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世纪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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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已经到处走都是人，欢笑声、打闹声，还有不时传来的口哨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喧腾。李明辉来到一个相对人少，又能看到商城大厦门口的大钟的地方，停了下来。江烨很懂事地把小云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两个男生把妙龄和小云护在中间。
在等待倒数的过程中，竟然遇到好几个人跟江烨打招呼的，原来都是同校的师兄和师姐。打了招呼寒暄了一下，大家也站在一起等着倒数。不过看到江烨身边两个女孩子那么陌生，大家都是挺好奇的，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初中部的师妹们，也很快就打成一团了。有个师兄还开玩笑地说：“难怪之前叫你跟我们一起倒数，你理都不理我们，还以为你对这些没兴趣呢，原来你早就约了佳人，只是对我们没兴趣啊，我好难过啊。”
江烨正经地说：“回到学校我还能让你更难过呢。”那男生也不生气，就开始跟他打闹起来了。江烨嘴巴也没闲着：“我不理你正好，你现在不也佳人在旁吗？”旁边那位师姐马上就不好意思起来了，跺跺脚说：“你可别乱说啊。”然后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那男生赶紧追上去：“小维，别乱走啊，人多，不小心就失散了……”
很快，就还是剩下他们四人，李明辉笑说：“江烨你也太会赶人了。”江烨说：“人多太吵。”
李明辉跟妙龄说：“看哪，有人嫌我们吵，我们要不要另外找个地方倒数，别妨碍了他们。”妙龄吃吃地笑着，小云急忙分辩：“你可别瞎说啊。这么多人，你带着妙龄，把她弄丢怎么办？”她没看到这时江烨给李明辉打了眼色，李明辉就大笑着拉着妙龄走了：“放心好了，我一准安全把她送回家。你们自己玩去吧。”原来刚才大家在肯德基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妙龄和李明辉家里才隔着一条街，近的很。
小云无语地看着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这时江烨又把手搭上她的肩膀：“人多，我还是这样护着你好些，不然被冲散了找不到就麻烦了。”正大光明地把小云往身边搂过去。
小云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被江烨搂的，还是周围的环境和气氛。身边很多情侣都互相搂着说着悄悄话，现在已经临近深夜，温度也有点降低，有点凉，更显得旁边人的温暖，让她不但不想推开他，还想更加靠近他。晚上可能人的理智都是有点不够清醒，平时这时候她早就进入梦乡了。所以现在有一种恍然的感觉，像是在梦里，非常不真实，以至于她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周围闹哄哄的，不时传来警察经过扩音器发出来的声音：“请注意安全，切勿拥挤踩踏，小心周边……”又湮没在周围的人声中。
小云和江烨静静地站着，两人没有说话，小云一直看着远处的大钟，23：54分了，还有6分钟，就进入二十一世纪，见证着这历史的一刻。虽然没有跟父母一起度过，但是身边站着一个在这里最重要的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却是最亲密的人，也是没有遗憾吧，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这个青春的时刻，这个给她带来各种生活体验的人。
小云正天马行空，江烨也是安静地站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从他轻微上翘的嘴角，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他的左手插在卫衣的袋子里，右手护着小云，两人一起等待凌晨的到来。
23：59分，这时已经开始有人在倒数了，“60，59，58……”声音由小逐渐变大，全广场的人都加入了倒数，小云也跟着一起倒数起来了，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全部人都专心倒数，使得声音变得极其宏亮，整个场面都变得极其神圣。“10，9，8，7，6，5，4，3，2，1……世纪快乐！”倒数的之后，全场都欢呼起来了，身边的人又跳又笑，旁边有些情侣甚至当众亲吻起来，引来一阵阵口哨声。
倒数完后，小云转身面向江烨，江烨也看着她：“新年好。”说完之后小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突然她想起书包里装星星的玻璃瓶，“我……”两人同时说。
“你先说。”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小云乐得笑起来，然后也不说话了，把书包拽到前面，打开书包，把一个包装袋拿出来，“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幸好她把玻璃瓶装起来了，江烨连书包都没拿出来，难道手里就拿着玻璃瓶回家不成？
江烨接过袋子，拿出来一看：“真好看，谢谢你。”小云说：“这可是我独家折的星星，折了好久才折好的，手指都折痛啦。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哦。”
江烨抓着小云的两只手，放到眼前细细打量，还摸着她的指尖：“以后别折了，我不舍得。”小云想把手收回来，但是江烨捉得紧紧的，她只好罢了。
“折了多少只？”江烨用手指在她手掌上画圈，把她弄得好痒。
“999只。”她脱口而出。
江烨好像征了一下，然后开始亲她的手指，直到亲完十只手指才把满脸通红的小云抱在怀里，小云知道自己跟他力量悬殊，也就放弃挣扎了。
江烨搂了小云一下，这时周围的人群开始走动了，大家闹了一会儿开始解散。这时只有打车回家和坐夜班车了，但是夜班车半小时才一辆，还挤不上，不少人都打算步行到其他车站坐车或者到其他街道人少的地方打车。江烨也拉着小云的手随着人流慢慢往街上走去。
小云完全没想到倒数后的交通问题，原先她想着坐夜班车回家就好了，但是远远看着好不容易才挤到车站的公交车很快上满了人，公交车离开的时候还留着一大群人在车站呢，她只好放弃了坐公交车回家。也很多人离开了广场继续下一站节目，这时候还有不少人直落到K拉OK里唱K呢。
江烨拉着小云一直顺着街道往前走，不知道他怎么走的，左拐右拐，竟然很快就远离人群，周围变得安静起来了。幸好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灯光，路灯照着前进的路，加上旁边的人，小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两人穿过一条街心小公园，走上一条桥，桥下是环绕县城的一条河涌。在桥中央的路灯下，江烨停下脚步：“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
“为什么刚才不送啊？”那时送不是最有气氛吗？
“因为周围太多人了，我害羞。”江烨理直气壮。
“……”小云无语，他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会害羞吗？搂她的时候不害羞，亲的时候不害羞……
江烨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原来是一枚玉坠。玉坠用细细的红绳吊着，灯光下看不清楚，只反射出温润的光芒。“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小云连忙摆手，“不行，这看起来太贵重了。”她知道玉可不便宜，程玲之前都想买个玉镯，都被标签上的价格吓退了。
“不，你一定要收。这是定情信物。杨小云，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江烨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