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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铁树开花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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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暖和多了。

陈映梨的手指头已经被季樾搓热, 脸蛋粉白透亮,气『色』看着被养的很好,包里人倒不多, 都是和季樾关系较近的朋友。

陈映梨认得的只有钟闻一个,许久没见,他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端正肃然, 高贵清冷,嘴角抿的平直,貌似没有主开腔的打算。

盛燃头一次见到真人, 从她进来起视线就未曾移开过,以前就捉『摸』不透季樾喜欢的类型, 见了面算明白了,任他装的再怎么正经还是喜欢漂亮的。

季樾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 倒好热水,再主给她介绍:“这是盛燃。”

眼前的男人慈眉善目, 笑起来很亲切,看上去像是个很好接近的男人。

陈映梨有点轻微社恐, 不太擅长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她冲着他微笑,“你好。”

盛燃看着她脸上挤出来的假笑, 觉得她勉强社交的样子十分可爱,真人比新闻里有意思多了, 他心情大好,“你好。”

季樾依次介绍了桌上的其他人,轮到钟闻才收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映梨自作多情,总感觉他们的目光好像都在盯着她看, 探究的、好奇的眼神,虽然是善意的眼神,但还是叫她不太自在。

“季樾真是自私,若不是今天晚上我强迫他一定要带上女朋友,他还舍不得让我们渐渐你。”盛燃半开玩笑说起这话。

季樾坦然承认,“嗯,我小气。”

盛燃被他这么一噎,片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触及到死变态冷冷的眼神,心想这人该死的占有欲在作祟,几室友,盛燃当然清楚季樾的忌讳是什么,非常非常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物品,不喜欢旁人眼神“冒犯”他的人。

领地意识强烈。

界限划清的明明白白。

盛燃收回目光,懒洋洋问起别的事情,“你还真就空手来?”

“那不然?”

“怎么得带点礼物。”

“没有。”

“纯蹭饭?”

季樾闻言笑了笑,“刚才你自己说了,是你求着我赏脸的,就不要挑拣四了。”

盛燃气的牙痒,“行吧,我闭嘴了。”

陈映梨心不在焉听着他们的对话,肚子已经有点饿了,但她不太好意思筷子。

盛燃让服务员撤了前菜,过了没多久,才开始上菜。

陈映梨专注吃饭,季樾似乎没多大的食欲,一直都在给她夹菜,她吃了个半饱就收起筷子,为了上镜好看必须要控制饮食。

她不想短短几天内,脸整个胖上一圈。

季樾显然看出来她没有吃饱,往她的碗里盛了鱼丸汤,“不和他们客气,你吃饱要紧。”

陈映梨仰起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珠直勾勾看着他,眼神不似撒谎,“我吃饱啦。”

季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儿,默默收起筷子,“要不要吃点水果?”

陈映梨摇头,捧着面前的水杯,“我喝点水就行。”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季樾重新帮她倒了杯热水,攥着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膝上,他方才喝了半杯红酒,眉梢微微染上了些许微醺,肤白面红,闲适的姿态瞧着有些慵懒。

盛燃难得看见季樾如此放松的时刻,心情应该不错,至少是愉悦的。

他越发佩服眼前看上去纪不大的小姑娘,还挺讨人喜欢的。

就是不知道季樾喜欢她什么。

单单只有漂亮的脸蛋?

盛燃承认陈映梨长得确实好看,但是大学里,排着队狂追季樾的女孩里不乏绝世大美女,愣是没见过季樾这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山过凡心。

思来想去,陈映梨必定有他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吃过晚饭,原本是要去玩牌。

但是陈映梨已经有点困了,强撑着精神,懒懒靠在季樾身上,挽着他的胳膊,“你打牌吗?”

季樾还没回应,盛燃听见这句话禁不住冷笑,“这禽兽把我们赢的倾家『荡』产的时候,你可能还在上小学。”

陈映梨不禁对季樾刮目相看,“这么厉害?”

她强忍困意的样子惹人怜爱,明艳软白的脸像是被蒸过似的透着香气,眼珠漆黑水润,能把人的骨头看软。

季樾说:“他们水平太差。”

盛燃冷笑,“我雀神。”

季樾回击:“没见过输得倾家『荡』产的雀神。”

定好的麻将变成了双扣。

盛燃今晚非要叫季樾大出血,便把陈映梨拉进了战局,“赢了算你的,输了让他出。”

陈映梨很老实交了底:“我玩,但是玩的很烂。”

她打牌时一般都充当散财童子这个角『色』。

以前江定就说她打牌没心眼,活该输钱。

盛燃扬起唇角,“这就更好了,你男朋友有的是钱,今晚想输多少输多少。”

陈映梨不禁朝季樾的方向看了过去,男人抬手『揉』『揉』她的脸,“放心玩,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盛燃运气太烂,打个双扣他输的一败涂地。

陈映梨本来没什么精神,赢了钱后逐渐清醒过来,心想这位寿星真是个大好人,过生日不忘给他们送钱。

盛燃输的没脾气,撂手中的扑克牌,“不来了。”

他根本玩不过季樾这个狗东西。

时还不算太晚,盛燃顶着季樾的眼刀,热情的和陈映梨交换了微信,并且约定好次再见。

陈映梨觉得季樾这个朋友怪有意思的,没有架子,人亲和。

季樾忍着把盛燃从她通讯录里删除的冲,抿了抿唇,说:“你不管他。”

他们今晚都喝了酒,没开车。

盛燃才想起来坏事了,“钟闻,你不是还要接你妹妹?”

钟闻今晚本来没打算过来,恰好钟如凡和高中学约在这湖边僻静的私房小院里吃饭,刚好能捎带她回家。

喝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不知道心中的烦闷从何而来,不过他早已习惯每次见到陈映梨,心情都不太好,郁闷暴躁。

钟闻平日不太喝酒,今晚哪怕尝的不多,眼神有些涣散,“嗯,要接她。”

盛燃瞥了眼钟闻飘忽失神的模样,“你在这样怎么接她?打电话让你们家的司机过来接得了。”

钟闻垂着脸,浓稠昏暗的夜『色』掩藏着男人的神『色』,他“嗯”了,随即打电话给了司机。

打完电话,他忽然抬起脸就那样看向不远处。

陈映梨已经趴在季樾的背上睡着了。

钟闻忽然指着陈映梨,侧眸看向盛燃,冷不丁问了句:“她好看吗?”

盛燃点头:“好看。”

钟闻扯了扯领带,总算能喘过气来,呼吸畅通了许多,“脾气好吗?”

这盛燃哪里清楚,他没怎么接触过,“还行吧。”

钟闻眉头打结,“你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吗?”

盛燃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很奇怪,他怎么可能喜欢好兄弟的女朋友!何况萝卜青菜各有爱,“你怎么这么问?”

钟闻摇摇头:“没什么。”

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我头很痛。”

“你今晚没喝多少啊。”

“次别叫我了,我讨厌她。”

“你指的谁?陈映梨吗?”

钟闻低头微不可闻嗯了。

总之还是不要见面。

无论是以前,还是在,每次见了面,都影响心情。

但是不见,就想的厉害。

钟闻反感这样的自己,有些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

以前讨厌陈映梨,因为她是江定的女朋友。

在依然讨厌陈映梨,是因为她和季樾是情侣。

盛燃看着不远处神『色』温柔照顾女友的男人,『摸』了『摸』巴,说:“季樾好像很想和她结婚,前段时已经在看钻戒了。”

钟闻觉得头更痛了,“哦。”

盛燃感叹:“铁树开花真可怕。”

他悠悠然继续说:“季樾还警告我,不让我在陈映梨面前『乱』说话,我若是破坏了他在他小女友心里的形象,估计他要我的命。”

明明是个心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老狐狸,装的可真像个正儿八经的良家『妇』男。

钟闻不想再听去,“我去接我妹妹。”

“你妹妹和江定在是?”

“只是朋友。”

“你跟我说说江定以前有没有包/养过别人啊?”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外边传的我真要信了,可怜他的小前妻居然被渣了。”

钟如凡喝了酒。

餐桌上都是高中时候关系很好的几个朋友,这些断断续续都有联系,哪怕见面的次数不多,再见面不觉得生疏。

钟如凡以前和江定就经常被拿来开玩笑。

在两个人都恢复了单身。

不知情的人当然以为江定是为了钟如凡才离的婚,白月光嘛,懂得都懂。

但哪怕喝多了没人起哄,只是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

钟闻来领妹妹时,他们吃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谁出去上了个洗手,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和他们说起小话。

“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who?”

“陈映梨。”

“哇哦。”

“笑死我了,她一个人不敢进女厕,非要拉着她男朋友一起进去,看着醉醺醺的不大清醒,应该是喝多了。”

“她对象超级无奈,迫不得已说带她去男洗手,清场锁门哈哈哈。”

他们聊起这个事,完全没想着避讳江定。

不是多重要的旧爱。

不是什么提不得伤疤。

只有钟如凡在不怎么明亮的光线悄悄观察江定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辨别不出乌眸眼底里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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