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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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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像心不在焉, 明明是他自己问出口的话,有了答案像又不肯听。

他掐紧手指,指甲修剪干净, 陷入掌心,没一会儿就被掐出清晰明显的印痕,他假装的很洒脱,若无其事说:“什么时候才算日?”

徐红圆嫌弃:“这话酸不酸。”

“哪儿酸了?”江定眼睛疼, 头也跟疼,可能是看了太久的手机屏幕,他的后背往沙发椅背仰了仰, 伸直长腿,后仰的脖靠抱枕, 面无绪,缓缓闭上眼睛, “问都不能问了?”

他阴阳怪气的说:“心下我的妹妹的二婚而已。”

一句一个妹妹。

特意加重这两个字。

不知是在气他自己,还是故意说给他妈听。

徐红圆胸口起起伏伏, 被他气的不轻,伸手去拧他的耳朵, “说话怎么这么欠!活该被甩。嘴巴也行善积德。”

江定疼的倒吸冷气,烦躁睁开眼,一张厌世颓废的臭脸, “这年头实话都难听。”

徐红圆狠狠瞪他,拧了耳朵还不解气, 又踹了他一脚,“说点听的话是不是能死?怎么就是死面活受罪?夫妻系最重的就是相互尊重,那是老婆,让让她是能掉块肉还是怎么样?”

江定的耳朵被他妈拧红了, 他反问:“怎么知我没让她?”

徐红圆头顶冒烟,声音猛然拔高几个度,“那她怎么非和离婚!?现在连江都不太想回来,如果不是看在我和爸爸的面,试试看还能不能见到她!”

江定咬紧牙,绷下颌,半晌都还一言不发。

徐红圆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两口顺了气,方才暴怒的绪缓和些许,“婚姻需经营,永远都是她让,她不会累吗?”

江定垂头,沉默寡言,任他母亲劈头盖脸的骂。

等到徐红圆骂够了之后,他掀起眼皮,他说:“妈,骂死我也没用,那个时候我就是个混蛋。我控制不住。”

他回忆起当时的细节,“她觉得我出轨了。”

徐红圆怔了怔,问:“外面真的有人了?”

“没有。”

所以他愤怒,暴躁,还有最初龌龊利用她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那件事像成了导火索,将他们之前已经开始有裂痕的感烧的剩下灰尘粉末。

徐红圆不想听,后悔都于事无补。

她儿不是归宿。

幼稚,嘴贱,不会疼人。

除了大方,不在外『乱』搞,长得看点,其他方一无是处。

一点都不成熟。

“算了算了,从来不听我的话,这次必须听我一次,这两年少在她面前出现。她不想见。”

“哦。”

“哦?!这又是什么态度?不给我作死。”

“看心。”

季樾平常是个很低调的人,统共发的朋友圈都和陈映梨有。

这天他又久未更新了自己的朋友圈,是一张写的红『色』订婚请柬。

婚期虽然没有定,但应该也不会很远。

盛燃起哄季樾提前请客吃饭,准备和兄弟几个狠狠宰他一顿。

季樾心明显不错,“自己挑方。”

盛燃又不是没吃过贵的,也不是真的差他这一顿,死来想去很快就想到了个主意,“听说我们季总最近厨艺大涨,就在给我们做一顿呗?”

季樾冷声回:“想多了。”

盛燃也没多纠缠他,而是去『骚』扰陈映梨,采取迂回作战的模式,软磨硬泡,并且声称在绝对比在外面热闹。

陈映梨说:“我问问他。”

盛燃在电话的声音显得特别,“才是一之主,他算个屁,不用过问他的意见。男人就该下厨房。天经的事。”

陈映梨被他忽悠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点了头。

人不少。

加起来也有七七八八凑成一桌。

这天又是周五,工作党不休息。

盛燃他们都得等到五点下班后才能过来。

陈映梨和旷工了的季总两点钟开车去了趟超市,购买食材。

她不太会挑,看见什么就拿什么。

品质不太,有点不新鲜。

她挽季樾的胳膊,不断在他耳边念叨,“想吃鸡翅,想吃螃蟹,想吃生蚝,想吃小青龙。”

季樾从冷冻区拿了鸡翅,“最近过敏,先不吃海鲜了.”

挑了一车的菜,还有些零食。

陈映梨本来还打算多买点啤酒,季樾说有香槟和红酒,她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买的。

从超市回到刚三点半,陈映梨心血来『潮』去帮他洗菜,干了两分钟就罢工,“老板,我不干了。”

季樾就知她没有长『性』,挥挥手:“去晒太阳吧。”

懒惰的小猫咪。

陈映梨抱了包薯片就去阳台上晒太阳,舒舒服服继续当咸鱼。什么活都不用干的生活,确实容易使人堕落!但也确实无比快乐。

最先到的庄惜海,顺便送来了她的新婚礼物。

陈映梨看见礼物的时候两眼放光,“来就来,带什么礼物。”

庄惜海抱双手,“呵~”

不带礼物她绝对不是现在这眉开眼笑的嘴脸!

庄惜海的目光往厨房看了看,“让季总一个人忙?”

陈映梨坐在『毛』毯上开开心心拆起了礼物,边回答说:“我就不去给他添『乱』了。”

庄惜海啧了声:“没想到季总这个庭煮夫当的还挺爽。”

晒太阳就容易犯困,庄惜海眼睛有点睁不开,又嫌阳台上有点热,起身回到客厅,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们婚纱照拍了吗?结婚的时候伴娘找了吗?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和季樾这么快就结婚了。”

以为她短时间内不会相信爱。

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男人的。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

“难结婚的人不是!?”

“哎呀,这些事都让季总去『操』心吧,我现在就很懒,什么都不想动脑。”

“结婚的程序貌似确实有点复杂繁琐。”

陈映梨的上一段婚姻,所有事都很赶。

几乎是一眨眼,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多出了张红『色』的结婚证。

“就尽剥削季总吧,不得不说,还是三十岁事业有成的老男人靠谱,事办的井井有条,省心!”

不像江定,真特么不会疼人。

两个做事都不靠谱的人凑在一起就是灾难。

或许陈映梨自己都没发现,她『性』格有些特质和江定是有些类似的。

随心,自由。散漫,决绝,还是如出一辙的固执。

盛燃和季樾的另外两个朋友下了班后一起过来,从后备箱搬来两箱啤酒。

秋冬天黑的快,客厅的玻璃窗倒映屋内的灯火。

一桌的菜,卖相还不错。

盛燃先前以为季樾会做饭是他在吹牛『逼』,亲眼看见不得不信。

在座的两位女士喝的香槟气泡酒,淡淡的酒味,味。

季樾喝了点红酒,倒是没怎么吃,攥她的左手搭在自己腿上,眉梢已经染上些许慵懒醉意,微微抬起漂亮的眉眼,看他放松舒展的姿态,就知他心很。

吃饱喝足,就是游戏时间。

客厅的茶几临时充当游戏桌台,人多就不适合玩游戏机。

有陈映梨之前买的两幅扑克牌。

刚能用来玩行酒令。

盛燃带来的啤酒也有了用武之,“抽牌抽牌,抽到什么喝什么。”

陈映梨半坐在季樾身上,脸蛋微醺,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他的颈窝,她开局运气就不错,抽到一张免死金牌。

庄惜海比她倒霉连几次都是喝酒牌。

下一个就轮到季樾,男人的手指又细又长,干净葱白的拇指漫不经心捏起张纸牌,垂眸扫了眼,看清楚纸牌上的字,沉默不语。

盛燃一把抢过他的牌,“拿来吧!”

几乎是同时,盛燃爆发出一阵狂笑,“小姐牌,哈哈哈哈。”

陈映梨没玩过这个游戏,不太懂,她求学若渴,“什么叫小姐牌?”

盛燃笑的直不起腰,缓过来后解释说:“就是场上不管谁喝酒,他都得陪酒。”

“……”陈映梨有点同他,语重心长:“那就…上岗吧。”

陈映梨的运气像在开局就用光了。

接下来连都是半杯一杯的惨败。

大多数都是季樾帮她喝掉的。

季樾像已经有点醉了,话比平时多一些,看向她的眼神也比平时粘腻直白。

陈映梨被男人滚烫的目光盯了许多,脸上腾起一抹热气,她小声嘀咕:“别这样看我。”季樾抱她的腰,让她贴近他的身躯,“我看我老婆怎么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梁,又觉得不够,粘腻『潮』湿的吻落在她的唇齿,不过蜻蜓点水,很快就结束了。

盛燃爆了句粗口,“我草尼玛。”

他不愿在看,闭眼睛抽了张牌,可以点名指姓让场上任意一人喝酒,盛燃毫不犹豫指了陈映梨,“秀恩爱,都得死。”

季樾已经倒了酒,刚准备帮她喝掉,陈映梨急忙慌拉下他的胳膊,跳出来和他说:“不用喝,我有免死金牌,我用掉。”

季越哑嗓:“先不用,我顶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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