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拐个弯也是能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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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成为位面商人以来，一直遵守老人的教诲，低调本分。
因此在他向顾奈提出要看她手里珠子的要求后，这个略显稚嫩的青涩少年陡然有些手足无措，他似乎说错了话。
引起他兴趣的珠子，顾奈并没有当成商品出售，不标价不议价，作为私人物品，菲尼的要求是不合理的。
顾奈知道珠子是纯能量凝固的结晶，她想想有趣，单纯的吃货也会有小心思，这三颗珠子估计是少年偷偷储存起来舍不得吃的储备粮，她拿好吃的除草剂把他喂得太饱，吃货看不上这些储备粮了，才拿出来处理给了她。
本身得到的就很偶然，顾奈没怎么犹豫，很大方地直接拿了一颗交易给菲尼。
再说，金子已经用精神力和她沟通过，这种能量结晶蕴含的能量特殊，不能转化成科幻位面科技产品所需要的能源（比如说补给站），也不能制成药剂供人类使用。
简而言之，在科幻位面，这种能量结晶充其量只能当成漂亮坚固的珠子，其中的能量根本无法引导出来，一旦珠子被损坏，就会直接化为特殊能量消散，打孔做项链都做不到！
以前还能是少年的食物，可是现在他迷上了顾奈提供的除草剂……
菲尼红着脸从交易栏里取出珠子，对顾奈的好感直线上升，暗暗下定了和顾奈结交的决心。
于是顾奈惊讶地看到商店界面上闪过一道彩光，在菲尼的名片后多了一颗亮晶晶的银色小星星，标注显示为好友。
顾奈对菲尼的感官不错，她认同菲尼可以作为她在位面交易系统中的朋友，又是一道彩光，菲尼名片后的小星星变成了金色，标注显示互为好友。
要不要这么人性化……顾奈囧了。
“顾奈小姐！”菲尼仔细研究了一会珠子，估计都没注意商店界面和名片的变化，他忍住激动小心地将珠子通过交易还给顾奈，深呼吸了一口气，语调尽量显得平稳，“这种珠子在您那里产量多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才刚拿到手不久，菲尼先生，您为什么这样问？它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另外，我很高兴成为您的朋友。”顾奈从菲尼的举动，看出他对珠子很重视。
“啊，能和顾奈小姐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菲尼这才注意到名片，脸更红了，“我必须诚实地告诉您，我的朋友，您好像对这种珠子不以为然，可我却知道它的价值，它远远比您之前出售的虫族要昂贵得多。”
“我知道它是一种纯能量的结晶。”顾奈说道。
“确实，这种能量我能感觉到十分纯净和黑暗，很像魔法位面的黑暗元素，不过它的价值不是体现在魔法位面，而是亡灵位面。我曾经和一位亡灵位面的位面商人有过交易，他坦言亡灵位面急需黑暗能量，而我提供的黑暗元素魔核达不到他们的要求，魔法元素跨位面受到压制，还要进行能量转化进一步流失。纯能量结晶就不会这样。”菲尼越说越兴奋。
“您的意思是说可以把它高价卖给亡灵位面？”顾奈听明白了，没想到还要拐这么个弯，不是菲尼需要，而是菲尼替她想到了买家。
“是的，我的朋友。真庆幸那位亡灵位面的商人给我看过他使用的能量晶体，我才能分辨出来，您的运气简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菲尼很为朋友感到高兴。
“可就像我前面说的，我目前还不清楚这种珠子的获取途径和数量。”顾奈歉意地说道，这得问她新收的少年……
“我相信幸运之神是眷顾您的，我的朋友，如果您有了好消息，我便帮您联络那位商人。”菲尼说道。
顾奈在结束了和菲尼亲切友好的联络后，深深觉得她遇到菲尼，难道真的不是位面交易系统给她开了外挂？
倒买倒卖才是正常的步骤好吗！
这种帮她鉴定物品价值，帮她找卖家，帮她中间联络的好人简直比系统随机给她的完美级智能管家还要靠谱……
“菲尼先生至今还是低级位面商人，不是没有原因的，亲爱的主人。”金子微笑着说道。
“……”顾奈默了。
“喵！”少年一脸忿忿地从金子身后探出头，为什么这个家伙长得比他高，精神力也那么高，害他在精神力上占不了上风，要不是母核被拿走，他一定把这个讨厌的闻起来不是那么好吃的家伙吞下去……
“金子，让他过来，我有话问他。”顾奈朝少年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金子瞥了少年一眼，淡定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到顾奈身侧，少年松脱了来自金子精神力的钳制，正想往前窜到顾奈跟前，又犹豫了，他大约吸取了教训，一边狠狠盯着金子，一边蹭到顾奈另外一边。
“这个从哪里来的？”顾奈假装看不到少年和金子的互动，这两只都不是人，她没法用正常人的逻辑来规范他们的行为。
“吃的喵！没有你给我的好吃喵！不要了喵！”少年盯着顾奈伸到他眼前的手，不太明白顾奈为什么要把他不要的东西再拿给他。
顾奈嘴角抽了抽，沟通有难度！
“哪里有这种吃的？告诉我，我给你更好吃的。”顾奈看了眼自己的交易栏，蜘蛛把她货架买空之后，她已经有超过百万的星元，f级商人的月租金一万星元显得微不足道，再升一级的五十万星元也交得起。
不过，和金子想要她买的星舰价格一比……顾奈还是觉得自己就一个字：穷！
少年听到更好吃的，原本黑亮的眼睛更亮了，精致的眉眼里一下就带上了灿烂的笑，其实当他还是植物的时候，需要能量的本能促使他凶残地吞噬虫族和母巢，成为它们的天敌，现在顾奈喂饱他了，他便想得到更好的，以及思考如何达到这个目的。
思维虽然还在小孩子阶段，少年的判断力却不差，跟着顾奈有饭吃，反正他得听顾奈的话，而且那个讨厌的家伙看起来也要听顾奈的话，如果他比讨厌的家伙听话，是不是讨厌的家伙就没饭吃？好吃的全是他的！
少年完全不懂什么叫“卖萌争宠”，就自发地学会了这个高端的技能。
没办法，他的凶残大招不能对着金子使用……
“你喵……主……人喵？我带主人去喵！”少年站直了身体兴奋地低头看顾奈。
听到称呼变化，顾奈表情有一瞬间微妙的扭曲，她扭头看看金子。
“索伦尔有成为优秀仆人的潜质，看来他已经自我觉悟了。亲爱的主人，您不用这样看我，您放心，他取代不了我在您身边的位置。”金子单手抚胸，微笑着朝顾奈弯了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