然见杜小月的几个电话和短信，原来刚刚在车上顾着跟付擎天缠绵，手机响了也没去接，短信也没看，杜小月今晚跟从前几个夜城的姐妹一块玩通宵，不回来了，走时把小满满带睡着了后，就直接放他床上，原想着打个电话告诉一声付城，不想却撞上了两人缠绵的时候，电话没接通。
“看来今晚得我们两人带他睡了。”付城抱着小满满放在床中央，哄着他：“满满快睡觉觉，两个爸爸陪你睡。”
他转头看了站在床边的付擎天，脸色有些无奈，再往下看看，那蓄势待发的利器还有些崭露头角的模样，付城忍不住打趣道：“今晚是没办法再战，你还是息兵停鼓吧。”
付擎天也被他说笑了，伸手捏他下鼻子，凑近他低低地道：“好，下回你等着，非得把你干的起不了床。”
“行啊，我等着呢。”付城笑着就仰起头去亲亲他，两人才刚触到唇，小满满的肉手就拍了过来，嘴巴微微嘟起，又点了点自己小脸，“吧吧，亲……满满…….”
他奶声奶气地一叫唤，付城就停了动作，转头去亲他，“满满乖，爸爸最喜欢满满了，亲一个！”
付擎天抱着双臂盯着这相亲相爱的两人，有点不满地皱起眉，小满满也冲他咯咯直笑，居然还有几分得意之色，付擎天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才多大啊，就机灵成这样，往后还得了？
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看着这张稚气小脸，他心里顿时柔软了，他盯了小满满许久，凑上去一本正经地道：“小家伙，我才是你爸爸，他是你妈妈，所以，以后不要跟爸爸抢妈妈，还有，爸爸妈妈在亲嘴的时候，你不要打岔，记住了吗？不然以后爸爸可不会给你买糖吃。”
他严肃的样子把小满满给看呆了，两只小眼睛溜溜转，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一会看看付城，一会看看他，小脑袋歪向一边似是在思考什么，“吧吧…….妈妈…….”
付城推了他一下，“你乱讲什么，不要教坏小孩子。”
付擎天顺势搂住他亲了一口，“我有说错么，你生了他，你就是他妈妈，难道还是我吗？”
付城瞪他一眼，恶作剧地道：“你要做妈妈当然没问题，以后就让小满满叫你妈妈好了。”
“那可不行，这不合逻辑，生孩子的人是你啊。”付擎天俯身将他压在床上，轻舔了舔他的唇，亲呢地道：“再说，床上被压的那个人也是你，你不当妈谁当？”
“擎天！”付城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又气又恼，抬手就想打他，付擎天却呵呵大笑，迷恋地又吻吻他的唇，咬着他的唇瓣喃喃：“其实这身体挺好的，不如再给我生个孩子？”
说着，他转头又冲似懂非懂望着他们傻笑的小满满道：“满满，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
满满小眼睛一亮，像是听懂了似的，咧着嘴呵呵笑，拍着两只小手，呀呀学语：“要…….要…….”
“听听，我们儿子都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不如…….”
“付擎天！”付城的脸瞬时红了，他恼怒地推开付擎天：“别乱开玩笑！要生你自己生！”说着转身抱着小满满睡进被窝里不再理会他。
付擎天见他真怒了，便也笑了笑，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不开玩笑了，睡觉睡觉。”
接连几天付家都异常安静，出了那晚的面包车事件后，住在别墅后院的林丽敏和成翔坐立不安，但付擎天这边却平静的出奇，付城不动声色，让付擎天暂时不要插手这事，他在等待，这几天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手上的证据也越来越充分，当阿雷将最新打听的一套证据交到他手上后，付城终于露出了真正满意笑容。
最终一战，可以开始了。
林丽敏也不是坐着等死的傻瓜，付家越是平静，付城和付擎天越是没有动作，她就越是担心，这几天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出去玩，也没有去付家祖宅里替曾小宇针灸，她心乱如麻，给外边几位黑道大哥打了电话后，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吃饭时，成翔终于察觉出她的异常，这些天他的心情也不好过，上回在宴会那晚跟周安其吵了一架后，他算是真的认清了这个男人，无论是对从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这个男人都没有爱过自己，他真正爱的只有钱！
可他到底付出了太多，就算知道了真相，一时半会还是抽不出来，几天了，都忍住不打电话，但到了今天，成翔还是咬着牙给周安其去了个电话，没想到周安其倒还拿捏起来，冷言冷语的，害他心霎时凉了半截。
回头吃饭又见林丽敏一脸的阴沉，成翔才想这几天林丽敏的异样，便有些担心地问起来，生怕付城又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可真是被这小子给搞怕了。
林丽敏勉强对他绽出个笑容，“没事，有什么事有妈顶着，你别怕。”
“妈，是不是城少又在搞我们了？”成翔不是傻瓜，宴会的事后他也细细想了一遍，这里头肯定有鬼，付城啊付城，这个才十九岁的病弱美少年究竟有什么样的目地来演这场戏？
“他肯定会搞我们，翔翔，你最近少出门，尽量不要出去，好好待在家里。”林丽敏拉着他的手，恳求道：“答应妈，不要随便离开这个房子，就是有人来了，你都不要开门，好吗？”
“为什么？难道妈是怕那个城少会害我？”成翔想了想，小心冀冀地试探着问：“妈，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老针对我们，他有什么目的？”
林丽敏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后，终于说道：“他是付城，真正的付城。”
“什么？！他是付城？！”成翔惊愕地站起来，然后很快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怔怔地思索了会，突然看向林丽敏，嘴唇有些颤动，“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什么都知道了？”
林丽敏无力地点了点头，缓缓站起来，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什么都知道，因为这起夺舍的事就是我干的，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因为……翔翔，我是你亲妈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怎么会是我亲妈，我亲妈在老家山区里，是她一手带大了我，你，你怎么会……..”太不可思议了，成翔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真的，我就是你亲妈。”林丽敏疲惫地倚靠在椅背上，喃喃地道：“二十五年前，我从家里诊所抱了个婴儿去付家，骗付老太太说这孩子是我跟付擎天生的，那孩子就是付城。老太太信了，而付擎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答应了跟我结婚，我以为我从此以后就能过上好生活，就像童话里说的一样，王子与灰姑娘的浪漫故事。”
说到这，林丽敏苦笑了一下，“我爱擎天，真的很爱，从高中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可他根本就不爱我，或者说，他性向决定了他只喜欢男人。其实我早就猜到他这个秘密，但我还一心妄想着自己会与众不同，只要结了婚，哪个男人不爱女人呢，但我又错了，付擎天既使跟我结婚也没碰过我，更谈不上爱，我什么办法都用过，学化妆，学穿衣，学做饭煲汤，学礼仪，什么豪门那一整套我都学了下来，可付擎天仍不会多看我一眼。”
“他上了大学后，直接住进学校，一周只回来一次，就那难得的一次见面，他也是抱着小城玩，而不会跟我说上一句话，时间长了，我也明白了，他爱小城胜过爱我，我真的很寂寞，小城一岁后，我完全绝望了，就放开自己到外边去玩，一个偶然的聚会，我认识了他，一个三流小明星，他很会讨好我，逗我开心，我那时也就十八岁的年纪，也渴望有人疼有人爱，他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我很快就跟他上床了，没过多久，就有了你。”
成翔听到这周身一僵，怔怔然地张了张嘴，却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话。
林丽敏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翔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亲儿子，你那个亲生父亲知道我怀孕后就害怕了，没几天背着我签了国外新公司，一声不响地走了，我舍不得打掉你，还想着去骗付擎天我怀的是他的孩子，说什么酒后发生的事，但他根本不信，他那时已经是相当深沉的一个人，也有一定的手腕，一查就查明白了，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去求付玉珠，那时她儿子还没出事，但身体很弱，经常生病，找遍了医生也无济于事，我用家传的针灸法替他治疗有了起色，她就一直依赖我，这事我求她帮忙，她答应帮我瞒着付擎天，骗他说我打掉了孩子，回老家坐小月子和养身体，就在老家诊所，我生下了你，但我真的不能把你带进付家，我又怕付擎天会查到家里，就只能将你送到偏远山区里一家人那里去，求她们抚养你。”
话音渐渐沙哑，林丽敏抚着嘴忍不住抽泣，“妈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也是没办法，我知道养你的那家人很困难，每年都有寄钱过去，我只能做到这样，我甚至不敢去见你，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进了城，跟付城成了同学，你刚来我家时我就觉得眼熟，后来一去查，发现你就是我的儿子，那时，我就想着一定要你回来。”
成翔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个一直默默寄钱给家里的好心人，供自己一家生活，进城读书上大学的好心人，就是自己的亲妈，而这个人，正是林丽敏。
“我原本想着等你长大了的时候就想办法让你进付家旗下的公司，然后慢慢一步一步让你进付家，为了这个愿望，我跟上几个平城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哥，希望多找些人脉能助你今后一臂之力，本来我准备在付城十六岁生日之后，建议你跟付城一起住进付家，你是付城的好友，付擎天完全可以同意，可偏在那时，出了两件事，一件事是付玉珠的儿子不慎从学校高楼摔下来，成了植物人，家里非常乱，付玉珠几乎发疯似的求着我天天给曾小宇做针灸，我说不了这话。二是，我已经发现了付擎天真正爱的人是谁。”
林丽敏的话倏地一顿，眼里全是狠冽的目光，“他就是付城，付擎天爱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我恨他，我恨的不行，十六岁生日那晚，我亲眼目睹了付擎天对付城做的事，他吻了他，还想要他，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如果这两人的关系一旦破戒，那么擎天将不再回头，我在付家也待不长了。所以我制造了一场车祸，一场失忆症，还有一场慈母带儿海外求医的好戏，他的记忆被重组，我让他忘了付擎天的全部，只记得我的母爱。”
林丽敏淡淡地笑着，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和狰狞，成翔看了不寒而栗，他慢慢后退，突然觉得这女人可怕的令人寒心，但这人居然是自己的母亲？以后没准还得靠她帮自己。
他咽了咽喉咙，又问：“那，那起绑架案之后发生的夺舍，你是怎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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