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跌落,而后站起,像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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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专注看向路秋所在的位置。
在被要求下，他把之前的那只雪妖女也放了出来。
优雅，端庄。
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向尾喵。
不时还会抬头看向路秋一眼。
除了那颇为讨厌的亲近感外，这两者身上仿佛还有什么额外吸引它的味道。
有些难闻，但并不令自己厌恶。
‘像臭豆腐一样。’
面无表情的叠手在身前。
‘想吃了。’
‘下次叫n给我买吧。’
偏头看了看除了出来时打过一声招呼外，便再也没理会过自己的家伙，雪妖女摇头否认了一瞬间的决定。
‘果然，还是让他做给我吃吧。’
一旁，在索罗亚克背后，扒手猫习惯性地将爪子伸向谢米，眼神装作看向远处临时圈搭起来的舞台，同时试图摘取下后者背上那惹眼的绿草。
无果，紧接着被愤怒的后者一脚踹在脸上。
索罗亚克看了疼得满地打滚的它一眼，摇着头没有去管。
远处，在n和宝可梦们的注视下，路秋深深出了口气。
低头看了向尾喵一眼，接着两者同时点头。
“要上了哦！”
“喵！”
没再动用冬日之心的力量，n告诉他，为了身体的恢复，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再将其催动。
因此，现在要做的这一切全得靠向尾喵自己。
它的本身实力！
“跳起来，使用暴风雪。”
沿着路秋所指的方向，面对望着自己的观众们，向尾喵开始加速，再次加速，直到抵达自身的加速极限时，身体迎向夜空高高跃起。
同时，嘴角两侧迎着风吹过的方向溢散出寒气。
紧接着，它放缓了紧绷的身体，主动将后续力量全部卸下。
在众人的仰头注视中，向尾喵将嘴里蓄势后的暴风雪吹向地面，凭借着一瞬间的爆发力量，助身体飞至更高。
雪妖女的眼中露出了赞许神色。
它看出了这个招式将要产生的后续变化。
以它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能力而言，做到这般程度很是难得。
很快，当身体越过树冠的时候，暴风雪力量所能传达到的位置也等来了极限，而在身体开始下落的前一瞬，向尾喵仍保持着嘴里的动作持续吹动。
只见暴风雪的速度突然由急变缓，随着向尾喵的身体转动，在半空中划出一
道浅白色的优美弧线。
眼中不见迷茫，哪怕此刻已经向地面开始摔落。
“向尾喵，急冻光线。”
地上的路秋为向尾喵衡量着距离，并提前发出了下一步指令。
招式的衔接没有停顿。
冰蓝色光束替换雪花倾吐而下，不同于暴风雪连绵不绝的释放方式，急冻光线在连续且短快的速度下，令先前的雪花像是旋风一样，以光束射出的位置为中心，飞舞环绕着盘旋而下。
技能间的肃杀之意依旧，哪怕照比从前减轻了少许，却依旧能令见者从中感到彻骨的寒冷，依靠冬日之心传授出的两个技能都是如此。
没有去做改变。
知道短时间内没办法消弭这般主观感受后，路秋想到了个从侧面解决的办法，既然评委是花朵们，那便让它们从严冬中感受新生！
只见雪花围绕着道道光束迟缓凝于身侧，像是坠落的流星一般伴随向尾喵同时撞向地面。
“铁尾！”
跟着路秋的指令，向尾喵借用最后一次急冻光线射出时产生的反向力量，在半空中轻巧翻转，挥舞着泛起金属光泽的尾巴重重砸落向地面。
那是将众多道击落在地上的光线算在一起后，唯一形成的中心位置。
雪花落定。
同一刻，最后的招式捶砸而下。
这是结合天龙流星而来的灵感。
只见坠地的星辰将堆起来的浮雪一震而起，落在地上的向尾喵动作不停，在飘升起来的雪花下追逐尾巴奔跑起来。
快、更快。
尾巴左右扇动，在吹起微风的同时带起阵阵铃音。
期待，紧张，然后是片刻间的失神。
在向尾喵仍不断坚持的努力下，路秋的指甲狠狠扣在手心，稍显不甘地垂于身侧止不住颤抖。
他的视线里，那朵经由急冻光线调整并进行摆放的花朵上，刚刚随着向尾喵的转动升起雏形，却被一缕恰好经过此处的夜风给吹散。
毫无抵抗。
恰如刚刚绽放出希望的花朵一样，转瞬即逝。
‘失败了。’
看着仍不断追着尾巴转动身子的向尾喵，路秋忍不住抱起了肩膀。
一口寒雾吐出，心底涌出了些许复杂情绪。
虽然早已预见大概率会失败。
可他没想到的是，在没有冬日之心力量的加持下，意外并非出于最关键的冰系招式，反而是最后那一击铁尾上。
威力不足
，雪花升起的速度太慢了。
由锻炼连环巴掌而意外悟出的技能，这个招式从前向尾喵并没有过太多次使用。
路秋知晓这点，因此也在练习中有过多次尝试。
原本想取的是用它将分布摆放后的雪花重新震起的作用。
可他却忘记，这里并非是密闭的训练室内。
那朵期许中的花朵，也没有如那时一般，于预想中成功绽放。
渐渐的，向尾喵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它没等来路秋的最后指令。
动作慢慢停止，在落到额头上那片雪花的提醒下，它无助的将视线投向了训练家。
‘怎么了’
“失败了。”
路秋扯出一个笑容，“抱歉。”
雪妖女转头，伸手按下了n腰间精灵球的按钮，连招呼也没打便主动回到了里面。
对它来说，想看的东西已经看到了。
其余的东西一点也不重要。
向尾喵在它看来，很弱小，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这样的组合没什么好期待的，不是么？
盯视着陷入沉寂的舞台，索罗亚克一爪子将身旁想凑过去的扒手猫给按下，在后者的挣扎中，打着哈欠撑起了下颚。
‘没什么好看的。’
它想。
‘还不如和我打一架。’
对表演这个东西并不感冒，从始至终，一直如此。
不过，索罗亚克并不觉无聊。
为了变强而变强，它在‘红毛团子’飞起来的那片刻间，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看，我做到了。’
嘶
我和谁说过这句话来着？
寂静之下，谢米左右望了望，跟着朝向尾喵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绿茵之上，凭空生长出一朵淡白色小花。
在路过它时，谢米张嘴一口将其咬下。
它的力量仅止于此，无法像同伴们一样漫步于花海，可它也知道，即使是自己，也有此刻想要且必须去做的事。
——无需别人帮助，仅凭自身的力量。
向尾喵看着谢米凑到身旁，低头给自己送出花朵的动作，耸拉着耳朵，转身用尾巴将其轻轻推开。
这令谢米有些焦急，只是不断叫着不肯放弃。
它还不会用心灵感应与人交流。
‘沙沙沙’
路秋一步一步走来，跟着张开了肩膀。
向尾喵看着他，犹豫了好久，最后一头扑了过去。
并将自己的脸埋得很深。
“不错的表演。”n看着走来的路秋道：“很精彩，只是照比我还差了一点。”
说着，他同时做出食指与拇指合拢的动作。
路秋哑然失笑：“指间宇宙么？”
n点头道：“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详细讲解一下。”
“算了，我得冷静一会。”路秋摇头拒绝了好意。
n看着他，也没想着劝慰。
因为自己处于等同境地下时，他也不需要别人来这样对待自己。
“我要走了。”n开口道。
闻言，路秋只是点点头，“还回吉花市吗？”
“不了，我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n双手插进口袋里，见状，索罗亚克也拎着扒手猫的后脖颈慢慢起身，“况且我还要将那些宝可梦们送回去，时间不多了。”
路秋安慰着向尾喵的同时，抬头道：“吉花市那边我会想办法替你解释的。”
n看着他，跟着摇头，“就当怪盗猫八已经死了吧，别去在意。”
“谢米——”
谈话间，一直跟在路秋身后的那只谢米，忽然探头撞向了前者的小腿。
叫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见谢米向自己望来，n点了点头，转头替它向路秋传达道：“它想和你走。”
此刻，向尾喵一直将脸埋在路秋胸口，没有反应。
感受着胸前的湿润，路秋摇头道：“它太小了。”
n看着他，等待解释。
“我教不会它心灵感应，况且作为幻之宝可梦而言，谢米在人们眼里太过珍贵了。”路秋见谢米用期许的目光看向自己，叹气道：“如果再遇见火箭队那样的人，我没办法保护好它。”
闻言，n突然屈指用力弹向他的额头。
“嘶你干什么？！”路秋单手捂着额头倒吸了口冷气。
“没什么，见你太严肃了。”n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欢见到宝可梦被人类抓住。”
说完，他低头对谢米道：“他说，他不想要你。”
宛若晴天霹雳一般，谢米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几步，跟着，毫不犹豫的扑向路秋的腿上紧紧抱住。
一旁，它的伙伴们此刻也围凑了上来，睁着小眼睛抬头一起看向了路秋。
n退后几步，接着，转身远去同时向路秋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
“索——”
‘再见。’
索罗亚克也同向尾喵做了告别，只是后者没有给出回应。
看着n的身影越来越小，一直注视着，直到最后他与黑影一起消失不见。
抱紧了怀里的向尾喵，路秋低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的小布袋。
“这个送给你。”
在谢米的抬头注视下，路秋将花了五十联盟币买来的护身符戴到了它脖子上，“等下次遇见，我再来带你走吧。”
在那之前，请给我时间用来变强到足以保护你。
谢米摇头。
不断地摇头。
对上那对在火海中给了自己希望的眼睛，它不愿就此放弃。
轻轻的，同伴们咬住了它的尾巴。
抬头用眼神做出了告别，在路秋的点头下，谢米们一起抓住自己的同伴，跟着，白绿色的光芒将它们团团围住。
“再见了，人类的朋友。”
花瓣迎风飘起，数不清的花香中，这群自然的眷属伴随消散的光芒再度踏上了旅行。
轻嗅着谢米们最后送给自己的礼物，空荡荡的草原下，路秋垫了垫脚，自言自语道：
“好冷，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