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nbsp; 选择人生岔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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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下笃也以最快速度联系禅院亮介听横滨的。
一番联系后, 日下笃也安心些，按照禅院亮介的说法，他虽然翻军警方面的通缉, 但并未真的将瑛纪完成通缉的消息递过去。
禅院亮介：“因为黑市里出价高, 瑛纪大人将首领的脑袋卖。”
军警这边给不太高的赏金, 只会在官方层面给与一些支持表扬, 可是瑛纪又不需要这个, 禅院不需要。
在得知伏黑甚尔让孔雨卖先代首领的脑袋后, 禅院亮介就将瑛纪的存在抹掉。
再说, 首领的确不是瑛纪砍的, 尸体上刺伤的痕迹是尾崎红叶的手笔。
禅院亮介：“这件明面上是港口黑手党内『乱』, 他们组织的杀手掀起叛『乱』, 杀首领跑, 几个干自相残杀全死，我们禅院没关系。”
日下笃也听后皱眉：“如果真的没关系，总监干嘛让我再去一趟？”
真的只是明面上的探查咒灵任务吗？
禅院亮介沉默一下, 考虑到日下笃也接任务后立刻联系他, 可见日下笃也心里是偏向瑛纪这边的。
于是禅院亮介是透『露』点内消息：“主要是瑛纪大人跑去港口黑手党的五栋大楼砍人, 他直上直下, 直接用斩击切地下层的地板, 这太明显……”
日下笃也：“……”
行，不用说, 他懂。
“当首领身边有个干, 瑛纪大人顺手也砍，那个干的尸体被卖出去。”
说到这里，禅院亮介也有些无语：“那个干被斩成两半，痕迹清晰明显, 估计总监那边有点疑『惑』吧。”
日下笃也抬手扶额，按理来说只要使用刀剑咒具的咒术师，排除咒力残秽这个因素，其实大家斩下的痕迹都差不，但唯独瑛纪的斩击痕迹是最完美的。
用长剑咒具斩杀其实很考验挥刀技巧，长剑剑身有弧度，但凡有一点发力失误，轻则斩到一半卡住，重则刀剑立刻折断。
可瑛纪的斩击不同，就好像一切刀剑之类的咒具到他手里立刻成他身体的一分，斩杀的弧度、被斩开的痕迹、甚至斩开的边缘出带着强烈的剑气……任何一个看到那种伤口的人，都只会想到一个词来形容：完美。
否则为什总监这盯着禅院瑛纪？因为到目前为止，貌似真没有什是禅院瑛纪斩不开的！
哦，五条悟的无下限可以挡住，但真的能全挡住吗？
五条悟曾禅院瑛纪爆发过小范围的冲突，后俩人都说对方是自朋友，可是有朋友会在黑市上买卖对方的情报吗？
总监相信五条悟禅院瑛纪是面心不的塑料朋友。
再加上禅院瑛纪九十九由基那藕断丝连的关系，配合着禅院瑛纪是个老『奸』巨猾的阴谋达人的标签，这一连串buff叠加在一切，总监自然很警惕禅院瑛纪。
这次横滨那边出『乱』子，总监其实不在乎禅院瑛纪干掉谁，也不在乎他卷少钱，他们只在乎禅院瑛纪为什出现在那里。
禅院瑛纪不是在伊豆上学吗？干嘛突然跑到横滨做一票？他想做什？不对，是他又想做什？
禅院亮介：“我经处理瑛纪大人留下的一切痕迹，虽然那个尸体经被毁，但见到那个干尸体的人都说斩断痕迹利索漂亮。”
“总监能通过奇奇怪怪的术式做一些结果推定，他们可能怀疑瑛纪大人去过横滨但是没证据，所以才让你去看看情况吧。”
禅院亮介总结说：“我都处理好，你去转一圈，回来实话实说就行。”
日下笃也这才松口气：“我知道，对，你知道瑛纪往我这里塞一个叫尾崎红叶的女孩吗？”
禅院亮介：“知道，她就是挑起一切的导火索。”
日下笃也福至心灵：“哦！那个前杀手！”
禅院亮介：“就是她，她没咒力，是个实力不错的异能力者，擅长剑道，瑛纪大人就推荐给你。”
日下笃也沉『吟』几秒，是问道：“所以瑛纪为什要去横滨？”
禅院亮介不好说这一切都是伏黑甚尔搞出来的，他只能说：“瑛纪大人说马上要开始赶稿地狱，最近有点卡剧情，他要来取材。”
日下笃也直地说：“是吗？我刚瑛纪谈完，他说他不考虑剧情问题，那是九十九的。”
禅院亮介：“……”
好吧，他也被瑛纪背刺的这一天是到。
最终禅院亮介无奈地解释：“真的没的原因，一切都是意外，你信吗？”
日下笃也嘴角抽搐：“你要这说，我反信。”
禅院亮介：“……”
禅院亮介一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索『性』略过这个问题：“总之就是这样，如果你去横滨看到什瑛纪大人留下的痕迹，你顺手处理吧。”
咔嚓，禅院亮介挂电话。
日下笃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等等，他可是总监的咒术师啊，怎就莫名其妙成给瑛纪善后的保姆？禅院亮介这相信他吗？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最终日下笃也是买张车票前往横滨。
让日下笃也稍微顺心的是，禅院亮介的善后很完美。
日下笃也在横滨的混『乱』区域溜达一圈，虽然n次遇到抢劫的、架的、误伤的混蛋们，差点被流弹中，但日下笃也的确没找到瑛纪留下的斩击痕迹。
然后日下笃也准备去港口组织的总看看情况。
如今港口黑手党群龙无首，在首领干都凉凉的现在，当初的干后补大佐以及另外两个异能力者冒出来。
大佐掌握黑手党的地下区域，一个异能力者掌握仓库区，最后那个能力者掌握本的人情报。
刚开始三方各自为战，短短一天后他们暂达成同盟，禁止互相攻击的同共同面对其他来蚕食港口组织的势力。
所以如今前港口组织本戒备森严，即便日下笃也是一级咒术师，但想要无无息潜入港口组织总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总监联系横滨军警，军警方面也对港口组织的『乱』局很头疼，他们发动人脉，找到一个当初退伍的军医，貌似那个前军医就在黑街当黑医，最近为自身安全混入港口组织里当医生。
据说这个医生可以提供一些潜入便利，日下笃也只需要那个医生接头，就可以进入港口组织本大楼里进行实地勘察。
日下笃也敲晕某个黑衣大汉，他扒对方的衣服，戴墨镜，小心翼翼靠近港口黑手党的五座大楼，拿出手机联系那个叫森鸥外的黑医。
大概十分钟后，他看到一个穿着大褂、看起来有点颓废的男人从大楼里走出来，他身边跟着一个橘发男孩。
大褂身边的黑衣大汉说几句话，然后带着橘发男孩离开大楼，他们沿着附近的街区前行，看目的似乎是便利店。
日下笃也顺势跟着进入便利店，他站在货架的前面，那个大褂站在货架的对面，橘发男孩站在货架前方的巧克力区域，似乎在挑选巧克力，实际上是在观察周。
日下笃也：“森医生？”
森鸥外飞速量面前的青，他一眼就判断出这青纪不大，穿着衬衫黑长裤，外面的黑『色』西服应该是随手抢的，明显不合身。
森鸥外低说：“就是你要进本大楼吗？说实话很难，如今港口残留的势力被三个异能力者瓜分，我只能在其中一栋大楼自由出入。”
日下笃也想到瑛纪砍先代首领，那他留下痕迹的地方八成是先代首领所在的位置，于是日下笃也问道：“上面闹不清楚首领死亡是怎回，我能去首领办室看看吗？”
森鸥外苦笑道：“那边全被封存，据说尾崎红叶的同伙直接穿首领卧房的地板，监控里也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在首领办室里转圈，可惜他防护的很严实，看不清面容。他看桌面上的文件后就从卧室那个口子离开，直接去地下黑牢，尾崎红叶联手杀首领那位干。”
日下笃也：“……”
嚯！瑛纪在监控里出镜啊！
“能拿到监控吗？”日下笃也问。
“我复制一份。”森鸥外飞速说。
日下笃也有心拿走原版文件，他试探问：“港口这边有查到凶手的信息吗？”
森鸥外摇头：“只知道是剑道高手，行踪诡异，没看到面容，也没查到道上有谁能做出这个案子。”
顿顿，他压低音说：“我怀疑敌人可以控制金属，亦或者掌握着改变物质结构的异能力。”
森鸥外自然不相信有人能直接斩断厚度达一米以上的纯粹钢筋花岗岩建造出的地下暗牢，但如果能控制金属、甚至改变金属结构的异能，那就很简单。
森鸥外曾见过使用金属异能的少，如今他身边名为中原中也的男孩也可以用重力改变物质的密度强度，若是再配合一把长剑，中原中也用尽全力量也能达到类似效果。
日下笃也听后豁然开朗，这个借口不错啊，是军警这边的间谍自得出的结论，完全不需要他想办法敷衍总监，完美。
既然如此，监控就不重要，反正瑛纪也没『露』脸。
日下笃也一副凝重的神『色』点头：“我知道，我会将消息传回去的，虽然可能有些难，但我是想去看看现场，可以安排吗？”
日下笃也要确定一下瑛纪没有留下任何咒力残秽。
森鸥外纠结一会说：“我可以引开附近的守卫，但我不能『露』面，需要你自进去查看，请理解。”
日下笃也：“没问题。”
大不放帐，只要挡住脸，谁知道他去？
森鸥外示意日下笃也看向货架尽头盯梢的橘发男孩。
“那到候我让中也带着你去。”
日下笃也的神『色』微妙起来。
他刚见一个十六岁的尾崎红叶，怎又看到一个似乎只有十来岁的小孩？这黑手党收人的龄太小吧？
日下笃也的神『色』严肃起来。
“他也是黑手党？”
森鸥外略微挑眉，他敏锐地察觉到面前青的不赞同，森鸥外立刻调整神『色』，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息道：“他是镭钵街的孤儿，因为港口组织变成一盘散沙，组织成员随意行动，导致这孩子的伙伴们都死，我暂收留他……”
日下笃也一愣：“所以他不是黑手党成员吗？”
森鸥外抿唇，他试探道：“我加入这分势力只为自保，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试着掌握这分力量，哪怕是黑暗也要遵循一定的秩序，暴力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森鸥外曾想依靠自的力量慢慢爬到港口组织的高层，但如今港口发生巨变，组织即将分崩离析，即便森鸥外干掉其中一个异能者，他也不可能取代之得到下原黑手党成员的支持。
森鸥外缺乏猥琐发育的间，如今只能依靠外力量。
他试图通过面前这个青将自的想法传达给军警，如果能得到情报一定武力支持，他就能破开眼前的僵局最终登顶！
至于将来是否会遭到军警辖制……森鸥外冷笑，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日下笃也夹在总监瑛纪之间历练这，自然能听出森鸥外的意思，他不愿掺到这种中，所以他只是说：“我会将你的话转达给上面的人。”
顿顿，日下笃也是说：“大人怎做是自的选择，是不要将小孩子牵扯进来。”
哪怕总监不做人，他们也只让高专生去砍咒灵，高专生最起码是十五岁以上，在以前的代也算成，可这橘发小孩呢？是小学生的纪吧？
森鸥外却不会放过中原中也这好用的重力异能者，纪小，好培养，听话，他如今身边正缺人手，怎可能将中原中也往外推？
但森鸥外不想来接头的日下笃也有矛盾，于是他先赞同点头，随即又说：“我也这想，只是中也目前想为伙伴复仇，我没有立场劝他放弃，也只能希望他得偿所愿后能看开些。”
日下笃也想到自父母死后、自心中对咒灵的仇恨，若非有妹妹，他恐怕也会陷入愤恨之中吧？
日下笃也放弃：“……算，我是来探查情况的，我等你的消息。”
当晚，日下笃也在中原中也的重力帮助下抓到空隙，从大楼外立面飞入先代首领的办室，也看到方方的地板豁口。
日下笃也嘴角抽搐，他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瑛纪砍的！
他拍个照片发给禅院亮介，提醒倒霉的辅助监督过来收拾烂摊子，日下笃也又释放自的咒力探查周围，防止有肉眼看不到的斩断痕迹留下。
普通人看不到咒力，飞在房间顶端观察周的中原中也清晰地看到流动的如水一样的力量飞速充斥整个房间，继溢出扩散到走廊。
中原中也忍不住说：“不会引起外面的守卫注意吗？”
房间里没人，但房间外全是守卫啊！
日下笃也说：“你不是确认吗？外面没有异能力者。”
他这说着就要将咒力收回来，结果在某个瞬间，日下笃也的脸『色』难看极。
……怎电梯旁边靠近地面的墙壁也有个洞？
虽然瑛纪斩开后又将墙砖放回去，但日下笃也放出咒力一点点探查，当然能查到墙砖墙壁之间的缝隙。
日下笃也头疼欲裂，不行，这一层地面不能留，得敲掉，否则再来一个咒术师，肯定能看出端倪。
日下笃也飞速拿出手机给禅院亮介发短信。
靠谱的禅院亮介很快发来消息，表示他知道，他搞定，日下笃也可以滚蛋。
日下笃也忍不住发消息：你算怎敲掉这一层？
禅院亮介冷静地回复：总有憎恨港口组织的人，我可以找人往顶楼投掷炸弹，反正首领办室是顶层，目前是空的，直接让人从上面丢炸弹就行。
日下笃也：不愧是善后小能手禅院亮介。
既然有禅院亮介善后，日下笃也利索地撤退。
他没有再去找森鸥外，被中原中也带着飞出港口本大楼后，日下笃也看着只到他腰高的男孩，忍不住说：“你叫中原中也吧？要跟我走吗？你小，不应该留在这个泥潭里。”
中原中也的眼睛微微睁大，湛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仇恨痛苦。
他沉说：“……很我一样的孩子都死，我是仅存的羊，既然我活下来，我就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男孩的神情坚定倔强，可在日下笃也眼中，男孩只是一只炸『毛』的、『舔』舐伤口的幼兽。
日下笃也蹲下来，他直视男孩，如此说：“工作是狗屎，人生是自的，中原君，如果你平息心中的仇恨、感觉心中『迷』茫空虚，你可以我的电话。”
“我的父母曾被不可理喻的东西杀，在我将那玩意扬成灰之前，我听不进任何话语。”
日下笃也伸手拍拍男孩的肩膀：“幸我有妹妹，她哭着拉住我，但你身边经没有这样的人吧？”
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日下笃也。
日下笃也撇嘴：“那个森鸥外不是好东西，他想要的东西太，但你要记住，哪怕他利用你，最终选择一切、做出决定的人也是你自。”
“我是日下笃也，不要将我的名字今天的一切说出去。”
日下笃也对中原中也伸出手：“我用这个要求换取你未来的一次选择，只要你联系我，我就帮你一次，以此互相束缚，好不好？”
中原中也静静看着面前这个有点胡茬儿的青，他抿抿唇，最终握住日下笃也的手：“我答应你不说出去，但为什要帮我？”
日下笃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因为保护你们，是我们咒术师的职责啊。”
中原中也一愣，咒术师是什？
日下笃也却站起身，挥挥手，潇洒地走。
一直以来都是在保护人的孩子，头一次听到【被保护】的话语，男孩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等他回过神之际，日下笃也经离去。
中原中也沉默许久，是转身朝着港口本大楼走去。
算，先跟着森医生将那些袭击羊的仇人扬。
日下笃也先将森鸥外的消息想法传达给横滨军警，军警方面在得知可能是金属、改变物质结构异能力者后，立刻开始这方面的探查。
同日下笃也给总监报告，详细描述森鸥外之间的对话、以及森鸥外给出的关于凶手的推测。
总监拿到报告后立刻开会讨论，但紧接着横滨军警似乎真的找到一个能控制金属的小轻，虽然军警立刻封锁消息将小轻藏起来，但总监方面是松口气。
看样子这件禅院真的没什关系，太好。
于是总监就放开横滨的不管。
毕竟总监的日常业务是对付普通人看不到的咒灵，至于黑帮火拼，这难道不是警察军警需要考虑的吗？否则纳税人的钱岂不是交？他们咒术师也交税呀！
日下笃也侧面听到总监的看法后，这才松口气。
结果不等他电话吐槽瑛纪，瑛纪却电话找日下笃也。
“你由基说什？！”
瑛纪很不满：“为什最新的漫画剧情变成这样？！”
日下笃也怔怔，他貌似只九十九由基说画女主角的政变剧情吧？
如今瑛纪在连载周刊，周刊赶稿间很紧，九十九由基人在美利坚，为防止差、上学等引起的联系不畅以至于来不及交稿，一般九十九由基会提前写很剧情交给瑛纪。
瑛纪拿到最新的脚本内容后觉得剧情越来越奇怪。
“说好的女主角搞阴阳师联盟，怎变成女主角的妹妹十影直姬暴走？且男主角得到某个邪1教团体的支持？是不是笃也你提议的？”
日下笃也吐槽道：“你想什呢？咱们国家的特『色』难道不是官方许可的黑帮吗？如果我来提议，肯定让主角黑帮有联系啦！”
瑛纪听后觉得有道理，通过横滨之行，他算是见识到混黑发疯的人（特指尾崎红叶）有可怕。
他抱怨道：“由基到底是怎想的啊……”
与此同，纽约，九十九由基坐在一座高楼的顶层，她摇晃着手里的香槟，俯瞰着纽约市的风景，心情极好。
她对面坐着一个金发男子，这男子给自倒香槟后，主动九十九由基碰杯。
“若非九十九小姐的投资，我的司也不可能这快发展起来，真是太感谢你。”
九十九由基抿一口香槟，笑着说：“你是商业天才，弗朗西斯。”
名为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的青自得一笑，他说：“我最近参加晚宴听说一件有趣的，不知道九十九小姐听说过【组合】这个异能力组织吗？”
九十九由基面带微笑：“愿闻其详。”
她心想，虽然将弗朗西斯画成邪1教头子有点对不起他，但谁让美利坚除财团就是邪1教呢？
男主叛变总要有理由嘛，成为邪1教老大是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